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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血-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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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能想象的。

裘和纪尔修士是山上年纪最大的两个人。

可哪一个都不像是有那么老。可是,她能说得清他们的年龄吗?说不出……

还有吕西修女。

杰萨贝尔?

不,这个老修女身上没有一点杰瑞米讲到的优雅高贵,即使时光流逝,杰萨贝尔不可能把一切都丢失了,而吕西修女非但相貌令人生畏,而且禀性尖刻。

杰瑞米。

玛丽咏止不住地想到他。他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爱意的人。她被他吸引住了,眼睛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如果你换个角度来考虑?

她有什么线索可以辨认那条骚扰她的影子?

他很熟悉圣米歇尔山和修道院。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这可能。

他有修道院和她家的钥匙,和兄弟会的那套钥匙一模一样。

可见他就在修士和修女之中。

有人可能照样另做了一套。

她还知道些什么?

他身体矫健。

刚才两人赛跑的时候可以看得出。

达勉修士。他经常晨跑。

路德威格,前橄榄球运动员。

不能漏了那个小家伙格莱格瓦,他做健身运动。

三种可能性。

还有什么?

设谜……那人喜欢游戏。我一到山上,他就向我提出这个智力挑战。而且从第二封信来看,如果我没有找到那个本子的话,本来他还会设其他的谜。但是我找到了日记,把他给触怒了。

达勉修士喜欢游戏,他热衷于填字游戏。

可是,他又不像是那种人,躲在一个假面具的后面?好像不太可能……

玛丽咏的脑子里还是摆脱不了纪尔修士。

他又老又弱,不可能和她在修道院里赛跑。不可能……

两人联手.

纪尔修士指挥,达勉修士听命于他,利用自己的身体条件为年长的纪尔修士服务。

形象不符合。

老修士是那种既扫兴又愚钝的人,不会喜欢斗心智的玩意儿,更不用说猜谜了。玛丽咏想象不出他会在僧房里兴致勃勃地为她的到来设个谜,目的只是为了向她表示欢迎,测试她的应答能力。他绝不是这种人。

该是与麦特森的日记中某个人物有直接联系的人,否则他不会不惜一切地想从我这儿把它夺回去。

两人联手这个想法说得通。

显而易见。

这是所有疑问的唯一答案,玛丽咏不能够再不接受。

她想到这个答案已经好几天了,却又拒绝接受这个可能性,她太爱这个老人。

面对现实吧!就连他的名字也是明摆着的!

就是那么简单。

裘就是杰瑞米。

此时,一切有了新的含义。

51

玛丽咏打开客厅里的灯。

灯光突出了屋内材料的温暖:布、天鹅绒、木制护壁板。她第一次注意到这里与杰瑞米·麦特森的火车厢有相似之处。

裘是杰瑞米的简称。

他会下棋,热衷于智力游戏,有着喜欢玩谜的人的心态。

他当然不是独自行动。

格莱格瓦。

年轻人比她想象的更接近裘。

“他需要活力,需要有男性在他左右,这一点,我想我不会弄错。”在他们一起晚餐的那天,裘这样说过。

格莱格瓦是他的得力助手。

就像蛊曾是弗朗西斯·凯奥拉兹的帮手。

今天下午,她追赶的就是这个年轻人。他害怕被她抓住,就弃书而逃。裘就像是一个父亲形象的典范,格莱格瓦对他很崇拜,他一定给他讲述过许多疯狂的故事,与那些奇幻电影一样让他着迷。

和裘在一起,他终于能摆脱山上生活的单调。

杰瑞米在二战前逃离祖国到法国躲避。为了什么原因?他是不是因谋杀弗朗西斯·凯奥拉兹而受到追踪?或者,自从那个引起轰动,让他在无奈之中出了名的事件发生之后,他希望被同胞遗忘?

他漂泊到远离一切的这个地方,隐藏在教堂的阴影下。他保存下来自己的日记,作为昔日生涯的唯一证明。

玛丽咏披上大衣,拿起麦特森的日记,走进冰冷的夜色中。

她向裘的家笔直走去。

拳头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门才终于打开了。

看门后站着的不是老人时,玛丽咏一阵紧张。当她认出是格莱格瓦时又放下心来。

他盯着她,一脸温顺的样子。

他们没说一句话。

玛丽咏双臂抱着日记,年轻人瞟了一眼,又转眼看着玛丽咏的脸。

她终于问道:“他在吗?”

格莱格瓦脸上毫无表情。他终于后退一步,给她让道。

当她走进屋子的正厅时,格莱格瓦回答:“裘不在这儿。他在上面,在修道院里。”

他的声音沉着,玛丽咏没有觉察到其中有什么焦虑和惧怕。

“我读完了。”她一边出示日记一边缓缓说道。

“和我们预计的一样,就是今天。”

玛丽咏观察着这间客厅,仿佛她是第一次来这儿。她寻找有什么细节、什么线索,可以让她多了解一些老人的个性,了解杰瑞米。

麦特森在这许多年后的变化。

“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口音了。”她说道。

“他在法国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他不显老。”

格莱格瓦扬了下眉毛,微微咧嘴一笑。

“你……”他开腔道,“今天下午的事,很抱歉……我不愿意大家互相伤害,这完全出乎意料,我本来只是要夺回这本书,仅此而已。我没想到大家会短兵相接……”

“算了,格莱格瓦。时间长了,你会学会,不管后果如何,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有时,事先考虑周全很重要,不……

是必不可少的。”

年轻人在道歉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被教训一通,在一边儿生气,双臂抱在胸前。

玛丽咏忍住没说,当他们两人相撞的时候,最吃亏的还是他。

“如果不妨碍你的话,我在这儿等他参加音乐会回来。”她接着说道。

“其实,他猜到,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你会来找他谈。他不在音乐会演出的大厅里,他在屋顶上。我跟你解释怎么上去找他。”

格莱格瓦向她描述了一番该走的线路,然后送她到门口。

“最后一件事,”玛丽咏说,“为什么杰瑞米把他的日记抛弃在阿弗朗西图书馆的书堆里?”

格莱格瓦皱起眉头。

“杰瑞米?”他重复道,“杰瑞米·麦特森?可,他从来没有把他的日记抛弃在阿弗朗西……”

“难道不是他……”

“麦特森在1928年就失踪了。”

玛丽咏摇摇头。

“不,麦特森是……等等。裘是杰瑞米,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格莱格瓦打量着她,仿佛她的话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你在说什么?你没有打听过吗?杰瑞米·麦特森在1928年3月失踪,他的尸体从来没有被找到过。裘不是杰瑞米!”

他突然拍了下脑袋。

“你不知道,嗯?”

“知道什么?”

“他真是谁?”

52

格莱格瓦背靠门站着。

“你没去查过,对不对?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追问道。

玛丽咏心跳加速,胸口起伏不停。

她已经被牵扯到这个故事中不能自拔。她不仅仅是读了一本日记,而是与日记的作者共同分享了一段真实的经历。

格莱格瓦开口道:

“杰瑞米·麦特森失踪的那个晚上,警察局接到侦探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解释了凯奥拉兹儿子的尸体和蛊的尸体在哪儿。警察到了那儿后,发现的情形就和本子上所写的完全一样,你已经读过了。只除去一点,凯奥拉兹的儿子没有死。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情况很糟,但还活着。麦特森在慌乱中犯了个错误。他坚信蛊已经杀死了那孩子,所以没有好好检查。事实上,他到的时候,小家伙失去了知觉,但绝对没有死,就在警察到达现场前不久,他醒了过来。”

玛丽咏把日记紧紧抱在怀里。

“乔治·凯奥拉兹得到了治疗,”年轻人继续说道,“他长大成人,到英国求学,然后来到法国,他喜欢法国,就决定留下来生活。

他又入会成了修士。他和兄弟会的其他修士一起在圣米歇尔山上落了脚。几十年过后,由于兄弟会的内部矛盾,他的上座希望他调任到其他地方。他拒绝了。他迷恋圣米歇尔山胜过其他的一切。一年后,他离开兄弟会住到这所房子里。他不再到修道院去,却常去教区的小教堂。他老了。”

“裘是乔治,”玛丽咏喃喃说道,“乔治·凯奥拉兹。”

“对,他从前也是兄弟会成员。”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有钥匙。他保存了当时做修士时的钥匙串。”

“钥匙的备份,”格莱格瓦承认,“让他可以在修道院里通行无阻,还有你家。”

“这也就是他和纪尔修士之间关系紧张的缘故……”

格莱格瓦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认为是为了吕西修女……他们俩和她都很接近,所以发生了问题。”他毫不害羞地说,让他显得还是年轻莽撞。

忽然,所有元素在玛丽咏的头脑里吻合到一起。她张开嘴巴,却没说出一个字。

杰瑞米·麦特森在那个晚上失踪,他一定是死了。

她明白了是什么促使裘想取回日记。

那上面写下了关于他父亲的所有真相。

这个真相没有大晓于天下人。它让杰瑞米·麦特森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裘竭力夺回日记,是因为如果真相大白的话,他父亲将成为别人讥笑的对象。他不希望如此。

在那个晚上,趁侦探到弗朗西斯·凯奥拉兹家迫他认罪的时候,弗朗西斯·凯奥拉兹杀死了杰瑞米。是百万富翁占了上风,然后又消尸灭迹。

杀害孩子的凶案终于得以结案。

蛊就是理想的罪人。一个和魔鬼一样可怕的疯子。

正适合当时的公众舆论。

弗朗西斯·凯奥拉兹最终没有被丑闻溅上污迹。他没有受到怀疑,也没人去调查他。

不知什么原因,麦特森的日记一直被掌握在凯奥拉兹一家人的手中。

“我要见他。”玛丽咏表示。

格莱格瓦走到街上,抬眼望着修道院教堂充满奇幻色彩的钟楼。

53

从西平台,玛丽咏可以嘹望星空下这个地区的壮观景象。在她的身后,修道院教堂的大门里飘出威瓦尔第的《四季》的悠扬旋律。

《冬季不是很快的快板》开场。

她屏住呼吸,尽可能轻地推开门进了教堂。参加音乐会的人有一百多个,坐在长椅上,聚精会神地听着。玛丽咏从边上走到南耳堂,尽量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在那儿,她找到了格莱格瓦讲的那扇门,门确实开着。

玛丽咏穿过这扇门,登上一架特别窄的螺旋梯。

她的双腿很快开始表示不满,感觉越来越沉。音乐的醉人回声在这座黑暗的深井里回荡。

玛丽咏走完了第一串台阶,歇了一分钟后又继续向上爬,格莱格瓦告诉她要爬到顶。

最后一级台阶前是一扇门,玛丽咏半推开门,跨到另一边。

风立刻扑到她身上,比野兽更加粗暴地嗅着她,抓住她的衣服,弄乱她的头发,然后很不客气地把她一扔,继续在山墙之间、钟楼之下打转,就像是一头无形的地狱守门犬在为上帝效忠。

玛丽咏渐渐习惯了旋风。

她细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由尖塔、拱扶垛和小钟楼组成的森林中,它们从屋顶飞升出来,时合时散,汇成一丛欢快的岩石花束。

大功率探照灯射在精工细雕的墙上,在高大的黑色彩绘玻璃和檐槽喷口破损的鬼兽嘴脸间射出万道金光。

一座雕琢着花纹的花岗岩桥凌空飞架,把玛丽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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