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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如此黄祖也是大喊痛快,能逼得江东兵卒只防不攻,传回襄阳也能让他在刘表面前长脸。一场恶斗从早晨打到正午,终究是黄祖凭借着铠甲之利占得上风。凌操看着场中战局,心想主公之意也是败上一阵,索性下令撤兵,向水寨内退去。
再次胜了江东兵卒一场,黄祖也越发自傲,行事也胆大不少。接着连续数日不停地在江东水寨前喝骂着孙坚匹夫,期间江东众臣不忍辱骂,私自出兵也是被蔡中、蔡和两人击败。
直到第七日,孙坚准备后撤了,大军分两路,步卒沿长江岸边东撤,水兵则涌出三江口,向下游撤退。如此大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黄祖,此刻他也在琢磨着如何对付孙坚撤退的兵马。
“将军,孙坚留下两艘楼船,十余艨艟,数十走柯断后。”蔡中说道:“若能将这些船只留下收入荆州,我荆州水卒又可壮大一分。”
黄祖同样动心,之前没有兵甲助力他将荆州水军败掉了一半不止,造成偌大一个荆州居然只剩唯一一艘楼船。若是此战真能夺下这些战船,即使不会让荆州水军有长足进步,也能恢复到站前的水平。
“点齐兵马,今日定要江东吞下苦果”终究是抵不住诱惑,黄祖点头说道。
“诺”蔡氏三兄弟一齐点头,神色颇为兴奋,仿佛孙坚头颅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予给予求。
夏季本就是水流湍急的时候,顺江而下的荆州兵马花费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能看见后撤的江东战船。黄祖坐在仅剩的楼船上,望着前方不停摆动的船帆,咧嘴笑道:“都给我加快点速度,追上前方船只,休要让他们跑了”
主将发话催促,麾下兵卒就算再累也得加把劲。眼看着双方战船已经相距不足百米,留下来断后的江东楼船上,站立之人赫然是扬州之主孙坚。此刻孙坚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开口向一旁的鲁肃问道:“众水鬼可安排好了?”
“主公但且放心,江东水卒已有百余人入得大江。”鲁肃点头说道:“不消一个时辰,就可让荆州战船沉入江底。”
“好。”孙坚点点头,出神的望着追击而来的荆州战船不再言语。
“杀”黄祖却是自大的很,直接让麾下艨艟战船撞上对方的楼船,这样虽能迫使对方停下,但艨艟战船也不好受,几乎有散架的危险。
一心专注于船面上的战斗,黄祖并没有发现麾下战船底下已经涌入不少江东水鬼。这些水鬼们可是常年累月的混迹与大江之上,憋气下潜实乃看家本领。一个个的倒了预定位置以后就拿出绑在腰间的锤子与粗钉,彬彬帮帮的敲打起来。
孙坚在水鬼没能立功之前却是不轻易进攻,被荆州水军拦下了去路,之后也是以走柯、艨艟包围着楼船,似乎十分惧怕的样子。如此情形让黄祖一阵得意。可惜的是,他得意没多久,就有坏消息从身旁的艨艟战船上传来。
“大人,船漏水了。”一艘又一艘的艨艟战船出问题,前后时间不过数息,当黄祖反应过来敌方派遣水鬼破坏船只的时候,他所乘坐的楼船也开始猛的震动。
你领人下水看看,是否有江东水鬼来袭。”黄祖扯住一旁的蔡中,开口说道:“若有兵卒,当尽快杀之”蔡中不想下去,可黄祖发话之后他又不得不下水试探,无奈之下领着楼船上数百兵卒跃入河底,开始向船底游去。
“岂能让你如意”孙坚看道前方荆州战船开始出现乱子,并有不少兵卒跃入河中,冷喝一声下令道:“敌兵已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随我杀”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江东兵马终于开始反击。
黄祖虽然下令试图在水中与江东兵马分出胜负,可他却忘了,他连日来的胜仗所倚仗之物却是不能在水中用。弩箭在水下完全无用武之地,而铁甲在水中也只是一种累赘。
当荆州艨艟战船开始下沉,此战已经分出胜负,落水的荆州兵卒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一旁江东走柯上的孙家儿郎送入江底喂鱼。
第一三三章水鬼凿船底,刘氓见洛神
一场大战孙坚以奇胜之,黄祖靠着十数走柯掩护狼狈逃回水寨,回了水寨之后的黄祖也是坐立不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放弃水寨,将兵马全部移入江夏城。荆州水军至此已是名存实亡,不单战船被黄祖耗费个干净,就连水战兵卒也是损失惨重。
荆州的战事远在洛阳的刘氓自然也是十分关心,原本认为自己卖与荆州的装备能使江夏固守以挡江东孙坚,没想到半月之余黄祖却是大败而回,紧闭江夏城门不敢再与江东猛虎叫阵。
“奉孝,传信与张任,让其紧盯荆州战事,若刘表实在不争气被江东孙坚击破江夏,说不得孤也要去分一杯羹了。”刘氓仔细琢磨片刻,开口说道。
郭嘉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以益州之财力物力,想要夺取荆州全境或许不行,但攻下南郡江陵等地却是绰绰有余。主公放心,嘉这就书信与张任将军。”
刘氓点点头,随即开口问道:“袁绍几个儿子儿媳,安置的怎么样了?”
“回禀主公,均已安置在原来的袁府,有兵卒日夜把守,断然不会出现差池。”郭嘉点头说道:“主公可是要去看看?”
“也好,看看就看看吧。”刘氓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头说道。郭嘉点点头,也就跟着刘氓一同出了大将军府。
一行数人很快的来到袁府,看门的兵卒见自家主公到了连忙躬身行礼。刘氓随意摆手问道:“住在里面的这一家子可曾有过吵闹?”
“回禀主公,吵闹没有,不过倒也有点小事发生。”小兵连忙答道。
刘氓略微皱眉,开口问道“何事?”
“那位袁家二公子似乎太过娇气,车马劳顿来洛阳又遭禁锢。言及思念远方故土,前日却是病了。”小兵开口答道。
“病了?”刘氓眉头微起,开口道:“此事无需你等插手,你们只要守好此处院门即可,开门让孤进去看看。”
“诺”小兵点头,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插入锁中(汉末有钥匙?没有钥匙?管他呢,哇嘎嘎),大锁应声而开,去掉锁链之后刘氓等人缓缓走入府邸。
“奉孝,你看这袁熙?”刘氓却是不太相信什么思念成疾,来洛阳都快一月了,之前也不见他兄弟有任何想念冀州的说法。当然,就算袁熙、袁尚有这种思念,刘氓也是不知道的。
“此事或有蹊跷。”郭嘉皱眉说道:“主公好吃好喝的待着,又不曾虐待,怎会无故病重。而且也没听城中有医者前来问诊。”
刘氓摇头笑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前脚已经踏入府院。袁宅颇大,所以府内也有少许兵卒、侍者,一边是伺候袁家众人,一面是起着监视的作用。
“主公。”沿路上的侍者与兵卒皆是停下脚步躬身行礼,这一番举动也惊扰了内室的袁家众人。片刻后袁尚走入前厅,看着眼前颇为陌生的几人,开口道:“不知阁下是?”他只以为是洛阳城内的大人物,却不知是刘氓本人。
“见了大汉王爷,还不行礼下跪”赵虎突然冷喝一声,右手紧了紧兵刃,却是将袁尚吓了一跳。
“长安王?恕袁尚眼拙,未能看出王爷贵体。”袁尚惶恐低头说道,此刻他已是阶下囚,虽然在这待遇也不差,可俘虏终究是俘虏,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眼前人手里,却是不敢放肆。
“你就是袁本初的三子袁尚?”刘氓仔细看了看眼前男子,不由叹道:“相貌虽然俊俏,却是不如你父多矣,袁家一代不如一代啊。”感叹完,刘氓也不理会站在一边的袁尚径直走向后院。
袁尚被刘氓说的脸色一红,有心反驳却是不敢开口,只能在后方跟着刘氓一行人,颇有份奴仆模样。走过大厅的时候流氓突然停步说道:“听闻你二哥病了?是否属实啊?”
心神不定的袁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说道:“属实,属实。二哥他的确是病了,如今已是卧床不起。”言辞却是躲躲闪闪,刘氓摇头一笑,不知这袁家兄弟玩什么花样。
“小叔吗?进来吧。”一行人来到袁熙所在后院,刘氓有礼抠门。屋内传来一句女声,听着却是悦耳。
“屋内乃是我二哥之妻甄氏。”袁尚连忙说道:“我二哥卧病不起,家嫂日夜在旁照料。”
刘氓挑眉,心中暗道:里面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落shen甄宓?也好,进去见上一见,看看到底是何模样。来到汉末刘氓也有不少遗憾,而三十余年都没见过当世美女落shen算是其中一件。
“小叔,啊?这几位?”甄宓坐在床榻边上,回头一望,却是看见刘氓等人一同入屋,不由得惊叫一声。
“这位是大汉长安王,这几位是王爷身边之人。”袁熙怕甄宓胡乱开口恼了刘氓,连忙开口说道。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大人。”甄宓心头一动,却是不为刘氓官位之高所动。站直身子,有礼说道。
进了屋刘氓自然能看清甄宓容貌,心中不得不暗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女子,可最令人着迷的,却不是那份美貌,而是镇定自若的神态。刘氓不得不承认,即使蔡琰与貂蝉也不能出其右,最多只能平分秋色。
甄宓并不知道刚一见面刘氓对她就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虽然极力表现镇定,但手心也不免出汗,尤其是见礼之后刘氓没有任何回复之语却是让她心中大为紧张。毕竟,甄宓终究是位女性。
“原来是冀州大商甄家之女,不错,不错。”刘氓打量一番开口赞道。
“在王爷面前,妾身不敢妄言大户人家。”甄宓言语中似乎带着点柔弱,但又凸显其自身的坚强。
“听闻袁二公子病了?本王特意来看看。”刘氓嘴角微翘,之前还没有一个好理由进来,现在却是有了借口。刘氓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好奇落shen长啥样才来此一看的。
甄宓闻言心中一松但随之又紧张起来,开口说道:“夫君月前就染病在身,王爷万金之躯,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一有什么差池,妾身担待不起。”
“天下间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刘氓爽朗说道:“本王习武多年,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就让本王为你家夫君把上一脉,看看到底落下了何等病根。”
刘氓这话没胡说,一个练武有成的人几乎都有一手好医术。而像他这般武艺已至巅峰的人而言,有些医术也不比那些开馆授徒的老医生差了。
“主公。”郭嘉赵虎连忙出声想拦下刘氓,可刘氓做出决定的事情岂是他人能改的?上前两步直接来到袁熙身旁,将盖在其头上的凉布拿下,伸手一探,随后抓起袁熙左手,却是正宗的切脉手法。
甄宓看着刘氓的动作心中忐忑,开口说道:“我家夫君这病医生是医不好的,却是多劳王爷费心了。”
刘氓为袁熙切脉半晌,再看看枕着被褥似乎陷入昏睡的袁二公子,心中已有计较。转头看向站立一旁的甄宓,开口道:“你懂医术?”
“妾身自小喜好这些,时常翻看医书,大体懂得少许。”甄宓点头答道。
“既然懂得医术,那你告诉本王,袁熙他为何而病?”刘氓眼睛直盯甄宓,开口问道。
甄宓却不适应刘氓的逼视,为人俘虏气势本就低人一头,加之刘氓官位甚浓,即使是世间少有的传奇女子也不敢与之对视。低着脑袋勉强说道:“公子却是离了冀州水土不服,加之心中思念父亲、大哥,才病倒在床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甄宓已经极为忐忑。
“是吗?思念成疾?”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