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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简单地解释道。
邺疏华皱眉,“雒淇公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是我的事情,与他没关系,不需要他知道。”宋箬溪冷淡地道。
“陈陌是以赫国东璧候的身份来闽国联姻,若他真向皇上说要娶你为妻,皇上是不会驳他之意,事关重大,你应该尽快告诉雒淇公子,让他去你家提亲,只要定下名分,陈陌就不能再逼你嫁他为妻。”
“他是不会去我家提亲的。”宋箬溪黯然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邺疏华想了一下,“你们吵架了?”
“师兄,你不要再问了。”宋箬溪不想多说,看了看四周,“回桃花庵该往哪边走?”
“往那边走。”邺疏华指了个方向。
宋箬溪抬腿就走,邺疏华带着四个随从跟在后面。
“师弟,陈陌他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这一次他没有达成目的,肯定还会出手,万一……你就别跟雒淇公子堵气了。”邺疏华试图劝解宋箬溪。
宋箬溪抿唇不语。
“师弟,你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误了终身,还是去找雒淇公子把话说开了为好。”
宋箬溪保持沉默。
“师弟,要是你实在不愿意去,我愿意代你去找雒淇公子。”
宋箬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邺疏华,“师兄,你先前的表白是在骗我吧?”
邺疏华愣了一下,俊脸微红,道:“出家人……我虽没有出家,但我不打妄语,我先前说喜欢你,诚心诚意娶你为妻,没有骗你。”
四个随从惊喜交集,公子愿娶妻了!
宋箬溪挑眉道:“那你还真得很伟大,不趁虚而入,还撮合我和他。”
邺疏华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唯愿师弟一生喜乐。”
宋箬溪眸底闪过一抹感动,道:“师兄,我不是在堵气,我也没有跟他吵架,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未娶,你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话到嘴边,宋箬溪又吞了回去,看了看那四个望天看地,假装没听到没看到的随从,眸光闪了闪,这件事事关纲理伦常,不能说出来,还是换了个说辞,“他不喜欢我。”
“师弟这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
宋箬溪讶然,微微垂睑道:“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份的,我与他无缘,不必再提起了。”
“万事随缘,不必执定,方为安乐法也。”邺疏华道。
“境来不拒,境去不留,一切随缘,能得自在,放下即得解脱。”宋箬溪轻叹道。
“那师弟打算如何化解此事?”邺疏华关心地问道。
“怎么化解?”宋箬溪勾唇苦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万一皇上下了旨,那就无将可挡,无土可掩,无招可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顾虑重重难嫁娶
邺疏华目光微微一闪,他有个法子,可是那法子不能说,说出来就是趁人之危,师弟无意于他,他伤心难过,但不强求,更不会卑劣的在此时借机娶她过门。虽然一时之间,他想不出别的好法子,但也不愿看着宋箬溪纠结为难,柔声劝道:“师弟别急,总会有法子的。”
宋箬溪眸底一片灰暗,有法子?有什么法子?这个时空皇权至上,闽帝要是下旨让她和亲,那就什么法子都没有,她就是连寻死都不行,她死了是可以一了百了,但纪芸、宋濂和宋淮就会受她连累,有灭顶之灾,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他要娶,我就嫁给他好了,当候爷夫人也不错。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没必要这么执着,执着就是业障。”
听到宋箬溪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邺疏华心中一悸,差点脱口说出既然嫁给谁不是嫁,那就嫁给他的话来,只是话到嘴边,他又强忍了下来,“师弟,这事定有解决之法,你切不……”
“姑娘只要嫁给少城主,这个难题就能迎刃而解。”邺疏华顾虑重重,隔靴搔痒的劝解,让旁观的四个随从着急上火,错失这位宋姑娘,谁知道少城主还愿不愿意成亲?少城主已二十三四岁了,再不娶妻生子,城主和夫人会急得从城楼上跳下去,既然少城主先前已向宋姑娘表明,也有了要娶她之意,他们加把劲,帮少城主把少夫人拐进门再说,顾不得规矩,插嘴道。
“不许胡说。”邺疏华没想到随从把他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大窘,连耳根都红了,看宋箬溪的眼神里有几分期盼。
宋箬溪看了眼说话的随从,没有说话,转身,朝前走去,她知道嫁给邺疏华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而且只要她同意,邺疏华肯定不会拒绝,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利用他对她的情意去脱身,更不能让他在凶险中再添上一份凶险。
邺疏华眸色微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四个随从挤眉弄眼了一会,齐声道:“走了个假英雄,来了位真英雄,这个英雄救美才是名符其实。”
说罢四人就施展轻功,飞身上了树,做出远离此处的假象。
四人的话,让宋箬溪如醍醐灌顶,闽帝下旨让她去和亲的前提是,陈陌英雄救美送她回家,可现在送她回去是邺疏华,陈陌的千般算计已经落空,她还在这里苦恼什么?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轻轻拍了拍额头,自嘲地笑道:“庸人自扰。”
邺疏华也想到了一件事,陈陌不顾宋箬溪的名声掳她走,再假模假样的送她回来,既可搏得英雄之名,也让她非他不嫁。至于宋箬溪的名声,只要陈陌不介意,好与坏无关紧要,可是现在送宋箬溪回去不是陈陌而是他,为了宋箬溪的名声,他理应上门提亲,虽然这么做还是有点趁人之危,但是为了宋箬溪不遭人非议,他愿意当一回小人,那怕师弟会在心里憎恨他也没关系,正颜道:“师弟,我会上门提亲,求娶你为妻。”
宋箬溪愣了一下,感动地笑道:“师兄你不必这么做,我只要在家不出门,陈陌就算计不了我,他就是再大胆妄为也不敢闯到家中来掳人。他是赫国的东璧候,不会留在庆原太久,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只要撑到他离开,我就安全了。”
“不是怕他再次算计你,而是……”邺疏华看着宋箬溪,目光坚定,“我喜欢你,我诚心诚意求娶你为妻。”
“这么做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宋箬溪摇摇头,“我不能拖累你。”
邺疏华脸色微变,他忽略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陈陌处心积虑地要除掉他,他若去提亲,师弟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万一他不幸死在陈陌手中,师弟就成了望门寡,寡妇再嫁,寻不到好人家,那何尝不是另一个悲剧?想到这里,黯然道:“是我考虑不全,险误师弟终身。”
宋箬溪又愣了一下,她不太明白邺疏华说这话的意思,正要询问,树上飘来一句,“少城主,有人骑马往这边来了。”
“去看看是什么人。”邺疏华道。
四个随从中有一个前去察看,另外三个从树上跳了下来,护在邺疏华和宋箬溪身边。
“师弟莫怕,陈陌没这么快去而复返。”邺疏华见宋箬溪脸色发白,轻声安抚。
宋箬溪想想也是,镇定下来,道:“这里离官道不远了,应该是过路的人。”
那随从去得快,回得也快,“少城主,为首一人穿着僧袍,应是桃花庵的人。”
“师弟,我送你过去。”邺疏华松了口气,来得是桃花庵的人,表明师弟被掳走的事,没有惊动别的人,佛门弟子不言是非,这件事不会传扬出去,师弟的名声没有受损,以后师弟只要在家里不出门,他在外牵制陈陌,陈陌为了全力除掉他,就无暇再算计师弟。
宋箬溪在邺疏华和四个随从的陪伴下,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刚好遇上纪芸和静余等人骑马经过,扬声喊道:“娘,师兄!”
纪芸听到声音,勒停马,回头看到宋箬溪俏生生站在路边,从马上跳了下来,跑过去,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娘,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宋箬溪被纪芸搂得差点喘不过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纪芸松开双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宋箬溪,虽然裙子上沾了点灰尘,但是衣襟处没有被拉扯的痕迹,看样子,女儿应该没有吃亏,稍觉放心,伸手扶了扶她发髻上歪斜的莲花头金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静余已走到邺疏华面前,双手合十,“多谢邺施主出手相救。”
“静余师兄不必言谢,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救人危难,更何况静尘是我师弟,她有难,我出手相救,责无旁贷。”邺疏华温和笑道。
静余目光扫过邺疏华的四个随从,“那个歹人现在何处?”
“没有擒拿住那个歹人。”邺疏华道。
“他的相貌,邺施主应该看清楚了,那就画张图给贫尼。”宋箬溪在桃花庵外被人掳走,惹得静余动了真怒,“贫尼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静余师父,此事不宜再提。”纪芸找到了宋箬溪,就冷静下来,她是世俗中的人,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掳走宋箬溪的坏人是要找,但是不能让静余闹得人尽皆知的找,要安排心腹之人秘密的去找,找到了就地处死,找不到也只能吃哑巴亏。
“为何?”静余还在气头上,没往那方面想。
纪芸道:“静余师父,我与小女前来庵中进香,用过午斋后,在庵中念经打坐,然后就回家了。”
静余在京中各府进出,这世俗之事也是知晓的,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了,宋箬溪是女儿家,被一个陌生男子掳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有没有出事,传扬出去,都对她的清誉有影响,这件事只能当没有发生,用假话遮掩过去。
纪芸走到邺疏华面前,行个大礼道:“多谢少城主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还有一事恳求少城主。”
“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邺疏华看了一眼四位随从,“他们也一样。”
“多谢少城主。”纪芸再行一礼。
一行人回了桃花庵,香绣等人看到宋箬溪安然无恙回来,欣喜若狂,“姑娘!”
“你们听着,姑娘一直都在庵中抄写经文,那里都没有去。”纪芸面色冷肃地道。
香绣等人都听懂了,点了点头。
时辰已经不早,没有多说什么,纪芸和宋箬溪带着香绣等人上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城里去。邺疏华和四个随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看着马车进了宋家大门,邺疏华才转身离开。下了马车,纪芸送宋箬溪回房,摒退婢女,“解开衣裳,让娘看看。”
“娘,那人抓住我没多久,就遇上师兄了,然后师兄就救了我,那人根本就来不及对我做什么。”
“娘要亲眼看过,才放心。”纪芸横了宋箬溪一眼,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我是你娘,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看过了,在娘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
“娘,那是小时候,我现在长大了。”宋箬溪抓着衣襟,她洗澡是不让婢女伺候的。
纪芸挑眉道:“你长大了就不是我女儿了?”
宋箬溪反驳不了,只得乖乖解开衣裙,穿着淡蓝色绣花小肚兜和白色小亵裤站在纪芸面前,任她细看。
从脖颈一直看到脚踝,白嫩细滑的肌肤上没有一点异样的痕迹,纪芸终于放心了,帮她穿上衣裙,道:“京中的治安越来越差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掳人,你以后不许出门了。”
“我不出门,我天天在家陪着娘。”宋箬溪抱着纪芸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你被人掳走时,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两个姑娘是什么人?”
宋箬溪迟疑片刻,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