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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徐子牧坐在被窝里,神色呆滞。他旁边的女子不耐烦地爬了起来,看他的神色不仅推了推他:“那老女人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啊?”徐子牧转过头来,嘴边勉强挂起一丝微笑说:“快了,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
17。 炫耀的人生
章翰洋开完会出来之后,一直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也说不清哪里不舒服,总觉得有一种乌云压顶的感觉。因为仙姑没打电话来让他去做饭,估摸着她是不是还在补觉,一个人闷闷地在食堂吃完了回到租的房子,无事可做,又打开电脑和QQ。梁静的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群里面的人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只有米路路挂在上面,想必她又是下午4点多就陪女儿吃完晚饭,现在正在打帝国。真是感到百无聊赖。正在这时候仙姑的头像忽然亮了,只见她一上来就发了一连串抓狂的表情。章翰洋忙问她怎么了,这时候打游戏的米路路也回来了,又如往常一样抱怨自己吃撑了。
仙姑(气愤地):你能不能有一天不吃撑啊!尤其是在老子饥寒交迫,还一肚子火的情况下!
米路路:你怎么啦?
仙姑:我要诉苦!我们班两个变态男女结婚就算了,我已经送了红包,他们还要开结婚Party,还特意嘱咐一定要我去参加!MD,混得好就躲着我好了,还要在老子面前炫耀!
章翰洋突然想起,原来这一对也算是他的大学校友,其中那个男的当年曾经暗恋过连东,还曾向她表白弄得尽人皆知,被连东拒绝后又接受了一个富家女的追求,后来搞在一起,现在据说要结婚了,上周才送了他们红包,没想到还要办结婚Party这么张扬。不知道那个变态男跟这个富家女说了什么,她一直视连东为自己的情敌眼中钉,在大学的时候就处处飞扬跋扈地挑衅,现在又让她去什么Party,不外乎炫耀示威宣示主权之意。而这个变态男这么热心促成此事,估计也怀有自己的一份猥琐心思,想要在连东面前显示自己的幸福,隐隐有一种“你当年错过我,看我今天这么风光后悔死你”的心态。
仙姑:为什么我讨厌的人有别墅有车有公司这么风光,老子却沦落到隐居的地步这么悲惨啊,真是天道不公。
米路路:他们炫耀就让他们炫耀好啦。过得比你好又让人讨厌的人世界上多得是,在乎他们干什么。再说他们可能也有不为人知的伤痛呢。
仙姑:有那么多钱什么伤痛也可以弥补了。同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老子一个人灰头土脸地隐居着,为了生计还要熬夜画图,他们就过着热闹风光的生活,认识一些风光的人物啊吃饭喝酒唱歌啊,然后大家虚伪地互相吹捧啦,互相陷害啦,互相鄙视啦,为了家产互砍啊,多么华丽的人生!
米路路:……你又不喜欢那种生活,羡慕什么啊。
仙姑:一直隐居也很闷,偶尔切换多好啊!总之我就是很苦闷!
米路路劝了半天,仙姑还是不依不饶发着脾气,又不肯不去。章翰洋看在眼里,其实无论多么有智慧的人,真的也有想不开的时候,虽然说各自的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轮到自己头上谁又永远都保持清醒呢。有时候闹闹别扭,也不失为一种发泄平日压力的方法吧。
章翰洋想了想下定决心,于是私下跟米路路私聊起来,把那两个猥琐人的事迹告诉了她。
章翰洋:情况就是这样。你也知道东东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很刻薄,其实对着真人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所以每次都内伤。所以这次我想请你帮个忙。
米路路:没问题。
于是章翰洋便跟米路路和盘托出自己的打算,米路路听了之后没有二话就答应了,还嘱咐了他一番话,让他在必要的时候便如此这般。章翰洋听了心下暗自叹服。于是收拾东西关掉电脑去买宵夜给仙姑填肚子。
到了Party的那天晚上,连东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只见她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依然是薄施脂粉,不过整体显得比聚会那天更加娇艳一些,身上穿的是Theodore的粉蓝色吊带连衣裙,胸前装饰着可爱而繁复的蕾丝花样,腰身两侧还有几根带子在优雅之外显露出活泼俏丽的一面,cousinclaudine的淡蓝色耳坠是身上唯一显得比较华丽的饰物,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脚下蹬着同色系的Manolo高跟女鞋,手里提着dior水墨小包包,身上喷的是菲拉格慕的红瓶限量版香水,柔美而不落俗套。穿戴着这一身吐血买来的衣物,心想这几样行头恐怕以后都很少有机会派上用场真是肉痛,所以心情郁闷地打开自己家大门,正想走到大路上去抬手拦车。这个时候一辆银色的宝马跑车停在她的面前。这不是米路路家的车吗?她正在疑惑,仔细一看开车的竟然是章翰洋,还抬手让她赶紧上车。
坐在车里连东才知道,章翰洋特地跟米路路借了车,还在特卖的时候花2万大洋买了一身armani准备去杀杀猥琐夫妇的威风。连东头上不禁出现三条黑线,但仔细一想又有点高兴,一扫出来时心情的阴霾。有钱人果然就是喜欢搞些附庸风雅的玩意,比如猥琐夫妇这次的新婚Party,就故作有品味地在露天举行。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们更仔细地欣赏一番靓车,加深震惊的心情。从车里下来之后,远远就看见猥琐男窦剑和他世间无匹的登对伴侣富家女谢菲菲正在虚伪地应酬宾客,两人看到连东和章翰洋从这么漂亮的车车上下来,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不过不愧为上流社会的人物,他们很快就收拾心情,以夸张的笑容迎接两人的到来,尤其是谢菲菲更是大作幸福状,拖着她来之不易的战利品老公,快步走到连东面前,打量了她的装扮之后故作风趣地说:“哎哟,毕业这几年好像你一点都没变哎,真是长了张会骗人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有27岁了。”连东恨不得抓起手上的小包包朝她一顿抽打,吸了口气还是忍着没动手。这时候章翰洋倒说话了,他笑眯眯地回道:“是啊,哪像你长了张这么诚实的脸,岁月的年轮都在脸上刻着呢!”谢菲菲顿时气滞。窦剑本来想借着岳家的财势示威一番,看到连东今天的风采,反而露怯了,拉了拉他老婆的手臂,示意她适可而止。但谢菲菲多年的心结岂是容易放下,她自然要鼓起勇气奋起反击的。只见她故作亲热地挽起连东的手臂往席上走去,边走还边说:“哎,你现在还是在做独立建筑师吗?真是可惜了的,不如来我们公司帮忙吧。我爸爸这么器重窦剑,想必安排一个同学肯定没有问题的。”连东懒得理睬她,这个时候章翰洋又装作很羡慕地附和谢菲菲:“窦剑找了你可真是有福气啊,依我看他何必还去公司上班呢,直接在家伺候你不更是神仙眷侣吗?哪像我们东东这么劳苦,老是有人慕名来找她设计,推都推不掉。”这几句话虽是顺着谢菲菲说,其实含义却暗指她千辛万苦找了个吃软饭的丈夫,把谢菲菲噎得够呛,但又无法反驳。连东侧头看了看章翰洋,嘴角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只要谢菲菲炫耀什么,章翰洋就变着法地附和着她说下去,她炫耀自己有钱他就说难为她委屈下嫁,总之把谢菲菲郁闷得十分彻底。最后不得不放弃战场,丢下他们两个转而跟其他上流社会的人共鸣去了。等他们走了之后,章翰洋忍不住原形毕露地大笑起来。连东问他:“谁教你这么狠毒的招数啊?一定是奸诈米的独门秘计——关怀打击法吧!”章翰洋嘿嘿一笑:“是啊,没想到这么管用,从此服了她了。”连东低下头,半响说道:“今儿是解气了,但我在意这些猥琐人的看法,是不是也很庸俗啊?”章翰洋真诚地说:“一个人彻头彻尾完全一点儿也不庸俗,也是件乏味的事。”连东听了心里顿时释怀,两人相视一笑。猥琐夫妇虽然品味低俗,会场布置极尽豪华富贵,但天气凉爽的初夏夜晚毕竟十分动人,两人拿着饮料边走边聊,说起了以前在学校时的种种十分开心,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
在一群兴高采烈热闹喧哗的人里面他看到了庄愿的身影,只见他在一群谈笑风生的宾客中间,一副落寞的表情,显得十分突出。章翰洋迟疑半响,还是带着仙姑过去和他打招呼。他看到章翰洋在这里十分错愕,继而微笑着说:“章警官也不能免俗要来这种场合的时候啊。”章翰洋讪笑:“我们跟新人是大学校友,你呢?”“新郎的远房亲戚。呵呵。怎么不介绍这位小姐呢?”“噢,这位是连东,也是我的同学。”顾虑到某些因素,他不愿让庄愿知道连东认识段津津。只见庄愿仔细打量了连东一番,露出大有深意的微笑,而连东也不示弱,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过了一会,两人脸色又缓和下来,毕竟在这富贵逼人气焰喧天的会场,只有他们三个还算是局外之人,所以三人站在一起,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热热闹闹之后Party终于结束了,一些抱着“给了红包一定要吃够本”的宾客已经在吃东西环节之后就悄悄退场了,最后剩下的人去跟新人夫妇道祝福然后就逐一离开了。为了全礼,连东和章翰洋也去跟窦剑夫妇告别,谢菲菲今天晚上可能是有点怕了章翰洋了,所以看见他们俩就有点神色畏缩,竟然没有出言挑衅,总算最后大家还留了个好收尾。走出会场章翰洋和连东一起去取车,刚走了没有两步,就远远看见有个人蹲在地上摸着地上的一团什么东西,两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晕倒在地,连忙跑过去一看发现蹲着的人是庄愿,他的脸色映着路灯显得分外惨白,神情也是一片凄苍,章翰洋和连东一看地上的东西,两人脸上也是一片震惊!
猫守灵!地上一团白的是一只三花母猫,长得很是秀气,但嘴角带血已经没有气了,看样子好像是被车轧了。在三花猫的身边蹲着一只精壮的黑猫,油光黑亮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与夜色浑然一体,只有金铜色的眼睛显露精光。不知道他跟三花是什么关系,一动不动站在三花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眼神里既有疲惫,也有坚持,让人为之动容,这时候看车的保安过来了,说:“真是作孽啊,这两个猫也不知道是谁扔在这的,从一开始就在一处,有了吃的这个黑的总是让着花的先吃,没想到这花猫不知道让谁的车给轧死了,黑猫就一直在这守着她,有老太太看了可怜在这摆了些食物,他也不吃,都饿了三天了。”三人听了都一片凄然,庄愿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丧妻失偶的遭遇,更是眼眶马上就红了。他立马向章翰洋两人说:“这黑猫估计是怕花猫的尸首被野狗糟蹋了,我们把她埋了吧。”章翰洋连忙点头,他们跟保安借来了铲子,将花猫的尸首埋到了一棵槐树底下。黑猫静静地看着他们做这一切,仍然是纹丝不动,就跟雕塑一般。忙完之后,章翰洋便去取车,庄愿对保安说:“我想把这黑猫带走。”保安看他们埋了花猫,心下也相信他们是好人,忙说:“你们带走吧,反正他在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等章翰洋把车开过来,庄愿于是摸了摸黑猫的头,想要把他抱起来放进车里。没想到黑猫伸出胳膊撑了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己一下子窜到车上,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稳稳地蹲好了。
于是章翰洋开车,黑猫坐在副驾驶座上,连东和庄愿两个人坐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