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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终,我们还是进入了阴司的监牢之中。对于一众鬼怪来说。这个地方不仅代表着权势,更是整个冥界最阴森神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狱卒,一旦进入这里,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天地六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像谢棒棒那样为了救受苦的阴魂,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更何况,到最后,他也失败了。
我们面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四周的石壁上。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一扇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铁门。旁边无一例外地插着一根点着鬼火的火把。
“双喜,你说那小铁门里,该不会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吧?”胡沁薇在我后面戳了戳我的脊背,低声道。
“黑咕隆咚的不要在背后戳我行不行,很恐怖的!”我回头斥了她一句,“再说,我又没来过这种地方,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环境?”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都什么时候了还聊天!”司徒厉怒不可遏地转过身,像鄙视两块烂泥一般横了我和胡沁薇一眼。
“换班时间已过,一时半会儿这里不会有人来。你们带着缇月在这里老老实实候着,我去看看情况。”说完这句话,他立刻飞速窜了出去,动作迅猛得好似一只灵猫。
我把缇月堵在两墙交接的角落中,心里居然非常平静。
我答应过司徒厉,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身犯险,同时我也明白,自己能做的事情,实在不多了。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我最终也无法令得乐平化险为夷,那么至少,我决不能给他带来更大的灾难。
虽然连我也不知道,他落到这个境地,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情在等着他。
片刻之后,司徒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拐角冒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回到我们身边。
“我看过了,如我们之前所了解的,这里的监牢一共有二十七间,里面关押着不少阴魂,罪责较轻的关在比较大的屋子内,十人一间或五人一间;若所犯的罪行较重,则两三人关在一起,便于看守。”
他顿了顿,继续道:“乐平被关在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牢房之中,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我莫名其妙有些想笑。你们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罪行重的监犯,为什么反而会拥有较高的待遇,这完全说不通啊!
司徒厉继续道:“就在乐平的牢房旁边,有一条很长的楼梯,不知通往何处——但我估计,那下面,应该就是实行刑罚的地方。唐双喜,你先不要想那么多,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进来了。这里每一间牢房的门口都有一块大石遮挡,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也瞧不着咱们,我们可以轻松地走到走廊尽处,但是,你给我记住,接下来每一步,你都得严格遵循我的吩咐,不准乱来,听到没有?”
我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答应,恨不得踩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每走一步,我都能听见从牢房中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放我出去……放我……”这是最无建设性的呐喊。
“我饿啊,给我吃饭!”这多半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儿。
“小红……小红……”
嗯,这个,还要我细说吗?
我大气也不敢出,紧随着司徒厉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在最后一扇小铁门前停了下来。
司徒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是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话 只差一点
异灵私房菜158…第一百五十八话只差一点
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盯着那扇门。
事到如今,我算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成败在此一举”,这是我最后一个机会,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次或许只能失败而归,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了。
“别想了,你在这琢磨一晚上也没用,反正已经来到这里,还不如一鼓作气赶快进去再说。”司徒厉撞了撞我的肩膀,难得地很认真,语气里不带一丝调侃或戏谑。
我抬头看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我这人遇到一点事情就容易冲动,又没脑子,待会儿你看着我点,别让我闯祸。”
“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没谁能一辈子盯着你。”他淡淡地撂下这一句,猫下腰冲身后的胡沁薇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立刻抓住了缇月的领子,将他紧紧拽在身边。
司徒厉右手双指并拢,凝神定气,从指间聚出一道青幽幽的光束,在铁门的锁头边绕了一圈,那铁闸一样的大锁顿时发出“喀”一声轻响。我们四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踮起脚尖先后闪了进去,在门口的大石后躲了起来。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如果仔细看,还能在四周的石壁上看见淡淡的血渍,墙上挂着几种用生铁打造的器具,造型很狰狞,多半是用来惩罚犯事阴魂的刑具。
我心里又是一紧,连忙紧紧攥住了司徒厉的衣服下摆。
乐平被戏魇抓回阴司之后我们几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尽管如此,还是难免会耽误了一些时间。真正的苏彦棋说,乐平的魂魄已经被强行从他的躯壳里拔出来了,也不知还会不会受到其他刑罚虽然不曾亲见,但我可以想象,那一定非常残忍。
屋子里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飘了出来。
“耿大哥,你说哎,上头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咱们阴司的牢狱坚不可破,这家伙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何必让咱们见天儿的守着呢?连吃个饭都只给二十分钟,更别提上厕所了我整天在这无所事事的闷得都要长霉了!”
“你懂个啥?”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要严肃许多“谁让咱们就吃了狱卒这口饭呢?上头吩咐下来,你只管照做就是,成天埋怨,又能有啥用?反正这个乐平也没几天活头,咱们只当是站好最后一班岗,等他被解决了,你想出去怎么逍遥,都随你嘛!”
“嘿嘿!”之前那个声音笑了两声,隔着大石我仿佛都能看见他涎着脸的表情,“耿大哥,你看看他那样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把话搁这儿,就算没人看着他,他也爬不出这个门口,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给你的活儿轻省你还不愿意了?别说了,待会儿饭送来了咱哥俩整两盅,过了明天,这家伙也该寿终正寝喽!”
这一句句的对话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宣告死亡的丧钟,简直由不得我不心惊。照他们的话说,乐平已经受了刑,而且伤势很重?还有,什么叫过了明天他就会“寿终正寝”,难道······
司徒厉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冷静些。可这种情况下,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低下头,在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主意。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过,给这两个狱卒送饭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到时候他们人手一多,我们便很难行事。所以,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多。之前在云英的理发店,我们曾跟狱卒总管多多交过手,他的下场大家也都看到了,而现在牢房中那两个,法力肯定只会比他弱。我有金珠护体,司徒厉又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对付他们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想到这里,我便用力扯了扯司徒厉的袖口,抬起左腕点了点那颗已经开始散发金红光芒的金珠,然后,又指了指牢房。
他很轻易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眉头先是一皱,接着,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你确定?”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考虑得再周全,又有任何意义吗?
他伸出手来在我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力道很大,按得我差点缩到地
我下死劲瞪了他一眼,回头示意胡沁薇和缇月不要乱来,自己理了理衣服,大喇喇地绕过大石闯了进去,往那两个家伙跟前一站,叉着腰道:“哟,聊着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房间的角落。
那里用一扇栏杆铁门隔出来一个小小的空间,地上铺了些许茅草,一个人—或者我应该说,一个阴魂斜倚在墙壁上,仿佛毫无意识,衣服烂成了破布条,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污,不用说,那正是乐平。
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张脸是我过去的十七年里看惯了的,却又丝毫不像是他。那可是乐平啊,他怎么能毫无生气到如此境
我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混乱,歪着嘴对那两个狱卒一笑,道:“二位,今天过得好吗?”
我就知道,多多自己长得古怪之极,身为狱卒首领,又怎可能容许手下比自己好看?那二人皆是尖嘴猴腮的长相,原本正聊得满脸堆笑,忽见牢房中多出一人来,都是大吃一惊,霍地站起身来,下意识去拔腰间的刀,对着我色厉内荏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司徒厉也从大石后跳了出来,与我并肩战在一处,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你们猜猜呢?”
“又······又来一个?”两个狱卒壮着胆子喊道,“监狱重地·岂容你们这些小鬼随便胡闯?要命的就赶紧出去,否则,我······我们的刀剑可不长眼睛!”
我伸出光芒大盛的左手,在他们俩面前翻花似的绕了一圈,笑嘻嘻道:“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一个小鬼吗?”
“你们······你们是从外头闯进冥界的?”那两人大惊失色·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耿大哥,前儿我在往生酒馆,听见那些小鬼们议论,说最近冥界里来了一双雌雄大盗,该不会就是他们吧?我听说,那两个人虽说是‘盗,,手段却极其残忍·稍有不如意·管你是谁·立刻便要抽筋扒皮,该不会是他俩吧?”
那个被称作“耿大哥”的阴魂腿肚子明显哆嗦了一下:“不能吧?哪有到牢狱之中抢钱的?再说,咱俩根本穷得叮当响啊!”
嚯,敢情儿莫先生还给我造了一番舆论哪!多谢他的这番苦心,可他这样做,是不是有败坏我名声的嫌疑?
我有点想笑,连忙憋住了,走上前戳了戳其中一个狱卒的肩膀,指着乐平道:“喂·我们这儿打劫呢,严肃点,不许聊天!老娘不要你们的钱,也不要你们的命,把那个人交给我,我保你一根头发都不少,如何?”
两个阴魂顿时叫苦连天:“奶奶哟,你这不是坑我们吗,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那人半死不活的·你要他干啥呀!我们两兄弟要是把他交给了你,跟上头可没法交代,到时候,死得更惨!”
“哦,你们的意思我懂了,与其栽在你们的‘上头,手里备受折磨,还不如让我给你个痛快的,是不是?可是,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的手段也很凶残的,你信吗?”司徒厉微微一笑,轻言细语地对那二人道。
我算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啊!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其实一肚子坏招,这俩人看着也挺可怜的,他老吓唬人家干什么!
“别说别人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胡沁薇从大石后头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对我道。
“还······还有人?不是雌雄大盗吗?”两个狱卒吓得更厉害了。
“雌雄大盗是没错,但你就不允许我们有两对?”胡沁薇一边说着,一边将缇月也拽了出来。
我走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阴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也瞧见了,我们兵强马壮的,单凭你们俩,若真要跟我们对上两招,恐怕会死得很难看。如果我是你们,就肯定会审时度势,反正你们是被我们胁迫嘛,上头体恤,是不会怪罪你们的。
“可是······”那阴魂还想说什么,我将金珠的力量尽数收在左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