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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们的首领是谁?”苏雨缓缓走到他身边,轻轻揭下汪海脸上蒙着的人皮面具,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你很想知道吗?你会知道的,因为你终有一天会亲眼见到他!”
露出本来面目的汪海面色格外苍白,语气却还是那么冷酷平静,苏雨听在耳中只觉得浑身发冷,一时怔住了。
“汪海!果然是你这个混蛋!昨天看到郁金香我虽然怀疑是你,但没有十成把握。好在苏雨想出了这个办法,先来怡然居别墅试探你,这才抓住了你。”声到人到,陈碧华突然从棺材里跃身而出,跟在她后面跃出来的还有浑身沾满泥浆的谢婉仪。
“婉仪,你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谢婉仪有些兴奋地说:“苏雨,果然不出你所料,枯井下面真的另有暗道,我沿着那暗道摸索着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感觉上,应该是走到了别墅的墙外,拐了几个弯,走着走着竟然一直走到另一个暗道的入口,可是因为暗道口被混凝土封住了,我无论如何也进不去。这时,碧华姐也带着人从另一入口下来了。我们觉得那处暗道口的巨大混凝土块需要找专业挖掘设备才能打开。所以,我和碧华姐就先上来了,现在已经通知总部马上去调离得最近的大型挖掘机过来了。刘警长也正在赶过来,案情重大,他要亲自跟进。”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找到枯井下的暗道,那里是被机关封住的。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机关在哪儿?”汪海声嘶力竭地喊着。
苏雨走过去,轻轻在他背上一拍,解了穴道。他盯着汪海的眼睛缓缓道:“汪海,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人能设计出机关,就有人可以解开。万物相生相克!你知道吗,紫檀木虽然看上去色质暗沉,但其实在阳光下会泛出缎子似的光泽,这也是它价格昂贵的原因。但是当我拉开书房的窗帘,整个紫檀木靠椅上只有右边扶手处没有那种特有的光泽。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想,这一处并不是紫檀木,或者被人换掉,做了其他的用处。刚才,我从枯井里上来,按照我和Madam的事先约定,一直在隐蔽之处监视你,发现你果然在Madam她们进入冰窖之后就快步跑进了二楼的书房,随即Madam她们就被铁栅栏困住。所以,我断定这座别墅里的机关应该就在书房里的紫檀木靠椅的扶手之上。”
陈碧华从腰后掏出手铐,蹲下身熟练地给汪海拷上,接着说:“苏雨刚才在我耳边告诉我,让我去书房摸一摸那个紫檀木椅子。果然,我坐在椅子上,用力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一转,书桌下的地面就裂开了一个洞口。我和伙计们下到洞口里,是一条暗道,暗道走到尽头就是另一处暗道的入口,不过被混凝土封得死死的,婉仪正在那里等着我们。汪海,我真不明白,当年在英国我们住一个学生宿舍,曾经相爱过一段时间,也很愉快,就算我们后来分了手,那也是性格不合,我还是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为什么你回到香港后就再也不和我联系,而且竟然会加入了秘密组织,甚至还去释放毒气,协助重刑犯逃狱!你的这些行为足够判终身监禁了。你究竟为什么自毁前程,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都不后悔,不肯告诉我们你背后的那个首领是谁吗?”
陈碧华说着,语气渐渐轻柔,她望着汪海,目光中充满隐隐的期待。
苏雨和谢婉仪也走过来,在陈碧华身后静静地注视着汪海。
汪海久久凝望着陈碧华,似乎是要把她的脸庞永远刻在心中去,半晌垂下目光,低声说:“既然是你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我有个要求,我希望你不要再查这个案子,如果要查,让苏雨去查吧,他才是首领真正的对手!”
陈碧华咬了要嘴唇,皱眉道:“你说!”
汪海喃喃地说:“他是神,而不是人。他住在神的国度,具有无边的神力,可以掌握人们的生死!”
汪海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陈碧华狐疑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神的国度?”
但汪海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决意不再开口。
陈碧华盯着汪海,大声逼问道:“和你联络的鬼天使究竟是谁?神的国度又在哪里?”
汪海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碧华本来就是强按住火气,这下更是被汪海沉默的态度激怒了。
她猛然捏住汪海的双肩狠命地摇着,大声喊道:“汪海,你醒醒!现在说出你背后的指使者还来得及,你不要执意走向绝路!”
虽然听说过陈碧华“麻辣女警”的名头,但乍见她如此激烈的言行,苏雨还是吃了一惊,忙上前低声劝道:“Madam,别动气,暂时别问了,先把汪海带回警局吧,来日方长。我们去看看枯井下面的密道里能有什么发现吧?”
陈碧华望着仍然闭目不语的汪海,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
此时,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进冰窖,行了个礼,神色紧张地报告道:“Madam,你快去看看吧,从总部派过来的大型挖掘机已经在作业了。从别墅的墙外,也就是怡然居和宝莲寺中间的那块空地上,挖开了一个大坑,已经把Madam谢发现的那个密道口堵着的混凝土块挖开了一些,果然有些很惊人的发现。”
陈碧华眼光闪动:“是吗?好,小李,你把汪海先送回警局去。记住,要单独关押,而且要你亲自看守,不许有丝毫闪失。苏雨、婉仪,走!我们去那边挖掘现场看看!”
三人一钻出冰窖,身子立刻被暖融融的阳光照射着,不再觉得浑身冰凉,手脚僵硬。这座表面并不阴森的别墅里似乎游荡着谭家父子无法安息的灵魂,正如他们奇异悲惨的死亡一般,迷雾重重。谭珏究竟为什么死去?谭天方为什么会在微博上宣布找到起死回生的灵药后突然死去?他为什么会在香港死于东南亚一带最诡异的虫降术?汪海和司徒风口中的首领究竟是谁?这些谜团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上,挥之不去。
“是人骨!肯定是人的骨头!”
一架小型的挖掘机正轰隆隆地运作着,怡然居别墅的后墙外已经被挖开了一条长长的甬道。挖出来的土被堆在一边,已经堆成了几个不高的土堆。一名女警此时正戴着白手套,蹲在土堆边细细地查看着从土里挖出来的几根白骨,她看到这些脸色微变,嘴里轻轻地嘟囔着。
苏雨、陈碧华、谢婉仪刚一走进挖掘现场就被这名女警手中的白骨吸引住了目光。三人忙走过去细问。
“宛蓉,你确定是人骨?能估计出这名死者的年龄以及大概的死亡时间吗?”陈碧华脸色凝重地问,她知道白宛蓉曾经在美国法政部工作过,具有非常专业的法医知识。
白宛蓉点点头,又细细查看了那根白骨,很确定的说:“Madam,这是一根桡骨,从生长的形态和长度来看,骨龄在十年之内,它应该属于一个孩子。至于死亡时间,这根白骨上附着的肌肉已经完全腐烂了,至少应该是死了一年以上了。”
“一个孩子!”谢婉仪轻轻惊呼道。
白宛蓉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加重语气说:“不,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至少应该有三个。你们看挖出来的这几根骨头,虽然没用仪器,但从粗细、大小来判断,肯定不是属于同一个孩子的。”
“好几个孩子的尸骨被埋在谭家别墅的密道里?苏雨,这意味着什么?”陈碧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低低地问了一句。
苏雨缓缓地把眼光投入那条正在被渐渐挖开的甬道,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些孩子的尸骨被埋在这里,可能都是因为泰国一个古老的传说!”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苏雨你说什么?什么古老的传说?”谢婉仪和陈碧华几乎是同时追问道。
苏雨还未来得及答话,被挖开的甬道尽头突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众人忙扭头向那边望去,原来是堵在最后那段密道前的混凝土块终于被挖开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围在一旁的几名警员纷纷摩拳擦掌想钻下洞口去,但没陈碧华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行动。
陈碧华低声道:“婉仪、苏雨,我们三人先下去看看吧。我担心下去的人太多了,反而会破坏了现场的线索,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苏雨赞许地点点头:“我想,怡然居里最大的秘密应该就在这个密道中!”
主意商定,陈碧华一边嘱咐手下警员守住洞口,一边打开步话机向她的上司——重案组的刘警长做了汇报。
当三人再次离开地面钻入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时,再次失去阳光的感觉瞬间让每个人都有些窒息,不自觉地轻咳了几声。因为这条暗道位置在冰窖之下,看上去远比冰窖里的甬道更加幽暗阴森,三人都努力眨了半天眼睛才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这才小心翼翼地拿着手电筒,一边四下观察一边摸索着潮湿的石壁往前挪步。
“苏雨,你快看,是一具白骨!”走在最前面的陈碧华突然顿住脚步,用手一指。
苏雨和谢婉仪忙用拿着的手电筒一齐照过去,在暗道的一个拐弯处,果然靠着一具白森森的骨架。虽然他们三人都久经凶案现场,时常会见到各式各样的尸体,但是已经腐烂到没有一丝肌肉的白骨却极为罕见。
苏雨把电筒交到谢婉仪手中,和陈碧华一起蹲下身去仔细查看那具白骨。陈碧华性急,手指刚刚要触到那具白骨,却被苏雨一把抓住。
“Madam,千万别碰这具白骨,你看骨头的颜色明显发黑,这个人应该是中毒而死的,而且很可能是剧毒!”
“剧毒?看来这怡然居里又多了一个冤魂了!”陈碧华也吓了一跳,缩回了手。
苏雨盯着白骨瞧了一会儿,沉声说:“我想这具白骨应该就是真正的看门人谭德!”
举着手电筒的谢婉仪接口道:“谭德!对啊,我们见到的假谭德是汪海,那么真正的谭德应该已经被汪海杀害。”
陈碧华有些狐疑地问:“可是怎么能确定这具白骨就是谭德呢?谭德应该是一年前谭天方惨死后才搬来这里当看门人的。如果是他,遇害时间最早也就是这一年之内,可是这具尸体已经完全成为白骨,看上去似乎死了一年以上了。”
苏雨不慌不忙地说:“那是按照一般尸体的腐化时间来推断。可是,这条暗道异常潮湿阴暗,尸体腐化的时间也就大大缩短,甚至两三个月就足以变成一具白骨了。这具白骨的身形虽然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但却并不高大,符合谭德是广州人的特点。更好的证据是这具白骨的手骨,他的前臂骨明显比身体其他地方更加粗壮,据谭德的资料来看,他在来香港之前,曾经当了十几年的船员,手臂比一般人要粗壮很多。以这三点综合来分析,这具白骨应该就是真正的谭德。”
谢婉仪插话道:“而且,汪海或者他的帮凶杀害谭德之后,肯定不会冒险把他埋在别处,最好的藏尸之处就是这条暗道了,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来挖冰窖下面的土层,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安全的。”
陈碧华赞许地点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上次我们来调查谭天方的惨死,虽然在冰窖里进行了严密的搜查,却没有谁想到再去挖掘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