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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邵所言不假,确实有大股骑兵。”此刻后方的骑兵声响已经能让鞠义等人听的清晰,那位军师摇头叹道:“如今阵型已乱,却是失去攻城良机了。”言语中充满不甘。
“停止攻城,收缩兵力”鞠义立即下令,皱眉说道:“待我击败了对方援军,再另行叩关”说罢拍马向后方移动,身旁数千兵卒也跟着转身。
“周仓,你即刻领三千兵马出城。”高览一看攻城兵卒渐渐后撤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急忙开口道:“与援兵一同夹击鞠义万不能让他逐个击破,否则壶关难守。”
“好。”周仓点点头,招呼城头还能再战的三千兵卒匆匆赶下关头,开始反扑鞠义兵马。三千兵马一出关,关头还能站立的兵卒却是不足千余人,模样十分凄惨。
鞠义下令撤退,原本前阵兵卒此刻变为后阵并飞的向中军靠拢,他们却是没想到周仓此刻会冲出壶关。原本疲敝的三千人此刻却是让冀州兵卒生大乱,鞠义也陷入尾难顾的空当。
“后面的壶关兵卒不足为虑,将军只要挡下援军即可。”军师适时的出言提醒道;“后方只需让兵卒严阵守备就好。”
“臧霸,我倒要会会你”鞠义心中如此说着,再次将中军兵卒聚拢,严阵以待迎面而来的臧霸兵卒。
“杀”臧霸现在可没时间与鞠义对峙,他能做的就是先制人、擒贼擒王。如今臧霸已经能看清被被兵卒包围在阵中的鞠义与身旁的军师。
“如此多的援军,居然还有骑兵来援?”鞠义皱眉望着前方,此次出征身边副将只有两人,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壶关之战,却是出现如此多的岔子。现在天色依旧很沉,鞠义也只能靠着耳力来分辨到底有多少骑兵。
在鞠义思索之时臧霸已经杀至其身前十数米的地方,若非中间有兵卒挡着,臧霸不消几个呼吸就能直面鞠义。
“臧霸,都给我杀”鞠义没有下令,其身旁的中年军师却厉声说道:“取臧霸级者,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师如此开口导致的结果就是一片接一片的兵卒往臧霸身边窜。眼看着他就要被兵卒海包围,后方的‘骑兵’们终于赶到,不过这一切却是让鞠义跌破眼镜。原因无他,盖因冲向他们的‘骑兵’几乎只有坐骑没有士兵。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骑兵?”鞠义沉着脸看向一旁的令狐邵,“你自己看看,这哪是骑兵?”
“全体上马,准备冲锋”臧霸冷笑着喝道,自己临时想出的计策还算有效,不但骗了令狐邵溃逃,还让鞠义放弃了攻城的大好机会。
“你这个废物”冷哼一声,鞠义此刻心情十分糟糕,就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将大好的叩关机会拱手让出,现在还需两面对敌,战局已经开始向另一面倾斜。
鞠义之所以下令暂退就是忌惮对方骑兵,因为前来叩关所以带来的兵卒均是步卒,并且连自己所领的大戟士也是留在主公身旁。
“鞠义,此战你已经败了”臧霸傲然一笑,虽然长途奔袭数十里,但他此刻却是精力充沛。虽然这只是因为战事的好转而暂时激的人体潜能,但也足够臧霸支撑到此次战役结束。
“哼”此刻已经没有了攻城机会,即使强行攻城也会如之前那般陷入长时间的苦战。鞠义心中十分清楚这点,沉着脸看着前方的臧霸,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取得一些利益,即使不能攻下壶关,也要让刘氓断下一只臂膀。
当壶关外战事再度变化,张燕却是因为重伤而陷入昏迷。千余兵卒苦苦支撑着,却是死也不降。颜良、文丑也不怕这千余人能够翻天,索性陪着他们慢慢耗下去,现在自己两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只待击杀张燕回壶关与主公会合。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俩自己的想法,两人并不知道壶关此刻仍然在高览等人手中,而他们附近已经来了三千精锐骑兵。
昌豨来到颜良所立营寨外,望着里面通天的火光咧嘴一笑:“这里火把不少,老子还在想接下去改怎么办,没想到却是白愁了。都给我上,把这个营寨点了”此刻冀州兵卒却是向颜良、文丑两人身边靠拢,营寨外围空无一人。
“着火了,将军你看”冀州兵卒中也并非全部放松了心情,负责警戒的兵卒在昌豨点燃第一把火的时候就现了,急忙来到颜良身旁报告道。
“这是前营的火光?”颜良皱眉,对着一旁的文丑开口道:“我去前方看看。”
文丑点头说道:“好,这最后千余人就交给我”
昌豨不愧是土匪出身,打仗领兵或许只能算是汉末三流,可纵火烧掠的本事却是大汉一流。就在颜良从中军赶至前营的半展茶时间内,他已经将整个前营化为一片火海。
当颜良能看清来犯兵卒之时,火势已经蔓延向中军,被点着尾巴的战马四处狂奔,颜良也险些被马畜所伤。
“儿郎们,将火点起来”此刻还能在火场肆意奔驰的就只有那有着十数年放火经历的昌豨,也只有他还嫌火势不够大,营内不够混乱。
“我们有救了,援兵来了”苦苦坚持的千余人望着远方的火场却是兴奋不已,原本以为要战死沙场的兵卒此刻有了生的希望,不再满足苦守,渐渐开始反击文丑兵卒。
“随我杀”看着包围着的兵卒再次拼命,文丑也不能再耽搁下去,领着身旁精锐杀入战场。若真让对方援兵将这些人救出,他文丑还有何脸面在主公面前出现。
第一一五章张辽劫粮草,袁绍气跳脚
“张珔,你说主公此刻会不会已经打下了壶关?”在巨鹿通往广平的官道上,长达百米的运粮队正在缓缓先行着,开口说话的正是押运粮草的袁军将领。
“新投主公帐下的军师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依我看却是很难击败长安王。”名为张珔的将军摇头说道:“他若真有能耐为何总被刘氓追着四处逃窜,打仗本事不知道怎样,这份逃跑的能耐却是比你我兄弟要厉害。”
“得,这话你也就在兄弟面前嘀咕两句,若是让主公听到了,你少说也得挨顿板子。”另一人失笑说道。
“我看那军师神神叨叨、紧张兮兮,还让我等心谨慎,你看这周遭,哪有什么奇袭粮草的兵马。”张珔摇头叹道:“我看呐,分明是他自己被刘氓打怕了,才弄得如此。朱汉,你说我等何时才能不干这押粮的差事,跟在主公身边。”
“不管怎样,心点总不会有错。”朱汉沉默片刻说道:“只要我等好好干,主公总会提拔你我兄弟的。”说完抬头望望四周,却是没有现什么异常,因为此时已是战乱时期,道路上除去他们押粮队却是没有任何人。”
“哎,这破天气,都还没入夏呢,就这般热。”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张珔索性将头盔拿下抱在怀里,咒骂着老天爷不长眼。
朱汉同样是热的难受,枯燥的行军更是让这种感官无限放大。但看看身旁用脚走路的押粮兵卒,感叹道:“你我好歹还有战马代步,不要抱怨了。我们分两头再去看看周遭,这个马虎不得。”
“知道、知道。”张珔不耐烦的摆摆手,打马向前方走去,边走边咒骂当空的烈日,时不时的用手中长矛挥打走的较慢的兵卒,心情才舒爽一些。
再次确认一次并无紧急情况生,两人再次闲聊起来,连续几日押运粮草,让两人大感不耐。不过没过多久,前方出现的树林却让二人一阵欣喜,终于能找个地方躲会太阳了。
“走,去那林中歇歇脚。”张珔大笑道:“都给我加快步子向树林里赶,谁若是慢上些许,我可不会客气。”说完拍马向前奔去。
朱汉来不及喊住他,只能摇头跟着一齐向林中移动。而运粮兵卒也猛的加快步伐,推着粮车向树林飞奔。最先靠近树林的自然是有马可骑的张珔与最前头的数百兵卒,可没等他们欣喜入林,迎面扑来的箭雨就让他们瞬间倒地一半。
“有埋伏,有埋伏”亏得马匹移动迅,躲过第一波箭雨,张珔连忙推后至中军大声喝道:“结阵防御,结阵防御。”
“杀”还不等外面的押粮队有何作为,之间树林中冲出数千兵马,领头的是一员虎目悍将,大喝着冲向粮队。
“逃啊。”不知是何人最先开口,但此话一出却是完全打乱了辛苦结起的兵阵,所有押粮兵卒争先恐后的向来时方向撤退。
“敌将休走”伏击之人正是从平乐关出来的张辽,他在这一带埋伏了也有数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对方的押粮队。为了尽全功,散逃兵卒可以不管,可其领兵将领却不能放过。
“张珔,你我分别向南北两面而逃,谁能活着离开全凭天意。”朱汉急声说道:“若能活着离开,定要及时告知主公,敌军有人在后方截粮。”张珔点点头却是连回话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向北边逃去。而朱汉也带着身边众兵卒向南面逃窜。
“你们去追那南下之人,北边的本将亲自去追杀。”张辽对着身边副将吩咐道:“去,别让那将领走脱了。”
半炷香之后张辽与麾下副将会合粮队,看着副将灰头土脸的样子张辽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样?可曾取下那人级?”
“我等惭愧,没能斩杀敌将,让其负伤而逃。”副将摇头说道。
“罢了。”张辽摇了摇头,敌将走了一人虽然让他有点不满,但也不会因此大加责骂麾下属将。“日后注意多加习武,今日只是让对方逃脱,将来若是被人追杀,你等如此定是逃脱不得。”
“将军。”几人原本心中忐忑,可张辽却没多加责骂反而关怀指点,让众人鼻子一酸,失声说道。
“好了,把这些粮食烧了,大军也是时候离开。”张辽点点头,骑马转身而走。
“这些粮食都付之一炬?”副将诧异问道:“这些粮草足够万余兵马半月之用了,烧了是不是可惜?”
张辽为之气节,冷喝道:“你们放走敌将,不用一日就会有敌兵前来,若我等带着粮草,如何走脱?不要废话,赶紧动手烧粮”
“诺”副将惭愧点头,吩咐麾下兵卒赶紧烧毁粮草。
“主公,我等该死,没能夺下壶关。”壶关外袁绍大本营,鞠义等人跪地说道。
“哼”袁绍冷哼一声,心中怒火已然上涨。望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沉着脸说道:“鞠义,枉我袁本初如此信任与你,主将不在兵力残缺的壶关居然都没能拿下,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主公,不能怪鞠将军,若不是臧霸来援,壶关已经落入主公手中。”鞠义身旁的令狐邵连忙为其辩解道,毕竟这一切追根到底还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报错了军情,即使臧霸来援也很难挡下鞠义大军。
“我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袁绍正在气头上,令狐邵这算是直接撞枪口了:“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杖责五十”令狐邵听到袁绍的责罚也不为自己解脱,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任由兵卒将自己拉出帐外摁在木架上用大木板抽打。
“陈宫,当初你来我这如何说的?”袁绍转头望向一旁的随军军师,冷声说道:“信誓旦旦言及定能打下壶关兵并州。可现在呢?损失近万兵马,缺连壶关都没拿下,你如何向我交代?”
“宫无以开脱。”原来这新投冀州之人竟是陈宫陈公台,这家伙却是躲过了刘氓数次搜捕,居然好运投奔了袁绍,还当上了大军军师。“宫自问计策尚佳,张燕也的确中计,奈何对方驰援兵马来的太快。宫失算了。”
“念及此刻出征在外,暂不罚你二人。”袁绍沉声说道:“你二人当戴罪立功,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