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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叔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我胳膊被那畜生抓伤了,快……快点着火。”
我们心里皆是一惊,立刻从福贵叔身上翻出火柴,重新点燃火把。在微微的火光下,只见福贵叔的左胳膊上出现了两道深深的血口,里面的肉外翻着,像是娃娃的嘴唇一般。我们看得心惊肉跳,脸上写满了惊恐。林海燕更是吓得眼中泛泪,声音发颤地问道:“那……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僵尸?”
“先别管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先给福贵叔包扎!”我从口袋里掏出平常舍不得用的纯棉手帕,动作麻利地绑在了福贵叔的伤口上。福贵叔尽力忍着伤口的疼痛,不在我们面前叫出声来,但从他额头上不断沁出的汗水,我们多少就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二捶警惕地看着周围,唯恐那黑影再次向我们发动攻击,他从地上捡起一根大腿骨,看了一眼受伤的福贵叔,将骨头紧紧握在手中,问道:“福贵叔,你有没有看清刚才那玩意儿长什么样?”
疼痛不堪的福贵叔,干脆坐在了地上。他咽了口吐沫,说道:“没看清,就觉得它眼睛贼亮,像是那黄鼠狼一样。”
“那我们到底怎么办啊,要不我们还是快跑吧。”林海燕焦急地说道。
“决不能跑,”我也从骨头堆里找出一根骨头,握在手里,接着说道,“我们这时候决不能跑,一来这古时候的陵墓都修得极大,我们很容易跑散,二来,这陵墓中的通道跟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弄不好我们就会迷路。到时候我们就更难走出去了。”
三人听我说完,都觉得有道理,但却都不知如何是好。首先,那忽隐忽现的黑影是最令我们头痛的,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敌明我暗,我们随时可能会受到它的攻击。其次,经过许久的折腾,此时的我们是又累又饿,体力也渐渐透支。如果我们长时间走不出这里的话,就算不被那黑影害死,也会被饿死在这阴森的古墓中。因此我们当下决定,继续向前面摸索前进,同时时刻警惕那黑影的袭击。这次我们学聪明了,四个人手牵在一起向前走,我和二捶在两边,福贵叔和林海燕走中间。
为了更好地防范那个黑影,我将手里的骨头摔成了两半,骨头从中间斜着断开,这样骨头断开的地方就成了刀尖状。我手拿一个,然后将另一个给了旁边的林海燕,让她在关键的时候自我保护。我们四人就这样借着微弱的火光,一边向前摸索,一边警惕着黑影的出现。
就这样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在这段时间里,那道黑影没有再对我们发动袭击。我暗暗奇怪,难道那个黑影觉得我们不好惹,悄悄地躲了起来?渐渐地我心里放松了一些。就在这时,我们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青砖走廊。
这走廊的入口是拱形的,宽度在一米左右,但它的长度一眼之下却难以估计,因为光线的关系,我们只觉得它向前面延伸而去,看不到头。走廊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许多砖头已经剥落在地,也不知道有多久远的历史了。
就在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犹豫要不要走进这幽深的走廊的时候,忽然有一滴水滴在了我头上,我暗道诡异,这古墓之中怎么会有水滴落下,当即抬头望去。然而这一看之下就把我吓得身体一抖。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在我们头上大开着,刚才那滴水就是从那嘴中流出的口水。我一下楞在了那里,想不出什么东西会有这么一张大嘴,怕是一口就可以把我们的头给吞下去。愣了片刻,我回过神来,立即大喊起来:“大家小心,那黑影就在我们头上!”
其他三人立刻慌作一团,紧紧抓着对方。那黑影见行踪暴露,索性直接扑了下来,这次福贵叔学聪明了,将火把向那黑影迎了上去。而那黑影似乎非常怕光,忽然一拧巨头,张开嘴向着旁边的林海燕咬了过来。此时我跟黑影距离极近,而且也有火光的照射,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只是看清了它的样子之后,我倒是宁愿没有看清楚的好。因为我发现在它浑身是毛的身体后面竟然还张着一副令人恶心的翅膀!
第五章 灯芯虫
这双翅膀形如弯弓,伸展开来有数米之长,我心中暗道:“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反应,那黑影忽然纵身一跳,伸出毛茸茸的下肢搭在了林海燕的肩膀上。林海燕惊叫一声:“什么东西!走开!”将手中的断骨向着那怪物身上插去,然而断骨还没打到,那怪物竟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抓起林海燕,猛一振翅,向着前方的走廊飞去了。林海燕吓得狂呼:“啊,救我!”
听到林海燕的惊叫,福贵叔大喊一声:“快追!”不由分说,我率先蹿进了那青砖走廊里,拼命地往前跑去。二捶和福贵叔也快步跟了上来,我们呼哧呼哧地跑着,可是在前面无边的黑暗中哪里还有半点李海燕的踪影。我心下着急,林海燕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个身形巨大的怪物?要是我们不能短时间里从那怪物手中救出她的话,那么她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福贵叔和二捶也非常着急,特别是福贵叔,一边在后面跑着,一边叫道:“快!快!快救人!”
一边奔跑,一边想着林海燕可能会被那怪物吃掉,不知为什么,我竟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我一下撞在了前面的一面墙上。由于步伐快,我已经将二捶和手拿火把的福贵叔甩在了后面,没有光源,再加上我跑得又急,竟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面墙。这一下把我给撞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趴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了。我身后的二捶慌忙问道:“夏远,怎么了?”我想开口说话,却痛得只能哼哼了两声。二捶和福贵叔闻声走了过来,此时两人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看到趴在地上的我,急忙过来扶我。这会儿,我除了感觉脑门火辣辣的疼之外,身子也轻飘飘的,像是根本不受我控制似的。福贵叔指点二捶将我扶到墙边,让我靠着墙缓一缓。我此刻心里仍在想着身处险境的林海燕,恨不得立即去找她,但我被撞得有点儿脑震荡,感觉天旋地转,脚下没了根儿,只能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歇息。
福贵叔似乎知道我的心理,对我说道:“莫急,先歇一歇!”
二捶看着我的样子,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墙壁,着急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里怎么有堵墙冒了出来?林海燕和那个怪物哪里去了?”
说到我身后的墙,我心里也不由得诧异起来,这里似乎已经是到了走廊的尽头,可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之上却没有看见那怪物和林海燕的踪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休息了片刻,我终于缓过劲儿来,深吸了一口气对福贵叔和二捶说:“快,我们接着去找林海燕!”
二捶蹲在地上抱着头说:“找?到哪里去找,咱们一路上跑到这死胡同里,连她的影都没有?还能到哪里找?”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待着吧,林海燕的生死我们就不管了吗?”我也急躁起来。
“谁说不管了,可怎么管,前面是堵砖墙,咱们他妈的又不是牛鼻子老道会穿墙术,怎么接着找?”二捶说着不禁难过起来,“我看啊,林海燕这回……”
听到二捶的话,一直拿着火把打量眼前砖墙的福贵叔忽然转过头来,说道:“不要尽说这些丧气话,海燕那女娃有福相的,不能就这么没了。你小子也说了,咱们仨不会穿墙术,那怪东西就会?”
“我说福贵叔,咱们仨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不会穿墙术也不稀奇,可那怪物它不是人啊,它在这地底下不知道修了几千年的道行了,不是妖,就是精,再不就是鬼,是咱们比得了的吗?”在此之前,二捶还是一个打死都不信邪的人,但自从着了那块邪乎石头的道之后,一下变得神神怪怪了。
“你这家伙,前两天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迷信,到这工夫怎么也迷信起来了?我跟你说,二捶,碰到事儿,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岔子。海燕被怪物抢走了,咱们得找,甭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咱们都不能舍了海燕,人家海燕是城里来的学生娃,咱们带她来这山里打井,就要把她带出去,要不咱们怎么跟人家的爹娘交代。”
福贵叔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二捶无言以对,慢慢平静了下来,但他仍然有些迷茫,支支吾吾地说:“那……那咱们下面怎么办?”
其实福贵叔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刚才他说那番话也只是为了安抚二捶:“接下来怎么办嘛……这个我也没想好,咱们爷仨得再合计合计……”
我默默地走到前面的那堵墙前,开始打量起来。我们这一路之上,的确没再见到那怪物和林海燕的身影,但他们肯定不可能在这个走廊中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堵墙的后面别有洞天。按照我之前的猜想,这里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那么我们现在就处在古墓的墓道中。我零星地记得历史课本中曾经写到过,古时候的王侯将相在修筑自己墓穴的时候,会在其中设置一些机关暗门,以防止有人来盗墓。想到这里,我不禁对福贵叔和二捶说:“快找找看,这里可能有机关!”
听我这么一说,福贵叔和二捶都是一愣。二捶问道:“什么机关?”
“能让这堵墙移动的机关啊。”我信誓旦旦地说。
二捶还是不解,疑惑地问道:“你到底什么主意,怎么就扯到机关上了?”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咱们现在可能是在古墓里,我以前高中的课本上讲到过,这古墓之中会有些机关暗门一类的东西。说不准这堵墙就是一个暗门,而那个怪物可能就把林海燕藏在了这墙后面了。”我急切地向二捶解释道。
二捶不知道该不该信,转头问福贵叔:“福贵叔,你说夏远这小子不是在胡诌吧?”
福贵叔听了我的话,这会也沉思起来,缓缓说道:“夏远这娃说得可信,他是念过书本本儿的,照说这书本上写的错不了。”
“那我们现在咋办?”二捶问道。
我见二人现在都同意了我的想法,赶忙说:“咋办?赶紧找找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砖块什么的,那可能就是控制着砖墙的机关。”
听我一说,二捶和福贵叔都忙活了起来。福贵叔的一只胳膊受了伤,这会儿行动起来多少有些吃力,但他仍旧倔强地一手举着火把给我们照明。我和二捶在那堵石墙上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可是将整个石墙上的砖头都摸了一遍,却愣是没发现石墙上有任何一点儿不对头的地方。我想兴许机关并不在这砖墙正面,而是在两侧的砖墙上,于是又招呼二捶开始摸两侧的砖墙。二捶也不含糊,跟我将附近四五米内的砖全部摸遍了,却仍旧没发现其中的蹊跷。到后来我和二捶摸得手上都起了泡。二捶有些急了,对我说:“夏远,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这里压根儿没什么机关?再摸下去,我的骨头都得被磨出来了。”
摸了老半天,到现在还没找到机关所在,我心里也开始摇摆不定,莫非我真的想错了?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刚才一直不说话的福贵叔开口了:“照理说,那把海燕带走的邪祟要是会摆弄这机关,那连着机关的砖头上就肯定跟其他的砖头不是一个样,长年累月被摸来摸去,肯定是滑滑溜溜的。你们俩刚才摸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摸到机关,说不准儿啊,那机关可能不在你俩会去摸的地方,而是在你俩不会去摸的地方。”
听了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