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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箬溪把小刀塞回枕头下面,“听这声响,雨下的不小。”
青荷过来帮她掖好被子,“下了秋雨,明天就没那么热了。”
睡了不多时,天明,香朵和薄荷来伺候宋箬溪梳洗。等香草端来早饭,用过后,就启程赶路。
连续五天,太平无事,暗中尾随的人没有动手,但是上官墨询等人并没放松警惕性。
这天黄昏再次进城入住驿站,热水备好,宋箬溪打发香朵她们出去,解开外衣,正要解中衣,一阵头晕目眩,忙伸手扶住桌角,摇了摇头,想清醒点,情况不对!张嘴想喊人,可是已然喊不出声来,也瞧不清周遭的一切,在意识陷入昏迷之前,看到对面的墙挪开了,两个身影闪了出来。
香绣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已过了宋箬溪平时沐浴所用的时间,还不见她出来,蚕娘骇然一惊,“不好,姑娘出事了!”
蚕娘领头冲进房内,里面空无一人,木桶里的水已微凉,架子上挂着宋箬溪的外衣。
上官墨询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眸光冷若如霜,但是他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四处胡乱寻找,而是站在屋里细细查看一番,双掌一推,将墙打出个大洞,走过去,再次细查看后,搬动木床上的机关。
“咔叽咔叽”地声音响过,床上露出一条暗道。
上官墨询毫不犹豫地一撩锦袍,钻进了暗道。
蚕娘紧随其后,走了十几步,皱眉道:“上官少爷,这暗道是新挖出来的。”
上官墨询抿唇不语,疾步朝前走,很快就走到了暗道尽头,侧耳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闪身而出,发现站在一间院子里,院子的地而上有两道很明显的车轮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在被劫走的路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火烧马车逃生去
宋箬溪没有老实的呆在马车里装夫人,隔一段时间,就用内急当借口要他们停车。
“夫人,如果您想夜宿野地的话,您可以一刻钟就叫老五停车一次。”在停第七次之后,老大回头道。
“你要是嫌我耽误时间,就弄个马桶放到车上好了。”宋箬溪无赖地道。
两个丫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如夫人所愿。”老大勾了勾唇角,“老七,去前面的村子买个马桶放车上。”
一个瘦子大声应道:“是,老大。”
宋箬溪眸光微闪,将车门拉上。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穿蓝布衣的丫头怯怯地道:“夫人,放马桶在车上,气味可不好闻。”
宋箬溪看了看两人面带菜色的小脸,向后靠在软垫上,叹了口气,道:“说说而已。”
不能用内急拖延时间,沿路留下痕迹,宋箬溪就改用别的法子。
“停车,快停车,夫人要吐了!”丫头拉开车门,急声喊声道。
下了马车,宋箬溪蹲在路边,干呕了许久,才把刚吃下去的千层酥给吐出来,晃晃悠悠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看着赶走的老四和老五,问道:“你们赶的是什么车?颠得我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为了尽快赶到下一个城镇,走的是小路,地面不平整,还请夫人再忍耐几日。”老大道。
“忍耐几日?”宋箬溪轻嗤一声,“你认为我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依夫人之意,是要走官道。”老大的语气透着几分讥诮,显然已看透宋箬溪的意思。官道人来人往,再小心也会露出痕迹。
“走小路也行,别跑这么快。”宋箬溪一脚踩在小木杌上,侧目看着他,勾唇冷笑,“我相信你也不想带一具尸体回去。”
马车的速度减慢些许,只是依然颠簸,小路崎岖难行,没有其他的行人和马车,两侧静寂的林中会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宋箬溪再次以晕车为名,喊停了马车,在路边呕吐的狼狈不堪。
老大脸上略显不耐,抓缰绳的手因用力青筋突起。
“老大,这么耽搁下去,肯定会误事,不如点了她的穴道。”老五压低声音道。
老大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宋箬溪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被两个丫头搀扶上了车,老五伸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两个丫头惊恐万状地盯着他,就算她们再年幼无知,此时也知道这一行人有古怪。
“照顾好夫人。”老五拉上了车门。
黄昏时,老五解开了宋箬溪的穴道,吩咐那两个丫头,“伺候夫人吃晚饭。”
“别叫本宫夫人,本宫还没有出嫁,叫本宫郡主。”宋箬溪冷冷地道。
两个丫头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天刚亮,这些人从牙婆手里买下她们,她们还以为进了好人家,谁知掉进了狼窝。
“夫人还是合作些比较好。”老五劝道。
“要本宫合作可以,不许再点本宫的穴道,否则,本宫宁愿死也不会任由你们摆布的。”宋箬溪考虑到已经过去了一天,上官墨询还没能追上来,估计是失去了方向,没人来救她,她要自救就不能再被点住穴道陷入昏睡中。
“只要夫人肯合作,我们是不会为难夫人的。”老大在车外沉声道。
“晚上还要赶路吗?”宋箬溪见马车停在路边,四周很安静,推测并没有进城。
“白天耽搁太多时间,只能连夜赶路。”老大道。
宋箬溪眸光微转,没再说什么,拿起碗筷吃饭,逃跑是需要体力的,吃饱了再说。
吃完晚饭,一行人继续赶路。
夜深更静,无月无星,漆黑一团。车内的三个人都睡不着,两个丫头挤在一起,双手互握,似乎在给彼此安慰。宋箬溪靠在软垫上,盯着烛光发呆,逃脱方案想出一个否认一个,愁绪涌上心头,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宋箬溪立刻闭上双眼装睡。两个丫头愣了一下,也闭上了双眼。
车门被拉开,老五探身进来,看了看三人,又拉上车门,“老大,她们都睡着了。”
“我守着,你们歇会,等天亮了再走。”老大道。
宋箬溪眸中一亮,机会来了!扯了扯两个丫头的衣服,见两人睁开眼睛,无声地道:“别睡。”
两个丫头点点头。
“一会见机行事。”宋箬溪无声地道。
两个丫头又点点头。
三人安静地在车上等坐了一会,等到其他人都睡着了,车外只有老大一人,宋箬溪扯过锦被,放在蜡烛边上,拉开了车门,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她面前,“夫人想去哪里?”
宋箬溪毫无惧色地用手推开长剑,跳下马车,“坐一天的车,全身酸痛,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再说,我也逃不走,你会武功,我可不会。”
老大目光闪了闪,把剑收回剑鞘,抱着肩,冷冷地看着她带着两个丫头在马车周围转圈圈。
宋箬溪一边转,一边往树林里看。
蜡烛终于点燃了锦被,车内冒出了浓烟,只是黑暗中,老大没有看到,但是闻到了气味,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有异样的地方。
车内锦被烧了起来,火势渐大。
“起火了,快救火!”宋箬溪喊道。
其他人被惊醒过来,围到马车边去救火。
宋箬溪知道机会来了,使了个眼色给两个丫头,提起裙子,就冲进了黑漆漆的树林。两个丫头也跟着跑了起来。
“不好,夫人逃走了。”老七边喊边飞身追了过去,追得太急,没注意,一头撞在了树枝上,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其他人也顾不得扶他,纷纷飞身去追赶三人。马车的火没人救,越烧越大,马受了惊,拖着着火的车厢狂奔。
宋箬溪早就想好了对策,没有跑直线,在树中间绕来绕去。老大他们虽然会轻功,可是被树枝阻拦,速度并不快。
“啊!”宋箬溪发出一声惨叫。
“在那边。”老四很兴奋地喊道。
几个跑了过去,发现那里是个陡坡,宋箬溪应该是失足滚下去了。
“老大,这下怎么办?”老四挠头问道。
“下去找。”老大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丫头太能折腾,这一天下来就没有消停过。
几人往陡坡下去找人,等他们走远,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的往回走。在林中绕了许久,总算跑回了原处,宋箬溪把拴在树上的马全解开,留下一匹,放走其他七匹,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屁,逃之夭夭。
不知道跑了多久,东方天际渐渐发亮,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可见,宋箬溪环顾四周,无有人烟,抖了抖缰绳,继续催马前行。
走了没多久,是个岔路口,宋箬溪呆怔了片刻,选择了左边的路,一路走去,没有遇到人,继续往前走,又是岔路,继续选择左边的路,跑了许久,路边出现了一座小小的茶寮,里面坐着四五个客人,有男有女。
宋箬溪翻身下马,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店家是两口子,男的三十岁出头,女的二十七八岁,相貌普通,笑起来和蔼可亲,不象是开黑店的,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请问店家往山陵要怎么走?”
老板娘打量了她一下,问道:“大嫂去山陵是要走小路还是走官道?”
“官道怎么走?小路怎么走?”宋箬溪问道。
“走官道,就往这边走,骑马的话,走上三天就到了。往小路,就往那边走,走到岔路口,往右边转,走一天半到两天。”老板娘指了指这边,又指了指那边,“大嫂,虽然现在是路上太平,可是您单身一人,还是走官道好。”
宋箬溪想哭了,她跑了这大半夜,没跑对方向,离山陵越来越远,此时再原路返回,只怕会遇到老大,那就是送羊入虎口,白费了这么大的心机和力气。往官道走,要三天,她现在身无分文,走不了多远。
“大嫂,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老板娘是个热心肠,见她发愣,关心地问道。
“我,我跟家人走散了,身无分文。”宋箬溪发髻上的拨下莲花簪,“老板娘,这玉簪还值几两银子,您能换给我一些铜钱和馒头吗?”
老板娘看着老板。
老板犹豫了一下,道:“出门在外,谁能不遇到点难事,孩子他娘,能帮就帮。”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宋箬溪感激地道谢。
老板娘走到里面,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和三十文钱走了出来,用布包了六个馒头,把馒头和三十文钱递给宋箬溪,“大嫂,我这里也是小本生意,只有这些了,您别介意。”
宋箬溪接过六个馒头和三十文钱,道:“老板娘,还想打扰一下,借点水洗洗脸,梳梳头。”
“大嫂风尘仆仆,是该洗洗。”老板娘把她领到里面,倒了水给她,又找了根木头簪子给她挽头发。
宋箬溪没找到铜镜,只能胡乱的把头发挽在头顶,想了想,又把外衣脱下来,“老板娘,我用这件衣服跟你换身衣服吧。”
老板娘迟疑片刻,拿出一件七成新的粗布对襟褙子。
“老板娘,有没有斗笠?”宋箬溪问道。
老板娘又给她找了个半旧的斗笠。
宋箬溪头戴斗笠,身穿布衣,怀揣着六个馒头和三十文钱,翻身上了马,照着老板娘的指示拐上官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路途中有惊无险
官道上人来人往的,宋箬溪心神稍定,碍于骑术不精,又怕误伤行人,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一个妇人骑马前行是非常少见的,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好在都急着赶路,奇怪过后,也没有人会去多管闲事。
白天,宋箬溪埋头赶路,没空胡思乱想,可随着夜幕降临,官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勒马停步,茫然四顾,没有月光,黑不见边,大地一片静谧,偶尔几声鸟鸣,在黑暗中荒凉中回响。昨夜只顾着逃命,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着这寂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