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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所谓的两情相悦,情深爱笃,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是深闺中无知的少女所编制出来的梦境,我的祖父,我的父亲身边都有无数的女人,再看看这世上有几个男子只愿一夫一妻到老的,男人只要不宠妾灭妻,给予正妻尊重,就已经足够了。我对秦绍维是曾有过这样的妄念,但对东璧候,我不会,我和他是和亲成就的夫妻,我不会奢求其他,只要相敬如宾就好了。”
“妹妹想得这么明白,是我多虑了。”
“姐姐和说我这样,也是关心我。”周思仪又给宋箬溪斟了一杯茶,举杯,“姐姐喝茶。”
七月十五日,邺疏华启程回登瀛城。离开庆原三日后的黄昏,在一片树林边,遭遇了第一次劫杀。
“保护少城主!”铁卫拨出护剑。
一根根铁箭划破长空,带着寒光和勾魂般的啸声射向马车,虽有铁卫拼命挥剑,但铁箭一波又一波地射过来,带着登瀛城标志的马车被射成了马蜂窝,坐在里面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从树林里跃出一群黑衣人,刀光剑影过后,铁卫们被打乱了阵脚,落荒而逃,宛若丧家之犬。
黑衣人拉开车门,却发现倒在车内的是个穿着邺疏华衣服的木头人,“上当了,邺疏华不在车内!”
收到这个回报的陈陌,并不死心,又往去登瀛城去的方向追查了半月,没有寻找到邺疏华的行踪,知道已经错失了在路上劫杀他的可能,向留在闽国的人下达了另一个命令,保护毓娴郡主,并在她出发之日,掳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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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添妆添出事端来
宋箬溪待嫁的生活平静安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朝堂和后宫的事,没有人会告诉她。服用了“毒药”的两位嬷嬷已经不敢再折腾她学规矩,八个宫女也被蚕娘好好调教了一番,愈加的乖顺听话。
嫁妆在有条不紊的快速准备着,宋箬溪在需要的时候去配合,其他的时间,在院子是看书、抄经文、绣花、摆弄乐器、逗鹦鹉。
七月底,钦天监派人送来了宋箬溪启程去登瀛城的吉日,八月十七日。皇上指定了送她去登瀛城的人是雒淇公子上官墨询、诚晋候世子庹焰、礼部谢侍郎和光禄寺张少卿,还有一百二十名随从。
宋箬溪听到上官墨询会送亲,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定了定神,问道:“邱嬷嬷,雒淇公子只是个画师,皇上怎么会派他送亲?”
“郡主,雒淇公子现在在朝中虽然还只是个画师,但他是上官世家的少主,迟早有一天会入朝为官。皇上这一次让他去送亲,大概是为他日后进入朝堂做准备。”虽然后宫不许干政,但邱嬷嬷在宫里数十年对前朝的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姑娘,这就是上官世家有别于其他世家的地方,他们既可以立足于朝堂之上,又可仗剑于江湖之中。”蚕娘走了进来,手里的黑漆菊花式托盘里放着白瓷盅和碗匙。
宋箬溪放下手中正在绣的荷包,问道:“今天是什么?”
“蜜汁龟苓膏。”蚕娘把托盘放在宋箬溪面前,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出来,盛了一碗出来递给她。
宋箬溪吃完龟苓膏,正要打发她们出去,想独处一会,银翘过来了,“七姑娘,三舅老爷来了,太太请你过去。”
纪葳收到家里去的信,知道外甥女儿要出嫁,带着东西赶来给她添妆。
宋箬溪进门就看到纪芸和一个三十来岁,容貌与纪芸有七成相似的男子在说话,上前行礼道:“溪儿见过三舅舅,给三舅舅请安。”
“二姐姐,我就说了小溪儿忘记谁,都不会忘记她三舅舅的,瞧瞧一进门就认出我来了。”纪葳洋洋得意地笑道。
纪芸好笑地横了他一眼,任他去乱得意,指着摆放在方桌上的一个五层紫檀提梁方盒道:“溪儿,去打开看看,都是你三舅舅三舅母送给你的添妆。”
宋箬溪打开盖子,一层一层的往下看,第一层摆放的是一对赤金镶红宝石蝴蝶双喜如意簪,一对赤金镶碧玺龙凤双寿如意簪,银鎏金镶珊瑚石榴式对钗,银鎏金点翠蝶恋花对钗。第二层摆放的是各种玉料雕成的梅花、玉兰等花卉素簪,第三层是形状各异的耳环。第四层是金镯和玉镯,第五层放着一套珍珠头面,珍珠颗颗浑圆,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小溪儿,喜欢不喜欢?”纪葳问道。
“喜欢,谢谢三舅舅,谢谢三舅母。”宋箬溪跟着纪芸学管家,钱财方面还是有数的,粗略算算,这些加起近两万两银子,她的这位三舅舅给她的添妆,出手好阔绰。
“二姐姐,我就说了家里数我最了解小溪儿,瞧瞧我准备的东西,小溪儿说喜欢。”纪葳晃了晃脑袋,更加的洋洋得意。
宋箬溪掩嘴笑了起来,坐在旁边听他们姐弟俩聊天。黄昏时,宋绥回来,陪纪葳吃过晚饭,送他出门。
七月三十日,方欣悦及笄。
欧阳氏做为正宾出席。
纪芸带着宋箬池,文氏带着宋箬清姐妹前去观礼。
八月初二,蔡家的人抵达京城,租用了魏家迎娶宋箬滢租过的那间三进的院子,准备在二十七日这天迎娶宋箬湖。
宋箬溪十七日就要离京,没办法参加她的婚事了,提前去给她添妆。宋箬湖看到她进来,坐在软榻上,没有起身相迎,斜着嘴角道:“七妹妹,七姑娘,毓娴郡主,你今儿怎么舍得到我这小院来啊?”
宋箬溪微皱了下眉,接过青荷递来的方盒,放在长几上,“我来给四姐姐添妆的。”
“嗬,是什么好东西啊?”宋箬湖挑眉问道。
宋箬溪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赤金镶珍珠如意双喜钗。
宋箬湖看那珍珠都有拇指大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春燕,把东西收好。”
宋箬溪来给宋箬湖添妆,既不请她坐下,也不奉茶,甚至连声谢也不道,反正礼数已到,就不想多呆,淡淡地道:“四姐姐事多,我就不打扰四姐姐了。”
“不打扰,你来的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宋箬湖阴阳怪气地道。
宋箬溪讶然,问道:“四姐姐要跟我说什么?”
“太太处心积虑的把我远嫁,以为这是能拿捏得住我,可是老天是有眼的,让你嫁得更远,今生今世,你都不可能再回来庆原城了,太太再也不能帮你撑腰了,宋箬溪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宋箬湖恶毒地冷笑道。
青荷厉声道:“闭嘴,我家姑娘好……”
“青荷,四姑娘这话说的对,我嫁的远,是没办法靠娘家了。可是四姑娘嫁的近,前几天我还听父亲说要把蔡公子留在京中,到时候四姑娘要依仗娘家的地方可多了。”宋箬溪哂笑两声,逼近一步,“宋箬湖,我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话告诉娘,你猜娘还会不会管你呢?”
宋箬湖脸色微变。
“知道害怕,就别说那些无聊的话,听着让人讨厌。”宋箬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宋箬湖说的话,宋箬溪没有告诉纪芸,但是春燕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纪芸。本就伤心女儿远嫁的纪芸,减了宋箬湖一半的陪嫁。
八月十二日,依照闽国礼义,宋箬溪这位郡主要进宫,让宫中各位妃嫔给她添妆,但太后怕节外生枝,令内侍将各宫嫔妃给的添妆送到宋家来,她不必进宫。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能不进宫是太好了。庹缣如她所言,送了十万两银票过来,一个小小的嫔妃,如此大手笔,闽国的富庶可见一斑。
陆续有和宋家纪家交好的姑娘上门来添妆,周思仪不能出来,派人送来一根赤金镶翠项链,一对玉绞丝镯。闵氏送来了一对赤金累丝镯子和一枝蝶恋花衔珠步摇。
不过宋箬溪没想到叶东媛会来添妆,恰巧那天她来那天,宋箬溪头上戴着的是上次宋濂送她的金镶红玛瑙流苏簪。
叶东媛盯着那枝流苏簪,眼神闪烁不定。
六月初二那天,发生太多事,宋箬溪把簪子的事给忘记了,看到叶东媛这样,又想了起来,抬手扶了扶簪子,道:“叶姑娘对我这枝簪子挺留意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这枝簪子,原来是我看中的,我没带银子出来,等我回去拿了银子来,你哥哥就把它买走了。”叶东媛看着她,“你可以把簪子转送给我吗?”
宋箬溪表情一僵,道:“叶姑娘,不好意思,这簪子是哥哥送给我的,我不会转送的。”
“不必不好意思,我就问问。”叶东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宋箬溪,“这么一个好哥哥,的确应该挑个好嫂子。”
宋箬溪蹙了蹙眉尖,道:“哥哥的亲事由父母作主,我做妹妹可管不着。”
“闵家的门第是低了点,可是闵氏身体好,是比有心疾的嘉柔县主更讨人喜欢。”
“闵氏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与嘉柔县主相提并论,还有没有尊卑之分了?这话叶姑娘在本郡主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到外面乱嚼舌头,免得祸从口出。”宋箬溪不知道叶东媛怎么会知道闵氏会跟宋濂定亲的事,但是先警告了再说。
“我不会在外面乱嚼舌头的,我只要去嘉柔县主面前说说就行了。”叶东媛挑眉道。
“嘉柔县主有心疾,你去她面前胡说八道,她受了刺激,犯起病来。荣淑公主一定会很感谢叶姑娘的多嘴多舌的,说不定还会送叶姑娘一枝金镶红玛瑙流苏簪。”宋箬溪拨下流苏簪,簪子的另一头十分的锋利,把她手上的丝帕戳出一个洞,“只是不知道那枝簪子会插在叶姑娘的发髻上,还是会插在叶姑娘的咽喉处?”
叶东媛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你……”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宋箬溪把流苏簪插回发髻上,“叶姑娘,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本郡主好心的提醒你一声,我家除了大堂哥定了亲,其他的哥哥都还没定亲,你别胡乱攀扯,惹出事来,你倒霉就算了,别连累家里人。叶左相年近七旬,若是去大牢转上一圈,不知道还有没有……”
“你不要再说了!”叶东媛把茶杯往桌上用力一放,怒目瞪着宋箬溪,“你这个恶女,你抢了我喜欢的流苏簪就算了,还抢我的亲事。”
宋箬溪愣了一下,道:“师兄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娶你,我与他的这门亲事是他亲自进宫皇上求取的。”
“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个故事里的禅意,他早就娶我了。”叶东媛恨声道。
“师兄熟读经书,就算你知道那个故事的禅意又怎么样?他只要再多问你几句,你就会露馅,到时候,太后发现你弄虚作假,你以为太后会放过你吗?我不告诉你,是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来责怪我,真是好人难做。”
叶东媛气的咬牙,“好一张利嘴!”
“叶姑娘多想想,别损人不利己。”宋箬溪端起茶杯,摆出送客的姿态。
叶东媛瞪了瞪她,起身拂袖而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接口谕入宫赏花
连叶东媛这个与纪宋两家都没什么深厚交情的姑娘都知道宋闵两家的事,宋箬溪担心外面已传得沸沸扬扬,搞不好已经传到荣淑公主耳朵里去了,赶紧把这事告诉了纪芸,“娘,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这事,娘会处理好的。”纪芸并不紧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瞒到明年春闱后,固然好,瞒不住,那就公开好了。
“娘你要怎么做?”宋箬溪不放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