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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哪怕是半夜打县城郊外乱坟岗走过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一来捞沙队就遇到了,看来长江水边上的阴气果然比较重。
我想起来以前偶然听到人家说,如果遇到鬼打墙就大吼大叫,把脏东西吓跑就可以了。于是我开始乱骂起来:“你龟儿一个哈戳戳的,狗日的敢来黑(吓唬的意思)老子。龟儿瓜娃子胆子大。妈的哟,有胆子出来和你哥哥单挑。”
我一边骂一边加快脚步走。希望可以快点回到东边儿守沙的木屋去,不然肥猫等久了不太好。
可走了一会,停下来一看。妈的,还是在原地。而且这下好了,刚才我这么一骂,不知道是不是惹怒了那脏东西,把鬼打墙搞的更严重了。我这前后四周一望,连半点的灯火都他妈的看不见了。刚才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后面宿舍楼亮着的一点灯火。现在是彻底被迷住了,四周漆麻黑一片,看不见灯火,头顶上的月亮也看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了,找不到北了!
我正在想该怎么办,这时候我就听到耳边距离非常有嘿嘿嘿的小娃儿的笑声,听起来大概像是七八岁的小娃娃的声音。就在耳朵边,好像是就趴在我后背上冲着我耳朵边边笑!我头皮一炸,大叫一声我操!右手猛的往后背上一抓,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第5章 河神爷
这时候那笑声飘飘忽忽的,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就像是一个小娃儿在我旁边来来回回跑来跑去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怕鬼打墙,但是遇到厉害的厉鬼终究是有危险。现在发现这鬼打墙是一个小鬼搞出来的,还好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估计就是无聊,想找人玩玩。我朝着黑暗中喊道:“小娃娃,哥哥现在有事情,要着急回去。你要是放哥哥走,以后哥哥给你很多好耍的东西。让你不会无聊,要的不?”
我喊完这句话之后,黑暗中的笑声消失了。而且四周的黑暗似乎也在渐渐的消失,不一会儿,天空中月亮重新出现了,四周也变得能看清楚东西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走到了码头边,已经半截身子泡在了冰凉冰凉的江水里!
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生了上来!妈的!这小鬼也太阴险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承诺以后给他带些好耍好玩的东西来。搞不好这小鬼就要把我骗进长江里淹死,去做他的玩伴了。搞了半天,这小鬼是个“水打棒”啊!水打棒,在我们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县城方言里就是水鬼的意思。专门指那些因为意外或者冤屈非自然死亡在江边的人。这种东西被称为“水打棒”,会找一些水边的人要么做自己的替死鬼,要么就像我遇到的这个小鬼,想找人也做鬼陪他玩。我赶忙七手八脚的从水里爬上来,好在小卖部里买的东西还拎在手上,没有丢到水里。不然待会回去肥猫肯定会跟我急。想到这里,我就飞快的跑回去了。
回到那守沙的木屋里,肥猫正无所事事的玩着手里的扑克牌。看我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牌就迎了上来,还一边说兄弟啊你可总算回来了,去趟小卖部而已,你搞了快一个小时了,再不回来猫哥就要出去找你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过来,就看到我腰身以下全都湿透了,正在湿淋淋的滴水。
“哎呀我草,发添小弟你怎么搞的?这么大晚上的去江里游泳去了?”他还表示非常惊讶。我说去去去,我是遇到“水打棒”搞的鬼打墙了,那小鬼厉害啊,差点没给我引到江里去淹死咯。我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裤子衣服,换上了一套木屋里备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守沙组的木屋里,总是有那么一两套备用的衣服。据说这个习惯啊,从民国时候捞沙队的工地建好之后就这样。
我换上了干燥的衣服,这衣服显得有些紧。毕竟那个年代里,我算是比较高大健壮的个头了。换好衣服之后我和肥猫就开始喝酒吃零嘴,我把刚才遇到的事情给他细说了一遍。
肥猫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哎哟我晓得了,你遇到的可能是半年之前,捞沙队来的一个临时工的儿子。当时好像是外地流浪过来的一对流浪汉父子。到咱工地上要吃的,后来当时的捞沙队队长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这父子俩。让这父亲在捞沙队的捞沙组做了个临时工,那小孩儿也就在工地上玩。不知道怎么的,有天晚上小孩出来上厕所,莫名其妙的就走到江里去淹死了。第二天早上把这小孩儿的尸体就浮在码头旁边,脚腕那儿是一个乌黑的手印。大家都吓坏了,这孩子的父亲是哭的死去活来。据工地里的老师傅说,看上去像是被“水打棒”给硬生生的拖进江里的,估计是找替死鬼,就找了个小孩儿。
听了肥猫讲完这故事,我就觉得这小孩儿变的“水打棒”心肠还算挺好。至少没有把我给玩完了,也许他只是寂寞吧。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请了个假坐车去了县城里,给这小鬼买了些纸糊的小轿车啊,手摇鼓啊,花花绿绿的糖果啊,电视机什么的一大堆,还花了不烧钱挺心疼的。回到捞沙队工地码头边,放一个小铁盆儿里烧了,给那小鬼送过去。一边烧一边念叨着,叫他既然已经死了,而且自己是被“水打棒”害死的,就不要去害别人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把这些纸糊的玩具全部都烧完之后把灰往江里一倒。就结束了。
打那之后,我们捞沙队工地上就再也没有发现过鬼打墙的事情。估计是那小鬼接受了我的建议,没有再找替死鬼了吧。
其实在捞沙队工作吧,守沙组的人应该是最轻松的。因为什么体力活儿都不需要干,只是每天晚上去东边儿的空地上守沙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每个月新月的时候去离守沙的木屋大概三百多米距离的“河神庙”去祭河神。那河神庙虽然名字里带一个庙字,但实际上也就是捞沙队自己搭建的一个木屋,只是说搭建得比较大比较好看一些。里面就供奉着我们这边儿信奉的河神爷,一只磨盘大的老龟壳。当然,真正的河神爷是看不到的,因为那体形,能比捞沙船还大的多了去了。现在这么多年后我想来,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说,估计可能是不是变异了的一种龟类生物。但这事儿也说不清,科学,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还是太多太多了。
就说这河神庙里供奉着的大龟壳的来历吧,也是颇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
据说那是文革的事情,离我去捞沙队的那个时候很是有些年头了。那个时候捞沙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也不存在卖不卖,反正捞起来的东西往空地上一堆,什么时候需要了有关部门就直接开车来拉。很多捞起来的年代久远的古物也经常扔在那儿——捞沙队的人文化不高,而且长江水底的古物见多了,也就根本不觉得稀奇了。现在想起来,要是那个年代能偷偷藏起来一些,现在就发大财了啊。
这些事情按下不表,言归正题。话说那也是一次捞沙行动,在长江里捞出来了一个大铁球。这铁球很大,沉在江底的淤泥和河沙里,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不过当时的捞沙组成员们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大铁球给捞上来。捞上来之后,大铁球周围的人就听到这大铁球里有什么东西在嘎吱作响,一个捞沙组的组员把耳朵贴在大铁球上面仔细听,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尖利的爪子来使劲儿的挠这大铁球的内壁!
这个捞沙组的成员吓坏了!本来想把这大铁球给扔回江里去,这刚把那大铁球扔下去,突然感觉船体一震。似乎一个庞然大物在传下碰撞了船底!那捞沙船一阵乱晃,捞沙船四周也溅起很高的浪花。所有人都在甲板上站不稳了,东倒西歪的。这时候就发现伴随着飞溅的浪花,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中飞了上来。砰的一声巨响,砸在了甲板上,砸得整个船板都一阵震荡。一个哥们儿还差点被那大铁球给砸中,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被砸中了,还不得立马变成一摊肉泥啊!船上的大家伙儿都围过来一看,好家伙!刚才在浪花中被从江里抛上来的,正是刚才被大家扔下船的那个大铁球,现在不知道又被什么东西给扔回来了!
大家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对这大铁球指指点点的。都觉得刚才那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可能是就河神爷的真身,让我们收下这大铁球子可能就是河神爷的意思。所以才会把这个大家伙儿本来从江底河沙淤泥中捞起来又扔回去的大铁球又给还了回来。
这个时候那寻沙的老师傅到甲板再次仔细的观察这个大铁球,就发现这铁球表面有一些非常隐蔽的符号。这些符号十分的怪异,透出一种非常古老的感觉,每人认识。加上在江底沉了太久,更是被侵蚀的无法辨别了。不过看到这些模糊的符号,寻沙老师傅的表情变得尤其的严肃。对着大铁球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再听听里面的声音。终于有了结论。
寻沙老师傅先是表情变得极严肃,然后变得极高兴。张开双臂对着甲板上的捞沙组兄弟们说道:“大家伙儿,今天咱们是大收获啊!这大铁球子里面,是河神爷他老人家的化身啊,大家快点把它收好,我们快回去!把它老人家的分身放出来,会保佑我们捞沙队出‘大活儿’的时候平平安安的!”老师傅口中的大伙儿就是去打捞那些沉在江底淤泥和河沙里的宝贝。捞沙队平时捞沙,如果业务供应不那么忙碌的时候,就自主去捞捞沉在江底的各个朝代的古物。这是从很老很老的时候就传下来的规矩,虽然现在捞沙队国有化了,上头也是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90年代初期的时候是这样。
话说当时大家一听这大铁球里面封的是河神爷的化身,都很是兴奋。一个个走进这大铁球,用一种既激动又敬畏的眼神看着大铁球。连刚才最开始听见那大铁球里怪声的伙计都兴奋的说自己听到河神爷的声音了。
于是大家合力小心翼翼的把这大铁球给“请”进了船舱里,还点上了三根香和一些干粮供着——自古以来在长江行船的船夫都随时携带香烛腊纸和少量贡品,遇到什么江底精怪,水妖河神什么的,都可以上香祭拜,以保平安。捞沙队里很多人也是世代船夫出身,这个习俗一样有。安置好了河神爷之后,捞沙船就飞快的往回走了。
第6章 诡异的死亡
有了这河神爷的化身在船舱里,果然在江上行驶就顺利了很多。顺顺利利的很快就回到了捞沙队工地。
寻沙老师傅把这个事情跟当时捞沙队的队长一说,捞沙队的领导都觉得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啊。虽然那个年代是一个红色的疯狂年代,要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但是在捞沙队工地里面,都是老手艺人老码头工老船夫的后代,而且相对封闭的环境导致受外界影响很小,所以对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还是很相信的。
当时的捞沙队队长带着所有工地上的数百口人,恭恭敬敬的迎了河神爷,祭拜之后,准备把这大铁球打开,把里面的河神爷给放出来。
那寻沙老师傅说这铁球不能用蛮力,需要用巧劲儿才能打开。所以就带着一套古怪的工具来了,据说是他们代代相传的东西。
只见他先找到了大铁球上最明显的那个符号的地方,然后用一个小吸盘一样的东西扣在这符号上,外面又套了根管儿,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取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兑了水,变成了红色的不知名液体,沿着那管儿灌进去,那些液体一接触到那大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