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快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猛地惊醒过来,推开他爬起来就跑,他一把抓住我,用力地打了我一个耳光,然
后揪住我的头发往前拖,他的力气那么大,我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然后,他把我拖到一条河边,把我的头死
命的按下去,我无法挣扎,感觉到那一刻的恐惧,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我放弃挣扎,慢慢睁开眼睛,蓦地,我
看见河底沉着一张死去的人的脸,一张女人的脸。
那是我的脸!
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是汗,我用手摸了一下额头,眼睛触到床头柜上的一大杯水,我端起来喝了下去,感觉
头痛欲裂,为什么那张沉在河底的脸,会是我的脸?
还没等我把这个梦的含义理解明白,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这是在哪?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完全陌生的
场景,红色的地毯、床头柜、挂衣架……我意识到自己是在酒店的客房里,我立刻用手摸摸自己,还好,我只脱
了外套,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慢慢在脑海中恢复清晰。想到温可原,心里顿时涌出一丝莫名
的温暖。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我翻了个身,吓了一跳,我的脸险些贴到他的脸上,离得如此的近,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男人正在熟睡,呼吸里带着淡淡的柠檬香的气味,眉头微微锁着,紧闭的双唇有让人想去亲吻的冲动,我暗
自惊叹上帝造人的杰作,造就出这样一张无可挑剔的五官。
我就这样看着他,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有时候,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一会儿,他突然动了动身子,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他一只手伸过来,很自然的将我搂在怀里,贴在他温暖
的怀里,我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感觉到他的手动了一下,他松开我,他应该是醒了,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他在看我,我闭着眼睛
装睡,然后,他轻叹一声,手指轻轻滑过我脸上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滑过去,他凑过来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吻了一
下,把我的头小心的抬起来枕在他的臂弯里,紧紧拥住我。
我一直相信,上天安排每一段相遇都有他的意义,那么,我跟温可原呢?我不知道,我在控制。在他怀里,
我安静得犹如一只猫。
4 再次醒来已经四点半,温可原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床头柜上是一杯水和一张字条,我拿起来看,
他说,七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见你在熟睡,没忍心吵你,起来后记得去吃点东西,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我对着字条笑了笑,想给他打电话,估计他在忙,于是去冲了个凉,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六点钟
的时候,觉得自己饿了,然后穿好衣服离开酒店,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胃里面很不舒服,昨晚的酒精
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散去,吃完以后站在路边看人群车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实在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守着空
空的房间,想了想决定去看场电影,看完以后才发现什么也没看进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象一个迷了路
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快要十点的时候,温可原的电话终于响起:“七月,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四点多就起来了。”
他说:“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你说忙完打给我的,我以为你没时间。”
他笑起来:“啊,我是那样写的吗?我也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以为你还在睡觉,你在哪?吃饭了没?”
我一眼看见对面夏小宇生前工作的那间夜总会,我说:“我在万紫千红夜总会门口,我想上去找个朋友。”
他问了我地址,然后说马上来,他说一个女孩单独去那种场所不好。
五分钟不到他就来了,我诧异着:“你在附近?”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还不是怕你等着急,你有朋友在这上班?”
“算是吧。”
我们找了间包厢坐下来,我叫服务生帮我找一个叫杜枚的小姐,听夏小宇说过,她们好象是同乡,我们见过
面,但没怎么说话。
杜枚一看见我,立刻惊叫起来:“七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我爱死你的《七根蜡烛》了,
看了好多遍,还是怕得要命,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回家。”说到这里,她看见了温可原,她妩媚的一笑,“咦?你
朋友?”
“对,温可原,她叫杜枚。”
杜枚敏感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笑里的含义,但懒得跟她解释。她问我:“找我有什么事么,七月?”
“听小宇说你们是同乡,是吗?”我看着她。她的妆很浓,蓝色的眼影,蓝色的假睫毛,眼睛很大,让我想
起动画片里的小精灵,她穿一件低胸的大红色紧身上衣,能清楚的看见深深的乳沟,一条超短牛仔裤刚好裹住臀
部,黑色的长筒靴,野性十足。
“是啊,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
她说:“我现在都不想提她了,想想就来气,整个一白痴,丢人现眼。”
我笑笑:“怎么了?”
“你说阿辉有什么好?要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我没话说,跟客人谈感情不是白痴是什么?他又不会为了小
宇离婚,再说了,小宇跟了他以后,他还不是一样经常来这叫小姐,你不知道,前几天带了一个客人来,整个一
农民加变态,我朋友坐他的台,被摸了一个晚上。”
我忽然想起那个解签的男人,我问杜枚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杜枚想了想,说:“瘦高瘦高的,象骷髅……”
我紧张的打断她:“是不是左眼角有个疤?”
她说:“没注意,怎么了?”
“没,我以为是个朋友,下次帮我留意一下。”
杜枚点点头:“没问题。”
“那你怎么说小宇丢人现眼呢?”
她把手挥了挥:“咳,别提了,怀孕了呗。”
“小宇怀孕了?”我又一次打断她。
“是啊,她没告诉你?”
我摇摇头,手心里一片潮湿,夏小宇怀孕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看来,她跟阿辉之间还有很多我不知
道的事。
杜枚接着说:“也难怪,怕丢人吧,她来找过我,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她问我怎么办,我当然劝她打掉啊,
她说舍不得,我骂她有病,生下来谁养,带回家不让人笑死才怪,她被我说着说着可能想通了,我陪她去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门口,她死不肯上去,我都被她气死了,最后楞是没做跑了,后来一直没跟我联系,我估计她在生
我的气,我打电话找过她,也没人接……”
这时,一个服务生进来说有客人找杜枚,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对不起,然后要了我的电话,说一定记得帮
我留意那个左眼角有疤的男人,临走之前她让我替她跟夏小宇说声对不起,骂她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杜枚不知道夏小宇已经死了,她再也听不到杜枚让我转达的那些话了,有时候,
生命真的很脆弱,说没就没了。
跟温可原从夜总会出来,我让他陪我走走,夏小宇的死让我感到迷惑,但也更断定了阿辉杀夏小宇的猜测,
可我不知道怎样去证实这个猜测,我理不出一点头绪。
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转头对温可原温柔的笑,说谢谢。
“七月。”
“嗯?”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很普通的一个人。”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真的。”
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没见到你之前,我,我很矛盾,其实,你很需要别人来照顾,你知道吗,七月?我发觉我捉摸不透你,你
身上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想靠近却又害怕,可是越害怕却又越想靠近。”
“刚认识嘛,当然看不懂了。”我装作不在意,其实我何尝不在害怕,害怕他眼里的光会让我一不小心迷失
了我自己。
“七月……”
我打断他的话,故作轻松的说:“昨晚我喝醉了没乱说话吧?”本来我是想岔开话题,可这句不经大脑思索
的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叫一个人的名字?”我想到了启凡。
“嗯,忆南,是你男朋友?”
“忆南?”我听见身体里面有某根骨骼断裂的声音。我怎么会一直叫他的名字?黑夜里,我的心痛得无法呼
吸。
忆南……
5 温可原送我回家,我把外套还给他,跟他说再见,心里想着,以后是不是不要再跟他见面,这个男人,他
的身上有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东西。
黑暗中,男人从身后一把拥住我,他急促的呼吸贴在我的耳边,我的思想短时间的失去意识,站在那里不知
所措。四周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从后背隔着衣服感受到他没有节奏的心跳。
“可原……”
他转过我的身体,捧住我的脸,灼热的嘴唇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慢慢移下来,落在我的唇上,我来不及思考,
他的舌头象鱼一样从我的齿缝间滑了进去,从温柔变得疯狂,他把我抵到墙角,那么紧的搂住我,象要搂进自己
的身体。一种原始的欲望从脚底猛窜上来,好似一个世纪的等待,我忘了一切地圈住他的身体,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们在黑暗中疯狂的纠缠。就在他的手从衣服里伸进去触到我的皮肤时,一道寒冷的目光象刀子一样在脑海中闪
过,那是启凡的眼睛。我猛地推开他,转身向楼上跑去。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这样?
我在慌乱中一脚踩了个空,整个身体失去重心顺着台阶滚了下来,膝盖钻心的痛。
温可原听到我的尖叫冲了过来,他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七月?”
他叹息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怎么住在这里,连个走廊灯都没有?”
我圈住他的脖子,委屈得说不出话。
还好摔得不是很厉害,就膝盖不知磕到了哪里,擦破了一块皮在流血,他端来一盆水小心的帮我清洗伤口。
我顺手打开电视,正在重播一则新闻,一起交通事故。
电视屏幕上,一辆Taxi翻了个底朝天,司机被卡在车厢内,露出半截身子,脸上插满了玻璃碎片,眼睛睁得
很大。当镜头拉近死者的脸时,我顿时惊叫起来,忘了膝盖的痛:“可原,你快看,快看。”
他转头看了一下:“车祸嘛,每天都会发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啊,那个司机,我认识他。”
他说:“你朋友?”
“不是,昨天晚上我去酒吧见你,就是坐他的车……”
这时,我听见播音员说,事故应该发生在昨晚一点钟左右。
我看清楚出车祸的地点,正好是去往夏小宇的那条路上。
耳边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个女的,我看见她的头发很长。
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
第四章第二封邮件1 温可原说要留下来陪我,被我拒绝了,这是我跟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