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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天赋越高,对我们的危害就越大。”
“不要争论了,就把他送到介凡禅师那里去吧,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的人说。
一个小孩子被带了过来,那就是我吗?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我自己的出现。
“只有将他的记忆封存起来,他才会忘记一切,而且要封得牢固,不然一旦被突破,必然还会带来灾难的。”
“就由陛下亲自来吧,您的幻术是最高明的。”
我看着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那个从宝座上走下来的人施以幻术,禁锢我的记忆。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看着我被人领走。
我一拳将面前的人影全部击碎,面对着重新归于虚无的空气发待。
“你也许已经明白了吧。”紫宇说,“因为你的眼睛,还有你的天赋,所以你不得不为二十年前的战乱承担责任,于是桫桐的父亲封存了你所有的记忆,把你送到介凡禅师那里。其实他知道,你和桫桐同时出生,他表面上血统好,但你的天资高,一些人说是桫桐夺了你的血统,你得到了他的天赋,他肯定不会让你留下来的,他找借口把你送走,免得你会夺取王位。”
我问他:“我的父母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来阻止?”
“你的父母?你已经被认为是灾难的源泉,他们怎么能够违背国王的旨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送走。”
那么我杀桫桐也不是没有理由了。我心里想,并努力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我为自己开脱。
“你也不必内疚,你确实是有理由这么做的,”紫宇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对我说,“他们毁了你的一生,什么灾难,如果不是害怕你会夺取桫桐的王位,他怎么会把你送到远方?”
我说:“可是一共有三个人可以和桫桐竞争的,他为什么只是对付我?”
“因为他们的命运通过占星就可以轻易推算出来,他们都不能当国王,只有你,天资最高的一个,星象表明,你会坐上帝王的宝座,所以他对付你,可是,逆天行事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杀了桫桐,还会当上国王。”
“可是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我愤怒地盯着紫宇,问他,“我根本不想当什么帝王,你为什么要指引我这么做?为什么让我来当凶手!”
是的,我觉得我就是凶手,两个本不该死的人因为我而死了。
他说:“因为我应该得到的王位!是桫桐的父亲从我的手里夺取了我应得的一切,可幻术高强者为王,这是规矩,但是到了他自己了,就想把王位传给桫桐!他应该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幸亏他封存了你的记忆,还把有关你的一切从别人脑中消除,多高明的幻术啊,朴竹那么努力都没有参透真相。”
我喃喃地说:“他知道了一些的,他知道了是谁在隐瞒真相。”
“可他不过是追到了桫桐的父王身上,他不知道事情还复杂得很,不过这样我也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免得他追寻出真相,不然他也是对付桫桐的好人选,可是现在这样最好,终于还是你打败了桫桐,如果不是他的父王幻术高明,可以轻易修改别人的记忆,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死在他最担心又最没有想到的人手里!我可以轻易地杀了桫桐的,可是我不会动手,我把他留给你!我在你动手的时候故意让他看到我一眼,他就愣了,你轻而易举地就杀了他。”
说着,他抬起头得意地纵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开来,更显出大殿的空旷,显出他笑声的狰狞。
我很愤怒,我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看着我愤怒的眼神,他突然凄凉地说:“你怎么不再问你父母的事情了,难道你不再关心他们了吗?你不是一直在追寻你的身世吗?”
我突然有点害怕,因为我以前在他的身上有过的父亲的感觉。
“难道你就是,我的父亲?”
“是的。”他黯然地说,“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甚至有些恨我,可是你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我突然恨恨地喊道:“不就是因为一个王位吗?”
“你以为我留给你的记忆都是假的吗?是的,我是失去了自己的王位,可是那是因为我幻术不精,我不能怪谁,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你出生了,而且是天分最高的一个,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我想我失去的王位,将成为你的,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可是桫桐的父亲为了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竟然说你将给整个皇族带来灾难,封存了你的记忆,把你送到偏僻的远方,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听着他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没有必要再欺骗你的。”他说,“我盼了多少年,就是为了今天,你能亲手杀死桫桐,夺回本应属于你的王位!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来好好地教你幻术,以至于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你还是能够闯过四座法殿,这真是上天的公平!”
我喃喃地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朴竹,你还杀了紫槿……”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做?
紫宇还在说着:“那个什么介凡禅师,还想阻挠我的计划,我把他关了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一个和你遭遇差不多的人,也是天资颇高,但是却没有紫瞳族人应该有的紫色眼睛。”
我听着他的话,好像是想从这个让人难以忍受的骗局中尽快解脱出来。他说:“人们都是自私的,所以介凡禅师虽然学会了一流的幻术,闯过了玄紫宫,却不得不为随即爆发的瘟疫承担责任,他被诬为紫瞳族的灾星,只能来到云涧山,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却不愿意反抗,说是为了什么天下的太平,可是我,我不会就这么让他们把相同的伎俩用在你身上而无动于衷的,他们甚至更过分,还封了你的记忆。”
对面的紫宇还在笑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得意,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我竟然被人当成了工具,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他说:“你不是很善于推断吗?你找出了出卖你的凌旷,为什么弄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摇摇头说:“我不懂,我只知道,朴竹,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哈哈,最好的朋友!”
我吃了一惊,说:“难道不是吗?”
“就算是吧。”紫宇说,“我就都告诉你吧,自从你走了,我就只能每个月偷偷地去看你一次,抽空教你些幻术,我知道这样下去你是不可能有机会再得到你失去的王位的,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营造机会,结果终于被我等来了。”
“可是你不该杀死朴竹的。”我低声说,虽然我不知道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朴竹是为我而死,难道这也会是假的?
紫宇回答我说:“我杀朴竹是为了嫁祸给桫桐,因为我不能让你知道,原来桫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不能让你知道他其实是想把王位让给你的,我要把所有的罪恶都推到他身上,让你杀了他,只有死,才能消除我的恨,只有用他的血,才能洗去他父亲的罪恶!”
我听着他的话,难道他是对的吗?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能找他报仇的,因为他是我父亲!
他说:“还有一些内情,我也都告诉你吧,你杀了凌旷,可是你知道他也是一个杀手吗?而杀手山庄就是我创立的,你不能从他的记忆里得到什么,因为我早已经替他消除过了,我看到他竟然出卖你,我想杀他的,可是你自己辨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很高兴。还有,告诉你杀手山庄的位置的是我,跟踪你的神秘人物是我,杀死桫桐的属下的也是我,连他的暗器发射机关都是我放在他手里的,我还把他们的记忆改了,让你以为他们是桫桐派来杀你的,就是为了让你恨桫桐,一心要杀他,最后引领你走出东木法殿的迷阵的人也是我。”
“可是紫槿和朴竹,你实在不该杀他们的。”
“最好的朋友,朴竹。”紫宇说:“你知道我怎么能囚禁介凡禅师吗?就是因为他的帮助啊!”
我怔怔地盯着他,好半天才说:“你胡说,朴竹,他怎么会帮你对付介凡禅师?”
“你听我慢慢地说,我让他做杀手,就是为了把他收为己用,对付桫桐,可是他心全不在这上面,仿佛什么都不能唤起他的激情,所以我在他杀了凌旷后就想把他也杀了,可是没想到还是你能干,一下子就把他唤醒了,成了你的好朋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说:“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就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啊,他竟然那么看重和你的友情,这正是我要挟他的把柄。”
“把柄?”
“对,他是看着紫宇杀死翔的,他可以救却没有救。”
我说:“那时为了骗凌旷,他装做伤重而死,毫无知觉,怎么可能救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凭他的幻术,完全可以救了翔也不让凌旷起疑的,可是他没救。我说过,杀手山庄是我的,凌旷也是我派到紫轩那里卧底的,我对他说你是可以利用的人,命令他装做不经意地接近你,协助你找到朴竹,想办法杀死紫轩。我费了多少苦心啊,我要装死骗过桫桐,去全心地准备下面的步骤,为了掩饰凌旷的身份,还得事先要他装做不知道真正的杀手山庄的位置,只是没想到凌旷以为我真的被杀了,竟然想背叛我,出卖了你和朴竹。我赶去的时候,就想杀了他,可是我看到了朴竹没死,就知道你们能够对付得了他。也正巧,我看到朴竹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杀了紫轩救下翔的,可他见死不救。还有一个把柄,就是我不在的时候,杀手山庄就是他主持的,他是只杀该杀的人的,可是你会相信?”
我说:“我当然相信。”
“可是他以为我把这些说出来的话,你就会恨他,他也就失去了惟一的朋友。所以,我发觉了介凡也来了之后,就给了他一封信,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想了起来,说:“是不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用刀子射进去的?”
“不错,就像我给你地图一样,不过那时朴竹醒了,不然我不会给他的,我答应朴竹不把他的事告诉你,作为条件,他答应帮我把介凡禅师骗到明王府中,用幻术布下迷阵把他囚禁起来,但是不伤害他,其实我也不需要伤害他,只要他不来阻挠我就行了。”
我想起朴竹的种种异常,比如凌旷为什么会在失败后讨好他,他为什么急着杀了凌旷,还有那天夜里他悄悄地溜出去深夜才回来,他没头没脑地问过我几句话,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问紫宇:“那杀手山庄的人不再纠缠我们,也是你的条件吗?”
“当然,不过朴竹不知道,即使他不帮我,我也不会让他们纠缠你们的,那等于坏我自己的计划,他到死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告诉你,就连紫槿也是我指引她去的,因为我要打击他,让他没有当帝王的野心,只是给你帮忙,我发觉朴竹已经在探究你记忆里的秘密,就干脆杀了他。”
“可是,朴竹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这么做。”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先杀紫轩吗?因为紫衫是他的女儿,我让你先杀紫轩就是为了断绝你和她回云涧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