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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脸皮忒厚,硬是在我家中吃喝一宿,得了消息还赖着不走。”程昱哼了声,替郭嘉回了这问题。
“主公,先别管我在哪知道的,先说说,三江口是如何失守的?”郭嘉开始插科打诨,“特务营的消息也不太好使。”
“此事说来简单,镇守三江口的张虎、陈生二人坚持数日之后,苏飞领两千兵卒赶去支援,未料此二人事先已有计较,降了江东孙坚,苏飞带着残余兵卒逃命奔回江夏。”刘氓说道,这是三国志系统显示出来的经过。由此可见,三国志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并不能把事情经过完全表露出来,至少刘氓没看到这里有什么消息与他有关。
“这应该是刘表等人知道,苏飞这小子不赖,居然能说动二贼投降。”郭嘉:“主公,第二步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趁着郭嘉自说自话的空当,刘氓拆开信封仔细翻阅,有些东西不是三国志系统能表现出来的,就比如苏飞此刻正在前往南郡的路上。
“确如奉孝所言,刘表现移居南郡,显然不会坐看自己麾下将领一味失利,地盘一日日减少。孤只需火上浇油,相信刘磐会离开南阳了。”刘氓笑着说道。
“为了南阳郡,主公是煞费苦心。”荀彧感慨道。
“那有何妨?孤倒觉得这样小代价换取大收获是不错的选择。”刘氓撇嘴说道:“可惜阴谋终究登不上台面,缺陷太多。”
感慨过后,刘氓提笔写下回信,同样也是荆州的第二步计划。当苏飞双脚才在南郡城溜达两条正道时,就被人引进小酒肆。
“苏将军,主公命我将此物交予你,”与苏飞碰头的是驻荆州南阳的特务营头头,长着一张刚毅的脸庞,孔武有力的身段,放人堆里绝对猜不出他是特务,“切记不可遗失、泄露。”
“这个某自然知道,”苏飞点头答道,这可是要命的东西,能不保管好嘛!
在酒肆吃喝一顿,苏飞回到驿栈,关上屋内门窗,苏飞小心翼翼的把袖中短信拿了出来,字数不多,仅仅十数字:诋毁黄祖,劝刘表换将。而在同一时间,不少南郡将领、文臣收下珠宝钱财,目的只有一个:召回刘磐,以御孙坚。
“苏飞,”此时的刘表虽然年过半百,但仍旧底气十足,丝毫不显颓势。“老夫问你,三江口是如何丢的?”
苏飞看着眼前这位之前近十年未曾谋面的主公,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回禀主公,当时战况是这样的。”当即,就把心中瞎编的一套说辞高声说了出来,无非就是黄祖自傲不把孙坚放在眼里,并且看不起他们这些出身不佳的武将,见死不救。张虎二人不耐,不得已降了孙坚。而自己为了报答主公恩情,血战冲出重围回到江夏。
自己麾下的将领,特别是亲信,刘表都清楚他们的秉性,虽然苏飞有点夸张放大,但刘表却是毫无怀疑。
“主公,不如另派一员大将镇守江夏,在此之前只需紧闭江夏城门即可。”说话的是庞季,这人和陈生、张虎交情不错,因为是他为刘表劝降二贼。两贼投降孙家,他脸上也挂不住,暗自在心中一切因由推给黄祖,这也算是另类的报复。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还请主公三思后行。”蒯越出列说道。
“异度此言差矣,”张羡站上前说道,“将帅不齐心,纵使有雄兵十万,也难逃败运。”
“张将军,黄祖乃是荆州老将。统领水军也不是一日两日,怎能轻易将其撤回!”蒯越皱眉说道,“你如此鼓动主公变将,莫非你愿去镇守江夏?”
“这,这,”张羡可是得了好处才出来尽尽人事,要他去守江夏,还不如让他造反投降。被蒯越一句话堵住口之后,张羡只能在一旁支支吾吾,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若说换将人选,某认为有一人最为合适!”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邓羲此时开口:“主公侄儿,南阳太守刘磐足以当此重任。”
“磐儿?”提到这名字,刘表宽慰一笑,他这一脉下一代年轻人也就刘磐出色点,自己的儿子可不怎么行。
“主公,万万不可!”刘先也开口了:“南阳乃是荆州北门户,若是失了此地,荆州危在旦夕。”
“刘先生,你为何咒主公丢失南阳?”蔡瑁不屑说道:“南阳此时外无战事、内无忧愁,调回刘磐抵御孙坚怎么不脱?”
“蔡瑁,竖子匹夫!”蒯越大声喝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差点命丧长安王手中?”
“哼!此一时彼一时,某家不过大意输了一阵,怎是差点丧命?”输人不输阵,蔡瑁硬着头皮囔囔道。
“够了!”‘啪’的一声从主座前传开,紧接着就是刘表的怒斥:“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都给老夫把嘴闭上!”
底下十数人纷纷缄口,舌战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两两相对怒视对方的表情,预示着瞪眼大赛的开始。看着下手十数人水火不容的样子,刘表也一阵头疼,文武两派林立分明,互相看不顺眼,这让他如何定夺?
若是对江夏的战事不加以干涉,恐怕荆州就要割出一郡之地送与孙坚。但他若要换将,除了镇守南阳,以前也与江东兵卒有过交战的刘磐,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虽然分析战略不能让刘表做出定夺,但看看场下的无声交战,刘表已经有了打算。自从上庸之战结束,失利的武将系明显受到压制,文武已经不再平衡,此事倒是可以再次把文武将扶平。
“王威何在?”刘表高声叫人。
“末将在。”王威快步上前,抱拳拱手答道。
“明**就动身前往南阳,任太守之职位,”刘表说道:“令刘磐赶往江夏,以御孙坚!”
“诺!”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的王威机械的回礼,马上又陷入幻想。当太守,这是王威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居然成了事实。
其余如蔡瑁、张允等人都是一脸嫉色的看着这个幸运小子,心想: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蒯越低头不语,心思敏捷的他已经看出了自家主公的心思,自己再怎么劝说也不会有用,只会让主公对自己更加反感,倒不如闭口不言。内心哀叹:难道这世间,主公都死好疑善忌的吗?
“好了,都下去吧。”刘表摆手说道:“王威明日来拿调令,不得迟缓。”
“主公,我等告辞。”蒯越等人,拱手拜道,缓缓退出厅堂。
当王威还在南郡与南阳往来官道上奔波时,当黄祖紧闭江夏城门拒不出战时,冀州安邦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乡村,战火已经开始蔓延。
“张燕?”麴义冷笑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就这点斤两还敢出来劫道?伪装村民,诱某家上钩,你真不知所谓!”
张燕浓眉深锁,这次碰上麻烦了,数日前带兵出了真定,没想到这一路正道走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设伏的好地方,无奈之下张燕只能选择一处较大的城外村落,让手下山匪伪装平民,想借此埋伏过路军队。
千算万算,张燕还是棋差一招,提早暴露了身份。这是很正常的,山匪之人,如何能冒充平民百姓?那一股子匪气,就是一般人也能感受的到。但主要问题还不在这,最根本的问题还是麴义行军谨慎,一路过来探哨、暗哨,不知几许,一看这种外似平淡无奇,实则箭拔弩张的诡异村落,就知道其中定有问题。
张燕忌惮对方成建制的骑兵不敢贸然进攻,步兵对上骑兵总是吃亏;而麴义则是看着对面的人海暗自咋舌,山匪人数太多,多的出他所想象。难得出现的僵持场景,生在数万人眼前。
“想称称某家斤两,放马过来便是!”张燕冷哼道。
“你若现在自缚阵前,来日见了主公,某说不得还能为你求情,免去一死!”既然无法轻易出击,那就先比比嘴皮子吧。
“废话不必多说,”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何况自己并不是劣势一方,兵卒数目、精神均不是麴义所带疲兵能比的。有了这个比较,张燕沉声说道:“想过去,先问问某家手中兵器答不答应!”
“哈!”麴义长声喝道:“骑兵两翼突击,大戟士,结万字阵型破敌!”
“杀!”虽然山匪没有成千上万的骑兵队伍,但弄出十几上百匹马给领、头领以及头目坐坐还是不难的,长刀一挥,张燕第一个冲向麴义,意在擒贼擒王。
第一五三章半斤八两,沮授临城
“哼!”虽然麴义并不以勇武闻名,但身为武将,谁不会两手马上功夫?面对气势汹汹的张燕,冷哼一声之后,麴义不再稳坐中军,提马杀向对方。
两将相斗,双方兵卒也渐渐交上手,虽然山匪之徒没有骑兵,但强弓手却是不少。这是黑山军多年财富的积累,也是张燕手中最大的底牌,之前不曾暴露。
“射!”张燕不在,自有其副手指挥,看似散漫的山匪群体,其内部阶级制度十分严格。看着骑兵进入射程,自有指挥者号施令。
练兵大家麴义带出的兵卒自然也不是弱手,五千骑兵由两员都尉率领,直插山匪左右两侧。看着呼啸而来的箭矢,高喝一声:“结长蛇阵,冲过去!”
虽然还是有骑兵不幸倒地,但已经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五千骑兵冲进山匪群中也不过损失数百人。
强弓手未能以箭雨立功,并没有使他们泄气,看着陷入山匪海中的骑兵,这群打扮新奇的兵卒,重新背上强弓,并且拉开袖腕。紧跟着他们的动作,所有山匪纷纷把衣袖拉上臂端,映入眼帘的是绑在双手手腕下的数把飞刀。
此时已经不用上级头领指挥,众山匪们纷纷上演小李飞刀的绝技,的的确确是例无虚。进了飞刀射程的近千马匹,除了身手好的、与胯下骏马能够配合起来的百余兵卒侥幸控制坐骑躲避暗器,其余数百匹良马纷纷栽倒,骑兵们起身之后迎接他们的也只有冰冷的铁疙瘩。
黑山军是山匪、黄巾之徒,干得最多的也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为了不会轻易被当地政府军阀剿灭,张燕很是赞同刘氓所说的针对性的训练,从刘氓那得来了训练方法和各类武器(这都是要张燕自己拿‘收成’来换的,要不刘氓养得起?),张燕就没有停止过此类训练。
或许黑山军不擅长攻城,不擅长拔寨,但论到伏击、被迫迎敌,张燕的黑山军可算是长安各兵团中的骁儊。人数占优,又得了先机,黑山军的气势已经被打起来了,自然是个个神勇,效果比吃兴奋剂还好。
麾下兵卒打不开局面,麴义自己也不太顺畅,张燕的大刀并不好破。二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愣是没分出高下。
“麴义,你今日难免一败!”趁着交锋结束,两匹马分向跑开的空当,张燕扫视着战场说道。
“猖狂!”麴义冷笑:“仅凭一时之勇才敌住某家精兵,有何资格夸夸其谈?看刀!”虽然骑兵遭到双重打击损失近四成,但黑山军也并不好过,大戟士对上山匪明显占据优势。双方步卒尽管一时之间平分秋色,可百炼精兵同样能给张燕一个难忘的教训。
“杀!”再说一句也是多余,张燕横握大刀冲跑起来,麴义紧跟其侧,两面刀锋不时相撞,两员悍将手心均是汗渍。
确如麴义所说,山匪的缺陷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显露出来,依旧是老毛病,一旦战事僵持,缺少拼命勇气的山匪会不自觉的后撤,进攻也就变为被动防守。好在此时天已渐渐暗淡,月色将要笼罩大地,麴义无奈摇头,逼开张燕,高呼道:“骑兵随某断后,大戟士撤退!”
张燕此时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近三四个时辰的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