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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将军,怎么突然不辞而别啊?”太史慈出现在河对岸,将渡过河的曹军兵士击溃后,站定脚跟遥望对岸讽刺道。身后数千兵卒已经一字排开,手中弓弩已经对准河面上的兵卒。
“太史慈”曹仁一声惊呼。自从偷袭宛城不成后,他一直不曾放松对太史营寨的巡查。但等他前去的时候就只剩一处空营,太史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以为太史慈带着麾下剩余兵卒回了宛城,此时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曹将军,今日就让子义送你一程,放”太史慈冷笑一声,当日曹军将自己逼至死境,若是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让人看轻。
“回来,下水游回来”曹仁急忙下令让正在渡河的兵士回撤,可此刻的曹兵脑袋早已混乱不堪,连日来的惊慌让他们呆立在还没有被破坏的竹筏上。仅仅片刻的迟疑,就注定了他们要将性命留在淯水。
“哈哈”河对岸的太史慈十分满意自己的战果,待河面上已经似乎看不到曹兵才带着弓弩手远遁,而那百余‘水鬼’弓手也早有接应,太史慈可不会让他们随意送死。
第十六章大战血染襄江,徐盛贬职学艺
“多谢云长搭救,否则”夷陵城外,刘磐感激答谢。被张任追了数十上百,眼看就要到夷陵却被张任在后方追上。但也就是这时,几乎绝望的刘磐却看到夷陵城门大开,从城内冲出一员长须红脸的大将救下他一命。
“将军客气了,此地不宜久留,随关某一起入城。”关羽轻捋长须开口说道,“张任虽暂时退去,但也不会轻易撤兵。”
刘磐点点头,与关羽徐徐走入夷陵城。而就在两人入城之时,夷陵数里外的山坡上,张任跳脚大骂:“该死的关羽,居然在这时出来搅局”
一旁的张松摇头苦笑:“暂退一时也是无奈之举,我等追击刘磐数日,麾下兵卒已经疲敝不堪。若只有刘磐残军倒也无妨,但关羽显然已经入驻夷陵不少日子,我等当暂避一时。”
“传令下去,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张任再次跺脚,冷声哼道。张松点头,扭头示意麾下兵卒扎营、埋锅。
刘磐于夷陵得救之时,襄江也不再平静。甘宁领着水军军团南下,先头部队与江东水军的先锋不期而遇。初次领兵就要独自作战的徐盛心中难免有些紧张,相对于初生牛犊般的徐盛江东凌操却是沉稳多了,在两军即将碰面的那一刻,就已经摆开了水军阵仗。
“你是哪家的娃?还敢在水上讨活?”凌操一句笑骂却是大涨江东水军气势,江东战船上的兵士无不哄笑徐盛。
“哼,倚老卖老的家伙,看我徐盛来擒你”到底是年轻气盛之辈,被对方一挤兑就受不了刺激,在不知敌情的状况下也贸然出动。刘氓麾下水军硬件却是一点不差于江东,光是徐盛的先头兵卒就有七艘楼船,走柯、艨艟数十。
也不去刻意的排出训练时常用的战阵,走柯、艨艟在前,楼船在后,一大片战船就这样冲向江东水兵。杂乱无章的进攻让凌操一呆,不过也就是呆了一瞬,凌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个初上战场的毛头子,长安王帐下果然没有水军战将啊。”
“走柯封锁河面,退”凌操冷静下令,身前十余条走柯横向排开,将不宽的襄江完全拦截下来。也就是江东战船变阵结束,混杂着走柯、艨艟的南阳战船也撞了上去。丝毫没有出凌操意外,原本有着强冲击力的艨艟完全没有挥的余地,二三十条战船均被江东走柯拦截。
“前军转向,中军杀”凌操再次变阵,原本封锁对方行路的走柯由横向变纵形排列,而中军七八艨艟也同时动,狠狠的冲向南阳战船。
“砰。”战局依旧在凌操的把握中,靠前的南阳战船十有九残。江东艨艟战船给徐盛好好的上了一课,水战更多的时候靠得不是战船数目的多少,而是指挥者的调度。
“怎么会这样,散开,散开”徐盛站在楼船上破口大骂着,“弓弩手还击,弓弩手还击”
命令传下之后,南阳兵士才开始反击,这一战就将水军军团那华丽的外装给狠狠撕碎。不及时的调度以及兵卒运转的僵硬让徐盛在开战初就吃了大亏。
楼船逼近为徐盛挣回了点面子,数艘楼船齐至带来的火力压制绝非江东先头巡视的船队能比。凌操看着大好形势几乎就要被徐盛拉平,只能再出奇招,右手一挥数十水鬼一齐杀入江底。
自从有了水战,水上水下两处战场就绝不会单独存在。水鬼离开楼船穿过中间的走柯群,直奔徐盛及其身旁楼船,这一段时间馁却是没见这些兵卒冒头,可见江东兵士水性之强。
徐盛是悲哀的,虽然多次军团内部演习知道水鬼的巨大能量,但初次领兵作战的他显然将此事忘却,既没有派熟识水性的兵士入水在暗中保护,也没派出水鬼对地方战船进行破坏骚扰。
“将军,水下有人”好在楼船周围有不少走柯护卫着,走柯上的兵士虽然都在关注前方战事,但也会有那么一两人注意到水下的动静。此刻正值初春,河水清澈几乎可以一眼看清河底沙石。在江东水鬼开始破坏没多久,就被走柯上的兵士察觉。
“水鬼下去,务必守好战船。”徐盛连忙指挥楼船一层的兵卒跳入江中,开始河底的暗战。
兵卒死亡互有胜负,很快整个江面就被血水染红。南阳水卒虽然初次上阵,但靠着优于江东的利器,在双方战船纠缠在一起时并没落得下风。但也因为调度不及时,被江东水卒压制着无法向前。
“撤”在第二艘楼船告沉之后,徐盛才想起出巡前甘宁所说。不要一味死拼,不敌当迅撤回,战船与水卒皆是军中宝贝,损伤太大那可非常不值得。
“停止前进,弓箭手出击,射”凌操看着徐盛带着仅剩六七的战船往上游回撤,冷声下令。战船上的弓弩手纷纷张弓开射,江东所用弓弩有不少兵卒用的是收缴黄祖手上单弩,这些单手弩给南阳水卒带来的伤害比普通弓箭强上不少。
“将军,末将该死,初战告败”徐盛回到水军营寨,单膝跪在甘宁身前,沮丧说道。
甘宁摇头半响,开口道:“站起来。”
徐盛闻言起立仍旧低着个头,不敢于甘宁对视。甘宁看着徐盛这副样子就来气,本来输了一仗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谁天生就会打仗,他甘宁当初也被活捉过。
但徐盛这副颓废模样却是让甘宁一阵恼火,冷声道:“是不是见了江东战船,就疲软了?就怕了?你徐盛就只能在营寨内欺负比自己弱的兵士。”
“将军,我”徐盛想出言为自己辩解两句,但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自己打了败仗就要有勇气承担,徐盛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这个道理还是记得。
“你什么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为将领兵。”甘宁摆手说道:“从现在起,你给我去蒋钦那给他当副手,若是再干不好就给我滚去底下当兵。”
“诺”若是换个人或许就会在心中埋怨甘宁,只不过是一场的遭遇战,就被贬了两三个级别,这个惩罚可够狠的。徐盛却与他人不同,他愿意为此战负责,若不是他调度不灵也不会损失两艘楼船,十数走柯、艨艟,兵卒也有五百余人死的死,捉的捉。
蒋钦可不比徐盛这种愣头青,一见到徐盛新的任命状再想想白日间的战事,蒋钦就知道甘宁为何把徐盛交给自己。也罢,自己身为水军副都督,有义务为主公培养后辈水军人才,累点就累点吧。
“既然兴霸将你派到我这来,你明日就随我一同出巡。”蒋钦本来是不需要负责水上巡逻这种事的,但为了让徐盛多学点,还是得在战场上教他。
“诺。”徐盛点头答应,现在他就是个没有一点兵权的挂名偏将,能管的就只有自己了。
接下来数天蒋钦就带着徐盛在襄阳中下游四处游荡,每过一处都会给他讲解给如何做出调整,尽量让整个船队保证攻守兼备的阵型。
在这几天中也碰上了数次江东巡逻战船,如今双方脑都刻意压制战意,摩擦都在队编制间生。但自从徐盛出战让南阳水军败了一场以外,刘氓麾下水军却是没有再遭败绩。
蒋钦以前虽然不是混迹襄江的水匪,但他的战术用在此处依旧吃香。借着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的战船、利器,却是为十数年前的仇恨结算了利息。毕竟当初不是周瑜等人逼得太死,他与周泰也不会离开故土漂泊北上。
在了解到南阳船队除去第一战实力差劲以外,却是稳胜己方巡逻船队一头。周瑜等人当即决定派出中坚船队与之相抗,刘氓麾下建立水军并不是秘密,而甘宁等人是水军各个诸侯都知道的,既然对方都让军中大将出战了,自己一方再藏捏岂不是给人送菜。
这一战也是蒋钦唯一战平的一次,程普老而弥坚靠着战船之间娴熟的配合与江东精锐兵卒那毫不逊色南阳兵士的战力,蒋钦能与之战成平手已是幸运之极。若不是蒋钦借助之前葬送江底的战船弄出一处人工礁石,造成江东兵士自乱阵脚,也是免不了再败一场。
虽然此战蒋钦自己并不满意,但在徐盛看来已是相当厉害了。面对几乎多出自己一半战船的江东水卒,居然还能保持不败,这是他以前没想过的。也就是这一战结束,徐盛才明白为何甘宁将自己调来副都督身边,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方便学艺。
“主公已经兵临江陵城下,我等也该出力相助主公取城了。”江东水寨内,黄盖开口说道:“若是因为我等水战不得力而致使主公功败垂成,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公覆所言瑜何尝不明白,”作为孙坚委任的水军大将,此战的最高指挥官周公瑾却是一点也不乐观,南阳水军并不比己方差,若急于求战怕是讨不得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公瑾莫非以为蒋钦那子赢了几仗就可以将我等比下去?”黄盖火爆脾气上来了谁都拉不住,“末将愿立军令状,明日领兵出战,不得胜不归营”
第十七章黄盖托大输阵,甘宁意在练兵
“将军,营外有江东战船叫阵”正在阅览兵士训练的甘宁,听到麾下校汇报着水寨外的情况。
甘宁点头说道:“叫上蒋钦、周泰,随我一同出营看看。”简短吩咐一句,甘宁行走于寨内各战船间,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水寨寨口。
“黄盖在此,甘兴霸可敢出营一战”虽然两军相隔不止一里,但黄盖的挑战声仍旧能清晰传入南阳水寨内。
甘宁皱眉看着前方江东战船,被人找上门来挑战,若不出营岂不是弱了己方士气。转头对刚刚赶到的蒋钦说道:“你等在此守营,我去会会黄盖。”
蒋钦等人点头答应,甘宁的本事他们可都是清楚的,有他出战定能寨前立功。打开水寨寨门,甘宁也不托大,带着一大队编制战船从营内缓缓开出,寒冬刚过水流度也是缓慢之极,上下游的优势在这时却是无法体现。
“黄公覆,你家主公趁荆州旧主过世之时袭取江夏,还不知足的想要谋取南郡等地,眼中还有没有大汉,还有没有我主皇室之威”站在楼船顶上,甘宁冷声质问道。
“莫说此等无稽之谈,你家主公不也一样,趁这机会夺了襄阳。”黄盖不屑冷哼,回击甘宁。
“你可知道,襄阳乃是荆州新主上表降书,才被收回天子掌握,可不是巧取豪夺。”甘宁不屑说道:“罢了,与你等山野之人说不清这大道理,既然你要来我营前叫阵,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何谓大汉水军”
“笑话,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