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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暴起的颜良根本不是高览可挡的,两把大刀相碰的一瞬间,高览只觉自己被一头猛虎撞了一般,手中武器脱手的那一刻,连人带马被颜良高高掀起。
“杀”高览被战马掀翻落地,颜良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杀敌机会,趁着对方兵卒还有十数米远无力救援的空当,长刀狠狠劈下,就要砍去高览的头颅。
“啊”努力翻身,高览头部虽然躲过颜良的重击,可身子其他零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颜良所持长刀将高览半边身子砍伤,一条血红色的刀伤从其右肩划下直至腰部。若不是身着宝铠,恐怕此刻已被分尸。
好在张燕下达开城的命令够快,周仓虽然没能在高览受伤前赶至,但至少也捡回了他一条性命,身后骑兵、步卒混乱不堪的向颜良军队起进攻,却被气势高涨的冀州兵卒完全抵挡下来。
张燕看着关外的战斗,无奈摆手对身旁传令兵说道:“鸣金,守兵”
颜良看着到手的人头就这么被救回去如何耐得住,咬牙下令直冲城门,可惜还没靠近城门百米,就被城头的弓弩手们用乱箭挡住去路,无奈只得叫骂两声,悻悻回营。
初战就折了一将,即使城头守兵是刘氓麾下的精锐之师,也不免情绪低沉。张燕黑着脸站在一处大帐篷外,这才第一战,居然就损失一员战将(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无缘接下去的战事,说是损失一将也不为过),自己完全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就在张燕胡思乱想的空当,大帐的帷帘被拉开,老军医来到张燕身边说道:“高览将军只是伤及外骨,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不过什么?”张燕舒气问道。
“高览将军却是不能再征战了,至少得休养半年以上,要不然这病根子落下,将来麻烦可就大了。”行军医生在刘氓治下地位很高,就因为他们能在关键时刻救活兵卒性命甚至是将帅性命。
“本将知道了,我会让他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张燕点点头说道:“我现在能进去看看?”
“高览将军醒了,张将军可以与之交谈,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军医嘱托两句告辞离开,大战一起他们也跟着忙碌起来,今日一战就有千余人等着治疗。
“高览,现在可好些了?”张燕走进大帐轻声问道。今日高览完全是代他受伤,这点张燕心中十分明确,因为颜良所表现出来的马战水平,比他也强上不少。
“饶费将军百忙来此,我已经没什么大碍。”高览想起身,却被张燕拦下,只得苦笑道:“往日觉得自己武艺还行,今日一战却是让我从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张燕咬牙说道:“你只要好好歇息就行。”
高览闻言点点头,身为武将险些被人斩,这个仇算是结大了,若不是此刻身体不行且武艺不敌对方,高览绝对会兴夜去会颜良。
二人交谈几句,张燕就起身告辞,他现在心中全都是一个念头,要给高览报仇。来到自己军中大帐,看着案桌上的兵书没来由的心情烦躁,重重捶了一拳案台,大步跨出走向关头。
“朝仓,你过来”在城头踱步半响,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张燕抬头望望数里外的颜良兵营,对着一旁的副将开口道。
壶关数里外的袁军大营,颜良笑着与麾下众副将说道:“今日一战,却是让张燕等人吃了苦头,不日主公到了此地,定会对我等大肆赞赏。”
“都是将军的功劳,我等不过是沾了将军的光啊。”地下数人识趣的拍马说道。
“好说,好说。”颜良灌下杯中酒水,朗声笑道,但偶尔从其双眸闪烁的精光,却是让人知道这家伙清醒的很。
“将军,真的不用将袭营的事告诉高览将军?”周仓看着翻身上马的张燕,皱眉问道。
“高览如今已是身负重伤,如何能再让其担忧。”张燕沉声说道:“某家此行已有计较,颜良此人是个骄傲、负气之人,定然算计不出我敢在输了一阵时出兵奇袭,今夜我就让他知晓我的厉害”
“将军心,周仓会在关口等着将军得胜归来”周仓点点头,憨笑说道。
张燕点头笑道:“这才像句人话开城门,出”
当张燕领着人马来到颜良营寨外,看到的场景果然如其想象一般,营寨外围几乎没有探哨,即使有也是猫三两只,被麾下精兵现并迅处理掉。
“跟着我,杀”其中高头大马冲入对方营寨后,张燕不再低调行事,大喝一声让周围方圆一里之地都能听见。
“将军,敌袭”前方战事刚刚想起,中军帐外就有副将出言报告。
“张燕果然如军师所言那般趁夜偷袭。”颜良恨声说道:“不过为了主公大计,今夜还是得忍,随我上马,走之前先会会张燕。”言语之间似乎早已料到张燕会如此做,一点也没被袭的紧张与焦虑。
而此刻壶关一处大帐内,周仓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原因无他,具因为身前这位躺在病榻上的男子,正在追问张燕去向,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
第一一一章各路兵马动,文丑大军伏
“张燕将军到底去了何处?”高览撑着身子粗声喝道:“是不是领兵出了城池?”
周仓心中暗骂那走漏风声之人,嘴上无奈答道:“将军不让周仓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两个时辰前将军领兵出了关隘,直奔颜良大营而去。”
高览无力摇头,瘫倒病榻上,皱眉说道:“将军如此沉不住气,若那颜良有埋伏,岂不是难以逃生,扶我起来,我要去城头看看。”
周仓可不敢让眼前之人擅动,摇头说道:“此事告诉你也就罢了,将军回来最多责骂两句。若是扶你去关头上站回会,将军回来还不扒了我的皮囊。将军说了,颜良乃是无谋匹夫,此战定有斩获。”
“哎”重重的叹气,高览也只能放弃起身的想法,实际上他此时也起不来,整个背部以及肩部都捆着扎扎实实,动弹一丝都得花大力气。
当周仓与高览两人还在大眼瞪眼时,张燕已经直面颜良,双方你来我往数十招,也是个平手局面。
“哼先让你得意一时。”心中如此想着,颜良挥刀逼退张燕后大声喝道:“今贼势浩大,不可力敌,全军撤”说完就领着周身骑兵果断图例战圈,向后营远奔。
“杀”张燕一见自己占了上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挺举长刀,暴喝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战事渐渐平息,张燕傲然的站在营寨后营口,望着远方奔腾的战马与他们产生的风尘,心中气愤才稍稍减轻。此战虽然没能杀了颜良,却也让他吃了败仗,丢了一处营地。
战后统计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被送到张燕手中,他带出八千兵马一共伤千余亡三百人,而敌方也丢下了三千具尸体在营寨内内外。因为此战是为高览复仇而来,所以张燕一个俘虏都没留,全部斩杀。
即使如此三千之数对于异常偷袭战也少了许多,可惜此刻的张燕沉浸在报仇的快感中,一点都没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
第二日清晨收拾完战利品的大军终于回到壶关,周仓因为被高览一说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一晚上都没歇息,此刻看到张燕领兵回来,却是欣喜大叫:“快开城门,快开城门迎将军进来。”
“将军,昨晚出兵有风声走漏,高览将军已经知晓你昨晚出城了。”来到张燕身前,周仓硬着头皮说道。
“瞧你这事办的”张燕皱眉骂道:“走,随我去高将军那看看。若是因为这个他没歇息好,饶不了你”
“高将军,昨夜歇息的怎么样?”进了大帐,看着已经醒来手中拿着兵册细细品读的高览,张燕爽朗笑道。
“将军。”高览放下手中竹册,开口说道。
“昨夜之事你都知道了?”张燕走近开口问道。
高览叹气说道:“我就知道依将军秉性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定要出关打上一仗。让周仓前来试问一番,果不其然,将军出关了。”
周仓瞪着眼睛望了望床榻上的高览,这子昨日晚上是在诈我不过此刻却容不得他辩解了,看着张燕投过来待会找你算账的眼神,周仓现在开始为自己命担心。
“放心吧,颜良不过是一逞匹夫之勇的袁家先锋,若是连他都不能击败,我还有何资格在此关迎击袁绍?”张燕开口说道:“昨夜我奇袭敌营,颜良动作迅,带着兵卒就往回路撤退,兵力不足我只能让他远走,现在回想,却是遗憾。”
“将军还要往前追?”高览听出张燕的画外之意,皱眉问道。
“不错。”张燕点点头,开口道:“壶关只有两万守兵,而袁绍有数万之众。若不趁此机会将颜良所率兵马先行杀败,等他与袁绍会合我等却是难以抵挡。”
张燕不是自大狂,他出兵有自己的理由。刘氓帐下良将没有百员也有数十,他要从中脱颖而出就要打出好的战绩,而此次若能凭一己之力击败袁绍,他定能受刘氓高看,将来想往上爬就容易许多。
高览也不是很有谋略的家伙,张燕所言的确诱人,只要先把颜良击败,然后再与袁绍相拼,这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点点头开口说道:“既然将军已经有了主意,览也不好阻拦,只望将军谨慎行事,千万不雅中了敌兵诡计、”
“这个我自然晓得,时间不多休整几个时辰,今夜我便领兵出关,定要在颜良与袁绍会合之前剿灭了他,你就好生在此休养,等我大军得胜归来”说完之后转身大步离开军帐,向点将台走去。
当夜张燕领兵出了壶关,高览辗转反侧都觉得似乎不妥,可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心绪烦闷之时突然想到军中信鸽,立刻说道:“取笔墨来。”
待亲兵将笔墨取来,高览却无力执笔只好说道:“我说,你来写”
“诺”亲兵点点头,将笔墨纸砚全部放置于案台,向高览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
高览简单的将这几日所生之事简单的叙述一遍,再将张燕领兵迎敌的事情说了说,让亲兵标上日期,开口说道:“将此信写三份,分别送往晋阳城、平乐关、阳曲关三处,去办。”
亲兵答应一声,不敢怠慢了此时,急匆匆的再写了两遍,拿着三封书信走出大帐,去军中鸽篷,准备将这些信件分出去。
鸽子飞得度不慢,壶关与阳曲关之间所隔不过数个山头,白鸽仅仅花了两个时辰就飞入臧霸大帐,臧霸一听说有飞鸽传书立马奔出军帐,走向鸽篷。
花费一点时间将书信完,臧霸只觉头皮麻。张燕居然如此轻易的离开关隘追击敌兵,中伏几乎成了定局。来不及去军帐议事,臧霸直接来到点将台敲响重鼓。
“大哥这是为何?莫非有敌兵来袭?”孙观等人闻声赶来,要知道现在可是夜晚,像昌豨、尹礼等人还是睡眼朦胧呢。
“壶关有变,我必须此刻领兵出关。孙观,此处防范现在由你来调遣,记住,我若未来,一定不可先行出战。”臧霸只能做简短的吩咐:“昌豨,你与我一同出兵,其余几兄弟留在关内,要记住我的话,死守关隘不可出兵”
半个时辰之后臧霸匆匆点齐一万两千兵马,与孙观等人道别,星夜出关沿着太行山脚向南面奔去。
“大哥,去壶关为何不走并州?而从幽州这一边过?”昌豨疑惑问道,吹了一会冷风此刻他也清醒了,不过越是清醒也高不明白自家大哥这是为何。
“既然我接到了书信,并州徐荣一定也会收到这个消息。”臧霸口中灌着风,大声回答着:“从后方驰援壶关自然有他,而我等要做的就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