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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太师叔祖说的办吧。”唐严点头赞同道。这三人辱骂自己就是辱骂一派之主,这事可大可小,不过两人此行是来找人帮忙的,自然不能把关系弄僵,也只有把这三人放走,当这事没发生过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还不走,是想等我们送吗?”唐严转过头去向那个没有掉下去的青年喝道,言语间一股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向那个青年压去。落日剑派这个昔日第一大派的宗主,终于拿出他应有的气势了。
唐严这些日子可是憋屈得很,先是与疯无羁的一场血战打得遍体鳞伤,然后是在欲望空间内目睹了楚白、抱石子大战青河滔的场面,双方那恐怖的实力让他大受挫折,甚是自卑。
从欲望空间出来后,他终于确认了楚白的身分,面对这个辈分比自己高,又很可能是本门复兴关键的人物,唐严也不敢摆什么宗主架子,反倒是处处陪小心,生怕伺候得不周到楚白会甩手不管落日剑派了。
不过虽然这些事让他憋得难受,但起码让他难受的这几个人都有足以让他尊敬的实力,因此他还不至有什么怨言。所以眼前这三个明显没什么实力可言的后辈,顿时成了他宣泄怒火的目标,虽然不能真的伤了他们,但适当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出口恶气总是可以的。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唐严身上散发出的惊人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波的向那个青年涌去,仿佛永无止境似的。
脚踩飞剑还飘浮在空中的青年修为并不高,如何能抵挡有五百多年修为的唐严那惊人的气势?他被唐严的气势所震慑,加之心里也清楚拥有这么强大气势的人必定大有来头,不是他这个小小弟子可以得罪的,因此兴不起半分抵抗意志,听到唐严喝令他们离开,便操纵飞剑转头急驰而去,连被打落地面的两个同伴都顾不上了。
地上那两个柳家弟子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抓起落在面前的飞剑,摇摇晃晃的追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跑掉了。
目送他们离去,唐严摇摇头道:“这帮人的素质……唉!”他深叹了口气,暗中打定主意,等见到柳家家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导门下弟子的。
楚白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般说来,比较有名的修真宗派都很注重门派在外的名声,因为那关系到门派在其他人眼中的名誉和地位,甚至于更进一步的影响到招收弟子这等决定门派命运的大事──大概很少有人会去一个专门惹是生非、到处欺负人的宗派修真吧?当然,那些想加入黑社会的人除外。
因此,一般门派都会约束门下弟子,不许他们生事,以免在外败坏了门派的名声。虽然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干点无伤大雅的坏事是免不了的,但看这三个柳家弟子的言行,显然平日里都骄横惯了,不得不让人质疑柳家家主的统驭能力。
“太师叔祖,还请尽快上路,免得再生事端。”唐严在一旁躬身道,提醒楚白二人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嗯,是该动身了。”楚白点头,沉吟了片刻又吩咐道:“路上小心点,也许不会很太平的。”
“此话怎讲?”唐严显然不明白楚白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这里是岭南柳家的势力范围,周围数百里之内再无其他宗派,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哼,我看麻烦恐怕就是来自于柳家。”楚白冷笑道,“光看这三人飞扬跋扈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平日必定骄纵惯了,所以才会如此大胆。试想以他们这点修为,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撑腰的话,敢如此放肆吗?如我所料不虚,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找麻烦的。”
“太师叔祖说的是。”唐严恭声说道,转而又皱起眉头,“那可麻烦了,要是他们真再来找麻烦,我们该怎么办?还手的话会伤了和气,可能会影响到太师叔祖要办的事,不还手却也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要还手,为什么不还手?”楚白冷笑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唐严却从中感受到一股刻骨的寒意,“我可不是假正经的烂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敢欺到我头上来,我也绝不会忍气吞声的。”
唐严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祈祷柳家的人可不要这么没长眼,惹上面前这个煞星。
要知道,虽然以飞升为目标的修真者并不喜欢争斗,但这些拥有了强大力量,又看透生死本质的人往往也是心如铁石的冷酷份子,他可不想看到老友的家族因为激怒了楚白而被捣毁。
“我们继续前进吧,希望柳家的人能聪明点不要来惹我,否则……哼哼!”楚白冷哼几声收住了未完的话,缓缓加速继续向前。
唐严无奈的叹口气,脚踩飞剑也紧跟在他后面绝尘而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遁出千米有余,因此并没有看到,在发生争斗的那块地方不远处,静静的躺着三根银白色的细针,一阵微风吹过,细针周围的青草突然枯萎,化作飞灰随风逝去。
第四十章
唐严真不知道是该为楚白的预感灵验而高兴,还是为柳家的这帮后辈竟如此不知进退而愤怒。
他们二人前行了不过百多里路,就被三十来个修真者团团围住,在这岭南柳家的势力范围内,除了柳家还能有哪个家族一次出动三十余人呢?
这三十余人修为都不高,最高的不过才六十余年修为,不过却每人都有一把和先前一样的飞剑,飘浮在空中形成一个圆形,将楚白和唐严围在中间,仗着人多势众倒也有几分气势。
楚白和唐严不知他们的来意,这几十人一来就把所有路线堵住了,却又不开口说话,楚白因有求于柳家,加之对方尚未出手,他也不好抢先一步攻击,只得与这几十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起来。
面对这样的僵局楚白心里是大感不耐,正打算干脆翻脸把这几十个死人脸打翻在地然后再冲出去,远处却传来破空之声,算是及时救了这些人一次。
来者的速度极快,众人只听到破空之声越来越响,转眼间一道人影已经来到楚白面前。
一个漂亮的大回旋消去了高速飞行的惯性后,那人稳稳的停在楚白面前约十米处,飞行时带起的劲风紧跟着吹至,刮得众人身上衣衫猎猎作响。
“恕罪恕罪,请恕我晚来一步!”那人微笑着拱拱手,虽说是在陪罪,但脸上却无一丝愧疚之色,显然这陪罪之语也没什么诚意。
楚白不语,上下打量着他。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皮白净,唇边有两撇黑胡,他的眼睛细长,隐约可以看到其中闪过一丝寒光,显然此人颇工于心计。
由周围那些人对这人恭敬的态度,以及他脚下所踩的那把周身通红,不时有电光闪现的飞剑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地位颇高。
楚白正在琢磨这人的身分,旁边的唐严却有些不耐烦了,想他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向来只有人等他,什么时候他等过人啊。见楚白低头不语,唐严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这些人拦住我们的路可是你指使的?如果是的话又是为何?”
一连三个问题砸过去,加上唐严刻意摆出的架势,那种压迫感强烈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围着二人的几十个修真者不禁向后一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显然是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糟老头竟会有如此气势。
那人脸上也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眼恢复正常,微笑道:“我乃柳无崖,这些确实是我门下的人,今日到此,只是得知二位非比常人,一时动了结交之心,所以特来会会二位。”
唐严心里直嘀咕,刚打跑了三个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到十分钟,就来了这么多人,看那架势也不像是特意来结交,反而怎么看都像是来找事报复的,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那这几百年就真是白活了。
“哦?那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和人交往。”楚白对这个派人来堵自己路的柳无崖谈不上什么好感,加上对勾心斗角也不在行,闻言一挑眉把话说死了,顿时把柳无崖噎得一愣。
唐严在一旁不住偷笑,他与楚白好歹也相处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太师叔祖对人情世故并不在行,这柳无崖当他面说这些场面话,根本就是自找难堪。
不过柳无崖也非寻常之人,一愣之后立刻恢复常态,干笑道:“听我那几个不成材的弟子说两位修为颇深,我一时技痒,就想来讨教一、二。”
“来了。”唐严心中不住冷笑。狐狸终于还是露出尾巴了,明明是来寻仇闹事,却还要说成是来切磋,他早已有些不耐了,要不是身旁还有一个楚白,这位落日剑派宗主说不定早冲过去了。
“你是说刚才那三个人吗?”楚白淡淡道:“原来是你的弟子啊,看他们的年纪也不大,能有那样的修为也算不错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纵使柳无崖心计深沉,听到楚白的话脸上还是不禁闪过一丝得色,拱手道:“不敢不敢,那确实是我三个不成材的徒弟。”
“你也知道他们不成材啊?”楚白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修为是不错,可惜却没有和修为相配的心性,看他们那骄横模样就知道你平日里必定疏于管教,有其师必有其徒,由此看来你的心性应该也不怎么样。”
楚白的话造成的杀伤力是显而易见的,柳无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旁的唐严却笑得前俯后仰,动作之大甚至让他险些从落日风雷剑上掉下去。
“哼,废话少说,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何本事如此猖狂吧!”柳无崖恼羞成怒,干脆撕破脸骂道,右手一摆,就要带人上前动手。
楚白眼中寒芒一闪,表面不动声色,庞大的修真力却开始不为人知的缓缓流动,就等柳无崖动手了。唐严也收起笑容凝神戒备起来,脚下的落日风雷剑更是兴奋得嗡嗡作响,要不是唐严竭力控制,恐怕这把灵性极强的名剑已经带着他冲上去了。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际,远处却传来一声高喊──
“都请住手!”
紧接着一道狂风卷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驾驭一把青色飞剑停在柳无崖身前,正好堵住了他的进攻路线。
“家主有命,这两位是家主的客人,请不要失了礼数。”那个刚到的年轻人停在飞剑上微微一鞠躬,向柳无崖说道。
“柳青,你让开!我的事什么时候由得你管了?”柳无崖阴沉着脸喝道,操纵飞剑就想从那年轻人身旁绕过去,却被他几次拦了下来。
“你们都死了吗?给我上!”柳无崖没办法绕过那个叫柳青的年轻人去攻击楚白和唐严,直气得脸色铁青,偏偏他似乎对这柳青颇为忌惮,虽然生气,却又不敢翻脸,只得喝令旁边的修真者上前动手。
周围那群修真者迟疑了一下,正要上前,柳青却大喝一声:“柳长老,莫非你要违抗家主的命令,想叛乱不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几乎没人吃得消,众修真者也是一惊,再也不敢上前了,都眼巴巴的瞅着柳无崖,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
柳无崖也被这顶大帽子吓了一跳,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今日来此,本是打算为那三个亲传弟子出一口恶气,谁料与楚白和唐严一碰面,他就吓了一跳。
那年轻人就不提了,身上只有微弱的力量波动,又没有法宝护身,显然修为不高──以他的修为自然看不出楚白的深浅。但那老头就麻烦多了,光看他脚下的那把飞剑就知道不是凡品,能有这样一把飞剑的人必定修为不浅。
柳无崖原本想着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应该不至于输,谁知却突然出现一个搅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