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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折射范围两丈以外。
胖子腆了腆肚子,估计是觉得自己这腰围够呛,最后亮子想了个主意,拿绳子在胖子腰上勒了三圈,亮子真下了狠手,胖子咧着嘴,低声叫骂着。
不过这办法还真行,胖子肚子上的肥肉被绳子这么一勒就分成了几大块,看情况勉强还是能塞进去的。
丁文龙摇了摇头,把那丝绢往手腕上一缠拉住绳子就滑了下去。接下来是胖子,他摸了摸腰上肥肉,一蜷腿也缩了进去,到肚子时卡了一下,我没敢硬塞,万一真要卡死到这里,那麻烦就大了,不过好在胖子左右扭动了几下,到底还是钻了进去。
接下来就有些麻烦,刘晶梦此时昏迷不醒,亮子背着她显然也穿不过去,最后还是亮子先下到钟眼里,我最后再把刘晶梦递了下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这妮子流了眼泪,妆花成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真的有了一份牵挂,我居然边心疼边谨慎地帮她清理了那哭花的脸。
等我一下到那钟眼里,立即就意识到不对劲儿,那种奇怪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几乎有些刺鼻。而且那腥臭味儿更重了,我不得不屏住呼吸,可底下的人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卡在底下不再动了。
胖子在底下小声唠叨道:“老龙鱼,你丫的手脚能不能放利索点,想把胖爷我憋死不成?”胖子的声音本来压得很低,但在钟里一回荡立即就如炸雷似的回响了起来。
丁文龙猛地“嘘”了一声,接着又叨咕了几句,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听不清楚,但明显不是好话。一下子几个人就和糖葫芦似的穿成了一串悬在了空中。
我实在憋不住气了,小心地一吸,一股铁腥味儿就窜进了鼻腔,熏得我鼻涕横流。灵机一动,又换着用嘴巴吸了一下,心想这下总闻不到这怪味儿了吧,可刚一吸就发现这招比掩耳盗铃还次,一口气呛得我直反胃。
我不得不去分散注意力来摆脱这恶心的气味对我的折磨,于是我把潜水手电打高了点,想去观察这青铜钟内部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一股酸水直接从胃里涌了上来,差点没吐到亮子脑袋上。
只见这青铜钟的内部盘根错节似的盘绕着一圈一圈的几何纹,仿佛无数大蟒蛇绞缠在一起,这本身已经够让人倒胃口的了,可那些仿似蟒身的几何纹偏偏还密集排列着布满红锈的细密鳞片状的小物体,灯光昏暗下红锈泛着怪异的光,流转之下那些大蟒竟似乎活过来了一样扭动起来。
我一咬牙连忙推灭了手电,这时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上大学的时候在心理课上学过一篇有关密集物体恐惧症的课程,因为十分有趣,我也是记得出奇的清楚。所谓密集物体就是人在看到一些密集排列的小物体会感觉心理不适,精神紧张,就如同恐高症、尖锐物体恐惧症一样。
其实,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事物密集症,只是程度不同,相信很少人能盯着蛇蜥之类身上那细密的鳞片不感觉恶心,头皮发麻的。不知道古人是否也发现了这种奇怪的症状,竟然把它用到了这怪钟之上,诡异之余也透着很重的邪气。
亮子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脚,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下到地面,借着黯淡如同鬼火的亮光我看见青铜钟的底下是一圈石条堆砌而成八卦状的棺井。
棺井的井床依旧是一个硕大的张大嘴巴的巨型吞天兽头,汉白玉料的兽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好像一条巨蟒正在把猎物吞食进腹中,而那猎物正是正往里爬的胖子。(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一下到地面不敢有丝毫停顿就钻进了棺井中,棺井内部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直上直下,而是下去两米后就成了水平的,通道是开山凿硬生生凿出来的,没有任何装饰,高度刚刚容人站起身,不过宽度十分有限,胖子在里面移动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第六十七章 化蛇
长话短说,几个人在这如同大肠般蜿蜒曲折的洞内艰难地行进了十几分钟,直到最前面的丁文龙发出一声低吟,“怎么会有岔道?”紧接着他又用奇怪的口气说道,“这里,有个路标,很新鲜,是刚留下的。”
我瞬间就想到了黑脸夜叉柳景年,先前进入的人中恐怕就只有他会给我们留下记号了。不过丁文龙很快就冷笑了一声,“虚虚实实,南爬子还会玩兵法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怀疑这记号是南派留下的陷阱,但我们跟柳景年的那层关系却又不能在明面上讲,所以只能看这天机门年轻的当家下一步准备怎么踩。
很快前面的人就动了,亮子回头朝我做了一个打口哨的姿势,我知道他这是在提醒我小心,小学时我们在游戏厅打投币机时都是一个人在外面把风,一有风吹草动外面的人就打口哨,结果几年下来也没被家里的老头子逮住。
走到这里我确实开始紧张起来了,俗话说吓一次破胆,吓两次变脸,被墓里的粽爷们惊得早已经神经衰弱的我已经顾不得害怕了,只是担忧起刘晶梦在那毒气室里说过的话,如果丁文龙有什么歹心,见到墓主的棺椁后也应该下手了。
老话说得好,人无伤虎心,虎有杀人意,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下意识握紧了大腿上的战术刀。
丁文龙选择的是那条有记号的洞,不知是否出于他肚中的那些兵法韬略。一路过去,洞时高时矮,起伏不定,有时甚至又垂直下去,简直就是纠结在一起的猪大肠,真不明白一个风水巨擘怎么能想到如此乖僻的葬法。
胖子骂骂咧咧的一路,直到错开第六条岔道,不知是否暗含着六道轮回的意思,在这些岔道都无一例外留有简单的记号,因此也是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出口。地面开始逐渐水平而且铺设着二尺青砖,空间也大了起来。
足能容两辆马车并行的宽大墓道让像钻老鼠洞一样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两边的墓壁上有简单的壁画,不过因为海底水气太重,几百年前匠人们描画的重彩全都成了模糊的一团,有些像唐三彩的流釉。
我有心细赏,但是胖子跟亮子都是一路催促,顿时什么兴致也没了,只顾闷着头皮几乎用跑的速度跟在他们身后。
胖子边跑边把枪蜡密封的子弹拆开,真没想到他这么胖体力还这么好。“都把胯子甩直溜了!胖爷要摸不到明器逛了窑子,明儿大早非自挂东南枝以谢师门不可!”
我一把扯掉蒙在手电上的防水布,看着胖子屁股上撕开的一条大口子猛地感觉有些好笑,这墓道太宽阔了,让我不由得联想如果我们这群人现在这身装束跑在大街上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突然,眼前猛地暴亮起来,我下意识地护了一下眼睛,等稍稍适应移开胳膊后就见面前的空间被一盏卤化人造小太阳照得犹如午后的雪场,亮的刺眼。墓室十分高大,几乎等同于一个标准的室内篮球场,而且更神奇的是我看到了一大池水,之所以说是一大池是因为那水的面积整整占了这墓室的近二分之一,却不知道那笑山狐在自己的安眠之处搞这么大一池子水干什么。
墓室两边有一圈回廊,廊柱上全是木雕蟠龙,不过蟠龙的爪须早就脱落了,看起来光秃秃的和大蛇没什么两样。除此外墓室布置很简洁,除了一些石刻镇墓兽外能看到的就剩一些腐败得差不多的木器。
亮子和胖子都把枪端了起来,卤光灯虽然照明程度很强,但投出来的光打在那些石兽和木器上影子却拉得老长,那些阴影里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这种无端的寂静让每个人都强烈不安起来。我本来想到的情况是南派的人正摧枯拉朽地开着棺材,再要么就是早已经热火朝天地干完准备收工,可事情到了跟前才知道为什么干盗墓这一行的人对任何事都会做十二手打算。
我的第一感觉是南派的人一定躲在某个角落准备偷袭我们,但等把战术刀拔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走得有些过于快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偷袭我们肯定不会把灯开这么大,只需要躲在暗处朝我们的灯光开枪,估计是人都得葬在这儿。
看来还是不能小看这一行的人,至少敲定的事情他们不会变卦,这比一些尘世里披着驴皮学狗叫唤的东西强了不知多少。
丁文龙朝亮子打手势,示意他绕过正好挡住我们视线的一块屏风,我见亮子背着一个人活动起来必将受制,于是就伸手挡住亮子,准备自己行动。
胖子很冲,他明显不是谨慎的人,上去三两脚就踹倒了屏风,一阵沉淀了几百年的烟尘旋即卷了起来。丁文龙有些窝火,但没有发作。
“快看,那雄兔脚扑朔!”胖子眼睛极尖,我放目看去,就见柳景年老僧人定般地盘坐在那池边一个镇水石兽的脑袋上,一身黑衣让他几乎和那漆黑的兽头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刻意找寻真的很难发现。那巨大的古卷轴就放在他腿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的诡秘。
胖子抓耳挠腮了一番,最后放下枪换握猎刀小跳着就靠了过去。我赶紧跟了上去,生怕这四肢发达头脑发热的胖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胖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悄无声息就爬到了那镇水石兽上,而柳景年还是没有丝毫动作,熟睡过去一般。
胖子把猎刀别在了腰上,我见了也是稍松了口气,谁承想胖子把脸杵到柳景年脸前,突然就笑道:“哥们儿!好久不见啊!”
这招简直损到家了,人吓人吓死人这可不是噱头,上大学时我就用过一个蓝屏手机照着脸一直盯着隔铺的同学看,结果那小子翻身时突然醒了,睁眼一看顿时就吓得小便失了禁,为这事儿我挨了处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平时并不想提及,但此时胖子用这么个阴招倒让我感觉对当初那事儿的负罪感稍轻了一些。
不过胖子失策了,柳景年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样和善,我甚至已经预想到胖子被一脚踹进那大水池的情形。
可事实总是出乎我这个凡人的预料,这家伙不仅没有半点暴戾恣睢的样子,反而依旧紧闭着眼睛,如果不是他的胸部还在起伏我几乎会怀疑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胖子见捉弄不成居然有些恼羞成怒,骂了句:“丫的,刁得跟个聋哑人似的。”
这池水看起来稍稍有些混浊,似乎有不少石灰质的漂浮物。那人造小太阳就直直地射向这水池,这也给我提供了一点线索,那大个子和瘦猴应该是下到了这池里。
想从那黑脸夜叉嘴里问出点儿事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实在,聚目看去,就见池水微蓝,不是海水的那种蓝色,而是某种杂质聚集造成的。
水池应该不浅,只能隐隐看见水底有大量的瓦砾、琉璃碎片,应该是建筑坍塌后留下的。就在我两只眼睛望得发酸时,就见一片瓦砾断木中翻卷起一片泥花,再倾目一望,才发现那泥花里有两个黑影在游动。
眼睛长时间地眺望后也是适应了许多,跟着水底二人的潜水灯光我忽然就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一个几乎有老解放车头那么大的兽头!
我几乎忘了去喊其他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猛然!那兽头上突然闪出两抹邪光,等看清那脸盆大的发着黄色光泽的东西居然动着时,我喉头一紧,整个人踉跄着就往后跌去。胖子在我身后一把托住我,笑道:“小刘,你的胆儿怎么还没胖爷我脚丫子上的鸡眼大,比北京城胨三皮可差远了。”
我知道陈三皮是当年跟着大刀王五闹义和团的好汉,但此时我嗓子都直了,哪还顾得了其他,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