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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闲,至少你不忙。”司重斐吹了声口哨,他的那匹马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撒开四蹄撒欢一样奔到他跟前,高昂着脖子,微风肆意。
司重斐翻身上马,然后对不悔伸出手,“上来。”
不悔没有犹豫,拉着他的手接力翻上了马背,坐在他身后,还未坐稳马儿就冲了出去,不悔措手不及差点被甩下去,慌忙抱住了司重斐。
“干嘛突然冲出去,这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不悔不满的踢了踢马腹。
司重斐笑道,“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坐上它马背的人,它可能不适应。”
不悔轻哼,“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马儿驮着两人离开众人的视线,不悔第一次与司重斐两人共骑一乘,从你追我杀中挣脱,抛去那些繁琐事情,单纯的奔跑在风景迤逦的景色里,心里的沉重与烦恼都暂时忘却,只觉得满心的轻松愉悦。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这些日子以来被这种各样的算计和担忧不安充斥,已经快忘记这样潇洒恣意的感觉了。
从前她是一个只管今天快于乐,那管明天忧于愁的性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满足只有今天,还要明天和后天,以及未来很多很多的时间,也许这个转变,是因为他吧。
不悔抱着司重斐的手紧了紧,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从不关心未来,因为那时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抱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366 我会陪你走下去
但是司重斐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意识到一天太短,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喜怒哀乐,快乐悲伤,都太短,她渴望更多,渴望未来所有的日子都与他在一起。
只是这种渴望太奢侈,他们的身边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因素,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就已经够累了,更何谈其他?
现在于她来说,什么浪漫安稳都是奢侈的,唯一要求的,就是平安。
“司重斐,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司重斐轻笑,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不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魏云天吗?”良久,司重斐忽然问。
“不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吗?”不悔微愣,她以为他不会与她谈这些事的。
“这只是原因之一。”司重斐解释道,“魏云天是魏杨的儿子,早年魏杨还没去驻守边关,一直留在京城,偶然机会,魏云天认识了安王的女儿唐敏,一见倾心,想尽办法接近,甚至去安王手下谋了份差事,以便有更多机会见到唐敏。
对于魏云天的所作所为魏杨也是知道的,但并为插手此事,魏杨与安王的交情并不深,一直觉得魏云天不会抱得美人归的,后来,魏杨奉旨驻守边关,便把魏云天也带上了,当时魏云天对此事的反应极大,坚决不肯虽魏杨离京。”
“哎呦,魏大将军铁手执棍,棒打鸳鸯吗?”不悔忽然八卦的插了一句。
司重斐黑线,“魏杨当时的确很生气,但也没那么无情,他让魏云天去安王府上提亲,若唐敏愿意嫁给他,便不强迫他。魏云天兴冲冲的备了聘礼去安王府提亲,结果被安王撵了出来,一时成了京城里的笑话,面子丢尽的魏云天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
“安王果然够嚣张啊,这么给魏云天难堪,他就不怕和魏将军结仇吗?”不悔撇嘴,这安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讨厌。
“事实上,魏云天不是被安王撵出来的,而是被唐敏撵出来的,为了保护唐敏的声誉,安王才说是他撵的。”
司重斐冷笑道,“不过这么一来,到真的和魏杨结了仇,魏杨作为父皇的心腹,没有少给安王穿小鞋,以至于父皇对安王的忍耐到了极点,才有了除掉他的心思,否则,安王也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不悔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忽然明白了司重斐为什么会给他讲魏云天的事情,“魏将军即是皇上的心腹,那么,魏云天告发我爹的事情,他必定是知道的吧?”
可是,她爹和魏将军无冤无仇,从未有过过节,为什么他会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魏云天诬陷他爹?
他远在千里之外都能左右皇上除去安王,若他出面阻止,她爹肯定不会有事,难道是他不想阻止,或者是不能阻止?
“我找过魏杨,他给我的答复是,他无能为力。”司重斐嘴角勾出一抹讥诮,“安王都不怕的人,有谁能让他无能为力?”
不悔惊愕,不可置信道,“皇上?!”
☆、367 我怕我来不及救你
由于太过震惊,不悔差点歪下马背,幸好司重斐眼疾手快拉住她。
“你是怀疑,这次事件背后,都是皇上一手操控的?”不悔有些不能接受,激动道,“我爹几十年对皇上对朝廷都忠心耿耿,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他的最终目标不是你爹,”司重斐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是我。”
不悔心底大震,“什么?!”
司重斐敛去一切情绪,回过头去平静道,“四年之前,我被父皇派到边关协助魏杨,有一次,魏云天不顾军令,擅自调军偷袭敌军,害得我们差点全军覆没,是我从敌人手里将他救回,他被魏杨大骂一顿,革去军中所有职务。
从那时起,他做什么都不顺,不是犯错就是被骂,魏杨对他失望至极,而他将这一切缘由都怪到我头上,他觉得是我抢走了他的一切,所以处处针对我,惹得魏杨差点失手打死他。”
“魏云天恨的是三王爷时候的你,不是现在啊,难道……”不悔心里泛起惊天骇浪,真相往往太残酷,让人几乎不能承受。
“还记得那次我培养的杀手损失大半的事吧?我想我的身份那时候可能已经泄漏了,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但魏云天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与他过招的时候,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和杀意。
司重斐说这些的时候太过平静,平静得仿佛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不悔却听得胆战心惊。
“可是,就算魏云天知道,那也并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是皇上啊,如果是皇上的话,在知晓你的身份之后,为什么迟迟不下手,还慢慢重新重视你,还有那次除夕宴,对涟贵妃的愧疚和悔恨那么明显,他再无情,还没有到虎毒不食子的地步吧?”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目前也只是怀疑,因为能让魏云天甘愿当棋子被利用,还能让魏杨不出手相助,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父皇我找不出第二个人。”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相信父皇会害他,哪怕他们的关系曾一度降到冰点,但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影响到他的判断。
“你也说过,魏云天最擅长转移目标栽赃嫁祸了,也许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被他骗了也不一定,”不悔分析道,“如果这次背后之人的最终目标是你,我爹也可能也是一个迷惑视线的幌子,不过,不管那人的目标是我爹还是你,我绝对不会原谅!”
她脑海又浮现城墙上她爹被吊着的残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无论那人的目的何在,陷害她爹致他枉死的人都不可饶恕!
司重勒住缰绳,马儿嘶鸣着停下,司重斐侧身,认真的看着不悔。
“我现在身边处处都是危险,每个人都可能背后给我一刀,不悔,我知道你不是弱女子,不需要人时时刻刻保护着,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把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我怕我来不及救你,明白吗?”
☆、368 给他的回礼
不悔心一疼,知道这一次瞒着他离开皇宫的行为太莽撞,也差点害了他,歉疚的点点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再冲动莽撞行事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也不要什么都瞒着我,我也不想你有事。”
“你爹的事我瞒着你,是不想你伤心,可能我自信得有些过头,以为能够把你爹救出来,等我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后,我害怕你怪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是故意忽略你的感受,是因为太在意,才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吃一堑长一智,这样愚蠢的错误,我保证不会再犯,对不起不悔,别怪我好吗?”
司重斐难得肯放下大男子主义架子低头认错,不悔的心瞬时就软化了,当时的那些愤怒和指责再也说不出口。
那个时候她也有点激进,关于他的一切都相当抵触,什么都听不进去,也许正是因为她的态度让他更加无法坦白他的错误,才会导致最后她假装中毒来离开皇宫这么极端的行为。
可见沟通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缺少的,哪怕关系再密切,也不会心灵相通到对方什么想法都能明白,如果那时他们能心平气和的沟通,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情了。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有错,不过现在都说明白了,心里的疙瘩和积郁也都一扫而光。
不悔轻松的笑笑,“如果我怪你,我就不会等你来救我,说不定早就逃走了,”伸手环住他,蹭了蹭他的脸,“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走了,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看的娃。”
“……”
“不过话说回来,”不悔抬起脸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进到一个迷雾环绕的森林里,十米开外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是哪里,我们来这里干嘛?”
隐隐能感觉到有风浮动,但那些或浓或淡的迷雾并没有被吹散,反而呈现出深不可测的神秘之感。
这地方太过诡异,不悔仔细感知一会儿,不禁蹙起眉头,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迷雾里蠢蠢欲动。
“那人千方百计诱我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除掉我?”司重斐意外不悔敏锐的反应能力,小声解释道,“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他怎么让我平安无事回去?”
“诱敌自动现身?”不悔微讶,难怪他并急着回宫,离开琅邪带她单独而行,原来是有准备的,“这么明显,他会上当吗?”
“那就看他胆量如何了。”司重斐视线穿过迷雾,扫视一圈,“这是我给他的回礼,他若不来,穿过这片森林再想抓住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不悔面露兴奋,胆量,计谋,能力,强者对强者的游戏,她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呢,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又活络起来。
司重斐扫了一眼有些亢奋的不悔,有些失笑,一般女子此刻没有被吓晕,至少也该露出点害怕的情绪吧,偏偏就她属于异类,露出这种看好戏的兴奋表情。
不悔正思考着对方会以什么方式登场时,司重斐忽然回过头拉下她的脑袋,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不悔脑子瞬间一空,愣住了。
☆、369 你是谁我没兴趣
还未作出反应,一颗药丸顺着他的舌推进她的嘴里,她呆了一呆,才本能地吞下去,司重斐满意的笑了笑,松开她。
“保持警惕,小心点。”
两人弃马步行,慢慢穿过迷雾往森林深处走去。
开始不悔保持高度的警惕,连树梢的叶子晃得厉害点都竖起防备,可一路走来什么也没发生,奇怪的同时渐渐放松下来。
“不会是个胆小鬼,不敢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把剑忽然从天而降,直直插到不悔的脚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悔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司重斐身后,“不敢光明正大出来,竟然搞偷袭啊……”
司重斐笔直的站在不悔身前,风吹起他的墨发,浑身上下散发出淡定从容的自信气息,他抬眸看向前方,迷雾之中,有一个黑色身影慵懒的靠在树上。
“是他!”不悔瞠目瞪着那人,他不就是那个在十里飘香与她擦肩而过,狂妄又讨厌的男人么?
真想不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