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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的旨意,也都在去往府州的途中。
唯独关于钱恒功绩的奖赏标准,却一直都没有定下来。
蔡京一直就没有表态,端坐在锦墩上,一语不发,而向来以蔡京马首是瞻的白时中,却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坚决反对给钱恒任何奖赏。
“官家,臣以为,这钱恒远实在是胆大妄为,当时只带三百西军将士,便想要冲击西夏万人大营,若不是官家鸿运护佑,这钱恒远此次冒险,又岂能如此顺利?
所以,臣以为,这钱恒远非但无功,反而还要治其妄为之罪!”
“蒙亨大人此言有理,若是我大宋将士,都如钱恒远这般冒险,肆意妄为,恐怕我大宋军士的性命,都会葬送在此等人手上!”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冯熙载,这时也站出来,对白时中的态度,予以附议。
冯熙载这话音刚落,郑居中便冷嗤一声,“冯熙载,白蒙亨,枉官家如此厚待你等,却用如此宵小的手段,去诋毁一个为我大宋建树功勋的边陲小将!”
郑居中又道,“冯熙载,你以为我不知晓,你冯家与钱恒远之间的仇隙恩怨?借故打压下官,莫非还有理了?”
听到郑居中提及钱恒与冯家之间的恩怨,一直没有出声的王黼,忙干咳了声,“诸位,当初冯家与钱恒远之间的恩怨,官家已经做了决断,此时不提也罢,我们现在要确认的,是关于如何给这钱恒远赐予奖赏,而不是给不给奖赏!”
王黼身为当朝右相少宰,明里和蔡京没有什么冲突,可暗地里,却一直有些记恨蔡京。
以蔡京此时的年纪,早已到了致仕还乡的时候,却依然不肯放下这当朝宰相的权力,让身为右相的王黼,无法更上一步。
加上王黼本人本就与皇宫后苑的内侍太监关系莫逆,这会儿见白时中他们又提起那些陈年旧事,王黼马上就有些坐不住,直接出言阻拦。
三方较力,而王黼站出来,却开始隐隐提钱恒说话,这让一直坐在一旁的蔡京,眉头轻轻挑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来。
此时,赵佶并没有理会蔡京的小动作,而是侧头把目光落在身边的高俅身上,“高俅,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高俅怎么都没想到,官家会问他这件事。
高俅急忙俯身跪倒,“回官家,我可不晓得这钱恒远是什么来路,只是看过他送上来的那套训练之法!”
赵佶一笑,“那你就先评评这训练之法如何?”
0147章 赐爵
在高俅的意识里,赵佶就是天。
蔡京的地位和势力再大,在高俅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高俅能够做到统领禁军的殿帅位置,凭的就是赵佶对他的无上信任。
这种时候,高俅更不可能去故意的偏袒哪一方。
当初在见到钱恒献上来的那份训练之法的时候,高俅就知道赵佶会询问自己。毕竟西军对这套训练之法,推崇备至,甚至快要成了击溃西夏军的制胜法宝。
为了力求真伪,高俅特意召集了一队禁军,严格按照这训练之法演练了一夜。
高俅是武行出身,虽然说不上武艺多么高强,可也能看出不少门道来。更何况,高俅掌管禁军十余载,即使不懂排兵布阵,可也能看出兵将的强弱好歹。
只是一番试炼,单就那种比以往整齐规范的队列,就让高俅深感折服。
训练之法并不复杂,甚至只有简单的几个动作,只要把这些动作和训练要求,严格执行下去,就算完成。
如此简单的一个手段,却能起到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今早上朝见官家来之前,高俅便已经发下话去,要求他所掌管的说有殿前禁军,全部按照这个训练方法来操练。
当然,高俅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帮钱恒,而是高俅已经意识到,这训练之法练出来的禁军,绝对可以让赵佶对其赞赏不已。
所以,高俅之所以借用钱恒这套训练之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赵佶开心,仅此而已。
检验过训练效果的高俅,当然不会隐瞒。
“官家,小的在见到这训练之法的时候,曾让禁军中的一个小队,按照这钱恒的训练之法试炼过一番!”
“结果如何?”
赵佶朝前凑了凑身子,看上去很有兴致的样子。
高俅欠着身子,神色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回官家,已经验证过,这训练之法确实有效,若是训练的时间久一些,效果会很强大!”
高俅纠结再三,才用强大这个词,来形容训练的效果。
果然,赵佶听到这个判断,顿时兴趣大增,“高俅,你可要想清楚再说,不许偏袒他们任何一方!”
赵佶这话,不过是句玩笑话。
但高俅却无比认真的趴伏在地,“官家冤枉啊,臣愿与陛下立下军令状,半月之后,若不能看到禁军军容大有改观,臣愿请辞禁军所有官职!”
平日里称呼赵佶的口吻,也从官家换成了陛下。也能看出高俅这次是真得认真了。
尤其是高俅居然敢立下军令状!
要知道,高俅身上那个太尉的虚职,便是以他在禁军中的地位而定的,若是真要按高俅这军令状的说法,高俅简直就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
对于高俅居然许下中诺,如此推崇钱恒的训练之法。
这在王平仲看来,自然是对钱恒最好的帮衬。郑居中能看到高俅以这种形式去硬怼蔡京,当然也乐见其成。
不过高俅这番言论,却让老蔡京的心情不悦,不过蔡京也只是冷冷瞅了眼高俅,并没有吱声。
反倒是冯熙载,直接出声,“高太尉,您可千万不要被那钱恒的手段愚弄了啊!”
冯熙载此番看似是在替高俅担心的言辞,听在高俅耳中,却如同针刺一般。
若是高俅没有试过钱恒这训练之法,或许看在冯熙载中书侍郎的份上,听他一言。
现在高俅可是想着借这训练之法,练出一队士气威猛的禁军来,谋得官家更多褒奖。
这冯熙载这么一说,顿时让高俅脸色阴沉下来。
高俅依旧跪在赵佶身前,却侧目朝冯熙载望去,低哼一声,“冯大人,我高俅既然敢在官家面前许下军令状,是经过禁军诸多兄弟亲自体会过的,你这么急于诋毁那钱恒,莫非其中有什么缘由?”
高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冯熙载和钱恒之间的仇隙,只不过这种时候,高俅自然不会说这些。
而且最让高俅不爽的,还是冯熙载的态度和语气。
哪怕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官家跟前的脸面,高俅也不得不站到了钱恒一边。
王黼一直都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冯熙载和高俅在那里争辩,眼见冯熙载被高俅打压的哑口无言时,却忽然站出来,“官家,臣王黼,要参中书侍郎冯熙载以权谋私,打压异己之罪!”
“将明,你这是从何说起?”
赵佶也没料到,王黼会忽然间跳出来参冯熙载一本。
王黼作为当朝少宰,地位仅次于老蔡京,可以说,在整个大宋朝堂之上,除了赵佶和蔡京之外,就要数王黼的身份权势最大。
如今王黼居然站出来要治冯熙载的罪,不仅是赵佶,郑居中和白时中也都愣在当场。身为当事人的冯熙载,更是脸色发黑,急忙上前,在赵佶跟前跪倒。
“陛下,臣冤枉啊!”
墙倒众人推,既然有王黼站出来,郑居中也连忙上前,趁热打铁道,“官家,臣刚才就曾提及,冯家曾几次三番打压钱恒,甚至还勾结后宫内侍,跑到钱恒原籍去祸害,此等恶官不除,又怎能让我大宋将士安心守护国门啊!”
两方对峙之时,赵佶却把目光投向一直没有出声的老蔡京身上。
蔡京脸上面无表情,却幽幽叹了一声,俯身跪在地上,“官家,都是老臣御下不严,才让他们有了这肆意妄为的机会,臣恳请官家,免了老臣的职位,让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去吧!”
蔡京没说谁的不是,却直说自己想要告老还乡。
赵佶可不想放蔡京离开,虽说蔡京已经年迈,可无论赵佶遇到什么难事,蔡京都能轻松处置妥当,这一点,也是赵佶最欣赏蔡京的地方。
不过赵佶也不是笨蛋,既然不能放蔡京离开,那就只能让其他人离开了。
所以赵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说道,“冯熙载,你可知罪?”
其实在蔡京跪在官家跟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冯熙载就已经明白,自己这个中书侍郎的位置,已经保不住了。
现在官家这么一问,冯熙载很知趣的接下来,“臣知罪,恳请官家治臣不察之罪,还请官家准许臣告老辞官,以谢官家厚待之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要治冯熙载的罪过,也就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了。
既没有出什么人命,对方又能知趣的主动辞官,赵佶当即点头应允。
眼看着冯熙载离开堂上,赵佶这才继续问道,“那我们就议一下,赐予钱恒什么爵位的议题!”
0148章 开国男
赵佶跑出来的这个议题,让在场大部分大员都惊掉下巴。
“官家,万万不可啊!”
第一个跳出来的,便是吏部侍郎白时中。
白时中作为蔡京手底下最忠实的死党,自然会继续贯彻将钱恒排斥出局的想法。
不论是蔡京还是白时中,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底线,那就是不允许有人过于跳脱。
一个敢带着几百人,冲入西夏万人军营的主儿,怎么想,都不是个安分的角色。尤其是这些人心里都很明白,钱恒这次回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参加年后的省试。
若是被这么一个后进考中了进士,得了赵佶的看重,恐怕这朝堂之上,就有的麻烦了。
不得不说,蔡京和白时中众人,考虑的还是很长远的。
再加上钱恒跟他们一党的冯熙载,仇怨颇深,就更不会给钱恒翻身机会了。
此时,就连王黼也是一脸的诧异。
显然,王黼也没料到,官家居然会如此看重这个钱恒。
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赵佶对钱恒的印象,自始至终就没忘记过。
虽说朝堂上几位,都根本没把那个被他们打发到西军中管理马政的钱恒当回事,可禁不住在皇宫后苑之中,还有几个对钱恒念念不忘的人。
十岁的顺德帝姬赵缨络,在自家兔子被钱恒医好之后,就一直对钱恒念念不忘。
当然,这三位帝姬之所以会对钱恒念念不忘,也少不了王平仲的功劳。
当初钱恒离开的时候,还专门教了王平仲一些养兔子的小诀窍,倒让王平仲没少在三位帝姬跟前博个彩头,时不时就能收些赏钱。
每当问及王平仲哪里来的这些养小动物的手段时,王平仲也不敢隐瞒,便把钱恒教他的事情说出来,才会让三位帝姬如此惦念钱恒。
三位帝姬都是十来岁年纪,虽然不大,可毕竟都是皇家出身,所见所闻,远超寻常人家。每当想起当初钱恒不卑不亢的姿态时,三位帝姬就觉得钱恒与其他人很不一样。
越是如此,三人就越想再见见钱恒。
所以,最能言善道的赵缨络,就几次跑到赵佶那里,询问钱恒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当然,如果钱恒只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