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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箬溪促狭地笑道:“等妹妹成亲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嫂嫂。”邺淑婷脸红了。
“还有两年妹妹就要及笄,到时候,母亲一定会为妹妹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宋箬溪继续逗她。
邺淑婷不好意思起来,双手捂着脸,边往外面走,边道:“坏嫂嫂,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宋箬溪拽住她的裙子,笑道:“鹿肉就快好了,你要这么走了,可就吃不着啰。”
“我才不走,不能白便宜了你。”邺淑婷放下手,皱着鼻子道。
蚕娘的手艺好,五彩鹿肉丝一上桌,那卖相就已让人垂涎三尺。两人对坐吃得欢,鹿肉入得嘴里,极为美味。
等两人吃过饭,香草又把烤鹿肉串送了上来。宋箬溪一口气吃了三串,撑得打饱嗝。邺淑婷吃了四串,也吃撑了,看着盘里还有二十来串,道:“我们吃不下了,你们拿去分了吧!”
“谢婷姑娘赏。”香朵行了礼,把盘子端了出去,众人分食。
邺淑婷歇了一会,道:“嫂嫂,歇午觉吧,我先回去了。”
宋箬溪送她出了院子,转身对香绣道:“你去良药局领半斤黄莲回来。”
“领半斤黄莲?”香绣皱眉,“少夫人您要做什么?”
“不要多问,快去领。”宋箬溪打发走香绣,在院子里散了几圈步,回房小睡了半个时辰。
“少夫人,黄莲,奴婢领回来了。”香绣把黄莲放在宋箬溪面前。
宋箬溪起身把茶壶里的半壶温热的茶水倒掉,把那半斤黄莲倒了一半进壶里,泡上热水。
“少夫人,您这是要泡黄莲茶喝吗?放这么多,会很苦的。”香绣问道。
“我不喝,给邺疏华喝。”宋箬溪勾唇坏坏的笑。
“少城主不喜欢喝苦茶。”香绣道。
“喝苦茶好,可清心明目,泻火解毒。”宋箬溪坚持原则。
香绣还要再说什么,知道宋箬溪要整治邺疏华的绿袖扯了扯她的衣袖,道:“香绣,巧桃那个绣品要收针,她收得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绿袖姐……”
“你快去教巧桃收针吧,少夫人这里有我伺候。”绿袖把香绣推出了门,“少夫人,味太浓了,只怕少城主不会上当。”
“我没打算骗他,我就是明明白白要他吃苦头。”宋箬溪道。
“少城主是该吃吃苦头,受点教训。”绿袖赞成宋箬溪的作法,“不过,喝一杯就好,喝多了伤身。”
“放心吧,我有分寸。”宋箬溪笑,“把这些黄莲拿去给蚕娘,今天晚上少城主喜欢吃菜全部用黄莲来配。”
“是。”绿袖拿着半包黄莲去小厨房,让蚕娘做黄莲菜。
邺疏华掌灯时分才回来,宋箬溪没起身迎他,装模作样的拿起绣棚子,假装在绣花。
邺疏华进门看到,抢过她手中的绣棚子,道:“看都看不清了,不要绣了,会伤眼的。”
宋箬溪的眼尖,一下就看到邺疏华银灰色衣服上有一处指甲片大的红色,皱眉,问道:“你不是在文澜阁处理城务,去哪里沾染上了胭脂红?”
邺疏华低头一看,“这是瓶儿的。”
“瓶儿去文澜阁了?”宋箬溪明知故问。
“我早上去了一趟兰蕙院,她哭着扑了过来,不小心沾上的。”邺疏华实话实说,没有要隐瞒宋箬溪的意思。
宋箬溪眸光一闪,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黄莲茶,“算准时间给你泡的,这会子刚好可以喝了。”
邺疏华不疑有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差点就要吐出来,看到宋箬溪眯着眼,强行咽了下去,苦得直皱眉,“这是什么茶?好苦。”
“这是好茶,怎么不好喝吗?”宋箬溪蹙眉问道。
“不是不好喝,是太苦了。”邺疏华把杯子放下,想找点甜东西,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却发现平时摆放点心和果脯的小几上空无一物。
宋箬溪端起茶杯,坐进他的怀里,把杯子放在他的嘴边,道:“这壶茶可是我亲手泡的,你就算喝不了一壶,这一杯要喝完,你要是不喝,我可就要生气了。”
邺疏华为难地皱了皱眉,一咬牙,道:“你别生气,我喝就是了。”
宋箬溪看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笑得狡黠,一边把黄莲茶往他嘴里灌,一边道:“夫君啊,生苦死苦轮回苦,修行也苦,吃了这苦茶,对你的修行有益,我用心良苦,你可不能吐出来,辜负我一番苦心哟。”
邺疏华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苦得说不出话来,脸皱成一团。
宋箬溪忍着笑,从荷包摸出一个杏肉干塞进他嘴里,“先苦后甜,才知甜味可贵。”
邺疏华含着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可是等吃晚饭时,他发现苦头来了,吃什么菜都是苦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黄莲虽苦意味长
“璎璎,这菜……”邺疏华皱着眉,这几道菜苦得实在是难以下咽。
宋箬溪头也不抬地道:“食不言寝不语。”
邺疏华抿了抿唇,手中的筷子在几碟菜上游离不定,咬牙夹了块酱烧鸭肉,放进嘴里,还是苦,见宋箬溪吃鸡肉吃的正欢,就把筷子伸了过去,还没夹着,就被宋箬溪的筷子打开了。
“你那不是有菜,做什么要抢我的菜吃。”宋箬溪咽下口里的饭,挑眉道。
“这些菜都好苦。”邺疏华眼巴巴看着那碟色味香俱全的栗子鸡。
在一旁伺候的香朵和薄荷抿着嘴偷笑,全都用黄莲水煮出来的菜,能不苦吗?
“吃苦就是修行,刚才的苦茶你不是也喝了下去吗?”宋箬溪无视他渴求的眼神。
“璎璎。”邺疏华装可怜。
“快吃。”宋箬溪把头偏开,态度坚决。
邺疏华看宋箬溪的态度,知道不吃不行,只得夹了块鸭肉放进嘴里,嚼也不嚼,就硬吞了下去,只是鸭肉稍大块了点,他差点噎着。
宋箬溪盛了碗汤递给他,体贴地道:“快喝口汤,咽下去,别噎着了。”
邺疏华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脸皱成一团,“这……这是什么汤?”
“这是道新菜,黄莲鸽子汤,好喝吗?”宋箬溪一本正经地问道。
“黄莲鸽子汤?”邺疏华回过神来了,“这些菜里该不全放了黄莲?”
“嗯哼。”宋箬溪一副答对了,加十分的表情。
邺疏华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往菜里放黄莲?”
“黄莲好,黄莲可以清心明目,泻火解毒,还益修行。”
“你怎么不吃?”邺疏华不上当。
“我不用,我心清目明,无火无毒,修行好。”
邺疏华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她,“不对,定是有事。你说实话,为什么要给我吃苦菜?”
“为什么?”宋箬溪眯了眯眼,“你呀,边吃苦菜边慢慢想原因。”
“璎璎,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邺疏华放下筷子,嘴巴里苦苦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宋箬溪板着脸道:“我让你想想你错在哪里,你都不肯,你还会改吗?”
邺疏华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我把这些苦菜吃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宋箬溪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邺疏华忙摇了摇头,不敢再多言,老实的埋头吃苦菜想问题。在宋箬溪的注视下,酱烧鸭肉吃了半碟,糟烩菇腐吃了三分之一,酿白菜卷吃了两个,鸽子汤喝了一碗,饭吃了三碗。
吃过饭以后,香朵和薄荷送上热茶,退了出去。邺疏华有点怕怕地掀开杯盖,闻了闻味,不是先前喝的苦茶,喝了两口大的,把嘴苦味压下去。
“想出来了没有?”宋箬溪问道。
“你是不是气我去见了瓶妹妹?”邺疏华想他这一天,除了早上去西苑见过瓶儿外,就一直在文澜阁处理城务,有可能让宋箬溪生气的,只有这件事。
虽然呆子不算太呆,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可是宋箬溪反而更生气了,伸手拧住他腰间的肉,道:“我不是气你去见她,而是气你相信那种漏洞百出的话去见她。”
“璎璎,我不是相信豆蔻的话,才去见瓶妹妹的。我是不相信她的话,才去见瓶妹妹的。”邺疏华的语速瞬间提高了不少。
“不相信你还去见她,是不是这么久没看到她,想她了?豆蔻来拦你,正好给了你名正言顺的机会!”宋箬溪手下用劲,大有把那块肉扭下来的势头。
邺疏华痛得直抽气,按住宋箬溪的手,“不是的,我过去是想知道瓶妹妹为什么要诋毁你的清誉。”
“你过去发现她诋毁我的清誉,为什么没有责罚她?”宋箬溪没再用劲扭,但也没松手。
“瓶妹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掩,没有分寸,我已经让崔嬷嬷教她规矩。”邺疏华正义凛然地道。
宋箬溪大为不满,质问道:“我之前就一直让崔嬷嬷在教她规矩,你这算哪门子的责罚?”
邺疏华语噎。
宋箬溪冷哼一声,松开手,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诋毁我清誉的方式把你骗去吗?”
“她不愿学规矩,想利用我逃过崔嬷嬷的教导。”邺疏华很恼火被利用。
“就这么简单?”
邺疏华惊讶地问道:“还有其他原因?”
宋箬溪沉吟片刻,觉得瓶儿爱慕他的事还是不挑明为好,眸光微转,道:“原因,你不必知道了。你记住以后只要是姑娘家,不管她们用什么理由,你都不许单独去见她们。”
“我没有单独去见瓶妹妹,我带着小顺子、小安子、子文和子武。”邺疏华申辩道。
“就算带着他们,也不能去见她们,她们有什么事,你让她们来找我,女人跟女人更好说话,你一个男人懂什么,别瞎掺合,知不知道?”宋箬溪给他定下行动准则,把源头掐死,那些女人再闹腾,也掀不起浪来。
“知道了。”邺疏华凑到她面前,满脸讨好的笑,“那你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
宋箬溪头一仰,转身就走。
邺疏华伸手拉住她,“璎璎,你刚才给了那么多苦给我吃,现在没事了,你总该给点甜头让我尝尝。”
宋箬溪侧身,抛个媚眼给他,娇滴滴地道:“夫君,妾身今日不舒服,不能伺候,你呀,就忍着吧!”
邺疏华被她的媚眼一勾,心动不已,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亲昵的摩擦,族转,吸吮的缓慢而绵长。只是宋箬溪身上不方便,邺疏华自行烧起火,也只能再自行去灭火,在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把皮都快泡皱了,才爬出来。
宋箬溪靠在床头,坏笑道:“你看来是需要泻火,不如明日继续吃黄莲做的菜吧?”
“苦尽甜来,我已不惧。”邺疏华把睡袍丢在衣架上,吹灭烛火,掀被上床,将宋箬溪搂进怀中,盖好被子,警告她,“乖乖睡觉,不许再撩拨我。”
宋箬溪轻啐他一口,“谁撩拨你了?是你定力不足,强吻我,还倒打一耙。”
邺疏华俊脸微红,言语上,他可说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睡觉。
次日清晨,夫妻俩依旧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公式化的问候聊天后,邺繁带走了邺疏华,父子俩并肩而行。
“昨儿听说毓娴让侍女去良医局领了半斤黄莲,她要黄莲有什么用?”邺繁很好奇地问道。
邺疏华一脸苦色地道:“黄莲泡茶,黄莲煮鸭子,黄莲烩菇腐,黄莲酿白菜,黄莲排骨,黄莲鸽子汤。”
邺繁听着就觉得嘴巴里泛苦,“这都是给你吃的?”
邺疏华点头。
“为什么?”邺繁忍笑问道。
“黄莲可清心明目,泻火解毒,益修行。”邺疏华不敢说宋箬溪有意整治,怕邺繁会怪罪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吃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