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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药的丫鬟?那个送药的丫鬟是谁?”花博涛抬起头问起了月吟华。
“父亲,就是她,她是厨房的粗使丫鬟,药就是她送来的。”花蝶儿指着下面站着发抖的那个粗使丫鬟说道。
这时红嬷嬷看到了花蝶儿丢给她的眼色,连忙站了出来,跪在下面抬起头对花博涛接着说了起来:“老爷,老奴不得不说了,您要为华儿小姐做主啊,这碗药——要是不加一种药,那它就是补药,但是要是加了一种药物进去,就是避孕的药物,而且还会让服用者的身子日渐衰弱,最终导致香消玉殒。”
花博涛听了红嬷嬷的话,心里一惊,脸色大变,竟然有人用他的名义给自己的夫人下药,到底谁有这么大胆,花博涛低头严厉的看着下面站着的那个丫鬟,低沉的问道:“你是谁?老爷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帮夫人送补药了,而且这补药还加了避孕又伤身的药物?”
“老爷冤枉啊,玉莲不知道啊,这补药是厨房的张嫂让奴婢端来的,张嫂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就是让我端过来,说是老爷吩咐的。”玉莲吓得双腿发软,无力的跪了下去,她怎么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端了一碗药过来,就惹出大事了。
“张嫂?她又是谁?清儿,带着两个家丁去唤那个张嫂过来,我倒是想知道她怎么知道老爷我吩咐送药的。”花博涛阴沉的脸颊对门外的清儿吩咐着。
看着清儿带着家丁走了出去,花博涛心里是异常沉重,是什么人竟然敢那么大胆的给他的夫人下避孕药,难道是母亲或者是……,想着那可能性,花博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可是这药与我十几年前喝的那补药的味道可是一模一样啊?”月吟华看到了花蝶儿丢给她的眼神,会意的对花博涛又说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十几年前?”花博涛奇怪的转头看着月吟华,眉头更加的皱了起来,他接着问道:“什么时候?”
“老爷难道你忘记了,十几年前我刚生了蝶儿的那段时间,由于我身子不好,你不是让太医给我开了补药吗?那时我不是喝了以后,身子骨就渐渐的好了。”月吟华引导着花博涛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那时你不是喝了补药以后,身子骨就渐渐的好了吗?”花博涛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来,而且也想起了月吟华喝过补药以后身子骨渐渐好起来的事,眉头确实越来越紧了。
“是啊,身子骨那时是好了,可是半年以后,你说我的身子骨没有好透,又让丫环送补药给我喝,你还记得吗?”月吟华仔细看着花博涛脸上神情,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夫君,会对她下毒手,她想确定是不是花博涛真的对她下的毒手。
“没有啊,我就是你生了蝶儿以后身子骨不好吩咐丫环帮你熬补药,你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吩咐丫鬟帮你熬补药了啊?我记得那时太医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过,你的身子骨与常人不同,不能经常吃补药,只要身子好了,就不要给你吃补药了。”花博涛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抬起头看着月吟华说道。
“你真的没有吩咐丫鬟熬补药给我喝?可是我身子骨好了半年以后,还是有丫鬟送这种补药给我喝,说是你吩咐的,要我一定喝了,所以我就喝了,以后每天都喝,但是我越喝身子骨就越差。”月吟华回忆起十几年以前的事情,缓缓的说了起来,她从花博涛的眼眸中看出了坦然,明显下毒的人不是花博涛。
“有这事?我怎么不……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生了蝶儿半年以后,那一阵子你的身子骨就开始差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差。”花博涛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来,也就是夫人的身子骨越来越差,让还是年轻的他无法忍受孤枕难眠的日子。
也就是那段时间,他怀疑月吟华还是忘记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拒绝与他再一起,作为男人的他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受不了男人欲望的折磨,于是他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兰儿的身上,也开始迷上了兰儿的身子,每天都留宿在兰儿的屋子里,开始渐渐与月吟华貌合神离,最后自己干脆就再也不过去。
花博涛是一个极其聪明的男人,这一路想下去,心里已经逐渐明亮起来,他知道母亲是不会给月吟华喝药的,也许母亲自私,但是母亲绝对是不会让花家没有后代的,那唯一能做这事的人就是兰儿,而且兰儿的动机是最充足的,也是最有可能的。
谁不想儿女多多的啊,他是真的希望多几个儿子能帮花家开枝散叶,希望花家的子孙能干,更加希望花家世代风光,更加希望花家能世世代代传下去,想着会是叶冰兰让他的花家后代稀少,甚至没有,他心里怎么不恼啊,只是他没有证据,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会有证据啊,只是今天他一定要查出来,查出来是谁给夫人下药的,只要知道是谁下药的,他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老爷,张嫂带来了。”两个家丁把张嫂驾了过来,让她跪在地上,然后抱拳对着花博涛说道。
花博涛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张嫂,低沉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给夫人熬补药的?”
“老爷,我——,我——。”张嫂眼珠飞快的转动起来,她不知道这次熬补药怎么就被发现了,按道理这补药里面加的东西那些人是不会知道,她该怎么办?看来只有不承认了。
打定注意的张嫂连忙趴伏在地上高声说道:“老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时候给夫人熬过补药啊,这个是谁对老爷您说的啊,那个乱说话丫鬟小心被狗咬掉舌头。”
“怎么不是你熬的?那为什么玉莲说是你熬的呢?”花博涛紧紧的盯着下面低着头跪着的张嫂问道。
“老爷,奴婢真不知道啊,奴婢今天没有熬过药啊,奴婢也是刚才听您说帮夫人熬药啊。”张嫂趴伏在地上,迅速旋转着眼珠,继续狡辩着。
“玉莲,那你怎么说,这药可是你端来的,你给我说清楚来。”花博涛转头看着下面仍然跪着的玉莲,黑沉着脸颊问道。
“老爷,奴婢冤枉啊,这药明明是张嫂让奴婢端来的,说是老爷吩咐的,现在张嫂竟然说不知道,老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玉莲听了张嫂说的话,脸色大变,她抬起头看着张嫂气愤的指着她。
“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把药端了出来,你不要胡说,你说我让你端药来,你拿出证据啊,当时谁看见了,你说啊。”张嫂理直气壮的看着玉莲说着自己的道理来,她把药给玉莲是时候,跟本就没有给人看见。
“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你说让我端来给夫人的,现在你竟然不承认了,你有良心没有?”玉莲看见张嫂死不承认,她更加的慌乱起来,由于当时张嫂把药给她的时候,旁边却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现在她就是想去找人证明都没有办法。
“良心?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吧,自己熬的药想害夫人不能生育,真不知道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哦,竟然说是我熬的药,难道你就有良心了吗?”张嫂满脸愤怒的指着玉莲抬头看着花博涛说道。
“你——,老爷,玉莲没有做那种事啊,老爷你可得明察啊。”老实的玉莲无法辨得过奸狡的张嫂,跪在地上爬上来几步,拉扯着花博涛的裤脚磕头说着。
花博涛听了两个奴婢在他面前说的话,叶辨别不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而且她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花博涛低下头沉思着,终于,他抬起了头心里下了一个决心,既然这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连主子的后代都敢下药,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样的人干脆一起处理了才行。
想到这里,花博涛抬起了头,对下面跪在地上的张嫂与玉莲说道:“既然你们两个人都不承认,那就一起拖出去打死,竟然敢下药让我花府无后代,我就让你们现在魂归而去,来人把他们给我拉出去往死里打。”
“是。”家丁走了上前,拖起了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往外面走去。
“不要,老爷,你不能冤枉好人啊,奴婢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老爷你不能随便打死我,而且这事本来就是玉莲做的,为什么要连累我啊。”张嫂挣脱了家丁的手,趴伏在花博涛的面前哭泣的说道。
花博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嫂,犹豫了,家里不能出冤案,要是让御史大夫知道了,准要上奏,到时只怕好不容易让皇上对自己生出来的信任会变质。
“老爷,奴婢是冤枉的,你不能就这样打死奴婢,而放过那个元凶,老爷,你可要明察啊。”玉莲也挣脱了家丁的掌握,趴伏在地上向花博涛磕头愤声说道。
“你这蹄子,明明是你下药毒害夫人,竟然不承认,还想嫁祸给我,我不打死你去。”张嫂忍不住开始动起手来,她抓住玉莲,挥手一个巴掌过去,打在玉莲的脸上,顿时一缕血丝从玉莲的嘴里流了出来。
“不是我下药,那碗药明明是你让我端过来的,你却是不承认,还反诬赖我。”玉莲捂着嘴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哭泣着气愤的指着张嫂说道,心里那真是感到冤枉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惹上这无妄之灾啊。
“不是你是谁,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歹毒,下药让夫人无法孕育花家的后代,还想让夫人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你也太歹毒了吧,被抓住了还诬赖我,老爷,下药的就是她,你赶紧抓住她吧。”张嫂理直气壮的指着玉莲,满脸充满了被冤枉的怒气。
“我没有,老爷,奴婢真的没有下药毒害夫人,老爷,你要为奴婢做主啊。”老实的玉莲说不过张嫂,只有低下头反复的哭着不承认。
“还说你没有,没有想到你生着一张老实的脸颊,骨子里却是如此歹毒,老爷一定是她了,您赶快抓住她,好好用棍子教育她,她就没有那么嘴硬了的。”张嫂越说越激动起来,她索性站了起来走到了玉莲的身边,紧紧抓住了玉莲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你,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给夫人下药,被抓住了还嫁祸与我,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做这事的,说出来,也许老爷还饶恕你,说不定是有些人见不得夫人能得到老爷的好,所以眼馋,就让你给夫人下药,说吧,是不是那人也在这里啊,让你不敢说。”张嫂越说越得意起来,顺手就给了玉莲一巴掌,眼睛偷瞄着屋子里的主子,看着他们的神情。
“没有,奴婢冤枉啊,老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玉莲抬头看着凶恶的张嫂,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连挣脱张嫂的手都忘记了,她只会反复的重复那一句话。
“还说没有,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吧,我看只有棍子才会让你说实话了。”张嫂恶狠狠的抬起头看着上面正在看着她们的花博涛:“老爷,一定是她了,你看她被奴婢反驳得说不出话来,说明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老爷,看来不动真格的她是不会说的,老爷您下令用棍子责罚她,她一定会说的。”
花博涛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玉莲,有抬头看了看满脸被冤枉的张嫂,心里有些相信张嫂的话了,他低沉的脸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跪着的玉莲,刚想说话。
“是啊,不动真格的她还真不会说呢。”花蝶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张嫂的面前,眼睛锐利的看着张嫂。
“蝶儿——小姐。”张嫂看见了花蝶儿那锐利的眼神,顿时吓得舌头都打转了,嘴里只是喃喃的重复叫唤着花蝶儿的名字。
花蝶儿缓缓的把玉莲的头发从张嫂的手中解救了出来,然后款步走到花博涛的面前,轻声的对花博涛说道:“父亲,可以让蝶儿问几句吗?”
花博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