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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将军,东门外全是敌兵。”传令兵只能如此说道:“数目,数目不比此处少。”
“怎么可能?”曹洪双眼瞪圆,怒喝道:“张颌哪来如此多兵马?探哨呢,探哨都干什么去了?敌兵临城才知道有人攻城吗?”
“主公,东门外的兵士似乎不是冀州的。”传令兵也只是匆匆一瞥鞠义的先登死士,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旗帜,“小子也不知敌兵从何而来。”
“怎会如此?”曹洪皱眉,随后对身旁小校说道:“你在此守城,务必将张颌挡于城外,本将去东门御敌。你,给我前往兵营,将营内兵士都调来守城,快去”最后一句话是对传令小卒说的,说完之后曹洪匆匆离开,飞奔上马赶向东门。
“呵呵,看来徐荣并州军团已经开始动手。”张颌通过望远镜清楚看到曹洪离开城头,开口说道:“远,我等也该全力攻城了”
“正该如此”张辽点头说道:“就让辽来打个头阵”说罢策马奔向前方城下,攀着云梯便要攻上城门。
当曹洪赶至东门时,鞠义的先登死士已有不少人登上城头。曹洪看在眼里急在心,对方兵卒战力如此强悍,不过办半盏茶功夫就上了城头,这要是自己不来岂不是一个时辰就能破门而入。
主将到来让城头浮动的曹兵心安定不少,渐渐将鞠义兵卒依次围杀,虽然先登兵卒悍不畏死,挂掉一个就会有另一个补上去,但现在却是消耗抵不上补给了。
“倒是我小看了曹洪。”鞠义望着城头战事心暗道,同时手上动作也不慢,翻身下马之后提着宝刀便开始带头冲击城门。先登营是他练出来的,作为主将自然更是不拍死的人物,一手提刀一手抓云梯,鞠义仅花短短数息时间便出现在城头。
“你是何人?”曹洪与鞠义碰面,暗较劲之时冷声问道。
“本将乃是长安王帐下并州先锋将鞠义。”鞠义冷喝一声算是自报家门。
“原来是袁绍手下的余孽,袁绍死了你等身为臣子不知殉职而去反而相助仇敌”曹洪开始在言语上打击鞠义,“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死忠之人,不如投我曹营,本将自会禀报主公给你一个高位。”
“你给我去死”鞠义被人揭了伤疤,不由得面目狰狞。相投二主乃是鞠义心永远抹不去的伤痛,曹洪如此说出,已经让鞠义压在心的杀意浮出,敌我双方将士都能感觉到此时的鞠义与平时大不相同。
两人相斗数回合后,曹洪心苦笑。自己就怎么会多那么一句嘴呢,害的此刻却是被鞠义砍的几无招架之力。鞠义的神勇表率更是让周身的先登死士一阵兴奋,这才是他们的将军,与他们一样嗜血、无惧。
濮阳已经陷入危局,原本受伤在府内养病的李典也得到战事变糟的消息。这时哪还顾得上养伤,将腰腹上的绷带缠紧,提起宝刀便走向西城门,面对张颌等人,没有大将镇守岂不是将城门拱手相送。
“张辽,休要猖狂”刚上城头便看见张辽在城头肆虐,百余兵卒围着他却伤不了其分毫,李典暴喝一声冲入战圈。麾下曹兵看到自家将军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让李典与张辽相拼。
完好无伤的李典都不一定是张辽的对手,何况现在受伤不浅。相斗不过几回合便大汗淋漓,一边要忍着疼痛一边还得全力相拼,李典已经落入下风,若不是周围有兵卒相挡,此刻或许得添上几笔新伤。
“李典你还是不要硬撑的好,要不死了也怪不得别人”对于面前的敌将张辽也是颇为欣赏,能这般不惧身死,已经能让张辽看重。
“我等武将宿命便是战死沙场,能死在你张辽手里也不枉我李典一生。”严重的脱力与疲惫袭上李典心头,勉强开口说上一句话,却是以表死志。
“你,值得我张辽用全力”张辽突然收刀站立,随后全身气势猛涨,杀伐气息让周围兵卒无不退开数步。
“好,好,就让我来会会你”似是临终前的回光一照,李典眼充满了战意。此战过后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有遗憾的吧,只是,不能再伴主公身旁了。带着一丝哀愁,李典渐渐忘却身上伤痛,眼只有张辽一人,击败此人,是他唯一的念头。
这时两人的战斗普通兵卒已经无法插手其,不光是两人周身散出来的气势,还有那无法停下的刀光,即使是刀锋带着余势轻轻一划,都能轻易将兵卒腰斩。
“你输了”两人相斗三十余会合,李典因伤在身终究不能持久。被张辽抓住一丝破绽,长刀纵提直劈,虽然李典极力后退但也是避无可避,一抹殷红从颈脖处流出,随后便如水柱般喷洒于数米之外。
“咳,咳,我不如你”带着一句遗言,李典双膝倒地,随后整个身子重重砸在城头。
“杀,为将军报仇”短短片刻城头上的曹兵先后呼喝起来,举着手刀剑冲向张辽。李典的死让众兵士体会到了何谓哀伤,数千哀兵带着心愤恨直扑敌方将士,不死不休
“好个李曼成,死前还要摆本将一道”张辽苦笑摇头,之前斩杀李典也不只是福是祸,罢了,既然想要报仇,那就让我来试试你们有几分斤两。
“大事不好了将军,”在东门辛苦抵挡鞠义的曹洪又迎来一道不好的消息,“李典将军阵亡了。”
“你说什么?”暂时后撤至城门楼,曹洪那只已经瞪的老大的双眼暴出丝丝血痕,“曼成他怎么了?”
“李典将军在西门,被张辽杀了”传令兵心底也泛起一阵哀伤,李典将军平日对麾下将士十分和善,从不仗势欺人,可现在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张辽,我曹洪与你们势不两立”曹洪心悲愤,将双眼转向城头同样杀红了眼的鞠义,暴喝道:“鞠义,纳命来”
“曹洪这是?”鞠义看见气势逐渐上涨的曹军大将心十分不解,这家伙刚刚歇息难道有什么密谋不成?怎么一会不见就判若两人了?不过疑虑归疑虑,要让他等着被宰那是不可能的。转身放过一旁的小卒专心应付眼前的曹洪。直觉告诉他,曹洪现在很危险。
“当东西两处城门战斗再次升级时,镇守南门的曹兵突然现前方不远的黄河似乎有点什么在靠近。当他们能看清楚是什么后,纷纷惊叫:“有敌兵来袭,快点告诉将军”在张辽、鞠义开始攻城一个时辰之后,徐荣总算是到了。
“没时间休息,将士们,上岸便要攻城了”徐荣低沉的话语传遍了黄河周围数里水域,“可有信心,随本将攻破此城?”
“攻破濮阳,攻破濮阳,攻破濮阳”连续几声高呼,众将士的士气已经被徐荣调动起来。数万人一齐怒吼,别说南门将士,就连城内的民众都能清晰听清。
南门外出现敌兵的消息传入曹洪耳内,让他手长刀为之一顿。这张颌不攻则已,一旦全力攻城却是不准备让自己能撑过一日啊。城内兵卒调度不及时已经让自己陷入苦战,此刻南门外又出现敌兵,当真是祸事连连。
曹洪被鞠义紧逼完全分身乏术,此时只能在心祈祷南门外的敌兵不会太多,气势不会太盛。可一个时辰后传来的消息却让他信心大失。徐荣后来居上,已经将南门攻破,敌兵已经入城了。
“哈哈,曹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徐荣麾下兵士在攻破城门之后便冲向其余两处战场,在城内缠斗小半时辰后终于来到东西两处城门。援军到来让鞠义心大定,开口说道。
“就是死也要拉你一同殉葬”曹洪心一急,冷喝的同时手大刀却是变得杂乱起来。看上去十分有气势,实际上只会自耗气力。
“倒是让徐荣抢了先,将士们,援军已至,杀啊”张辽在西城上呼喝一声,不再保留力气领着麾下兵卒向城下杀去。
第四十九章血战濮阳入手,曹仁预谋魏延
从天明战至黑夜,濮阳城内刀剑声渐渐熄去,只留有雨落的滴答声仍旧不曾断去。混杂着鲜血的积水沿着城头流入城内街道,几乎将整个濮阳染成一片猩红。曹洪终究没能在鞠义手讨得便宜,当战事结束时他也早已成了并州军团的俘虏。
濮阳一场血战双方兵士死伤都不在少数,即使鞠义、徐荣乃是奇袭城门也无法避免将士的伤残战死。当战后统计结果出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
“徐将军,鞠将军。”张颌看了看手战后统计,沉声说道:“若非你二人奔驰来援,我等想要攻克濮阳还不知要花多少时日。”说罢将手薄纸递给二人,眉目间神色并不好看。
两人将统计接过细细一看,才知道对方为何会这般气闷。昨夜一战虽然己方胜了,但也仅仅是一场惨胜,若不是人数比对方多出一倍,若不是曹营守城大将早早的被众人解决,或许他们此刻还得站在城外要兴叹。
“战死兵士几近两万,重伤者不下八千,其余七万兵马几乎过半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轻伤。”念出这等战报,场数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仅仅是一座濮阳,就能让我军伤亡至此等地步,接下来的战事更麻烦了。”
“你们不要总看到伤亡嘛,昨日不也收获颇丰吗?”看着众人脸色都不太好,高览开口笑道:“以我粗略估算,光是投降的曹兵也有万余人吧。”
“高览说的不错,虽然昨夜血战死伤颇多,但我等也算是收获不小。”张颌点头说道:“似濮阳这种坚城曹操治下绝不会太多,而我等已经攻下一座,如今也能放下渡江作战了。昨夜收得战俘一万四千余众,城内辎重、粮草也是不少,我等到底是赚了。”
“儁乂,我等何事出兵支援奉孝、公明?”张颌话刚说完徐荣便开口问道,他可是惦记着自家军师的安危,此时陈留兵力不足,让人好不担心。
“你我两处军团昨夜才经历一场鏖战,要立刻动身恐怕不行。”张颌摇头说道:“另外濮阳还没完全稳定,若是大军离开,怕是会有余患。”
“我等可在城内暂歇两至三日,待濮阳稳定、兵卒歇足后,兵渡江。不过濮阳还需留下一人驻守,远,你与我却是要有一人不能渡河了。”
“远、儁乂,还是我留下守城吧。”张辽刚想开口,高览开口笑道:“虽然我高览攻城略地不如你二人,但要守住这濮阳,却是足以胜任。主公此战已有破曹之心,我等为将者自然不能因私而贻误主公军命。你等出征览自会照看好后院。”
“高览休要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并不差似我等。”张颌摇头说道:“既然你主动领命,我与远也就不做推辞。留七千兵士与你,务必要稳守濮阳一郡。”
“将军放心,览省得”高览抱拳答应,眼满是坚定神色,只是其夹杂的一丝遗憾,众人虽然都知道,但却没人能说出来。
濮阳战事结束远在洛阳的刘氓第一时间便已知晓,心暗赞郭嘉调度有方的同时,不免憧憬过不了多久这大汉就将在自己手重新一统。
当濮阳失陷的消息传回黄河以南时,曹仁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但他此刻更不敢轻易领兵出城,天知道那徐荣、张颌两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若是自己领兵攻打陈留而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自己可就成了曹家的罪人。
“叔父,濮阳如今已被张颌攻破,我等该当如何?”曹昂担忧问道:“若是敌军南下与陈留兵马会合,我等实难支撑。”
“昂儿莫慌,唯今之计还需先除了魏延。”曹仁开口道:“徐荣是从陈留离开的,我想魏延这支过境兵马断然不会是五万,至多也不过二三万人。待本将修书与主公,先将入境的魏延剿灭,才好守城拒敌。”
“该如何击破魏延?”曹昂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