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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听上去林海燕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我急得大叫:“林海燕,你怎么了!怎么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福贵叔和二捶也拼命大喊,然而却再也听不到林海燕的声音了。
林海燕肯定是遇到了危险,但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把我们推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带走林海燕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心急如焚,想立刻从这里爬出去,可是带来的工具全部丢在了上面,我们现在又回到了赤手空拳的境地。周围的岩壁虽然并不十分光滑,但也没有能让我们进行攀爬的地方。我努力尝试着用手指去抠岩壁,然而除了把手指抠得血肉模糊以外,连一公分都爬不上去。福贵叔见我失去了理智,急忙拉住我,训斥道:“你这娃疯了!这地方是你能爬得上去的吗?你把自己当蝎虎子(壁虎)了!”
“可不是吗,夏远,你先别急,急也没用,咱们再好好合计一下出去的办法。”二捶也劝慰我道。
我心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中,林海燕已经在我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她的安危已经让我时刻牵挂了。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认清现在的状况。我望了一眼福贵叔和二捶,说道:“快想想办法把林海燕救出来吧!”
两人互望了一样,显然也是无计可施,福贵叔安慰我说:“海燕那女娃,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事儿,要不然那把咱们推下来的东西就也用不着把她带走了,把她一起推下来不就省事了嘛。”
听福贵叔一说,我心里暂时平静下来,只是我始终疑惑,那把林海燕带走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
二捶在水里不停地沉下去,浮上来,像是王八一样。我看得莫名其妙,问道:“牛二捶,你干吗呢?”
二捶从水里露出头来,抹了抹脸上的水说道:“还干吗,你难道忘了咱们来这里干吗来了?咱们不是来解毒的吗?”
二捶不说我倒忘了,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来这里,可不就是为了用这汪井水来解毒的吗,只是这水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据马老爷子说,当初他是在水中不停搓洗才解了红蚂蚁的毒,看来我们也只能照着他所说的做了。
虽然心里急切地想去救林海燕,但我现在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照这样看来,我们也只有先清除身上的蝎毒再计划从这里逃出去了。于是我们三人开始在水里搓洗自己的身体。在经历过两次蜕皮之后,我身上的皮肤变得愈加黝黑,而且也更粗糙,特别是脸上的皮肤可谓是皱纹遍布,更明显的是,我们感觉体力的下降,身体机能也有衰退的迹象。
随着搓洗,我觉得身上开始凉起来,不是水浸在身上的凉,而是一种十分舒适的凉,感觉像是烈日里躺在冰块上,然后这股凉意渐渐地侵入到我的身体中,缓缓地释放,一直延伸到每一寸皮肤,真他娘的神奇。而且马老爷子所说不错,我们刚落在水里的时候,为了不被淹死,会本能地游水,然而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必这样做,因为这水自然而然地就把我们浮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上面的葫芦藤之所以能够结出那么大的葫芦,也许就是因为长期受到这汪水的灌溉的关系。而那个“葫芦精”的形成大概也是吸收了这汪水的精华的缘故。
在水中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们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先是从皮肤中慢慢沁出一层紫色的汗珠,然后皮肤也变得紧实起来。我觉得通体舒畅,比洗热水澡还要舒服。
福贵叔和二捶跟我的感受也差不多,两人一直在感叹着水的灵性。二捶尝到了甜头,便在水中上上下下,唯恐身上有没泡到的地方。我自觉体内的蝎毒已经排得差不多,就又担心起林海燕的安危来。福贵叔跟我一样,也挂着林海燕的安全,他不时地往水坑的上方看去,试图寻找出去的办法。
马老爷子当初是抓着从上面垂下来的葫芦藤才爬出去的,但我们现在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因为没有葫芦藤从上面伸下来。我抬头望着上方那片狭小的天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坐井观天了。正恍惚着,二捶突然从水下冒了出来。他猛然喷出一口水,大口喘着粗气,看来是在下面憋得太久了。
福贵叔看二捶神色有些不正常,问道:“你小子又瞎忙活啥?”
“我可没瞎忙活,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二捶说着就举起来一件绿油油的东西。
我和福贵叔都好奇二捶从水下抱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伸直了脖子去看,却见二捶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坛子。坛子大概有二捶的腰身那么粗,大概是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周身都是绿色的苔藓,坛子上方用黑布封着,看上去就像古时候装酒的坛子,我惊讶地问二捶:“二捶你抱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们看看是不是宝贝?”二捶瞪大了眼睛说道。
“牛二捶呀牛二捶,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掉你这个贪财的毛病啊?”我哭笑不得。
“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怎么就贪财了?我只不过是好奇,好奇你懂吧?世界上很多科学家、发明家可都是先有好奇心,然后才进入科学界的。”
福贵叔盯着那绿油油的坛子看了半天,眉头一直皱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似的。二捶见不得福贵叔凡事都拉着一张脸的作派,有些不悦:“我说福贵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在心里,你拉着脸算是怎么回事?”
福贵叔没有搭理二捶,而是喃喃道:“这咋像个骨灰坛?”
“骨灰坛?”
二捶一听,心里一惊,手瞬间就松开了,坛子向下落去。我立刻伸出双臂抱住了坛子,“你慌什么,福贵叔也没把话说死呢,兴许坛子里的东西是件宝贝呢。”
“嗯,我瞧着它像是骨灰坛,可也说不准。”福贵叔说道。
“哎,福贵叔,你怎么没事学起吓唬人来了,真是,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我就说嘛,这里哪来的骨灰。”二捶说着就又从我手里把坛子抱了过去。
“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不容易嘛,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要说我的好奇心一点不比二捶少,也想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一说要打开,二捶有些心虚,说道:“那……那……还是你来开吧。”
说完,二捶就又把坛子塞到了我的手里,我心想你这家伙也太不够朋友了,好事自己揽,坏事推给我。不过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跟二捶计较了,把坛子接过来后伸手去扯那黑布,坛口下面虽然还有根麻绳绑着,但或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已经没了力道,被我一扯就断了。
黑布揭开后,我们还来不及去看坛子里的东西,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散发了出来。我们更加好奇了,全都往坛子里看去。一看之后,我们全都呆住了,坛子里面所盛的竟是一块白花花的肉!这块肉晶莹剔透,如同汉白玉一般,看上去肥嫩而柔滑,最为奇特的是它竟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绝不是肉的香味,也绝不是花香,而是一种难以形容,会让人精神一振的香味。
这股香味实在太香,我们惊讶{‘文’}得面面{‘人’}相觑,福{‘书’}贵叔皱{‘屋’}着眉头说道:“这东西这么香,不会是鸦片膏吧。”
“鸦片膏都是黑的,而且也不会跟肉一样。这东西不是鸦片膏。”我说道。
“那这东西是啥玩意儿,怎么会有人将这块肉放在这个坛子里?”二捶问道。
我脑子一转,心想这汪水这么神奇,不知道是不是与这块肉有关?可是这块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从装肉的坛子来看,它绝对是一件远古时期的东西,这块肉被放在这里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岁月了,可是它为什么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正专注地盯着这个古坛看,我突然感觉水坑里的光线暗了下去,同时有一道阴影从我们上方压了下来,我的脖领处冷飕飕的,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我猛然回头看去,只见那个白白嫩嫩的葫芦精竟然顺着一根葫芦藤下到了水坑中,正瞪着一双鬼灵精怪的黑眼珠看着我们手中捧的那坛肉!见我猛然回过头去,它像是被吓了一跳,顺着树藤向上爬去,它爬藤的姿势十分怪异,也十分的迅速,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蹿到了水坑上方。
我看着那还垂在坑中的葫芦藤,立刻伸手抓住,然而也就在这时,那“葫芦精”突然快如闪电地从上面冲了下来,伸手一下就把那坛子抄在了手中,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回了井坑上方,冲我们嘿嘿直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看着“葫芦精”的笑容直起鸡皮疙瘩,因为那笑容绝不是小孩子所能有的,在那笑脸中藏着一种妖异的感觉。
一转眼的工夫,“葫芦精”就消失了。我心里很诧异,那葫芦精怎么会来抢那坛肉?莫非是肉的香气把它引来的?坛子里的肉到底是有什么玄机,连葫芦精也来惦记了。
二捶见手里的坛子被抢去,立即痛呼起来:“哎呀,那该死的葫芦精把咱们的坛子抢去了!”
二捶对自己向来不会见外,在他看来,只要是他发现的东西就应该是他的,因此在他的意识中那方古坛已经是他的东西了。我抓着那个垂下来的葫芦藤,说道:“先别管什么坛子不坛子的了,咱们先爬上去再说吧。”
葫芦精虽然抢走了那方古坛,却给我们带来了一根葫芦藤,这也算是我们走了大运了。二捶和福贵叔也知道机不可失,当下表示同意。
我比福贵叔的气力要大一点,体重又比二捶轻一些,因此就由我先爬上去,然后再把他俩拉上来。
我用力拽了一下葫芦藤,试探了一下藤蔓的韧劲,觉得它可以承受我的体重,就拉着它向上爬去。坑壁上坑坑洼洼,虽然用手难以攀住,但尚可以用脚支撑。如此攀爬并不容易,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手掌就开始脱皮,爬的时候手掌就像是在砂纸上磨一样,非常疼。我憋足了劲儿往上爬,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像是干巴的窝窝头一样。爬了好一会儿,我终于爬出了水坑。爬这一通累得我大汗淋漓,骨头和肌肉就跟僵住了一般,稍微一动就全身剧痛。
我坐在水坑边上休息了一会,左右一看,发现我们带来的工具都还在水坑旁边。看到这些工具我心里一紧,心想林海燕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待会要去哪里找她呢?
关于林海燕的线索,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来,眼下我也只有先把福贵叔和二捶拉上来再说。葫芦藤虽然可以承受我的重量,但经我拉扯之后,韧性已消,未必能承受得住二捶和福贵叔。于是我找出我们带来的麻绳,将它的一端拴在旁边的一棵有一人粗细的树上,另一端丢进了水坑中。随后福贵叔和二捶先后从下面爬了出来。见大家都累得浑身酸痛,我们便在水坑边生了一堆火,将身上的衣服烤干,又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干粮吃了。恢复了一些体力后,我们正商量如何去找林海燕,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上传来。我们转眼望去,只见那“葫芦精”提着那个从我们手里抢去的坛子跑来了。看见它回来我们都十分吃惊,暗道它莫非还要把那坛子送还我们不成?
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察“葫芦精”,前两次都因为时机仓促的关系,都没有看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我们看到的白白嫩嫩的东西就是所谓的葫芦精。现在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葫芦精,因为它跑起来的姿势十分怪异,像是猴子一样,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