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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缠上来的双手,“就算你说的都有理,那你为什么要让唐似玉诈死?”
影美人咬咬嘴唇,哀戚戚迎上我的眼神,“当初万念俱灰,生无可恋,本想一死了之,临行前才出计托似玉假死,收藏玉玺。”
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一死了之……
我知道,我记得。
如今再听他说这些,我的心怎么还能硬的起来?
可是我还是气。
想到这里,我难免愤愤不平,“你让唐妃金蝉脱壳,是为了保她一条命,这无可厚非,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放心把玉玺交给她保管?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影美人惨惨一笑,“玉玺毕竟是皇家之物,当初交给似玉,本来是想让她躲在宫中,找机会交给伯和。待到伯和羽翼丰满之时才让玉玺现世。如今看来,恐怕是董贼监视严密,唐妃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直到今天……”
他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前因后果,我却听得片片凌乱,玉玺暂不提,现在我满心里真正纠结的是唐妃,似玉……
“现在你老婆找上门来,你预备怎么办?”一时性急,想说的话没经任何雕琢,冲口而出。
影美人被我突然间转移的话题搞得一时无措,半晌才斟酌着答道,“眼下这种情形,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带在身边?
然后你们涛声依旧?
然后让姑奶奶我看着你们涛声依旧?
“那我呢?”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脸色,然而我从影美人惊恐的眼神中也能猜出,我现在的面目,恐怕比厉鬼还狰狞。
影美人张张嘴,终于痛快地说了决定,“我不能抛下似玉……如果你愿意,我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变?”
凭空多了一个大活人也叫“不会变”?
我笑的讽刺,“你也不是没抛弃过她,现在明志是不是有点儿嫌晚?”
影美人垂下眼帘,抓我胳膊的手慢慢松掉,“当初……是死别,还可以安慰自己情有可原。我从没有想到你会救我,更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活过来。这些日子我对自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并非我无情无义,有始没终,只是造化弄人,命该如此。但是如今,我还怎么能自我安慰地推卸责任?”
如果他这个时候说几句话哄骗我,我想我会生气一阵子,然后让这一页翻过去,我甚至会试图委屈自己,容忍接下来的很多事。但是他没有,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他的真实想法,她是他的责任。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回到了当初的原点,平白折腾了一通,我还是要给你当分母。”
影美人看出我的心寒,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刘天,做人要公平,你也说过,我只是你森林里的一颗柳树。”
这一句话听在耳里,一夜的不爽终于有了一个爆发的出口,我从不否认我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人,也从不否认我对很多人动过心,我试图挣扎过保持自己游戏人间的态度永远都不要沦陷,是他硬拉着我掉进了无底深渊。到如今,我的身前身后事都成了他谈判的价码,多么可笑,又多么讽刺?
我恨自己不争气,我恨自己曾经一度偷偷下定决心,妄图一尝那只取一瓢的三千弱水。因为那个时候,我自以为是地相信,影美人是个永远不会倒闭的国家银行。
我转头转的优雅,发话发的凄凉,“你说的好,你说的对,我就借你吉言,再去种颗白杨。”
影美人闻言冲上前来一把拉住我,“臻茗……人活在世,总有许多不能放弃,将心比心,如果今天让你选择,你要情美人,还是我?”
是啊,将心比心,如果今天让我选择,我要情美人,还是他?
我也想有难选其一的迷惑,我也想有施舍不了的犹豫,可惜我没有,我的答案那么清楚明了,清楚明了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没主张。
我背对着他,说的话都带着万念俱灰的悲壮。
“我要你……”
影美人闻言,拉住我的手开始轻轻的颤抖,“那么,孙太守和我,你选谁?”
我轻轻哼了一声,想到那天孙坚问我的那句“到底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就觉得讽刺,旁观者都看的那么清楚,我这当局者装什么迷?
因为可笑,所以笑了,貌似比哭还难看的笑里只剩下冷。
“我选你……”
影美人凑上前来伸出双臂要抱住我,被我一句定身,“那么我和你老婆,你又要谁,你又选谁?”
我呆呆愣在那里想听他的回答,沉默的三秒长似沉闷的三年,到最后也没有等我想听到的答案。
到最后也没有任何答案。
他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是给了我希望,却似乎更失望。
其实我知道,却也不想承认,在幻想里生活的再久,也总要回到现实里来,而在现实里,他有他不能放弃的东西,我在他的心里,比不上他老婆,也比不上传国玉玺。
我的手被他放在手里,松垮的一抽就可成分离。可惜我没有那个抽手的出息,我偷偷地期待他握的更实些,攥的更近些,奈何他就那么不上不下地牵着,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施舍。
忍耐了半天,终于濒临界点,没想到他不再拉我,只紧紧跟上我的步伐,在我身侧带着探寻的语气说着,“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
回哪去?
回帐篷去?
然后玩3P?
我扑棱着胳膊起飞,淡淡甩出一句,“不想回。”
我飞出三百米了小蹄子才想着迎头赶上,他的声音在风里颤抖,“不回去,你要到哪儿去?”
是啊……
我要到哪儿去?
我加速几步,恶狠狠地说了气话,“去找我的不能放弃。”
影美人听了这一句,终于停了脚步不再追赶。只匆匆一瞬,我就已经飞出老远,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都被我全体丢在身后。
话一出口我就有那个预感,这一离会成永离……
可惜泼出去的水,射出去的箭,想收回哪儿有那么容易。
整理心情奔到孙坚的大帐,一把拨开正要通传的军校,自顾自闯了进去。
帐内,孙坚与程普正脑袋对脑袋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二人一见我风风火火如台风侵袭,都不约而同地眨着眼呆愣了几秒钟。
我停在门口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突兀,正在尴尬之时,程普躬身一拜先行告退,与我擦肩而过之时还颇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孙坚定在远处上下当量我,随后款步迎上前来接过我手里的那坛酒,微微一笑很是倾城,“小姐深夜到访,莫非要跟我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神经……
神志失常的人注定要做神志失常的事,于是我说了一句足以让我悔恨终身的话。
“你的提议,还在有效期吗?”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57章 何时签了卖身契 谁人泄密漏天机
宿醉真是可怕!
醒过来的时候,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有节奏地晃动。
僵着脖子了解四周围的环境……
这是……
孙坚的大帐!
OH^MY爹爹啊!
我喊着口号登时清明,下意识第一项要检查的就是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物体”。
那种前提下,这种环境下,可疑物体指的当然是一个衣衫不整躺在身边的男人。
那种前提下,这种环境下,衣衫不整躺在身边的男人指的当然是文台兄。
还好,狗血的桥段在我这里都是悬疑的假设。
因为实际的情况就是,我的身边是有一样可疑物体,不过不是众望所归的美型裸男,而是名副其实的可疑物体。
劳什子朱红宝盒。
我拿过宝盒一瞧,里面的赫然是昨天才刚照过面的传国玉玺。
这东西怎么会睡在我怀里。
敲着还在隐隐疼痛的脑袋继续搜索,结果,大帐里空无一人的,气氛诡异。我拉拉揉皱的衣服,缓了半天神儿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往外走。
出门一瞧,程普大人赫然立在门外,刻意无视我流了一下巴的哈喇子,笑眯眯地鞠躬禀报了一句,“夫人,主公去袁绍盟主那儿开会了。”
昨天诸侯攻破虎牢关,稀里哗啦地忙着宰杀祭祀,安营扎寨,今天一早才整顿阵容开大会。
怪不得不见文台兄的人影,原来是孙总指挥贵人事忙。
我弹掉眼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之后才有点儿被雷击中的自觉,紧跟着对着程普大叫一声,“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普摸了一把被飞溅的口水侵袭的脸,继续保持着很良好的风度笑着答道,“夫人。”
啥?
夫人?
叫我呢?
我啥时候成了夫人?
话说昨天晚上貌似姑奶奶没抽空儿失身啊。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我怎么就上位成了夫人?
程普看我一张脸就扭曲成一个大大的问号,善解人意地笑着解释道,“夫人昨天晚上签了婚书。”
啥?
婚书?
我签的?
我怎么会签那种东西?
程普这厮随即立马递上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我接过来一看,上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我不认识。
我拉住程普,问话的声音都走了调儿,“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程普对我大吼大叫的音量很是不满,一把把我拉进帐子,笑着说道,“这是订婚协议,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主公让他用传国玉玺作聘娶你过门儿的吗?”
什么??
我的天!!
这玩笑也太大条了。
正在我绞尽脑汁儿回想关于昨天晚上的种种,就有军校飞奔过来凑到程普耳边窸窸窣窣地禀报。
程普听了悄悄话,面色登时凝重,看了我一眼,吞吐着说一句,“主公有了麻烦,我现在要赶过去。夫人……最好也去……”
我刚要不修边幅地随他颠儿,老小子就一把扯过我手里端着的玉玺盒子,随后把我推到旮旯儿将劳什子塞到我的裤兜里。
那么大块儿玉玺,那么小个裤兜,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们冲过去的时候,孙坚与袁绍正在堂上对峙。我快眼搜索了一下帐内,各路诸侯都到齐了,独独不见老曹。
程普拉我回合黄盖等一问才知,孙老虎本来借着装病要回长沙,却被袁绍一句道破玄机。
韩当皱着眉头小声愤道,“袁绍那厮怎么会知道主公得了传国玉玺?”
抽空去看争执的两个人,是你也不让着我,我也不让着你。对话对的一点儿干货也没有。
袁绍怒道,“你就有。”
孙坚怒辩,“我没有。”
袁绍怒道,“这个可以有。”
孙坚怒辩,“这个真没有。”
……
如此循环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快别烦的晕菜了,袁盟主才往出扯事实,摆论据,“你说你没有,那昨天文台在建章殿井中捞出的又是什么?”
孙坚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唇又红来齿又白,睁眼说瞎话说的那是相当的不亏理,“都说了什么都没有,盟主再逼迫我也没有用。”
袁绍气得往前抢了两步,与孙坚鼻尖贴鼻尖,“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否则抗拒从严。”
孙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三步躲开袁绍的骚扰,指天盟誓,“我要是真得了玉玺,私自藏匿,来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这誓言!
太惊悚!
他怎么不经我同意就随随便便发什么鬼誓。
在座的诸侯也被孙坚的毒誓惊得全体抽冷气,有好事者已经开始为文台兄开脱,“盟主,他都发这么毒的誓了,恐怕是真没有。”
袁绍冷笑三声,对手下吩咐道,“带上来。”
带上来?
带什么上来?
谜底迅速解开,跟着被带上来的赫然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