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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大的分裂来自伊克斯本人为首的该党的自由派,即教条主义的新 政派人士。罗斯福的两个儿子最先提出艾森豪威尔为候选人的呼吁,由于得
到了克劳德?佩珀,前物价管理局局长、现正竞选康涅狄格州长的切斯特?鲍 尔斯,明尼阿波利斯市长、现正竞选国会参议员的休伯特?汉弗莱的支持,
而扩大成了一个合唱,他们都支持动员艾森豪威尔参加这届大会。“民主党 行动美国人联盟”,这个新近成立的与华莱士运动遥相呼应的非共产党自由
派组织(有时被称为“新政流亡者”)声称它支持以艾森豪威尔来取代杜鲁 门,如果艾森豪威尔不行,就选大法官威廉?O?道格拉斯。芝加哥的杰克?阿
维、纽约市的威廉?奥德怀尔市长以及新泽西的民主党首领弗兰克?黑格等 职业民主党人也确信是选艾森豪威尔的时候了。汽车工人联合会的沃尔特?鲁
瑟和产业工会联合会的菲尔?默里联合发起了艾森豪威尔运动。亚拉巴马州 国会参议员希尔和斯帕克曼以及南卡罗来纳州长斯特罗姆?瑟蒙德也发起了
这一运动,似乎旧的罗斯福联盟正重新组合在这位当时已成为哥伦比亚大学 校长的颇具魅力的将军周围。
在所有这些情况中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以下这个事实,即无人了解任何有 关艾森豪威尔的政治方面的情况。甚至无人能够说出他是否是一个民主党
人,更不必说他对各种问题——民权、社会保障、税收——的立场如何了。 也不知道他如何保持与斯大林之间的和平。
对于杜鲁门和那些忠于他的人来说,老新政派人士的反叛特别使人心 烦。这除了是一种个人间的背叛行动外,似乎完全是不讲原则的和理智上的
不诚实行为。他们认为,杜鲁门像任何富兰克林?罗斯福的继承者可能做到 的那样,忠实地举起了新政的旗帜。从来没有任何一项提交国会的进步主义
的计划能够比得上杜鲁门的计划。这是有案可查的。
尽管艾森豪威尔几次公开声明他不是总统候选人,也不想获得提名,但 却没有劝阻他的那些新崇拜者。7 月份的第四个周末,即民主党大会开幕前
一周,吉米?罗斯福为首的艾森豪威尔派给 1592 名代表分别打电报,要求他 们选择“现成的最有能力、最强有力的人”作为他们的候选人,还说“在这
形势危机的时代,没有人会拒绝在提名和实际竞选美国总统职位中所蕴含着 的履行职责和领导的召唤”。
《纽约时报》老资格的政治记者詹姆斯?C?哈格蒂的结论是,杜鲁门能 够指望的是“一场艰苦而可能失败的争取提名的斗争??”
在 6 个月中,他遇到了历史上任何总统所能遇到的那种最粗暴的辱骂和 困境。他曾因民权问题而遭到南方民主党人的申斥,也曾被共和党国会所遗
弃,还曾因他的白宫阳台及密苏里老友而被奚落。他遇到了巴勒斯坦问题的 压力,遇到了在柏林问题上不断增长的战争威胁,看到了在民意测验中他的
名望丧失,也看到了他本人在报纸上被勾画成无能和悲哀的形象。他的党分 裂了。如今,新政派人士正吵闹着要抛弃他。在人们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
位总统受到他的党如此公开的蔑视,甚至赫伯特?胡佛在其最黑暗的时期也 没有受到这种待遇。
杜鲁门喜欢说:“如果你忍受不了高温,最好离开厨房。”这是密苏里 的一句老话,他是在 30 年代第一次从另一位名叫 E?T?(“雄麋”)珀塞
尔的杰克逊县的政治家那里听来的。
对于几个前新政派人士来说,全部情况都是极其可怕的。“我被杜鲁门 总统正在接受‘审判’的这种不公正的方式惊呆了,如果最近的这种私刑法
的气氛可以被称作是‘审判’的话!”戴维?利连撒尔在日记中记载说,“而 自由派和进步人士的态度,目前他们正高喊着支持艾森豪威尔或道格拉斯,
是最难于理解的,简直就像是疯子一般。”
杜鲁门的记录(利连撒尔 7 月 5 日继续写道)是一个面对各种 折磨人的、甚至罗斯福在最好的状况下也可能会被难倒的问题的人
的记录,他在几乎每一件事情上都与这些难题迎头相遇。他处理俄 国侵略问题的方式??在他的民权计划上,他既没有逃避责任,也
没有见风使舵——我的天!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说他在退伍军人住房或巴勒斯坦问题,这个或那个问题上 犹豫不决,那么,罗斯福就从未犹豫不决过吗?不是开玩笑,罗斯
福在中立法和武器禁运(最糟糕最盲目的一种孤立)上就犹豫过; 在经济事务上他也不时地犹豫过??罗斯福对公共电力的发展、人
权、劳工的支持从根本上来看,一直比杜鲁门更坚定吗?而谁又知 道艾森豪威尔对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会采取什么做法呢!呸!
总之这是不公平的。他们说人民想要其他人,人民不支持他。 算了吧,除了南方极端主义分子和追求尽善尽美的“自由主义旨”
联合起来造成这种印象(当然,还得到反动分子和共和党人的热情 鼓励)外,还有哪些该死的人会说人民不信任他呢?
真让我感到发疯和不舒服,这些追逐一个真诚的人的猎狗们!
当马特?康内利向杜鲁门报告弗兰克?黑格的背叛时,他只是说:“好 吧,让他走。不管怎么说,我从来就不喜欢他。”同一天晚些时候,杜鲁门
在他的日记中把黑格、吉米?罗斯福、杰克?阿维以及“民主党行动美国人 联盟”描写为“都是骗子”,还说“不过他们将一事无成——两面派人物从
来成不了气候。”民主党领袖反对他的提名是极其愚蠢的表现。他已经肯定 艾森豪威尔不会做候选人,甚至不会成为民主党人。他写信给一位朋友说:
“我认为他无论如何不会做民主党名单上的一位候选人。”一位在职总统—
—正如他的党的领袖——其影响之大是难以挫败的。他提醒他的班子说,甚 至西奥多?罗斯福运用其全部威望也未能阻止在任总统塔夫脱于 1912 年获得
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7 月 1 日在他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杜鲁门被问道,他认为他拥有足够 数量的有保证的代表票数以使他能在费城的第一轮投票中取胜吗?
“当然。”他答道。 不过,如果没有后来根据阿瑟?克罗克所写的(他的材料显然来自肯尼
思?罗亚尔)那件事,他也许不会像公开表示的那么乐观。 大会开始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在白宫南门廊下举行的一次大约有六七个
政府官员参加的“自由讨论酒会”上,杜鲁门问他们所有的人,如果艾森豪 威尔的名字上了提名者的竞选名单,将会发生什么情况。此时,已在费城的
克劳德?佩珀已提议大会把艾森豪威尔作为一个“全国的”而不是一个党的 候选人。除了罗亚尔之外,每一个人都让总统放心,说他能很快地解决任何
这类企图。杜鲁门注意到罗亚尔的沉默,询问他的看法。罗亚尔说,艾克将 被欢呼通过提名,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愤怒。杜鲁门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后
来在白宫大门前,一位侍者告诉罗亚尔说总统希望在楼上会见他。他在椭圆 形书房中发现杜鲁门正与约翰?斯奈德在一起。
杜鲁门说:”我想告诉你,我同意你的看法。” 据克罗克的故事说,接着杜鲁门问怎么才能防止艾克的名字出现;罗亚
尔让总统放心,说那位将军也有同样的目标,并同意去看看他能做什么,“在 与艾克的一次电话会谈中,”阿瑟?克罗克写道,“罗亚尔拟出了艾森豪威
尔致佩拍和其他人的声明,这个声明阻止了提出他的名字的努力。”
7 月 9 日,星期五,艾森豪威尔再次说不,这一次他的拒绝是“最后的 和完全的”,而且“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在宣读艾森豪威尔的电报时,
据报道说,黑格首领嚼碎了他的雪茄,说:“杜鲁门,哈里?杜鲁门。噢, 我的天哪!”
克劳德?佩珀拒绝放弃,宣布现在“没有时间像往常一样考虑政治问题”, 并且表示他本人将参加竟选。他的候选人资格仅坚持一天。
克拉克?克利福德在费城溜进溜出,散布着总统已经打电话给正在俄勒 冈的瓦洛厄山度假的威廉?道格拉斯的消息。道格拉斯是杜鲁门选择的副总
统候选人。他会使竞选名单达到地域上的平衡。他是年轻的、在民权问题上 立场强硬的、坚定的新政派人士。道格拉斯只想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克利福德像往常一样处在事情的中心,不过更多的是出于对杜鲁门的忠 诚,而不是出于任何更高的个人期求。他后来承认:“当时我们之中没有什
么人真的认为提名有多么重要。我们的目标仅仅是使总统获得提名。因为, 如果在 4 年后,这个党抛弃了他而转向其他什么人,那对他将是一种极不公
正的非难。”
尽管艾森豪威尔热已经过去,但它却成了一种衡量的尺度,说明民主党 人对 11 月份的溃败已经变得多么担心。这不只是杜鲁门不会重新当选的问
题,而且他还会使所有的人和他一起倒台。在拥有富兰克林?罗斯福这个空 前的胜利者作为他们的旗手的 16 年后,他们现在面临着一个肯定的失败者的
前景。如果说还有人在指望着党的精神复兴的话,那么一旦人们聚集到费城, 这种错觉也会很快被纠正。那些新近到达的代表们在 7 月 10 日、即会议开幕
的前一天漫步在这座城市空旷的安息日大街上,据报道说,就像是葬礼上的 哀悼者一样。
报纸上引述一位出租汽车司机的话说:“我们为这次会议准备错了用具。 他们应该给我们灵车。”
出席者比预期的要少。原来预约很满的饭店现在却接到了取消预约的通 知,几个星期前,共和党大会期间,饭店的大厅里一直都喧闹非凡。共和党
大会后剩下来的旗布和旗子看起来都显得悲哀地陈旧了。
艾尔本?巴克利回忆说:“你可能要用一把镰刀去斩断忧愁。甚至于空 气中都散发着失败的气息。”
期待着会议大厅中开幕日到来的群众在会议开幕时都感到很失望。边座 大部分都是空的。坐在代表席上的代表在会议发言期间到处乱走,也有的在
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转过来转过去,在几乎难以忍受的高温下扇着扇子,因
为尽管这个礼堂为了这次大会和共和党大会而花了很多钱重新装修过,但却 没有空调,巨大的电视照明灯加上费城炎热的夏季天气,使得这地方成了一
个蒸汽浴室。讲台上的温度达到华氏 93 度。
电视、照明灯、电缆、电线、麦克风、扩音器、电视摄像机等设备的在 场,以及密密麻麻的技术人员及所有这些东西所产生的舞台效果,才造成了
这次大会的新奇感和趣味感。对于许多出席会议的人来说,电视是 1948 年民 主党大会中最值得记忆的部分。
为了使这次“政治演出”成功,一切能够想到的事情都做了,像他们的 共和党对手一样,现在,一个接一个的民主党人在走上讲台之前或为防备会
场外“毫无准备”的突然采访,都得忍受着薄煎饼似的化妆品和眼睑膏的涂 抹。几位在大会上发言的女士涂上了褐色的唇膏,因为她们被告知,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