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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答:我是爱惜这件皮衣的毛啊!
于是,著名的典故,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出炉了!
当年,刘邦也没少干跟老百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事情……
是以,这个刷声望的办法,或许还真能行!
至于安全问题?
学奥观海喽!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次找个机会,就这么干!”刘彻心里想着。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可怜的刘询,真是对不住了,你的财神称呼,哥就拿走了。
半个时辰转瞬而过,刘彻的御撵,很快就抵达了尚冠里。
他这样来一回忽然袭击,张汤几乎被吓尿了!
好在,他家的仆人比较机灵,提前了一刻钟通知他,天子车驾,正往这边来。
因此,在刘彻御撵到他家门口时,他已经带着全家老小和所有宾客,在门口恭迎了。
“臣等恭迎陛下!”上百人扯着嗓子,密密麻麻的跪在刘彻的御撵之前。
这种感觉确实很不错!
刘彻在王道的搀扶下,走下撵车,一挥袖袍道:“卿等免礼,平身!”
他走上前去,看到张汤身边,有一位中年妇人,心知,这就是张汤的母亲了。
说起来,这位张汤的母亲,是个人物。
前世,张汤被人阴死,就是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老妇,一句话就把那些还没来得及撒花庆祝的家伙一脚踹到了坑里面,更给张汤的儿子张安世铺平了道路。
于是,刘彻走上前去,对这个老妇道:“老夫人,您教出了一个好儿子,朕要感谢你!”
汤母闻言,连忙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应该的,陛下缪赞了……”
刘彻拍怕手,吩咐道:“王道,传朕旨意,赐老夫人帛一匹,金饰一对!”
张汤闻言连忙再次跪下来,道:“陛下隆恩,臣铭感五内!”
这给老母亲赐帛赐首饰什么的,看着虽然轻,但意义重大!
汉室历史上,褒奖的妇人并不多。
张汤印象里也就记得一位安陵候夫人。
那可是汉家历史上的牛人!
安陵候夫人是安陵候王陵的妻子,王陵死后,备受朝野尊重,当初北平侯张苍为丞相,每次下朝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处理公务,也不是回家,而是去安陵候府,以子侄礼给安陵候夫人问安,直到其病逝。
太宗孝文皇帝时期,也屡次下诏,褒奖这位夫人,赐其几仗,见天子都不用跪拜!
张汤难免浮想翩翩。
张母更是感动的道:“陛下厚赐,老身感激淋涕……”
刘彻摆摆手道:“夫人不必推辞了,昔者孟母三迁,终有孟子当年之德,夫人养育和教育出张卿这样的国之栋梁,可谓当世孟母,朕只是履行朕的义务!”
张汤母子自然是千恩万谢。
人群中也不乏有羡慕嫉妒之人。
倒是颜异,比张汤还兴奋,脸都红彤彤的,像喝醉了一般。
最近天子诏书,屡次引用了儒家人物的语言。
这对颜异来说,是个很好的信号。
说明天子在他的影响下,已经慢慢的倾向儒家了!
嗯,应该再接再厉,为儒家的兴盛发达,继续努力!
可惜,颜异永远不会知道,这只是刘彻的习惯问题。
谁叫他三辈子听的最多的,就是孔子孟子的语录呢?
其实,现在刘彻压根就没想过,扶持儒家的问题。
对刘彻来说,儒家、法家、黄老家,其实跟数学物理化学语文差不多。
偏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彻走进张宅,然后就打量了一下,道:“爱卿果然好福气,这宅子,挺好的,不错!”
张汤闻言,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某些人的谣言传进了天子耳朵里,连忙解释道:“回禀陛下,此宅乃贱内的陪嫁之物,臣,不过区区刑曹令吏,如何买得起这样的宅子?还请陛下明察!”
刘彻听了,心说,这个问题真要较真,恐怕比贪污受贿,还让他不安!
毕竟贪污受贿,只办一次事情。
可跟关中的大商贾田氏成了姻亲,那就得给田家办许多次事情了!
两者那个危害更大,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只是,田家一向很听话,也很聪明,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所以,刘彻也就不放在心里了。
他挥挥手道:“卿富贵以后不忘微时故约,真乃信人也!”
“不敢……”张汤颇为骄傲的道。
这个事情,如今确实成为他的“亮点”了。
长安城里,现在都在流传他与妻子田少君的故事。
大有成为一个经典爱情故事的味道。
为他加分不少!
这确实他在与田氏联姻前,所未曾想到过的事情!
第378章 警告
众人簇拥着刘彻,来到主席的位置,恭敬的奉请天子上座。
刘彻坐下来后,看了看筵席上的菜品。
还挺丰盛的!
酒肉齐全,荤素搭配的很合理。
刘彻摆摆手,道:“都坐罢,今日朕与诸卿,好好拉拉家常!”
众人这才敢坐下来。
但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在君前失仪。
甚至就是张汤、颜异与汲黯,也很放不开。
刘彻见了,道:“既是拉家常,诸卿就不用拘谨了,都放开来!”
他自顾自的饮了口酒,然后才道:“前时,朕与河间王游幸新丰,遇恶吏坏朕子民,朕一剑杀了新丰令与那恶吏,如今,新丰令出缺,那位爱卿,愿去新丰,代朕清理新丰恶吏,还新丰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刘彻就将视线投向了张汤、颜异以及汲黯。
他想看看,这三个家伙,可有愿意去地方上当亲民官的。
在刘彻看来,不经历州郡的人,根本没资格做重臣。
像宋明那样,把一堆状元放在翰林院,那纯属浪费人才!
是以,刘彻其实希望,张汤或者颜异、汲黯,能有一个主动毛遂自荐的。
可惜,他等了许久。
也没得到这三个家伙开口。
反倒是主父偃跳了出来,拜道:“启禀陛下,臣偃愿往!”
刘彻看了他一眼,踌躇了一会。
主父偃,才华是有的,能力也有,但关键是,这个人,睚眦必报,而且做事缺乏理性。
前世这货,公然受贿,勒索诸侯王,胁迫大臣,恐吓贵族,但凡能作死的事情,他都做了。
然后,果然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只是,刘彻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于是,道:“既然爱卿愿往,那爱卿且先回去,去新丰县看看,然后写一篇施政方略,给朕瞧瞧……”
刘彻顿了顿,又道:“诸卿有愿为新丰令的,也可以如此,以一月为限,一个月后,朕将决定,新丰令的人选!”
“诺!”众臣纷纷拜道。
但真正想去地方的却没有几个。
在多数人看来,地方上的事情,又多又累,一个不小心,还可能栽在地方的琐事里。
哪里有在长安的花花世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来的爽快?
刘彻见了他们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恼火。
只是,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比起繁华的长安,地方上,确实是破落了些。
不然,那些彻侯,哦,现在应该叫列侯了,也不会赖在长安不走。
于是,他不得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朕已经决定,过些日子与左相国及御史大夫商议以后,制诏规定,丁亥以后,凡有九卿出缺,优先选拔那些有地方完整履历的官员……”
这个炸弹一抛出来。
本来只是个鸡肋的新丰令,顿时在多数人眼里变得抢手起来了。
假如以后要当九卿,就要有地方履历,那么,在关中当县令,比起在关东无疑是舒服多了!
而且新丰与长安的距离并不远。
算不得脱离了长安繁华世界!
这么一想,立刻就有人开始行动了。
公孙贺立刻就拜道:“陛下,那前任新丰令,乃是家父所推举,家父为其伪善外表所蒙蔽,以至于所举非人,臣常为此彻夜心痛,臣愿往新丰,为县令,以赎家父前过……”
刘彻听了,在心里啧啧的摇头。
这官僚的脸皮之厚,从公孙贺身上就可以窥见一二了!
说句老实话,刘彻与公孙贺虽然接触的比较少,但也多少知道,这个家伙,不过中人之姿,唯一可取的就是机灵,懂得巴结人。
历史上,这货就是卫青最大的一个拖油瓶!
靠着卫青,才能爬到九卿列侯的高度。
等卫青一蹬腿,公孙贺就被人杀全家了……
真要把这个家伙放到地方上,恐怕新丰的百姓要骂娘了!
只是,公孙贺的家族背景,比较特殊,他们家属于西戎这个古老的少数民族,是汉室立的一个牌坊。
虽然西戎现在基本已经全部融入汉族中了,但,脸面还是要顾及的。
更何况,考虑到以后可能还要借助这个家伙拉拢卫青。
刘彻也就忍了。
笑道:“卿既有这个心愿,那自然很好,只是,朕说过了,朕要先看施政方略,然后,才能决定谁去做这个新丰令!”
“诺!”公孙贺叩首道:“臣知道了……”
心里面,公孙贺却是乐开了怀!
施政方略?
嘿嘿,这个东西,怎么能难倒他?
到时候,只要去父亲身边请来几位经年老吏,请他们捉刀代笔,自然可以无压力碾碎所有的竞争者!
可惜,公孙贺完全没有看到,在他的旁边,汲黯、颜异和张汤,都已经是虎视眈眈了。
张汤甚至在心里握着拳头发誓:“这新丰令,我一定要竞争上……”
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个笨蛋,也看出来了。
今天的这个新丰令的竞争成败,恐怕会关系到几年后,谁先脱颖而出,成为九卿!
在九卿的诱惑面前,无论汲黯也好,张汤、颜异也罢,都是蓄势待发,憋足了劲头。
哪里会容这个机会被旁人抢走!
如今汲黯,已经是与章武候窦广国的孙女交换过生辰八字,只差下聘礼,就会成为章武候的孙婿。
有着章武候的支持,窦家的人力物力,岂是他人能比的?
就是颜异,也差不到哪里去!
作为儒家唯一的一个在朝廷里可能有发展前途的人,他得到了整个儒家所有派系的鼎力支持。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比起汲黯,不遑多让!
刘彻看着这些人家伙暗地里的较劲,心里面笑了一声。
嘴上却道:“另外,有个事情,诸卿记住了,竞争可以,但谁要是玩花招,诋毁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倘若被朕知道了……呵呵……”
“臣等不敢!”众臣连忙跪下来拍着胸膛道。
刘彻看着这些信誓旦旦的家伙,心里头,却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他话就撂这里了。
将来要是有人敢那么玩,那刘彻保证,他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也是刘彻此行的主要目的,提醒这些家伙,别玩火,小心烧了自己!
刘彻站起身来,道:“好了,朕就不打扰诸卿了,诸卿继续饮酒作乐罢!”
说着他就带着人,走出张府。
众臣一路送到门口。
然后跪送刘彻上了御撵,这才纷纷长舒一口气,相互苦笑了一声。
方才,天子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浓重了。
只要不是傻瓜,都听得出弦外之音。
许多人,原本心里打算的算盘,顿时就落空了。
在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