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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去看了一眼,花子说你去了费尔南多的餐厅,我才放下心来。”
我心里一动,连忙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一个业主在12号楼的后面一堆深草丛发现一个昏迷的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扒光了。他认得这男人是你们小区的保安,赶紧跑到物管部通知负责人,然后,物管部就报了警。花子还说,你昨晚捉鬼去了,是吗?”
我胡乱点点头,心中疑窦顿生。
我们小区一共有20多栋楼,每天夜里,会安排7、8个保安巡逻,每个人负责3栋房子。而漏水的那个鬼屋,正是12号楼的其中一间。这个昏迷的保安,被丢弃在12号楼后,那么,他很有可能正好负责这栋楼的巡查。昨天夜里我们在那里,曾与上来巡楼的保安狭路相逢,不知这遇袭事件是在之前还是之后发生的。若是之前,上来巡楼的那个,他真的是保安吗?
“那人长什么样?”我一把抓住袁晓溪的胳膊,急急发问。
袁晓溪被我抓得痛呼出声,用力甩开我,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皱着眉头抱怨:“古安妮,就算你是天生神力,也用不着这么对待你的朋友吧?!那家伙很年轻,看着最多18、9岁,瘦瘦高高的……”
瘦瘦高高!花子明明告诉我她看见那保安是个胖子的!
“我能见见他吗?”我急得直想挠墙,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大声朝袁晓溪吼了起来。
袁晓溪毕竟是斩鬼族人,还曾是斩鬼女的继承人选,看我这样,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她皱了皱眉头,道:“现在恐怕不行,他脑袋后面被钝器砸出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一直也没有醒过来。我们送他去医院了。你又不是警察,要想和他见面,恐怕至少得等到他伤势好些……”
她话还没说完,那个跟我不对盘的警员小邓就跑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要回队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他那边的进展的,只要他无大碍,我立刻通知你。本来今天还有点事想找你帮忙,现在来不及说了,我让他直接来找你。还是那句话,你一切小心,知道吗?”她语速很快地说完这段话,就快步和小邓往大门口走去。
“谁啊?”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喊道。
袁晓溪也不回头,只冲我挥了挥手,然后就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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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地和阿神回到家里。
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信息量太大,将我的脑袋塞了个满满当当,恐怕得一点点慢慢消化。
可最糟的是,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太阳落山,也没能获得一丝进展。
禁灵、水晶花、遇袭的保安、我们在空房子里遇到的胖子……如果真的有人打算伺机而动,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什么也想不出。
花子最近在学习厨艺。肥腩多给了她一本最简单不过的食谱,我看也看会了,她却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将门道摸清楚。只要我在家,就想尽办法央我帮她试吃。那些食物卖相可疑味道可怕,她却乐此不疲。
“安妮,出来吃饭了!”
看吧,她又来摧残我了。
我慢吞吞地开门走进客厅,在餐桌前坐下来,苦着脸对她道:“能不吃吗?”
花子笑意盈盈地道:“那怎么行,你要多补充营养,身体才会越来越好。我保证今天的菜你肯定喜欢。”说着她又朝桌子上摆了一盘状似虾子的、黑糊糊的东西。
我扶起筷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会那么容易丧命,阿神在沙发旁幸灾乐祸地对着我贼笑。
“哎哟,你就吃嘛!”花子软着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对我道。
我认命地挟了一筷子青菜,准备慷慨就义。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十二话 拜访
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我家里来?
肥腩多和袁晓溪此刻应该正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辛勤忙碌着,尉迟槿下午就回拢翠山了,我的生活圈子小得可怜,从前的同学朋友联系得也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适当的人选应该在这时候出现。
我挥手示意花子暂时躲进我的房间里,接着便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男人,穿戴整洁干净,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温暖。
似乎,有几分面熟?
“你好,你是……”我疑惑地看着来人问道。
男人笑了笑,道:“你不记得我了?过年的时候,你还来喝过我的喜酒呢!”
过年……哎呀!我一拍脑门:“你是袁晓溪的老公吧,方逸,对吗?不好意思啊,看我这记性!”
我一边说一边将男人往屋里让。他走进来,谦和地摆手道:“没事儿,我们就只见过那一面,你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坐,花……呃,我去倒杯水给你。”我忙不迭地冲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出来,“你喝茶吗?”
方逸在沙发上坐下来:“快别客气了,你这是……在吃饭吧?你赶紧吃,等一下凉了就不好了。”
我将滚烫的茶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习惯性地捏住耳朵,笑着对他道:“你看看桌上那些东西,像是能吃的样子吗?你来了,倒正好解救了我。怎么,找我有事?”我脑袋里一根筋突地跳了一下,“该不会是袁晓溪……”
“没有没有,她很好,正上班呢,你别瞎想。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帮忙。”
我这才想起,下午和袁晓溪匆忙见的那一面。临走的时候,她确实跟我说过要我帮忙,看来,应该就是她老公的事了。
能找到我求助的人,十有八九跟鬼神脱不开关系。可,我没记错的话,这方逸应该是个外科医生啊,医院里鬼故事向来传得神乎其神,可真正发生的实在少之又少,起码在我做斩鬼女的这几年里,从没遇到过。那么,他找我又还能有什么事?
想了想,我对他道:“是,下午的时候听袁晓溪提了一句,只是她赶着回队里,没顾上细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你该不会是遇鬼了吧?”
我这句话,本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的。可方逸的脸上却一点笑容都没有,他正襟危坐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不是我本人,是我们医院。”
啥?又给我猜中了!我买彩票的时候怎么从来不见这么有准头?
我尽量保持平静,以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他却似乎并不着急。左右打量了一番,对我道:“晓溪对我说,你们家里有一只能口吐人言的神兽,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女鬼,怎么都没见?”
袁晓溪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跟她老公说啊,也不怕吓到他!
我无奈地指了指趴在地上正炯炯有神盯着我们的阿神,道:“喏,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神兽了,是不是很意外?至于女鬼,我们家常年贴着显形符,她没办法隐形,不管你有没有阴阳眼都能见得到。因为担心你害怕,我让她躲起来了。你要见她吗?”
“呵,不必了,不必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说着,方逸低下头对着阿神摆了摆手,用很幼稚的口吻道,“你好呀!”
“你好。”阿神很不走心地答了一句。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方逸仍是被吓了一跳。他转过来对我笑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狗会说话,我还真是从没听说过。”
我见他一直只顾寒暄,许久不见话题转到正事上,不禁有些发急。当即也不回应他的话,直接道:“你说你们医院闹鬼,究竟是什么事?”
方逸似乎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犹豫地道:“这事,我还真不知该怎么说。我们做医生的,崇尚的是科学,鬼神之说在我们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现在为这个跑来找人帮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可是,事情就真的这么发生了……”
“你不用顾虑太多,客观陈述就是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做判断。”
我对这个方逸的好感开始有一点流失。诚然,我和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不同,看待事物的方法肯定有很大差异,但是,他能不能别这么磨叽?既然已经在我家沙发上坐下了,这么吞吞吐吐的算是怎么回事儿?
方逸看了我一眼,下定决心似的长吁一口气,道:“这两天,我们医院出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在医院死亡的病人,若没有特殊情况,最多也就在停尸间停放一、两天,一般来说,家属总会很快来医院将遗体领走,回去火化安葬。可是,就在前天,停尸间里的夜班员工在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一具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越是陌生的地方就越是恐怖,停尸间那种地方,对我来说,实在遥不可及。我得承认,对那里,我一直怀有敬畏之心。尸体凭空消失?这,可能吗?
我憋住自己想要发问的念头,不动声色地看着方逸。
“起初,我们以为是那个员工自己昏了头,会不会有家属已经领走了尸体,而他却忘了从电脑上清除记录?然而,那员工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我们只有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都给惊呆了!安妮——我这样叫你你不介意吧——你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吗?凌晨1点半,储藏尸体的冰柜被缓缓推开了,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接着是头,两条腿……到最后,那明明早已死去的人,居然活生生从里面爬了出来!他动作僵硬,行动缓慢,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他被冻了太久,四肢有些活动不开一样!他慢慢拉开房门,还小心地看了看在门外睡着的看守员工,然后,他就这么径直走进医院走廊,从后门溜了出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可能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觉得手脚冰凉,忍不住抱住手臂,缩进沙发里。这个方逸,他是来给我讲鬼故事的吗?这也太离奇了!
“第二天,这具尸体的家属来办手续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实相告。他们也是无论如何不愿相信,直到我们把监控录像放出来,他们才无话可说。我们跟家属们保证了一定尽快将病人遗体找回去,求他们暂时不要向外宣扬,他们也答应下来。我们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可……可是,昨天夜里,又发生同样的事情!遗体再一次从冰柜里爬出,再一次从后门口跑了出去,一切都一模一样!现在,医院里根本已经没有员工敢在停尸房值夜班,我们只能加派人手巡视,后门也被锁了起来,若今晚还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为了怕引起混乱,我们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报警。我回家征求晓溪的意见,她让我先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我们医院解决这件事。同事们都说,这些逃走的遗体,是……是僵尸!”
方逸的脸上呈现出极端惊恐的神色,手也不自主地有些发抖。我不知道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这样的事实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打击,反正,照我看来,他已经濒临崩溃了。
我问道:“你们医院的高层们,有没有跟员工交代,让他们不要到处宣扬这件事?”
方逸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然说过,但谁能将这种事憋在心里不去同自己最亲密的人讲?毕竟,连我也告诉了晓溪……”
略加思索,我对他道:“整件事,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眼下我需要做些准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