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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苍蝇的街边食档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这样一爿小店,竟会是魑魅魍魉的偿愿之地?
我的眼前像放电影一般,掠过无数画面。
大太阳底下,窗明几净的“聚贤小叙”门庭若市,衣着或华丽或朴实的往来食客坐在桌前。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夜朗星稀时,小小的饭馆内灯火昏暗,鬼影幢幢。无数没有脚的魂魄在室内交错来去,举杯畅饮……
天哪,光是想想,都足够让人觉得混乱纠结了好吗?
苏彦棋打完了电话,迅速走到我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没有答话,只缓缓摇了摇头。
“那么,刚才出现在二楼窗口的……”他下意识抬起头,往楼上瞟了一眼。
我咬了咬嘴唇,再次将屋里的各样器物仔仔细细瞧了个遍,心里突地一寒,扭过头对他道:“你不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吗?”
“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苏彦棋也禁不住紧张起来,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里竟少见地有了一丝颤抖。
“这里,仿佛太干净了一点。”我一字一顿地说。
难道不是吗?倘若真像苏彦棋说的那样,这幢小楼自我爷爷离开后,便再也无人打理,室内理应早就脏乱得不成样子,恐怕只要一踏进来,就会立即被灰尘呛得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然而眼下,这里却干净得有点不像话,桌子上连一丝尘土也不见,手指碰上去,还有些微湿意,就好像……
就好像是有人刚刚清扫过一般,好看的小说:!
一定是刚才在二楼出现的那个人影!
“走,上楼!”
我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回头对苏彦棋低声唤了一句,接着立即踩着吱嘎乱想的楼梯,冲上了二楼。
……
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对我来说,如同是一场梦境。
我站在走廊里,走手边是三间大小几乎相等的厢房,想来,应当是专为那些有钱又爱清净的食客所设的雅间。门上挂着串串珠帘,每一颗珠子都擦得光洁透亮,窗外有阳光照进来,打在上面,闪烁夺目。
我的脚下,是深红色的木地板,上面纵横交错全都是抹布拖拽过的痕迹,泛着点点水痕,显然是刚刚清扫过。
这房子眼看就要拆迁了,究竟是谁会有这样的雅兴,来这里玩做好事不留名的把戏?
“咕咕……叽咯咯……”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窃笑声。
我的心重重往下一沉,壮起胆抬头一看——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倒吊在屋顶的横梁上,脑袋就悬在离我不过三尺之遥的地方,瞪着一双白多黑少的吊梢眼,嘴角几乎咧到耳边,正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我脚下一个趔趄,登时便再站不住,仰面朝后倒了下去,好在苏彦棋就紧跟在我身后,稳稳接住了我。
他张开双臂将我整个人护在怀内,扯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冲那胖子发出一声暴喝:“你是什么东西?。”
男人将一根手指衔在嘴里,由于倒吊在横梁上,那一脸好奇的表情看上去颇为诡异:“什么……东西?哦……我是二宝,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苏彦棋气急,正要喝骂两句,那家伙却早将全副注意力转嫁到我的身上:“姐……姐姐……”
我扶着苏彦棋的手臂站稳身形。使劲朝他的脸上望了望。
这死胖子……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恶意啊?如果我……
我伸出一根指头,探长了胳膊,试探性地朝他的肩膀戳了一下。立即惹得他全身乱颤,发出一阵“嘻嘻呼呼”的笑声。
他的身体是温暖的,这么说。他是个人?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双目一瞪。恶声恶气地嚷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姐姐……姐姐……”那男人并不答话,仍是笑得一脸天真,眼睛像个孩童般滴溜溜转个不停。
真他妈晦气,这男人看上去总有三十来岁了,老娘青春少艾,年华正好,竟被他叫姐姐?莫非这几年全民营养素质再创新高。十几岁的少年,便发育得如此雄壮威武?
“你才是姐姐,你全家都是姐姐!”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叉着腰恐吓道,“我警告你,最好快点给我滚下来,不然,我教你不死也褪层皮!”
“哼,才不!”男人淘气地一歪头,“我要是下来了。你会打我的!”
嚯,看来他也不算太傻嘛!可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他在这打太极似的周旋?
我低头想了想,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换了副声口道:“你乖乖听话好不好,先下来,有什么事,跟……跟姐姐慢慢说。”
男人嘟着嘴想了想,正要说话,从走廊的尽头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二宝,你是不是又吊在房顶上吓唬人了?还不赶快给我下来,再迟些,小心奶奶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矮小干瘦的老太太站在最里面那个雅间的门口,单手扶着栏杆,不住地朝前摸索,似乎眼睛不太好使。她那张脸就像是一颗晒干了的核桃,眉毛、鼻子、眼睛通通挤到了一处,沟壑丛生,皱纹遍布。
男人听到这一声呵斥,竟立即从房梁上窜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老太太身边,乖巧地搀住她的胳膊。后者半真半假地抬起手掌,往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接着便颤颤巍巍地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闺女,别害怕,二宝这孩子脑子笨,楞乎乎的,其实啊,他没有坏心!你还记得我吗?”
老太太嘴边含着一抹笑,满面和蔼之色地立在我面前,软声问道。
我挠了挠头。她……看上去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眼熟,可是,我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我不答话,她竟自顾自摸索着抓住我的两只手,来来回回摩挲了一个遍,突然虎起脸来,厉声问道:“我给你的那颗金珠呢,怎地不戴在腕上?”
她这一句问话,令我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心下一片雪亮。
几个月之前,我和胡沁薇去菜市场买菜,在一条几无人烟的小街里,撞见了一把清泠泠的油纸伞,眼前这个瞎眼老太太,可不就是……
“你是老骗子!”我脑子快不过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咄,好看的小说:!”老太太笑着斥了一声,“这丫头,跟那个死老头子当真是一个德性,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只管胡言乱语!所幸你是遇见了老太太我啊,要是换了别人,非跟你翻脸不可!”
她这话说的蹊跷,我心中疑窦顿生,赶忙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时嘴快罢了。您……您在这儿干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朝自己身边指了指,道:“闺女,看看这儿干净不干净?几十年啦,我每个星期都必定抽出一天来这儿打扫,没成想,今天倒和你撞个正着。唐傲那个老东西,自己平日里吊儿郎当,偏偏最爱干净,这地上要是有一丝灰尘,肯定会惹得他大呼小叫。瞧瞧,老太太我还算尽责吧?”
我愈加疑惑了:“您认识我爷爷?这位老婆婆,您到底是什么人哪?!”
老太太扑哧一笑,道:“我?哼,我要是和你爷爷早认识两年,你就该叫我奶奶喽……哎哟,这话说的不对,要真是那样,还不知道有没有你呢!”
“这……这都哪跟哪啊?”
她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从你爷爷的口中,听到过‘余琇莲’这个名字?我早说过,咱俩的缘分,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我亲眼看着你出世,就连‘双喜’这个名字,也是我给你取的哪!”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回头和苏彦棋对视一眼,他也同样震惊得张口结舌。
“丫头,你今天既然找到这里来,想必是遇上了棘手的事。你爷爷东躲西藏了几十年,就是为了令你们不致再掉进这无底的深渊之中,没想到,终是抵不过宿命。来吧,将你的烦恼原原本本告诉我,但凡能帮得上忙的,我绝不说二话!”
说着,她拍了拍二宝的胳膊。男人立刻会意,跑进屋中,扛出几张板凳,摆在了我们面前。
第七十话 旧情人(二)
异灵私房菜70…第七十话旧情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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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肚子里都是疑问,胸口堵了千万句话,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思虑了好半天,方才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我能叫您余奶奶吗?能不能先告诉我,您和我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余琇莲淡淡笑了一下,缓缓地道:“四、五十年前,你爷爷唐傲在这柳叶巷开了一家饭馆,当时,你奶奶已经去世了。我比他小上几岁,就住在隔壁的生肉铺里,唐傲常年来我家采买,一来二去,我便偷偷喜欢了他。我见他家常年有鬼魂往来,忧虑他的安全,就跑去拜了附近的神婆为师,心里想着,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也能保护他,没想到这一学,竟松不开手,变成了一辈子的事。”
我心里暗暗纳罕。
虽然我并没和爷爷共度几年日子,却深知他最是个痞气十足的人。老来老来,还经常做那些追鸡撵狗的荒唐事,惹得人人生厌。我奶奶肯嫁给他已经是个奇迹,这余琇莲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喜欢他,更为了他,变身为终极**师?
“初时,你爷爷心里只记挂着你奶奶,根本连正眼都不曾瞧我一眼。时间长了,可能是慢慢被我感动,终于接纳了我。我们俩商议着,等你爸爸唐子萩长大成年,再来说我俩的事。谁能想到,因为一个差错,我竟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我心里一动,赶紧插嘴道:“您说的,是不是骆永福想让自己儿子起死回生那单子事?”
余琇莲眉头登时皱了起来:“你怎会知道?难道……你重开了那‘幽魂之馆’?丫头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得不好,连你的小命都得弄丢喽!怎么。那骆永福跑去找你的晦气了?”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她看不见,又迅速说:“是的。他打上门来,口口声声让我给他一个交代,还说……要让我给他儿子偿命。”
“这便是了……”余琇莲了然地颔首。“说起来,他也是个苦命人。那么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儿,说没就没了。这其中的关节,想必他已经跟你说了个分明,我就不罗嗦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不得你爷爷,要不是……”
“什么?”我问道。
“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非要逆天而行,最后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吃。”余琇莲叹了一口气,徐徐道,“当年,你爷爷自创了十几张菜谱,在人鬼两界威名远播,人人称羡。这些个菜谱各有功用,譬如那灵风浴火汤……”
“余奶奶,那十三张菜谱的效用。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打断了她,急吼吼地道,“今天我还有一个朋友跟我一起来,他的外公是当年我爷爷饭馆里的伙计。对那些菜谱,是再熟悉不过了!”
余琇莲抿嘴一乐:“哟,是小吴的外孙?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缘分哪!那菜谱中隐藏的秘密,只有我、唐傲和小吴三人知悉,我和你们今天才算是正式相识,不必多说;唐傲巴不得你们离这些个麻烦越远越好,自是缄口不言;至于小吴,他虽是老实巴交毫无心机,却也忠心耿耿,既应承了不说出去,就决不会吐露一个字。所以,恐怕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哟!”
我见她在这话题上兜兜转转,始终入不了正题,急得一个劲儿跺脚,忍不住大声道:“余奶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