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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算是谦虚。
论胸甲的精锐和善战,还是羽林卫与虎贲卫最强。
无论是训练时间还是实战经验或者人员、装备的素质,虎贲卫与羽林卫都笑傲天下的。
不过,这两支部队,是天子宿卫,是禁卫,不强的话,岂不是没天理?
况且,天下胸甲,都是羽林卫和虎贲卫的胸甲军官手把手带出来的。
仅仅是从尊师重道这一点上来说,也没有人敢去跟虎贲卫与羽林卫抢这个头衔。
但义纵却是笑着摇摇头道:“虎贲卫与羽林卫,有虎贲卫和羽林卫的骄傲,而飞狐军,以本将看来,也有飞狐军的骄傲,此战,还需要飞狐军诸君,勠力同心,共襄大事!”
“敢不为将军效死?”两位校尉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将右手击打在胸前坚固的钢甲之上,发出了脆响。
而这响声告诉义纵,飞狐军装备的胸甲,是汉家的第三代量产型胸甲。
与前两代不同,这第三代胸甲,采用了全钢铁锻打,仅此一点,就足以使得这种胸甲在坚固度和耐用性上远超前两代。
而且,由于材质的进步,使得这种胸甲的重量比之前两代更轻便。
全套装备下来,至少减重十斤(汉斤)!
这可了不得!
这意味着,他们的速度会更快,冲击力也更强!
第1299章 帝国的毁灭(一)
汉元德六年夏五月癸卯,辰时三刻。
匈奴右谷蠡王大帐。
亦石刚刚起床,正准备召集各部族的贵人,开会商讨攻取汉朝沮阳的作战部署。
但,他还未走出自己的大帐,就已经听到了,沮阳城头传来了隆隆战鼓之声。
“这些汉朝人还敢出战?”亦石顿时就怒不可遏了,他拿起自己的武器,就大步走出大帐,对左右吩咐道:“立刻召集各骨都侯来议事!”
对于汉朝人,亦石一点也不畏惧。
相反,他跃跃欲试,想要攻破沮阳,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亦石觉得,他的力量,足以掀翻一切抵抗。
只要在汉朝的野战军团赶到战场之前,就攻破沮阳,掳走汉朝的人口、工匠、官吏和财富。
汉朝人又能把他怎么了?
亦石可是研究过汉朝自马邑之战以来的骑兵出击距离的。
他知道,自马邑之战以来,汉朝骑兵的出击距离从未超过千里,也从未深入过草原。
这是他的优势,也是匈奴人的优势。
这意味着,只要撤回草原腹地,汉朝人再强,也只能徒呼奈何!
他们难道还能追进草原不成?
想到这里,亦石就更加的嚣张起来。
人一旦有恃无恐,那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但亦石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从匈奴大营的南北两侧,就同时响起了象征着敌人来犯的号角声。
“呜……”
亦石的脸色,终于大变。
“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亦石急忙下令。
……
与此同时,须卜当户也听到了号角声。
他连忙跑出大帐,来到外面,远眺远方。
却见,从远方的地平线上,走来了一支庞大的汉军队伍。
旌旗招展,战鼓隆隆。
“是汉朝的材官大阵!”有骨都侯激动的喊着:“我曾经追随老上单于冲击过这种大阵,极为难攻!”
“材官大阵?”须卜当户的眉头皱起来,他也曾经听说过这种曾经汉匈交兵时,汉朝军队摆出来的最难缠的野战作战方式。
这种大阵,是用重步兵,特别是戟兵摆在前排中军作为掩护,后军和两翼布置重重弓弩手的圆形军阵。
匈奴骑兵面对这种军阵,通常很难一次性冲破。
而一旦无法冲破,那么,汉朝的军阵就会像一个把转动起来的钻头,一点点搅碎陷入其阵中的匈奴骑兵。
在汉匈交兵的历史上,汉将灌婴和周勃,都曾经利用这种阵型,击败过匈奴的万骑。
“北方也有!”忽然有贵族尖叫着指着另外一个方向大喊起来。
须卜当户策马北望,只看到了数不清的烟尘翻滚。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就下令道:“须卜氏族诸邑落渠帅及骨都侯听令!立刻随本将转进女祁!”
虽然,南北两侧出现的都是些汉朝的旧军队,未见到汉军主力军团的影子。
但是,这些汉朝军队总不会就这样有恃无恐的跑出来送死!
可以预见,汉朝的主力军团可能已经近在眼前。
现在再不跑,恐怕就没机会跑了!
……
此刻,在距离沮阳数百里的造阳长城一线。
负责驻守在此的几个匈奴骨都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他们的军队,就像一只只瑟瑟发抖的绵羊一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郭懋骑着战马,走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望着正在造阳塞的道路两边,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几百名飞狐军士兵。
“京观还是不够大……”郭懋叹了口气。
对于自诩艺术家的飞狐军上下来说,建造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型京观来彰显他们的武勋以及艺术修养,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惜……
有史以来,飞狐军所营造的最大的一个京观,也不过是马邑之战时,跟着羽林卫和虎贲卫,捡了三千多个北虏脑袋,筑起来的那个马邑京观。
距离飞狐军期望的一万以上北虏人头的巨型京观,无疑差距太远。
不过……
“这一次,我们应该可以如愿了!”郭懋在心里说道。
拿下此地后,造阳以南的匈奴骑兵,就全部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而在这个包围圈内的匈奴骑兵的数量,至少有三万!
郭懋觉得,这一次砍个一万脑袋的目标,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即使是包围圈内的敌人,也仅仅是一道开胃菜而已,在北方的渔阳和右北平,还有更多的匈奴军队,更多的匈奴贵族。
甚至还有着匈奴单于!
想到匈奴单于,郭懋的内心就激动了起来。
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御前,这是每一个武人的梦想!
倘若他可以擒获单于,那么……
想到这里,郭懋的整个身心都有些沸腾了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这包围圈内的匈奴人,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揉捏的良善动物。
即便是兔子急了,都能咬掉人的手指头!
困兽之斗,从来都是最难应付的。
所以,他对左右道:“命令全军,加快速度,构筑工事和营垒!”
在今天下午以前,造阳防线要重新建立起来,各个主要路口都得堵塞住,同时,军队还要扎进篱笆。
不能让匈奴人冲破了造阳的阻截,跑回草原。
……
几乎是在同时,亦石也看到了那只敢于出城与自己野战的汉朝军队——根本就不是他所料想的楼烦人或者乌孙人。
而是一支完全陌生的军队!
仅仅是远远看着,从气势上,亦石就感觉到窒息。
这是一支无比可怕的军队!
他们沉默的列着骑兵战斗队形,沿着沮阳城的两侧山丘向着在沮阳小城内和城外方圆三十里的匈奴军营包抄过来。
在数不清的旌旗之中,有一支骑兵格外显眼,格外注目,格外的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穿着鲜丽的甲胄,在阳光下,光滑的甲胄,反射着炽烈的阳光,仿佛一个个在移动中的太阳!
“神骑!”有贵族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第1300章 帝国的毁灭(二)
假如要给现在的匈奴人列一张恐怖清单的话。
那么,汉朝神骑和汉朝皇帝,肯定是名列榜单前两名。
尤其是神骑!
传说中,几乎不可力敌的神骑!
更是匈奴的噩梦,永恒的梦魇!
在马邑,号称单于之鞭,为匈奴镇压世界的折兰部族,在这支汉朝军队面前折戟沉沙。
据说,折兰人拼死,也未能在战场上杀死任何一个汉朝神骑的士兵!
此事,在草原哄传,神骑之名,不胫而走。
从幕南到幕北,从瀚海到北海,自河西一直到西域,汉朝神骑的恐怖威名,压迫着每一个匈奴人的神经,让他们胆战心惊,却又毕恭毕敬。
如同草原上无数部族,悄悄的供奉汉朝皇帝为神明,并进行祈祷一样。
淳朴的游牧民也同样供奉了神骑。
或用泥捏,或用青铜浇筑,甚至用黄金粉饰。
总而言之,一个处于匈奴人想象中的神骑雕像,被萨满们广泛的传播并且信仰。
这也很正常。
宗教之所以能够麻痹人,是因为它在无时无刻的传播恐怖。
譬如,十八层地狱啊什么的。
倘若没有这些,宗教也就很难传播了。
而在萨满教的宣传中,汉朝神骑,被认为是天神派下来惩罚世界的天兵天将。
他们是来鞭笞不信者,不虔者的利剑。
是地狱的来客,也是魔鬼的使徒。
是神的意志,也是恶魔的低吟。
一众牧民被吓得诚惶诚恐,赶紧给萨满老爷上供。
而汉朝神骑的威名,也由此彻底深入人心。
此刻,在战场上,当飞狐军的两个胸甲校尉部披挂整齐,组成一个密集的骑兵墙,迎着朝阳,如同一道移动的光墙,压迫而来的时候。
整个匈奴的军阵,顿时乱作一团。
“天神啊!”许多虔诚的萨满教信徒,全部屈膝跪下来,对着汉军胸甲方阵顶礼膜拜:“您是光,您是日月,您是一切!”
在他们眼中,恍如太阳一般的胸甲阵列,确是太阳神的军队下凡。
他们将要炙烤大地,让草原变成荒漠,雪山干涸,大地迸裂。
要制止他们,唯有虔诚祈祷!
而贵族们,则反应各异。
“神骑啊……”有人吓得两股战战,战意全失,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汉朝神骑?!”也有人跃跃欲试:“就让我来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
但可惜,这种人只是少数。
在他们的眼前,是一大片大片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牧民和一大群想要逃命的贵族和扈从。
即使是亦石,也吓得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慌张!”亦石立刻就大声喊道:“传我的命令,尽斩敢逃者!”
他很清楚,假如不能马上控制局势的话,那么,他的这三万骑,立刻就要雪崩!
到时候不需要汉朝人动手,自己自相残杀,就可能全军覆没!
“折骨列!”亦石大声喊道:“带我的亲兵去斩杀所有临阵逃跑者!”
“遵命!”一个低矮的匈奴贵族立刻领命,带着亦石的亲卫,将那些企图逃跑的贵族,撵了回来。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逃掉了。
即使是剩下的,也是诚惶诚恐,根本不敢举刀,更不敢弯弓。
特别是牧民们,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就算拿刀子砍,也只是哼哼两声。
谁敢动呢?
在神的面前无礼,可是死了也不会安宁的!
会在地狱被魔鬼和恶魔折磨一万年!
原始萨满教的血腥和恐怖,在过去有效的帮助了匈奴贵族统治和奴役了广大牧民。
但现在,这把武器反过来反噬了匈奴人。
“快去给我取牛羊的胎盘和女人的月事血来!”亦石大声嘶吼起来。
不多时,就有着贵族,带着奴隶,抬着一担担的满是腥臭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