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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新的档案包,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字母——L。
肖副司令接过警卫员递给他的玻璃酒盅,对陈将军赞道:“你儿子不错,后继有人啊。”
陈将军各种得意。
“哦,对了。”副司令又说,“温小北才刚刚成人,一下从学员变成军官恐怕有些不适应,对他生活上的安排一定要周到细致。这样吧,先让他和陈仓住一个宿舍,适应一下军营生活。”
陈将军笑不出来了。
陈仓激动得差点儿把酒杯捏碎。暗下决心,以后就拿今天这个日子当幸运日!实在是……太他妈的点儿幸了!
默默站在陈仓身后的蔡飞在心里乐开了花。医师的幸福生活开始啦!再也不用面对木着脸的医师啦!他肯定会有很多假期呀!因为医师必然会把他各种支开呀!真幸福啊~
同样站在旁边的裘睿挑了挑眉毛。
蔡飞看了他一眼,“哟,新衬衫穿上了?”
“嗯。”
“感觉如何?”
“很好。”裘睿压低声音,“有……袜子吗?”
同一时间,和这边一片欢庆的气氛相反,元夜等人在上次对决后是仓皇逃窜。
家是不敢回了,还好李贺有个很久没人住的小院子,也是在城中心。是某个大杂院中的一个小跨院儿,虽然人多杂乱,但就是这份鱼龙混杂才是最佳掩护。
时值秋末冬初,平房里没有暖气,只能自己生炉子。屋里的家具很简陋,更不用想什么日常生活用品了。
周佩佩分出幻影嘁哩喀喳的收拾屋子,没用多长时间倒也拾掇得干干净净。
这几天要避风头,每次都是周佩佩乔装出去,李贺隐身跟着,大包小包的买回来应急物品。到底是女孩子,刚来时空荡荡的房间,没用两天,各种小物件儿就把这临时住处装点得颇有点儿“家”的气氛。
今天周佩佩买回来几米花布,用老房子里那台旧缝纫机简单缝了三条新窗帘。柠檬黄底子上一簇簇咖啡色的小花,看着很干净很舒服。
晚饭后,王建帮她挂窗帘,“买布的地方不是可以免费纤边儿吗?”
“我不想在外头停留的时间太久,而且,这不也算找点儿事忙活忙活吗?要不一天到晚大家大眼瞪小眼,多无聊。”
王建摸摸她的头,“你后悔吗?”
“不。”周佩佩倔强的仰着头,“我一想被关在研究所一辈子就恶心!宁可在外头东躲西藏,这经历多刺激啊,倍儿帅!”
王建叹了口气。周佩佩抱住他的胳膊,“大叔,你后悔了?”
“会后悔的人成不了大事儿,现在你们谁后悔可以立刻走人。”
窗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屋里的人全都警觉起来。
王建一把拎起周佩佩挡在身后,“谁?!”
元夜示意郁宗恺和郑鹏分散,自己聚起能量波,高声说道:“请朋友进来说话。”
门,缓慢的被推开了。
夜色中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然后对方走了进来,堂而皇之,不紧不慢。
来人穿着风衣,是个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两鬓已经斑白,但眼神锐利,态度从容。
“你是元夜?”
“是,请问您是谁?”
男人微微一笑,“一般别人都叫我C叔。”
城里某个住了很多领导的大院儿里有一个湖。
大半夜的岸边坐了两个老头儿……不对,是大叔儿,在聊天。
“你猜老愤青什么时候去找小愤青?”
“应该就是最近了吧?那天打得那么火爆,网上全传开了,小C那个自我标榜的潮人儿肯定看见了。”
“我赌他会乐得手舞足蹈,保不齐还跳个忠字舞什么的。”
“让他闹去吧,不然憋大发了又该抑郁了。”
“唔……咦?你的追随者找过来了。”
“卧槽!”其中一个大叔儿看了一眼被定格在不远处的军官,愤怒的甩了甩手里的鱼竿,“我就想踏踏实实的玩儿个夜钓也不行?已经给他的水杯里下安眠药了呀!”
另一个轻笑,“散了吧散了吧,改天再聚。”
“也只能这样了。”脾气不好的大叔一边收着鱼竿一边说:“你打算提醒一下小C吗?”
“不管。”
“嗯,也对。他们不闹,咱们到哪儿看热闹去。”
两人都收好了自己的鱼竿。
其中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噗”的一声后岸边空无一人。
被解禁的军官气得骂娘,“这两个老混蛋!”而后轻盈一跃,月色中留下一道人影,而那人已经在五十米开外了……
48、第四十八章
有了肖副司令一句话,温小北入伍的事儿很快就落实了。
研究所也怕三所那个暴君再起幺蛾子,一切手续开绿灯,怎么简便迅捷怎么来。就是开不了绿灯的,也被陈将军或其他领导的各种批条搞定。
从简绍雍家打包行李去研究所那天,自从得到消息就一直沉默着回避这个话题的温小南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哥哥:“为什么要参军,是为了和医师在一起吗?”
温小北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大熊带走,“我是想跟医师在一起没错,但之前我也有参军的意向,能这么快入伍是因为我的异能等级。你不是也知道的么,高阶异能者肯定会被收编,而且我也想有份儿正经工作。”
他不愿意天天闲在家里,也没有小南那种端着本书就能坐一上午的稳当劲儿。自从加入研究所编外外勤之后,他喜欢那种每天有工作可做,时不时的跑出去执行个任务之类的感觉。
所谓人各有志吧?也许有的人就是喜欢每天悠闲自得,那相对的,就会有人喜欢每天都忙忙碌碌过得很充实。这种事儿没有对错,单纯是个人性格问题。
温小南舍不得哥哥。
突然开始反省,平日里总跟简先生腻在一起,对这个自从他们出生,每天都像呼吸般理所当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哥哥完全忽略了。
现在温小北要走了,温小南顿时觉得心里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一样,鼻子也算了,眼泪禁不住在眼圈里打转。
一整天,温小北干嘛他就跟着去干嘛,即使帮不上忙,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看他忙忙活活的收拾日常用品,帮他整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装进行李包。
温小南抱着一件哥哥的衬衫终于哭了出来。
这件衬衫是哥哥第一次自己出去逛街买回来的,买了两件,他们俩一人一件。他还记得很清楚,是在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时哥哥送给他的。如今从小就成双成对相依相伴的兄弟即将分开,说不伤心不难过是假的。
温小北揉了揉温小南的头发,“笨蛋,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研究所那么近,就算我以后工作忙,或者被限制出行,你也可以让简先生带你去看我啊。”
那怎么能一样?!
温小南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他就是不想哥哥离开,现在谁说什么都没用!
温小北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肩膀。
这弟弟啊,从小只要一哭起来,肯定要让他哭个够才行,不然无论谁用什么好玩意儿或者说什么好话劝都没用。
好在小南的任性的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陪着他,让他痛快的哭一哭,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想通了。
于是,秋末冬初的中午,在温小北的卧室里,温小南最后一次在哥哥怀里放肆的大哭了一场。当时,窗外的阳光很灿烂。
一周以后,同一个窗外的阳光依然是那么灿烂,但这间屋子已经空荡荡的了。
温小南站在门口,看着留下来静静的摆在床铺上的大熊,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简绍雍把他抱进怀,“你啊,真是跟我一样的自私,希望喜欢的东西或喜欢的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温小南咬了咬嘴唇儿,“我……我就是自私。”
简绍雍耸肩,“这挺好啊,我就讨厌那种跟假圣母似的大公无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适当遵守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剩下的一切都要为自己服务,这样才快活。”
温小南抬起头看着他,“那我哥也很快活呀。”
简绍雍哂笑,“你哥是另一种自私,他参军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和追求。”
“那你说的假圣母是什么?”
简绍雍搂着温小南的腰慢慢下了楼,向客厅走去,“在我眼里的假圣母就是违背自己的心愿去委曲求全的。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哥特想参军,特想有份儿工作,但因为你哭啊哭啊,就为了你放弃自己的梦想留下。然后每天唉声叹气,委委屈屈的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如果他这样,我会第一时间把他扔出去,看着就烦。”
温小南笑了,“先生,你又开始瞎编了。”
“哦?”
“你其实是想哄我开心吧?按你这么说,每一个追求自己梦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其实才不是呢!我觉得哥哥很了不起。”
简绍雍带着他坐进沙发,懒洋洋的把腿翘在茶几上,“是,是,温小北了不起,是最最厉害的,最牛叉的。是祖国新青年的好榜样,是所有有志之士的太阳……”
温小南捂住他的嘴,咯咯笑,“不带这么损人的。”
简绍雍的眼睛弯着,亲了亲他的掌心。
现在家里只剩温小南和简绍雍了。
略显空旷的客厅里除了隐约一点儿撩拨人心的接吻声,一切都非常安静。
温小南被压在沙发上,仰着头,能看见落地窗纱透进暖暖的阳光,庭院里的花木已经颓败叶落,北风吹动枫树和月季花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简绍雍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专心哦。”
温小南回神,“先生,你以前答应过,让我当你的秘书,带我出去谈生意,带我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可以啊。”简绍雍轻啄着他的下巴,“现在终于消停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你想去哪儿都行。或者我带你四处走走……去旅行怎么样?”
“好啊!去哪儿?!”
看温小南这猴儿急的样子,简绍雍开怀大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马上给一毛儿打电话,让他给你弄本护照。嗯~~咱们可以去拉斯维加斯,到赌场捞一票,然后带着赢的钱去加勒比海周边的国家,比如波多黎各啊,巴拿马啊,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美食,花光赌场大佬提供的资金,如何?如果你愿意,咱们还可以多停留一阵子,一直住到二月份,看看巴西的狂欢节。”
温小南的心怦怦跳,听起来很刺激很好玩儿啊!可是,有一个问题。
“咱们能随意出国吗?”
简绍雍的贼手已经趁他分神的功夫悄悄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现在正兴趣盎然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胸口,“别人肯定是不行,但我不是别人。”
温小南不是没发现他的毛手毛脚,但一种想要被人紧紧拥抱的念头占了上风。
哥哥去追逐他的梦想了,那他也有自己的梦想。他会更珍惜眼前的人,想永远和自己最喜欢的简先生在一起。想跟他一起看看大千世界,想被他指导,被他引领着去接触更多,更新鲜的东西。
他的知识太少,他不想就这么一直懵懂的过下去。那么第一步就是要走出去,走出这个安全温暖的别墅。
“在想什么?”简绍雍着迷的亲吻着温小南的脖子。
“简先生,我喜欢你,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
解开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