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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一边走,一边对刘云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到哪里去?要进城吗?”
几个人也转头看着刘云。
刘云摇摇头,说道:“进什么城?!我们先去将徐益这个狗汉奸杀掉!”又抚摸着李向阳的肩膀说道:“对付强大的敌人,不要想着一次就能解决!我们可以先吃掉它的爪牙,削弱它的力量后,最后再吃掉它这块菜心!
现在鬼子的力量都集中在枢纽、城镇以及交通线附近,其他地方的兵力非常薄弱,只要我们在农村里站稳了脚跟,鬼子出城后就只能抓瞎了,所以那些铁杆汉奸必须坚决镇压!”
黑灯瞎火的乡村,“维持会”的徐会长家。
徐益关上自家的房门,一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喷出一股腥臭的酒气后,一步一晃悠地走到卧室里。
卧室的床上,坐着一个畏畏索索的女人。
徐益嘿嘿一笑,从身上的长袍马褂里,取出一把驳壳枪,这玩意儿顶得腰上一阵生疼。徐益举着枪,在女人面前示威性的晃了晃,又“啪”的拍在桌子上。
女人越发害怕,缩了缩身子。
徐益摇摇晃晃的挨着女人坐下后,发现女人不怎么乐意,立刻“嗤”的一声冷笑,醉醺醺的恫吓道:“你家男人都同意了,你他妈的还给老子使脸色?信不信老子带人将你全家都抄了?嗯?!”
女人原本俊俏的脸色涨得通红,头栽得更低了。
徐益得意的一笑,伸出爪子就要给女人剥衣服,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嘣嘣嘣……”的急促敲门声。
徐益大怒!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打搅好事,对着大门口吼叫道:“是哪里来的王八蛋?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滚!给老子滚!”
敲门声暂时停止了两秒钟,然后是更加剧烈的敲门,到最后,外面的人完全不是“敲门”,而是在大力的踹门,以至于整个门框都在摇晃!
徐益提起驳壳枪,打开保险,低声咒骂着向外跑去,还没有挨近大门口,结实的木门连同门框“咣当”一声倒了下来。在灰尘扬起的瞬间,徐益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彪形大汉,都恶狠狠的瞪着眼。
徐益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后,心中顿时开始发慌了,酒也醒了大半,正要将驳壳枪悄悄的上抬,一道白光一闪,一把匕首“嗖”地飞来,“噗”的深深扎入了大腿。
徐益不敢叫喊、也不敢迟疑,忍着剧烈的疼痛,抬起驳壳枪就要射击。
又是一把匕首“嗖”的飞来,准确地扎中徐益握枪的右手,驳壳枪“铛”的一声摔落在地。
“让你扎手,你却扎到腿,还得我补上一记……”刘云对李向阳不满的摇摇头,“都这么多天了,匕首投掷的准头怎么还是不行?”
李向阳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后,飞快地扑到徐益身边,狠狠一脚踹过去,“噗”地铲飞了正要爬起来的徐益,然后再次抬起脚,残忍地对着徐益的脑袋,狠狠地踹下去,一脚、两脚、三脚……
徐益发出的“呜呜”哀号声,渐渐得越来越小,脑袋上满是鲜血,如同摔裂的西瓜一般,最后李向阳“死啊”的大吼一声,抬脚对徐益的喉骨狠狠地砸下去。
徐益“呜哇”的沙哑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就不再动弹了。
等到李向阳结果了徐益的性命后,一回头,正要邀功,却发现刘云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李向阳摸摸脑袋,不解的问道:“咋啦?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呀?难道这人不该死吗?”
“嗯……”刘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李向阳,慢慢走到徐益的身边,撕下一块衣角,然后粘着徐益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些威胁鬼子的话。
几个人又将徐益的家洗劫一空,枪支弹药和银元钱财统统卷了腰包,姚柱子还将那个吓晕过去的女人,捆起来背上带走。这倒不是劫色,而是为了安全起见,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再将这个女人随便丢下。
不久,几个人消失在夜幕里,马不停蹄赶往武川外围。
一行人走出了老远,李向阳总觉得刘云不怎么对劲,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说话呢?当然更没有和自己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李向阳憋不住了,一把拉住健步如飞的刘云,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是不是那个汉奸让你不高兴了?”
刘云停下脚步,伸出手在李向阳的脸堂上摸了摸,然后又将手放在李向阳的肩膀上,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虽然血腥报复鬼子和汉奸的决策,是自己定下的,但是杀人和虐杀是两回事!只有迅速、冷静的击毙敌人,才是合格的特种兵,而虐杀只会让李向阳变成禽兽!
李向阳察觉到刘云的心情很沉重,立刻紧张起来,抓住刘云的手臂摇晃着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刘云看到李向阳如此关心自己,以至于有些失态,忍不住欣慰的一笑,说道:“向阳,我给你安排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你敢不敢接?”
李向阳理所当然的认为,除了“点杀”鬼子军官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任务?!立刻想都没有想,大声的回答道:“这有什么难的?几百个鬼子保护的大官,我都可以追上一夜打死!”
刘云看到李向阳有所误解,摇着头说道:“这个任务说简单,也的确非常简单,但是你不一定能够做得到!”
李向阳的胃口立刻被吊了起来,期盼的看着刘云。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决不能为情绪所支配,更不能为了体验杀人快乐而杀人。”刘云一扫脸上的阴霾,摸着李向阳的后脑勺,哈哈笑着说道:“我要你下次杀鬼子和汉奸的时候,不能带任何个人情绪。也就是说,你在扣动扳机和挥舞刀片的时候,不能有喜怒哀乐!即便是你对最痛恨的人开枪,也不能有泄愤的感觉,你要把目标当成一块木靶,冷静的开枪射杀。”
“为了体验杀人快乐而杀人?”李向阳抬头不解的望着刘云,怀疑地问道:“就是这件事情?这就是你给我的任务?”
刘云在李向阳的肩膀上,不中不轻的砸了一拳,“就这,你还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呢?”
“哎哟!”李向阳一声尖叫,抱着肩膀后退一步后,立刻对刘云挥动着拳头,不屑的说道:“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点事情都不能做到吗?而且打人还这么痛!”
……
自从刘云将日军在武川的军营炸掉后,日军又不得不在废墟上重新修建军营,加上从外县调集过来的日军骑兵队,暂时还没有回去,所以“治安军”和“蒙古军”,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有些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皇协军”,不得不在城外搭起了帐篷。
县城外,稀稀拉拉的驻扎着一些伪军。
刘云潜伏了一阵,猜测那些草棚、军用帐篷里大多都没有人,不然为什么没有灯火呢?!更离谱的是,连门前的哨兵都少得可怜。又观察了一阵后,刘云居然没有发现游动哨兵!
实际上,这些杂牌“皇协军”可不是傻瓜!
既然“皇军”可以驻扎在舒适、便利的城内,“皇协军”的军官们,自然可以纷纷跑到城内,找地方逍遥快活。如此一来,“皇协军”的士兵们,同样也可以自行开溜,各找温暖的地方睡觉。对于广泛的“皇协军”官兵来说,只要早晨能够及时赶回来点卯就可以了。
“皇协军”的营地周围,用稀稀拉拉的木板围了起来。
两个看门的士兵跺跺脚,不屑地对着身后的营房“呸”了一声,妈的!凭什么日本人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却要在这里挨苦受冻?
黑暗中,几个人对刘云看了看。
刘云摇了摇头,这些小虾米不值得动手!尽快杀掉屠村的元凶——日军军官清水一正之后,然后就立刻回去,只要让日本人知道游击队不好惹就可以了。
毕竟,游击队没有实力和时间,与鬼子在这里耗下去,鬼子可以用大量平民的生命,来威胁游击队,而游击队却只能偷偷摸摸、零敲碎打,所以报复的范围越小越好。
李向阳放下手中的步枪,不满的抿抿嘴巴,跟在刘云的身后,一溜小跑离开了。
城内,日军的宪兵大队驻地,刑讯室。
几个膘肥大膀的大汉,正在折磨奄奄一息的陈大伯,细小而坚韧的皮鞭撕裂后空气,发出“嘶嘶”的尖锐啸叫声,然后“啪”的落在人身上。
陈大伯无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鬼子宪兵的咆哮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迷糊间,陈大伯突然向一边歪倒昏迷了过去。
马上有宪兵端来一盆冷水,“哗”地泼在陈大伯的头上。
陈大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皱皱眉头艰难的摇了摇头,又渐渐恢复了剧烈的疼痛感,眼前看到的情景,比昏迷前要清晰的多了,甚至连听觉也恢复了不少。
一个宪兵示威性的举起皮鞭,然后又对常玉清使了一个眼色。
常玉清立刻跑上来,轻声地在陈大伯的耳边说道:“老头!别硬抗了,太君说了,只要你交待了,就可以回家去……”
陈大伯不等常玉清说完,就将一口带着血迹的口水,“呸”地吐到了常玉清的脸上,然后骂道:“狗汉奸!滚!”
常玉清恼火的后退两步,用手帕抹掉脸上的口水后,骂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清水一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大伯,眼睛中净是愤怒!
常玉清骂骂咧咧的退回来后,清水一正抬头问道:“常君,那个老头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常玉清回头看了看陈大伯,这个老人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即便马上送出去,也很可能过几天就会死掉!常玉清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太君!和您猜想的一样。”说完作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清水一正立刻站起来,用日语对宪兵们说了几句话。
负责拷打的宪兵们,立刻如同泻了气的皮球,纷纷收拾随身家伙离开。一个宪兵临行前,又狠狠地踢了陈大伯几脚。
陈大伯低沉的、“哎哟”的痛苦呻吟着。
清水一正出了宪兵大队的驻地后,在几个卫兵的陪同下,大跨步地在青石块垒成的街道上走着,众人军靴的后跟,“锵锵”地有节奏摩擦着长方形的石板。
周德贵这几天都没有出门,而是在家里拜菩萨,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个老头肯定会招供自己的秘密,换了自己也会这样做!但没想到的是,担惊受怕了几天后,并没有日本宪兵过来抓人。
嘿!菩萨真的显灵了,可能是日本人下手太狠,一个不小心将那老头的脑袋打坏了!
既然游击队全军覆没了,这以后也总算平安无事了!
周德贵趁着心情愉快,晚上带着几个部下,在城内散散心,刚刚出门就看到了清水一正。
周德贵赶紧夸张的叫道:“太君!您也出来了?”
清水一正回头看了看,发现是周德贵,根本没有搭理,又板着脸继续走自己的路。倒是常玉清回头对周德贵笑了笑,说道:“太君今天辛苦了,正要回去休息!”
周德贵和常玉清有些臭味相投,私人交道还挺不错!
周德贵得知清水一正要回去休息了,立刻对着清水一正的背影喊道:“太君!一路好走!”然后……等到清水一正走远了,又狠狠地对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
一个士兵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