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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朴竹已经举步走开,看来我的故事还得我自己去追寻了,我边想边随手拿出那块玉石,它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怎么才能通过它找到我的父母?
这时已经走远的朴竹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我手上的玉石,轻轻地咦了一声,把袖子一挥,行云一般向我卷来,搭到我的脖子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刀一样坚硬锋利。
“你要干什么?”我看看那光芒越来越强的袖子,奇怪地问他。
“没想到你还很会装,让我为你去闯法殿,”朴竹说,“把你的真本事使出来吧,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我听了他的话,更加不解,我说:“我当然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你这么懦弱,真是侮辱了这块玉石。”朴竹冷冷地说,并没有把袖子撤开。
“你知道这玉石的来历?”我顾不上他架在我脖子上的散发着紫色冷光的刀锋一般的袖子,兴高采烈地问他。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他终于把手放下,疑惑地问我。
“我当然知道了,这是我父母给我随身戴着的,是我查询身世的线索。”
朴竹摇摇头说:“要么是你真的不知道,要么是你的幻术太高明,虽然假装,可我却破不了你的伪装记忆。”
我说:“可是这确实是我自小随身戴着的啊。”
“当然,我也随身带着,从小就戴着。”说着,他也拿出一块玉石来,看上去和我的那块外形上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由地有点冲动,急切地问他:“难道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当然有。”
我想,难道我找到了想找的人,甚至,他就是我的兄弟?
可是朴竹接着说:“我们是天生的对手,总有一天要一决高下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有玄玉凭,我也有玄玉凭,可是这凭证能得到的东西只有一个,我们就必然要成为对手。”
我看着手里的玉石,说:“玄玉凭?难道这不是父母留给我的东西?”
“当然不是,这是对你资格的认可,说明你可以去竞争。”
“竞争什么?”
“王位!”
我说:“我为什么要去竞争王位?”
朴竹问我:“难道你对这个所有紫瞳皇室成员都知道的规矩一无所知?”
“什么规矩?”
朴竹慢慢地说了起来,我才知道他说的原来就是王位继承权的规矩,并不一定是上一任国王的儿子继承王位,而是由幻术最高的人来做王,以保证国家的长盛。
可是为了避免人们为了王位而发生残杀,所以在上任国王的后代诞生时,就会请法师为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测验,选出三个天分最好的,发放玉石凭证,等到他们长大,先比出高低,如果王子不能入选,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即使入选,也要比试,最后的胜者如果能闯过护卫王宫的四座法殿,打败国王,就是下一任国王。
而紫宇,虽然入选了,却被桫桐的父王打败了,失去了王位。
“我也获得了一块凭证,所以我的父亲才会那么高兴,说我是他的骄傲。”朴竹苦涩地笑笑,说,“可是我却没有完成他的心愿。”
说着,他从我手中拿过我的玉石,看了看,又咦了一声,说:“是太阳石。”
我知道我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个太阳,难道因为这个它就叫太阳石了?
朴竹解释似地把他的玉石递到我面前,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我才发现其实两块玉石还有不同的,那上面刻着一个月亮的形状。
朴竹说:“父亲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停地提醒我,我得到的只是月亮石,还有一个比我天赋更好的人存在,我先天条件不如他,必须勤加练习,才有战胜他的希望。我以为父亲是为了激励我而这么说的,因为每次我问他那人到底是谁,他都不知道。没想到却是你。”
我知道了这玉石的来龙去脉,可是我宁愿不知道,我还能有个寄托,可是现在,我什么线索也没有了,原来这玉石也不是父母给我的,只是一个凭证,可以去争取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的凭证。
但我依然把它揣了起来,因为这是伴随我长大的东西。
“我们不会是对手的,”我说,“我根本没有去争夺王位的想法,即使有,也没有能力,倒是你,你可以去试试的,难道你就不想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吗?”
我是真的想让朴竹去打败桫桐的,我觉得朴竹会是更好的国王。
“我更没有这个心情了,”朴竹黯然地说,“我什么追求都没有了。”
我看着他,觉得他说的不是实话,因为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忧郁,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我努力地劝他,哪怕是去看我的热闹也好,最后终于把他说动,虽然只是一起走而已。
“但我是不会管你的事的。”他说。
“可你还是答应和我一起去完成我的计划了。”
“那是因为我好奇,我要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把桫桐从宝座上拉下来,现在我更好奇了,为什么太阳石的拥有者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其实朴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绝对不会看我处于危难而不管的。
我们先回到了紫轩的明王府,我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把钱财分了,然后让他们自己找生路去,当天晚上,我们在王府内住宿,打算第二天就动身,可是晚上我被喧闹声惊醒了,仔细一听,竟然是有人在叫救命。
怎么回事?我匆匆起来,看到朴竹正站在院子里,他的对面是一个黑衣人,大门两边的墙上还分别站着两个,也是一身黑衣,门的两边躺着几个人,他们一定是想跑出去而被杀的。
我很气愤,喊救命的只是些还没走的下人,他们也想等明天再走的,可是却遇到了祸事,
一个人见我出来了,跑过来跪下说:“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啊。”
我想一定是椴榉找来了极为厉害的杀手来对付我,他们会不会看在朴竹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呢?这时朴竹说:“你不要动手,他们是冲我来的,就由我来对付。”
我还没有说话,那个和他对面的人已经冷笑道:“你以为自己会幻术就敢背叛山庄了吗?你应该知道叛徒的下场!”
朴竹说:“我做杀手这么多年,只知道强者生存!”
我听他说这句话的口气,哪里还像那个极度失落的人,只见他在月光下,纹丝不动,等待着对手的出击,那个黑衣人终于等得不耐烦,大喝一声,一掌劈向朴竹,我已经听朴竹说过,杀手的招数不仅是暗器和毒,还有一些厉害武功,包括轻功内功什么的,可能这就是吧,我听见这一掌竟然呜呜生风,朴竹随手挥出一团光,和他掌风一撞,光芒四散,纷纷向那个黑衣人射去。那人纵身避让,说:“有什么,不就和我的暗器差不多?”说着,他也放出暗器来,也在空中划出光芒,射向朴竹,朴竹双手一挥,一团紫雾笼罩了所有的暗器,它们都飞不出来了。
墙上的两个立刻动手,毒雾从两边蔓延过来,我要动手,朴竹伸直双手在身前转了一圈,一阵风卷起来,把所有的毒雾都卷到了院外。
墙上的两个人冲天而起,分别一左一右向着朴竹扑来,到了朴竹头顶,身子一翻,头朝下一起出掌击向朴竹,但是朴竹在头顶布起一道紫色的光的屏障,轻易地就把他们挡在外面,对面的那个不敢再动手了,我看到这里才知道,凌旷说什么杀手也能抵抗幻术根本没有道理,除非是遇到椴榉那样的饭桶。
那几个人犹豫着还不想走,朴竹说:“别以为会点功夫就能对付幻术,我父亲教我的幻术没有几个人能招架!就算是那些幻术高手!”
他说到“父亲教的”的时候,特别用力,让我觉得他是在强调,那几个人不知道朴竹故去的事,听不出什么,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走了,那些下人也跟着一哄而散,再也不敢待到天亮。
天亮后,就要上路时,我还在想着该怎么说服朴竹,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不够光明,于是,在又一个黄昏的时候,我们停下来,我打算说服他。
我说:“你总觉得你是对的,可是你还是让你的父亲失望了。”
“没有。”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平静地说,“虽然我成了一个杀手,可是我从来没有杀错过一个人,我杀的全是该杀的人。”
我觉得他也很困惑,他是想从我这里得到肯定,所以才让我知道他的事情,于是我故意说:“可是你的父亲只想你能将幻术发扬光大,只想你成为他的骄傲。”
“幻术只是一种手段,暗杀术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所以做杀手也没什么。”
“什么目的?”我故意问他,“抑凶扶弱吗?”
他点点头说:“难道你不认为就是这样吗?”
我说:“我当然觉得你的父亲也是认为抑凶扶弱才是最终目的,可是你不能忘了你的出身,你怎么能抛弃幻术。”
“我没有抛弃,我也在不断地修习,我敢说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也用它去做了很多我应该做的事。”
我承认了。他说:“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父亲的地方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服他和我一起去完成我的愿望,我想起他说的话,他说他杀的全都是该杀的人,于是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杀紫轩?”
“因为他该死。”
“为什么?”
“这些你应该知道,是你要我杀他的,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理由吗?”
“可是你在我要你去做之后你才动手,你杀的其他的那些人,也是在有人要求你出手之后,而且,你杀死几个人又有什么用呢,就能使所有的人都得到安宁?”
“你能吗?难道你能吗?”他讥诮地看着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除非所有的人都死光。”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当然可以听。”
“不,我不会说给你听的,我说不出来,只能你自己感受。”
说完,我坐下来,我相信他会从我的记忆中得到很多的感触,他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我们一起在夕阳里坐下来了。
我想我该如何回忆我走过的路,才能让他更好地体验我的心境,我心里的事情虽然没有他那么悲哀深沉,可是也有很多感情。
我突然又有了信心,我觉得朴竹只是在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被人指引做了杀手,可是他一定还想去证明自己的,难道他真的能够让自己的父亲白白死去吗?
“也许你真的能够成功的。”这时朴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说。
我说:“我相信我能将幽鸣鸟的叫声彻底从这天空下驱除,如果有了你的帮助。”
朴竹没有回答我,他转过身,看着晚霞,问我说:“你也相信这个传说吗?晚霞里真的有亲人的眼神吗?”
我说:“我能看到翔在对我说话。”
朴竹突然解开自己的外衣,我看到里面是一身紫色的衣服,他从随身带的一个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风,系在身上,看着天边说:“我发誓,我决不会再做一件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决不会对不起这紫色,决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