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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钱恒在预知到方腊要造反的时候,就提前跟派出去的那些细作吩咐过,记得留意一个姓梁的女子。
钱恒也只知道,梁红玉的父兄都是武官出身,也知道梁红玉的武艺不俗。
所以钱恒也就是简单交代了这么一句,却没想到,那边的人,居然真能把梁红玉给救出来。
其实被安排到赵不试那边的细作,除了帮衬赵不试治理泾县,一直都在关注关于这个自家少爷惦念的梁姓女子。
钱恒并不知道,为了寻找梁姓女子,他的手下,救下来不下十来个姓梁的。
只不过在验证了梁红玉身怀武艺之后,才确定这位就是自己少爷惦记的女人。才将其送到赵不试这边,有了赵不试安排梁红玉来延州的结果。
从钱恒来到大宋之后,梁红玉可以说是第一个他主动想要搭救的人。
那些钱恒比较欣赏,却又深陷囹圄的优秀才俊,不论男女,钱恒都想过出手搭救,甚至想要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只是如此一来,钱恒的做法,便改变了梁红玉的人生轨迹。
钱恒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韩世忠,心里多少有点觉得对不起韩世忠。
不过仔细想想,梁红玉若不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命运的轨迹,恐怕最后还是要丧命在抗金的战场之上。
哪怕只是为了不让这天妒红颜的事情发生,钱恒也得这么做。
更何况,梁红玉长得真心漂亮。
却又跟吕紫陌有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吕紫陌,像是个聪明伶俐的邻家小妹,而眼前的梁红玉,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英气。
当然,这会儿钱恒并没有对梁红玉有多少非分之想,只是纯粹的欣赏。
钱恒沉思期间,宴席上不禁陷入短暂的安静,待钱恒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
尤其是对面的梁红玉,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一旁韩世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钱大人,你的眼神都吓到这位小娘子了!”
钱恒才意识到,自己眼神盯住梁红玉太久了,不禁干笑了声,“我见你英姿焕发,红妆中少有,既然你小名叫玉儿,又是罪将之女,为了避免更多麻烦,以后就叫你梁红玉吧!”
梁红玉再次起身,“玉儿任凭少爷做主!”
红玉之名,本就是后人杜撰,钱恒也算是提前把这名字还给了她。
钱恒又问道,“红玉,既然你是从赵大人那里过来,我且问你,那造反的方腊,可曾攻打泾县?”
钱恒可是记得,当初方腊曾派人攻打泾县,就是因为赵不试死守泾县,才让方腊没有得逞,继续北上。
梁红玉忙说道,“回少爷,赵大人有救我的那两位大哥帮忙,泾县已经解围,那方腊的队伍,已经退走南下!”
钱恒仔细回忆,此时是宣和二年,而方腊颓势初现,就是在西军平叛开始之后。
如此看来,此时方腊的境地,已经处在被西军追逃之中。
钱恒安顿梁红玉赶紧吃饭,又让韩世忠帮忙,给梁红玉安排出一个单独的帐篷。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钱恒刚睁开眼,猛地听到耳边有响动,微微侧头,就看梁红玉,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忙碌。
听到榻上有动静,梁红玉转身回望,看到钱恒醒了,忙凑上前来,“少爷,奴帮您穿衣!”
钱恒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梁红玉又道,“少爷,若不是那两位大哥受了您的安排,搭救奴,奴早就沦为官妓了!”
钱恒一皱眉,“红玉,以后不要自称奴,你是将门之后,虽说以后没法对外人讲你的身世,可也不能自贬自己!”
说到这,钱恒又道,“还有,你要记住一点,我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蛀虫,所以你也不用如此!”
钱恒正说的起劲,猛地就发现,梁红玉的眼圈已经泛红。
钱恒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了,毕竟身在宋代,帮梁红玉免了沦为官妓的罪孽,却也意味着,梁红玉此时已经成了他钱恒的私产。
毕竟,钱恒对于在青楼中赎人的那些规矩,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刚才自己那么说,肯定让梁红玉误会,以为自己要赶她走。
明白了梁红玉心中的担忧,钱恒忙解释道,“红玉,我只是说,你不用照顾我穿衣吃饭这些琐事,我看你的武艺不错,以后做我的护卫可否?”
梁红玉就是担心钱恒撵她走,现在听钱恒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欠身,“可以,谢少爷收留,红玉一定做好少爷的护卫!”
钱恒点头,笑道,“好了,先去帮我看看早饭做得了没有,我洗漱完便出去!”
梁红玉应了声,这才离开钱恒的帐篷。
钱恒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梳洗完毕,这才从帐篷里出来。
钱恒刚一出帐篷,就发现周围军士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用猜,钱恒也知道这些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钱恒也不能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每日吃早饭的时候,都是钱恒和韩世忠安排一天安排的时候,两人正在帐篷里吃着,帐篷外有兵士禀报,“回禀钱大人,韩将军,城外有府州折家人求见!”
0127章 折家军求援
不论是种家军,还是折家军,都是西军中的骨干力量,或者说,正是因为有这两家的私军撑着,西军的名头才没有彻底堕下。
如今西军开拔,已经赶去杭州江南一带平叛方腊。
折家军剩下的留守军士,更应该坚守府州才对,今天有折家军的人来,显然不会是小事情。
钱恒也预感到情况有点不妙,但还是点了下头,“韩将军,你与折家相熟,你且安排吧!”
韩世忠冲手下的兵卫道,“让他们进来之后,到这座帐篷见我们!”
兵卫领命,去城外接折家军的人,韩世忠脸上也多出来几分郑重,“钱大人,这次或许真的有麻烦了!”
在听到折家军有人求见的那一刻,钱恒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西军中,已经越陷越深,似乎想要回京参加科考的可能,又变得渺茫了些。
时间不大,折家的将官便迈步进了帐篷。
来人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多岁,进来看到钱恒和韩世忠,先冲韩世忠一抱拳,“良臣兄,嗣长有礼了!”
韩世忠站起身来,给钱恒和折可存做了互相介绍,这才招呼折可存落座。
折可存也没客气,看上去很有点自来熟的感觉,因为知道现在延州军城真正做主的是钱恒,折可存上来,连一点废话都没有,便直接说道,“钱大人,我们府州正处于危难之际,还请钱大人允许韩将军调兵过去支援!”
折可存这话一出口,韩世忠的脸色顿时变了,“嗣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西夏那边又用异动?”
折可存一脸无奈,“良臣兄,岂止是异动,已经有兵马靠近我府州边境!”
韩世忠脸色有点发黑,沉吟一声,问,“那你们府州现在留了多少人驻守?”
折可存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折家军最后剩下的,加上所有老弱病残,一共不过三千余人!”
韩世忠也是一声苦笑,“你们已经不错了,我们这里,现在能够驻守延州城防的兵士,全员加起来,不过八百余人!”
“什么?种老将军就给你留了八百人?”
韩世忠倒也不会傻到透露自己派兵去支援马匹运送的任务,加上延州军城里的那些老弱病残,和退伍的军士,基本上都被钱恒招揽去了登州和寿张两地。
现在的延州军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能力给府州那边提供支援。
韩世忠忽然反问道,“嗣长,不对啊,你那留了三千多人,即便是无法主动出击,可坚守城池总能办到吧?”
折可存脸上的苦意更甚,“良臣兄,你还不知道,现在的西军,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热血,一个个就知道贪墨银子,讨要军饷,每当到了开战的时候,却有一个个的病倒了,连战场都不想上。”
韩世忠也有点疑惑,“嗣长,你哥哥就给你留下了些废物?”
折可存不置可否,只是一味的苦笑,“良臣兄,说是废物到也谈不上,可这些家伙,都混得十分油滑,不到丢命的时候,根本就不舍得出力气!”
这会儿折可存也看出来,韩世忠没说假话,刚才进入军城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军城内的人显得有些单薄,却没想到会单薄到这个地步。
当问及八百人如何镇守延州的时候,韩世忠也来了精神。
刚好也吃完了早饭,为了显示一下延州军士的气势,韩世忠直接安排令官下去,准备军训演练!
从未见识过这种演练方式的折可存,被眼前整齐划一的阵列,彻底给震撼到。大张着嘴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看到折可存如此震惊的模样,韩世忠的心情爽到了极点,忍不住拍了拍折可存的肩膀,“嗣长,现在还质疑我延州军士的战斗力么?”
折可存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良臣兄,你跟我透个底,你这训练之法是跟谁请教来的?”
折可存怎么说也是一代名将,这点眼光还是很够用的,只是一打眼,就已经看出来这套训练手段的精彩妙处。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钱恒,刚想要摇头拒绝,韩世忠却一脸笑意的拉着折可存,来在钱恒近前,“嗣长,看到没,琢磨出这练兵之法的,正是钱大人!”
折可存知道韩世忠的目的,甚至还没等钱恒回复,折可存便直接双膝跪倒,凑到钱恒跟前,“钱大人,还请救救府州的百姓啊!”
钱恒一皱眉,且不说钱恒还在等汴京官家的诏书,要知道,若是没有赵佶的旨意,钱恒若是私自返回汴京参加科考,别说科举的资格会被废掉,甚至还会因为私自返京而被治罪。
心里惦念着这个事情,钱恒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要说折可存想邀请钱恒过去府州,反倒没有那么多忌讳,毕竟钱恒的官身,是权西军的马政都监,即便是去了府州,也没有脱离西军的范畴,倒也不算逾矩。
看钱恒一脸沉思模样,折可存许下中诺,“钱大人,只要您能去府州,用您这练兵之法,帮我们训练那帮兵痞,所有手段,任凭您处置!”
折可存这话,几乎已经是自己权限的巅峰了。
若是行军打仗,折可存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至少还有听他哥哥折可求的。
对于西夏,钱恒一直就没有了解过,今天听到折可存,说到西夏冒犯边境,甚至已经到了府州边境,有军队调动。
钱恒不禁想起接应那批战马时,遇到的西夏流匪,钱恒若有所思。
那批流匪已经被剿杀,失去了战斗力,但是对于西夏的很多事情,钱恒还处于一知半解之中。
西夏能够在那种苦寒艰辛之地,存活这么久,甚至在金国入侵之后,很多年才分崩离析,如果能够在西夏折腾出点动静来,或许也能给金国增加点麻烦,从而让大宋的江山多维持一段,给自己留出一点时间来,做足避开灾祸的准备。
钱恒有了这个心思,没急着答应折可存,反倒冲韩世忠一瞪眼,“就你的话多,我在这延州待得好好的,却要被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