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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诺歪咬著滤嘴,继续喝他的酒,看起来多了几许纯真的气质。
“我就知道你会笑。”
李蕾握紧酒杯,趴在自己的腿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加班抽烟倦脸很丑……呵……手指黄黄很丑……哈……这个理由很特别……”明明没有特别有趣,但想到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居然会介意这种芝麻小事,就让她不自觉开心。
“笑够了没有?”
“哈哈……再等一下……再让我笑五分钟……”
“好,我帮你计时。”他苦笑道。
刻意按下表的那一瞬间,李蕾的笑靥如花,艳若桃李,让齐天诺心头的钟,也答的一声启动。
他突地觉得,自己似乎动心了。
醉鬼就像是病患,没喝醉或是酒醒的人要负起照顾的责任,後半段刻意停酒不喝的李蕾,回到公司拿了九人座公务小巴的钥匙。
而留在餐厅照顾众人的齐天诺充当搬工,把五、六个喝得烂醉的同事,一个个丢上车,其他意识还算清醒的人就坐计程车回家。
将离去的计程车车号一一记下,李蕾坐上驾驶座,看著身旁的人说:“你可以先回去,我送大家回去就好。”
齐天诺回头看了眼发出酒臭和鼾声的肉块们,“喝醉之後,沉得很,你一个人抬不动的。”
想了想,李蕾点点头,打开音乐,让车里流泄著轻音乐,然後丢了—本通讯录给他。
“帮我规画一下路线。”
醉鬼难缠,好不容易将几个醉鬼送回家,累得半死的李蕾,几乎快瘫在同事家楼下的大马路上,她嗅了下自己衣服。
“糟糕了,都是酒味,回去准会被念到死。”
一旁正喘气的齐天诺,突觉一阵昏头转向,刚才没发作的酒力,在他跑上跑下催动酒精下,大肆发威,他高大身子软倒在副驾驶座上。
“惨了,我想吐……”他按著头问声道。
李蕾看了他一眼,“不准吐!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她紧张的问道。他将手上的通讯录递给她,意田心是他已经无暇自顾,烦她操劳了。
翻了翻资料,李蕾发动车子朝目的地疾驰,希望趁他还有点力气,送他进家门,要不然这麽大个人,她没把握能扛他上楼。
好人有好报,齐天诺家楼下凑巧有个停车位,停好了车,李蕾忙将高大的男人扶回他家。
打开公寓的大门,漆黑的房子里,没有他人的气息,而醉意上冲,极不舒服的齐天诺直嚷著想吐,李蕾开了灯,把他扶到厕所,任他抱著马桶大吐特吐,她自行找到冰箱,帮他倒了杯冰水,待她又回到厕所,发现他消失不见人影,原来他已经摇摇晃晃的回到卧房,仰倒在床上。
“水……给我水……”
吐完後服舒了点的齐天诺,看著她手上那杯救命的水,连忙挤出笑容伸手就要。
“你躺著喝,等著呛死自己吧。”
李蕾摇了摇头,倾身扶他起来,高大的男人费了她一番力气,所以她可说是和他贴得好近好近,喝完水的齐天诺极度疲惫,也没放开手,抱著她又倒回床铺。
“你好暖好软,不让你走……”他收紧怀抱,呓语著。
来不及拒绝,就听见他发出规律低沉的呼吸声,她苦笑了声。
好久没感受到人的温暖,忍著全身酒气,李蕾也闭上双眼。
“我想走也挣不开咧。”她困声道。
齐天诺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但和过去经验不同的是,在浑身酒臭味中,有一丝清新的,像是森林中一分多精香气,渗入他的呼吸,让他的头痛减轻了一点点。
在要醒不醒的恍惚间,他的手掌传来丝质微凉却透著暖意的触感,和他棉质被套截然不同。
而怀抱里的柔软,有著完美的弧线,在他眯著眼检视的同时,一张疲累的美丽容颜,正对著他的眼。
李蕾乌黑没有染过的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上,她像是睡不安稳而微蹙著眉,温热的气息吹拂著他锁骨交会之处,让他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是非常的美丽。
李蕾长长的眼睫扬了扬,缓缓睁开惺忪双眼。
“你醒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笑了笑,哀怨道。
齐天诺,惊讶於她没有离开,但并没有听话的放开她,反倒是抱得更紧了些。
“你就这样陪我睡了一晚?”
“这样是哪样?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侧睡不能动,现在左半边身子已经麻掉了。”
齐天诺闻言松手,她伸了伸懒腰,离开被窝坐在床边,揉著麻痹的左手,视线停在床头柜上。
他看箸她的背影,特别是腰际的曲线,在薄丝衬衫中若隐若现,正当他下意识动了触碰的念头时,她突如其来的出声,让他忙将手收回来。
“你也挂捕梦网?”
这一个比家里那个小些,但华丽的程度不相上下。“嗯,以前出国玩时买了一个回来,可是羽毛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所以请我哥帮我用纯银做一个,才不会那麽容易损坏。”齐天诺笑著回答。
李蕾将捕梦网托在手中。
“捕住恶梦,补全美梦,又不是有应公,有求必应,天下哪有这麽好的事情。”
他伸手从床头柜摸了个滤嘴咬著,看著天花板想了想。
“看到它就提醒自己,要忘掉不好的恶梦,然後去努力完成美梦,这样不就正面许多,让它变成某种动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在说话的同时,他偷偷的用手指卷住她的头发。
李蕾没有多说便起身,感觉头发被人轻力拉住,她回头看向床上俊逸的男人。
“别走,今天星期六,忙了两、三个星期,我们出门走走好不好?”齐天诺笑著提议。
的确好久没有放松了,李蕾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不许回家!有空的人,去买点食物回来!”李蕾放下电话,对著办公室中的众人高声喊道。
正准备偷溜的,和刚关上电脑,或是埋首在资料堆里的人,齐声发出哀号。
“大姊,让我们回家……”一个下巴冒出胡碴,抱紧公事包和西装外套的年轻男人乞求逆。
“少罗唆,我也在办公室睡了三天!上头刚来电话,要求增加商品种类,客层除了原先设定的上班族女性,另外扩大到青少女,而且配合的通路商,希望能搭配店内商品做贩售……”
她每说一项要求,就有几个可怜的下属打消了今天能睡在床上的美梦,而配上了几声悲叹。
“企划部的负责估算成本和市场评估,报表十点前送过来,业务和行销部的帮忙广告和文宣,以及和上下游厂商的沟通,研发部的人咧?”李蕾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研发人员。
众人面面相衬,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声喊道:“大姊,他们全都在制作试饮的产品。”
李蕾拿起电话,准备拨给齐天诺,告知这个新增的任务,这时一道男性声音响起。
“大姊,研发部的电话全坏了!总务说明天才能修好。”
她听得皱起眉,“小陈,你现在去通知齐主任,告诉他要增加三种商品。”
领命的人连忙放下手上的事务,快步跑出办公室。
奉命来帮忙的江水音站了起来,语音轻钤的说:“我去帮大家买点吃的回来。”。
这几天加班下班,早吃厌了便当,各种食物、千奇百怪的要求纷纷出笼,江水音噙著微笑,耐心地记在纸上,虽只是简单的跑腿工作,她还是当成正事一样,尽全力的达成。
看著江水音的举动,李蕾对她的好感有增无减。
虽然因为她的出现,让李蕾的恋情无疾而终,但她心里也明白,这是申屠麒的选择,就事论事,江水音并没有错。
而在工作上,江水音不只是和旦口悦色,更让人欣赏她认真负责的态度,让她这个公事至上主义者,都认同她的付出和努力,进而喜欢上江水音这个人。
连身为同性的她,都这麽喜欢江水音,那申屠麒会对她产生感情,就更是理所当然,选择理解的李蕾,更能去看到江水音的优点,有时听到谣言流传,指责她是秘书室的狐狸精,反而暗中有点抱不平,
悄然来到李蕾身边,江水音依旧轻声细语的问:“李副理,你想吃什麽?”
“随便,我不挑食。”李蕾简单的回应。
江水音嫣然一笑。
李蕾每一次说随便,都是为了不增加下属的麻烦,但她挺挑剔的嘴,和因工作而受伤的胃,却不能随便了事。
她没有说自,只是微笑点头便转身离去。
看著同事们发愤图强,李蕾拿出一份报表,随即愣了一会儿,然後她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常打的号码。
那是齐天诺的手机号码。打从上回喝醉,借住在他家後,最近她常和他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爸爸铁了心要出书,加上他妈妈也加入爸爸的烹饪教室,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彼此都很喜欢看著美式足球吼叫发泄,也许是某些莫名其妙的投契。
所以,周末有空,他便会持著母亲吩咐的谢礼,来她家吃饭,而其他她父亲不在家的夜晚,她便会提著啤酒,到他住的地方看球赛。
这种偶然发展出来的关系进展快速,他们就像哥儿们也像姊妹淘,有时看球赛看得太晚,她就睡在他家,到了後来,她懒得回家,索性带著隔天上班的衣服去找他。
她觉得和他相处直接简单,但充满乐趣,所以她很期待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该在意的男女之防,也因为某种默契,而变得不重要,虽然是过去式,但江水音和申屠麒的离去,在他和她的心中,都还留著一点点的疤痕,在完全复原之前,他们似乎都没有谈感情的打算。
至少,在言谈之间,她没注意到他对哪个女孩有好感。她只知道他有两个哥哥,也知道他独居在外,就只是因为最晚当兵,结果房间被新婚的大哥霸占。
但她就是没有开口问过他有关江水音的事,而他也一样,有好几次他好像想问有关申屠麒的事,却又突地岔开话题。
“您拨的电话正在忙线中,请稍後再拨……”
手机传来忙线的告知语,李蕾抬头一看,发现走到门边的江水音,也正在使用手机通话。
不知怎地,他的手机占线,和江水音在使用手机的那一幕重叠,让李蕾心中一阵烦躁,她改拨家里的电话,告诉父亲今晚又得加班,请他帮她送几件衣服过来後便挂断,然後把精神专注在下属呈上的报表中,进行著一项项的决策。
不远处,申屠麒的眼神,从江水音身上移到李蕾凝想的脸庞上。
“来,这是李副理的晚餐。”江水音轻轻将食物放在李蕾桌上。李蕾听见下属们因为食物而小小欢欣著,在令人疲累的加班中,能有合心意的食物,可说是天大的幸福了。
桌上简单的牛角可颂,和泛著淡淡香气的英国早餐茶,加上一瓶脱脂牛奶,让她抬起头看著江水音。
“你不喜欢吃的东西,会放著不碰,所以我问了申屠,他说你很饿时,吃得更清淡,喜欢吃这个。”江水音笑著解释。
李蕾笑了笑,“谢谢你……你难道不在意我和申屠的传言?”她问出心里的疑惑。
江水音往办公室另一头望了眼,然後带著温柔的笑容,回过头看著她。
“身为女人,我也会被你的能力给吸引,申屠会被你吸引,本来就不奇怪呀。”
“我们去中庭吃饭,想和你聊聊,好吗?”李蕾拿起食物邀请道。
江水音颔首同意,两人走到公司中庭,时序春末夏初,夜晚是种舒适的凉爽,找了张长椅,她们抛下工作,一同用起餐来。
过了片刻,李蕾开口打破沉默,“说实话,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