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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柯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那家伙便不死心,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也冷笑一声,举起刀,在柯寒的眼前晃荡。
“你要干什么?猴子。”贾铨将晏紫关在了底舱,转身回来,看到这个诨名叫猴子的在报复柯寒,便大声吼道,“把刀放下!这货还轮不到你来羞辱,他是太子要抓的人!”
猴子悻悻地放下刀,和几个汉子待在一起,看贾铨如何审讯。
“石子衡!”贾铨踱步来到柯寒跟前,他伸手托起柯寒的下颔,冷笑道,“想到过,你也有今天这个下场吗?”
柯寒闷哼一声,不置可否,但是,他睁眼看贾铨的神情完全是鄙夷的。
然而,贾铨也顾不了许多了,他看柯寒被双脚离地的吊着绑起来,便又多出来一种满足感,得意地笑道:“在你那淮县衙门,当我们是狗一样训斥的时候,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当做小狗来呵斥吧?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办法,谁让我就他妈的那么好运,遇上了雷州府的知府大人,人家陶知府唯才是用,一路拉扯,在他的极力推荐和帮助下,才有了今天的贾队长,哦,忘了介绍一下,我现在是锦衣卫的队长!”
“那又怎样?我可没什么可以恭喜你的!”柯寒依然很冷静地微笑,他咽了咽干涸的嗓子,镇定地说道,“放下我,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傻事!”
“哈哈、哈哈!”贾铨失声大笑,他对旁边的队员笑道,“听到了吧?他在命令我放下他,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所有人都跟着大笑不已。
“你知道吗?”柯寒毫不相让,面对一群狂人,竟然镇静地对贾铨道,“我很抱歉,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不过,很遗憾,你的名字很特别,让我想到了毒气、垃圾!所以,我会记得很清楚,忘都忘不了的。”
“啪!”又是一记勾拳打过来,却不知为何,偏了,竟然贴着柯寒的耳畔,扎扎实实地打在粗实的桅杆上,便见贾铨黑着一张脸,不解地看着微笑着的柯寒,鼻子都气歪了。
贾铨甩着被桅杆力的反作用下震通了的手,他想忍住痛,却实在忍受不了,因为,他刚刚下手不轻,所以,痛楚更重,憋红了脸“嗷嗷”怪叫。
在手下面前丢人,这是第一次,贾铨气愤不过,便又想起关在底舱的晏紫,不由得冷哼一声,吼道;“猴子,把那三八带上来,咱们来点刺激的!”
“杂碎,锦衣卫不应有你这样的垃圾!”柯寒大骂不止。
一个有着异能奇功的代王,若不是因为“爱妃”,又岂会被贾铨这样的垃圾控制了?柯寒之所以这般隐忍,还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对奇功异能的自由掌控能力有限,还远远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也在不断地摸索、总结,似乎,在某种条件下,他的功力会增强,运用也会得心应手。
贾铨完全不理会柯寒的叫骂,只顾让猴子押解晏紫过来。
不一会儿,晏紫被押了过来,她满脸的憔悴,神情落寞黯淡,在猴子的推推搡搡下,几近踉跄摔倒。
柯寒心疼不已,在晏紫的每一次就要摔倒前,心脏便会一阵颤动,沙袋吊在脖子上都没能让他觉得痛楚,然而,晏紫的一个痛苦的表情,就使得他心如刀割。
贾铨阴险地笑笑,让锦衣卫的人把晏紫呈“大”字型,与柯寒面对面地吊在两根桅杆的中间,然后,让人抬来一张钉椅,放到晏紫的屁股下面。
贾铨的冷笑,让柯寒感觉到了异常,这个类似于“木马刑具”的钉椅,柯寒曾经在电影里看过,那个叫铁梨花的致命的刑具,就藏在木马的背部,对于不守妇道的女人,通常让她们骑在木马上,审问时如果不老实交代罪行,衙役们就会转动木马上的旋转铁梨花,对女性下体进行折磨,这时候他们往往叫声凄厉,发出哀求,甚至昏厥过去。
再看看那张布满铁钉的椅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骂道:“狗杂种!晏紫到底有什么错,值得你这般丧心病狂地折磨她?”
“放!”贾铨毫不理会柯寒的叫骂,他对猴子命令道。
只见猴子缓缓地将吊绳放下,被吊着的晏紫就整个儿下沉,慢慢地靠近那张钉椅。
晏紫不住地晃动身子,她痛苦地呻吟,是因为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可是,当她的屁股坐到铁钉时,便“哇”的一声大叫不已。
“慢!”柯寒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怒喝一声,责问贾铨,“你到底要干什么?”
“告诉我,与黑衫军的联络暗号,就这么简单!哦,还有,你的那个从红莲帮手中夺下的金矿,你得签一个充公的声明!这是太子的意思。”贾铨将手一扬,猴子就立即停止了动作,但也不提升那已经松开的绳子,以至于晏紫仍旧在靠近铁钉的高度晃动,稍不留神,就会因为触及铁钉而刺痛。
这样的刑具,实在残酷至极,柯寒曾经在电影中看过有关于古代女子酷刑,现在想想还是毛骨悚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刑具,竟然用于自己的女人?
第257章 我的军团
第257章我的军团看到柯寒紧张愤怒的样子,贾铨非常的得意,得空享受虐待人的乐趣。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类似于清代才有的鼻烟壶一样的东西,又好像不是,大概是自制的一种清香的用于醒脑的粉剂,不时地吸上一吸,然后,就很惬意地打一个喷嚏,对柯寒长吁一口气,再转头,眯着眼睛,朝晏紫发出邪恶迷醉地yin笑。
“放开她!”被捆得死死地柯寒怒发冲冠地对贾铨吼道,“我再重复一遍,你再执迷不悟,是要后悔的,你将对你所做的一切负全责!”
“我好怕怕哟!”贾铨肉麻地笑道,他的声音故意颤颤地,还不住地耸耸肩,背对着柯寒,站在晏紫跟前,做各种极为下流的动作,引得他的手下失声狂笑。
贾铨还嫌不够,他侧过身来,斜眼看着柯寒,笑道:“哟嗬,记得在你的淮县衙门,你曾经会耍两手气功的,这一会儿怎么没戏了?你不是很能打的吗?好像连朝廷派来的‘追命鬼’都被你搞蔫了,貌似至今还杳无音讯?!”
柯寒默默无声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弱智”,他的心中已然爆发出一团火来,只是,让他稍感不悦的是,他的胸口憋屈得很,闷着一口恶气。
这时的柯寒,浑身酸溜溜的,尤其是被紧紧捆绑了的四肢酥麻不已,犹如针刺锥戳蚂蚁咬,并且,浑身开始有一种胀痛的感觉,通往四肢的血脉却仿佛被堵塞了,喉头作梗,说不出来的难受。
因为脖颈处也被绳子拴住了,除了左右摆动之外,他无法用眼看身体的其他部位。现在,柯寒的脖子以下的部位基本上都无法动弹,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议论,说千万要绑紧了,不能给他丝毫松散的余地,就因为害怕柯寒绑得太松,而使柯寒有可乘之机。
柯寒一直的很纳闷,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暗中发力几次的那个“隐形兰花指”却临时没了反应?到底是哪出了差池?柯寒费精劳神地思索着。
然而,柯寒越是心急,就越是没有一点点的头绪了,难道就让这厮暗无天日的折腾我和我的“爱妃”?显然是不能够啊!这一会儿,就觉得头昏沉沉的。
“把他手腕处的绳索松一松,猴子。”贾铨伸手解开胸襟处的一个钮扣,掏出那个类似于鼻烟壶的东东,拿出来,放到鼻腔口处,重新吸了一吸,再放回袋中,同时,还是很享受地打了一个喷嚏,嗅了嗅鼻子,对猴子叫道。
“这,这个不太合适吧?”猴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结结巴巴地斗胆问贾铨,再道,“这货生猛得很!万不可大意的呢,有啥事,还是等到京都再说吧。眼下,倒是要保全他,莫要太过损伤这货,等从太子处领了奖赏再做打算也不迟!要说报仇,我也……”
“放屁,哪来这么多废话呢?”贾铨吼道,“到底谁听谁的了?”
猴子便不再坚持,麻溜地过去,将柯寒手腕处的绳索松了松,便迅速离开。
柯寒再次尝试着动了动指头,慢慢有了知觉。
“呵呵,小县令,那次在你的那个破庙似的县衙门里,看你很牛逼的拿手碾碎了骰子,就很惊讶,这一刻,本尊有心让你再显露一次啊。”贾铨转身拿过一把刀来,阴险地笑笑,解释道,“不过,今天的表演要特别一点的,对,就捏卷着把刀的锋口。如何啊?”
贾铨一边握着刀朝柯寒的手掌划去,一边还笑道:“哎呀,好像,我的刀法不对啊?捏刀哪能这么顺呢?好像应该没有规律性的哩?那样才显得有能耐是吧?”
刀锋在柯寒的掌心挥动,不一会儿,柯寒的手掌便血流不止了。
昏迷不久就醒过来的晏紫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叫一声,她被吊起来的身躯在她惊惶抖动之后,重新落在离钉椅不到一个指头宽的高度上。
看到晏紫差点落在钉椅上,柯寒心头一紧,也跟着惊呼一声。
然而,柯寒自己也无法躲闪贾铨挥来舞去的尖刀,酥麻的手掌被他用刀划得血肉模糊了,钻心的痛传遍柯寒的全身,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湿透全身。自始至终,柯寒都咬紧牙关挺着,郁结的心绪因为掌心血流不止而慢慢地疏通,他鄙夷地冷哼了一声,目光带刺地盯着禽兽不如的贾铨。
被柯寒盯着,贾铨觉得很不舒服,他再转身取来一块黑布,蒙住了柯寒的眼睛,然后,又故作惊讶的大叫道:“哎呀,抱歉得很,忘了,你那次表演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但愿没有白白费了我的力气!”
听了这话,晏紫也忍不住地骂开了:“畜生!”
“三八!”旁边的猴子立马给了晏紫一巴掌,同时,还松开吊晏紫的绳索,便听到晏紫一声惨叫,再一次昏了过去。
“晏紫!”柯寒揪心地喊叫道,“你怎么啦?”
“是左手还是右手?”贾铨还在嘀咕,他明摆着地就是故意地整人!
“你们放开她!”柯寒愤怒地吼着,他的受伤的左手能够有感觉到力量的存在了,尽管,是钻心的疼痛,但是,热血滴落,在甲板上溅开,还未凝固的同时,柯寒竟然感觉到,浑身的血脉相通了,并且神清气爽了许多。
他的心中不时地想着那个隐形兰花指,意念中便有一股真气随血液的流动而激活、弹出,快速游遍周身。
“唰”的一声,贾铨的尖刀又挥了过来,锋利的刀刃直接划向柯寒的右手,那厮还“抱歉”地不怀好意地嬉笑道:“哎呀,竟然弄错了,应该是右手!”
话音刚落,刀尖就已经刺破了柯寒的右手食指,但见血液滴落的同时,就见一股无形的气lang冲了出来,直接击落贾铨手中的尖刀,随后,便是一束束激光般的光线窜出柯寒受伤的指头,打在舱门上,随后,便见一个个铜钱般大小的糊斑出现在船舱门口。
贾铨完全傻呆了,见了这般情形,他便十分清楚,自己的末日到了!
曾经不愿相信的事实就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时,贾铨失神地抖动下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嗤、嗤、嗤!”闪电紧跟着柯寒发出一声怒吼,追着四处逃散的锦衣卫的人。
柯寒再一次大吼一声,就挣脱了酒盅口般粗壮的绳索,他扯掉蒙在眼前的黑布,勒住受伤的左手,径直走下那根桅杆,来到晏紫跟前,抽掉那张万恶的钉椅,急忙再解开绳索,一把抱住晏紫。
就在这时,突然,船体激烈地晃动起来。
锦衣卫的这帮家伙哪里见过空手发射激光的功夫,他们看到舱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