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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护,而且他们正在准备这样做。他们显然具有实实在在的威胁,但是我认为,他们在决定进入华盛顿并且给它加上一道钢铁包围圈之前,还有几年时间。”
“但是那个时刻最终会来?”
“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当然,除非我们能够首先粉碎‘世界末日之子’。”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邦德问布赖德波雷299 航班空难的调查怎样了。
“我们知道炸弹放在哪儿了。我们认为那是一件用按钮干的活儿。残骸碎片已经被运回到英国去了,你们在法恩布罗夫的伙计正在进行研究,复原那架飞机。哈利·布赖德波雷已经面临来自下属的一场巨大的法律诉讼。”
“毫无疑问,还有坦普斯塔兄弟。”
“坦普斯塔兄弟似乎失踪了。在罗马、图斯卡纳或在威尼斯他们的小天地,都没有他们的踪迹。也许我们已经成功地把他们兄弟引诱到这儿来了。
谁知道呢。”
又谈了一阵,邦德问他们下一步他该做些什么。
“M 要把你拉走,”麦克罗伯茨恼怒地说。“他说还有好多事需要你干呢,用不着在美国到处乱跑,还要让人家拿枪瞄着,用他的话说,‘那些动不动就开枪的木偶兵,他们根本没有受过正规军事训练。’”
“M 说的很有道理,”邦德微笑着说。“据我看,他始终认为美国革命是错误的。”
“就像你们那个古怪的的乔治三世国王一样。”
“完全正确。他一提到你们就说‘我们的殖民地同胞’。”
他们终于走了,帕蒂进来和他告别——“明天我不上班,我想等我上班的时候,你就走了。”
她要离开的时候,悄悄附耳说道:“祝你好运。明天会来一位凶恶的母夜叉。”
原来凶恶的母夜叉是一位机警、有力气的黑人老护士,她不让病人自由活动,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规矩。一露面她就做了如上宣布。邦德愉快地接受了她的主张。几年前,一位医生曾经给他提出忠告:当你到了医院,你应该永远管勤杂人员叫“护士”,管护士叫“护士长”,而管护士长叫“女院长”。“如果你真的见了女院长,你就应该在她们面前躬身施礼了。”他又补充说:“因为一位女院长就是在你将要迈向坟墓时距离上帝最近的人。”
不管怎样,那天夜晚,邦德并不想对任何人采取自由活动。他感到心情沮丧,也很疲劳。到了11 点钟,他已经睡了。到了半夜,他安安静静地进入了梦乡。
他正要享受梦中的甜美——在梦中苏凯·坦普斯塔复活了,好像就在身边——这时有人摇晃他,朝他喊叫,把他拉出了梦境。
“起来,邦德。几小时以前就应该醒了。我们要去几个地方,要看一些人,要赶飞机。我们要回伦敦了。起来,伙计,打起精神来!”
这是M 粗哑的大声喊叫,他头脑中的一切都被驱散了,他不知道是否又要听到更多关于COLD 和坦普斯塔家族的事。
14插曲
他们飞往首都华盛顿,大约在东部标准时间下午4 ∶30 到达国内机场。
由于M 是乘头等舱,邦德就要设法提高级别,这样他们才能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虽然M 经常注意在公共场合的谈话,但是,他也稍微放松了自己的规矩,因此邦德才能询问关于那次绑架的事情。
“你知道,当时天色黑暗,说句实话,我也有些疲劳,”老人开始说道。
“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最古老的圈套中。在路上的一个转弯的地方,有两辆轿车几乎把路堵死了。看起来他们似乎撞车了,一个男人趴在敞开的车门上,好像受了伤。
“我的司机和保镖不假思索,立即做出反应。我本来应该让保镖留下来和我待在一起,或者告诉司机到附近看看,叫警察和救护人员来。但是我那时迟钝了,糊里糊涂。
“他们像一群狗一样扑上来。至少有六个人。我的司机一下子跑掉了,但是他们把他干掉了,接着是保镖,他们连想都没想。很明显,他们的命令是杀掉任何别的人,因为他们射击时小心躲避着我。我不是个傻瓜,詹姆斯,于是我就不还击了。为什么呢?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只能惹麻烦。如果他们是为了搜寻机密——现在谁不是为了搜寻秘密呢——他们可能就会用装满他妈的某种化学物质的子弹射击我,我就要不停地说下去,一直说到母牛都回家了。
“无论如何,他们确实给我注射了,我安安静静地睡了。在一架飞机上醒来了。我们在某个地方降落了——我想可能是加拿大——靠近华盛顿州的边界,因为他们带着我开车走了很长时间。极不舒服,因为我被放在轿车的后备箱里。听到他们在一个边境站停下来,但是我始终晕沉沉的,因为天晓得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后面的事就是他们把我带到一间大屋子里,上了锁。我设法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景色很美。有高山,还有许多松树林。
很像在瑞士。
“然后他们开始了问答游戏。他们对我们在欧洲或中东的任何绝对机密都不感兴趣。他们只想知道我们对COLD 的人马掌握了多少情况,还有坦普斯塔兄弟的情况。”
“谁来进行审讯?”邦德问道。
“军人,或是非正规部队的那类军人,但是他们都穿着军装。从外表看就像孩子们玩的当兵打仗游戏一样。你知道就是那种——‘是,长官!不是,长官!动作完毕,长官!’”
“他长得什么样?我的意思是,描述一下这位军人的样子。”
“是个美国人,就像所有长着可爱的白牙的殖民者一样,似乎沾沾自喜,五十多岁,将近六十了,但是很难说。你知道这里有许多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就像六十岁。他个子很高。六英尺二英寸,或是六英尺三英寸。个子高得出奇。他的一生大部分都是在户外度过的。他既是职业流氓,又是个狂人。
这类的军官需要服从,但是,你真不能指望他们负什么责任。我对他的印象就是他是个冒险家。或是荣誉,或者是死亡,反正都是一样。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来,哦?”
这可能是对布鲁图斯·科雷将军做的一个很好的描述。“你和他说了些什么?”邦德问道。
“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说坦普斯塔在许多事情上都值得怀疑。至于那些COLD 的人,我给他们讲了个故事。我说我们知道COLD 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人认真对待他们,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对这个非常恼火。”
“他会这样的,”邦德微笑着说。“他们审讯了多长时间?”
“时间?如果他们打算把你的信息榨干,时间就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一直在想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给我一块肥皂。”肥皂是情报人员的术语,表示五卤化钠。“当他们把我带走时,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但是我还能有一点感觉。不能让他们得到任何东西。”
“你在那架眼镜蛇的前座舱里是怎么过来的?”他问道。
“我就记得他们给我吃得很好,然后又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后来来了一个可怜的姑娘,她几乎就坐在我的腿上,着陆时很不平稳。”
“那个姑娘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先生。”
M 缓缓地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短暂的痛苦的阴影,就像乌云遮没了太阳。“是啊,我感谢那个叫拉勃的家伙。这些联邦调查局的人都是陌生人。
但是心地正直。”
“对那次直升机的旅行,我表示抱歉。对你来说那肯定是一次不愉快的偶然事件。”
“这比起在第十舰队驱逐舰的甲板上要强些。我记得有一次,在北大西洋……”他断断续续地讲着某护航舰队的故事,那时他是个年轻的海军中尉。
邦德知道如果他有各种本事,他就有可能在某个场合把他的上司救出来了。
华盛顿国内机场到了,M 说他要住在宇宙俱乐部。“我恐怕不能邀请你了,詹姆斯。如果你愿意,我请你吃顿午餐吧,明天我准备外出到朗利去。
我认为这一次你最好和我一起去。我希望我们能赶上明天从杜勒斯机场到希思罗的最后班机。我可以通过伦敦安排机票。”
邦德用机场的免费电话给距离最近的玛里奥特旅馆打了电话,旅馆座落在一个叫做水晶城的地方,他订了一个房间过夜。“我明天会找到这个旅馆,”
M 说。“下午用车去接你。”他给了邦德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向出租车停车场走去,消失在人群里。
水晶城的名字是因为那里的许多建筑看来都是用玻璃建造的。它很有异国情调,但是,事实上,怪里怪气的,很丑陋。邦德叫了一辆出租车,订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正好可以俯瞰华盛顿国内机场。他只收拾出下午和明天必须用的一些东西,然后就给在J ·艾德嘉·胡佛大楼的联邦调查局总部打了电话,看看艾迪·拉勃是否回来了。这位特工曾经计划在昨天晚上离开科沃尔·德阿伦纳地区。然而,电话白打了,据一位秘书说,特工拉勃有任务外出了。
“昨天晚上我还和他在一起呢。他应该在今天回到首都。”
“哦,他早晨还在呢。”这个脾气有点儿别扭的姑娘说。“但是今天下午他突然被叫走了。”
他想还是谨慎些,不要问了,于是他给美国国内运输安全委员会的老爹休斯打了电话。
“喂,詹姆斯。我想你们的人都回到快活的老英国了吧。”
“我们大多数人都回去了。我顺便又去别的地方短期旅行了几天。老爹。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怎么样?在你们这座大城市里我是个迷途的羔羊,我不想惹麻烦。”
“噢,在这儿要惹麻烦非常容易。到外面多走一会儿,麻烦就会自己来找你。你在哪儿呢?”
邦德告诉了他。
“八点左右我会到你那儿去。在大厅里等你。”
邦德下了楼,买了一盒香烟,然后回到房间里,在窗子旁坐下,一边吸烟,一边观看飞机着陆、起飞。他戒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件似乎让他坐立不安。他抽出第一支烟,只吸了几口,就把它捻灭了。
又看了一会儿飞机,然后走到衣橱前,从他挂在里面的夹克中取出黑色笔记本,这是他在直升机的地板上捡来的。仍然坐在窗子旁的椅子里,他开始从头到尾看起来。
前面5 页写满了电话号码。号码后面是一些简单的首写字母,但是他越看越糊涂。他想许多都是美国的电话号码,但是它们高深莫测,因为电话拨打代码都不存在了。被搞乱了,他想,于是他开始看后面的。
里面有几页很可能是地图参考资料,只是它们也被搅乱了。在它们后面是几页奇怪的象形文字和数字,让人莫名其妙。他久久地看着下面这一组:
AM8753SjKPP?14ZOyR7654DB*@468HDFPWA 整个笔记本都是类似的符号,其中有一个单页记录着被搅得更乱的电话号码,或地图参考资料。有几处是清晰的字迹,显然是一些秘密成员的名字,如:马德勒内,科尔斯卡,白克斯托普,老爹尔和马德曼。
这个笔记本需要由密码专家仔细研究。他想了想,然后按照M 留给他的在宇宙俱乐部的号码打了电话,说他要找米勒斯·墨瑟尔威海军上将先生。M 的名字从来没有在情报局成员中间谈论过,但是在这个行业里,这是保守得最严密的公开的秘密。
M 过来接电话,声音更刺耳了:“你有什么事啊,邦德?”
“只有一个问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