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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泉又冷笑了几声。“我说过,我这里没有什么宝物。”
邱岳之弥也冷笑两下,说:“唐雨泉,你还挺会玩花样。”
站在屋子中间,邱岳之弥似乎嗅到一种气味,是油漆的气味,这种气味已经很淡,没有灵敏的嗅觉是闻不出来的。他察看那些柜台,桌椅,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摆放在窗户下面的一个茶几比别的物件色彩稍亮一些。他坐到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把根雕烟斗叨在嘴上,慢慢地装上烟丝,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一口,透出喷出的烟雾,邱岳之弥看见唐雨明的目光惊慌一闪。
他断定这个茶几有问题,便仔细查看起来,这是一个特别厚重的茶几,造型古朴,木纹细腻,特别是茶几的四条腿,光洁度特别好。
苏晚枫看邱岳之弥对茶几颇感兴趣,走过来说:“这个物件四条腿好象是紫檀木,只是桌面的用料略有偏差,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老朽早年对古董有些研究。”
“你是说这个茶几不是一种木料?”邱岳之弥兴奋的敲着桌面,说道:“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他让乔马找来一把斧头。沿着茶几的边一点点劈开,原来茶几另外镶了一块木头面板,把面板揭开,桌面上掏了一个长方型的槽,里面嵌放着一个木盒。
邱岳之弥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拿出来,慢慢打开,一对晶莹剔透的瓷杯,呈现在大家面前。
苏晚枫惊呼一声:“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这物件,现在可是天价。”
唐雨明叹了口气,沮丧的垂下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都结束了,先生们,我们打道回府。”邱岳之弥磕掉烟斗里的残灰,露出得意的神情。
一行五人羁押着唐雨明踏上了回滨岛的路,细雨霏霏,寒意凄凄,土路上一片泥泞。
他们并没察觉,一群背插利刃,身手矫捷的白衣人尾随其后,一场残酷的血战即将来临。
第二十一章竹林恶战
前面是一片竹林,越过竹林是一片山岗,山岗下有一座荒废的寺庙,名曰竹林寺,旁边环绕着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邱岳之弥来雨泉镇的时候,途经小溪,还蹲下来洗了洗手。
竹林的面积非常大,走在里面遮天蔽日,感到冷飕飕的。枯败的竹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松软舒适,有如海绵一般。一阵风吹过,竹林哗哗直响,竹叶漫天飞舞。
林中小路弯弯曲曲,枯叶潮湿,散发着浓浓的腐烂气息。半道中,一个白衣人哑然伫立,抱着膀,把宽阔的后背留给邱岳之弥一行。落叶如雨,飘飘扬扬洒在白衣人的身上。
“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更得几回过。”白衣人幽幽呤道,声音中透着冷冷的杀气。“诸位,把东西留下,穿越山野竹林,前面就是阳光大道。”
邱岳之弥暗暗叫苦,怎么在这里遇见劫路的了。他上前一抱拳,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匆匆过客,并没有带值钱的东西。还望海涵,容我们赶路。”
“东西不留下,哪有路可走。”
站在邱岳之弥身后的一个警察不愿意了,一拉枪拴,骂道:“他奶奶的,胆了太大了,连警察也敢拦。。。。。。”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枚飞镖从竹林间飞出,刺中手臂,他哎呀一声,手枪掉落到地上。
白衣人缓缓地转过身,说道:“非要把命留下吗,难道东西比命还珍贵?”
邱岳之弥哈哈一笑,“这位好汉,自然是命珍贵了,只可惜我们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邱岳之弥话说之间,观察周围的动静,他有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不仅鼻子灵敏,而且耳朵的听力也超越常人,他估计四周埋伏的人不下于二十个。敌我力量悬殊,况且,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老画家,两个警察也不会武功,能打的只有他和乔马,如果动起手来,刀枪无眼,他能保的住苏晚枫的安全吗。
邱岳之弥不想冒这个险,但他从白衣人的话语中,可以断定这帮家伙已经事先得到了风声,是有备而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不过,他希望能够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抢占先机。
邱岳之弥把苏晚枫抱在怀里的斗彩鸡缸杯拿过来,问白衣人:“你是不是想要这个东西?”
白衣人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说:“把包袱打开让我看看。”
邱岳之弥打开包袱,一对斗彩鸡缸杯,洁白细腻,熠熠生辉,那种灵秀之光,似乎把整个竹林都照亮了。
“把那东西放在地上,你,向后退十步。”
邱岳之弥老老实实的退后十步。
白衣人哈哈一笑,大声叫道:“弟兄们,都出来吧,宝贝到手了。”
转眼之间,二十多个身穿白衣,手握柳叶刀的大汉把几个人围了起来。
那白衣首领现出得意忘形之色,弯腰伸手去拿地上的包袱。
邱岳之弥手一抖,一道金光从他的腰间旋起,直接飞向白衣人的手臂,白衣人几乎没有反应,只哼了一声,身子像一根木棍倒了下来。邱岳之弥的手又是一抖,一道银光画了个半圆,又有三个白衣大汉扑通倒地。
乔马也同时拨出双枪,跳起来双手交叉扫射,白衣大汉连连中枪,一时间,血染白衣,叫声凄凄。
那些白衣人倒是反应极快,挥舞柳叶刀,连成攻守自如的刀阵,只见白光闪动,刀声唰唰,上路,中路,下路,同时出击,速度迅猛,刀法诡异,逼的乔马躲闪不迭,他的手枪子弹已经射完,也来不及换弹匣,忽听得脑后有风声,他急忙向前一趴,犀利的刀锋把他的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但见竹林之中,刀光剑影,鲜血迸溅,瞬息间腥风血雨。那个受伤的警察吓的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另外一个警察看见两个白衣人挥刀砍来,把唐雨泉向前一推,拔腿就跑。可怜唐雨泉右手被齐刷刷砍下,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有一个白衣人,举刀想靠近苏晚枫,邱岳之弥一剑刺出,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倒下的时候,手里的刀几乎是擦着苏晚枫的鼻尖落下。
那白衣首领虽然中了邱岳之弥一剑,但邱岳之弥有一颗怀柔之心,没有痛下杀手,白衣首领竟在混乱之中,抓起地上的包袱,向林间飘飞而去。
邱岳之弥运用绝顶轻功,脚踏柔软的竹枝,纵向腾跃,已飞越到白衣首领的前面。白衣头领也不答话,挺起雪花柳叶刀,向邱岳之弥挥砍过来,他的刀法比起那些白衣大汉要精湛的多,刀刃虽然看似直刺,但运行之中,却有九种变异,每处变化都衔接紧密,幻化无穷。
两人忽儿在林间茂密处打斗,忽儿脚踏竹枝,在竹林顶端搏击,一来一往,一飘一飞,犹如两只盘翔的大鸟。
飘忽之间,邱岳之弥倏地一记旋风掌,将白衣首领击落下来,邱岳之弥顺势一挑,想把那包袱挑过来。谁知突然跳出一只黑毛松鼠,一下叨住包袱,一蹦一跃,窜到一个白衣老者跟前,那白衣老者,胡须洁白,飘于胸前,他脚踩两片竹叶,有如踩在平地之上,竹林涌动,又如浮在碧海之中。他手一伸,那黑毛松鼠一下跳到他的手里。
“老先生,那东西是我们的。”邱岳之弥追到近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现在这个东西在我手里,就算是我的了。”白衣老者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哈哈一笑说。
“我看你一把年纪,竟然也干鸡鸣狗盗之事。”
“你听说过白衣刀会吗,白衣刀会干的就是偷抢趴拿,拦路截财的勾当。不过我们偷的是恶富之家,拦的是不义之财。
“那么说,你们是义盗了。”
“哈哈哈,你说对了。”
“我看你们不像个义盗,却像个恶贼。”邱岳之弥说话间,一剑挥出,风声鹤唳,竹叶翻卷。表面看似平静的一招剑式,其内力恰如狂风暴雨一般,扑面而来。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抬起手,一招拨云见日化解了邱岳之弥的剑锋。
邱岳之弥的剑式变幻莫测,他的手轻轻一动,剑光旋转,之下,漫天都是细碎的斑点,点点滴滴洒向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微动脚步,竹叶轻颤,只见他胳膊抖动一下,手中多了一把碧血柳叶刀,这把刀绽放的艳艳红光,有如残阳夕照。
“当今世上,逼我出刀者寥寥无几,这位年纪不大,竟有如此造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白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刀已随身形变化,光影连连,缠绕在邱岳之弥周围。
邱岳之弥突感对方的重重内力向他挤压过来,他用剑锋一划,金光和银光交替重合。但见红光,金光,银光三道光彩布满天空,把一大片竹林映射的缤纷夺目。
他们在打斗间飘忽不定,脚点竹叶宛若蜻蜓点水,刀剑的杀气将大片的竹叶震落,竹林中落羽纷纷,惊的众人都站在那里,变得目瞪口呆。
此刻,白衣首领已摔的不能动弹,那些白衣大汉也多数受伤倒地,还剩下两个与乔马撕杀,竹林之中一片狼藉。
蓦然间,白衣老者飘然落下,邱岳之弥也紧随在后面。两人飘落时都不约而同的收起刀剑。那只灵性的黑毛松鼠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刺溜一下拱进了白衣老者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伸出头,一对黑亮的眼睛盯着邱岳之弥。
“我们这样打下去,打到天黑,也分不出高下。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不是有两个宝贝吗,我们一边一个,也免的再打杀下去。”白衣老者竟想出一个歪点子。
邱岳之弥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话从一个老者嘴里说出来,简直有点滑稽。
“那物件可不能分家,分家就不值钱了。”苏晚枫也是
愚腐至极,慌忙中说出的话,更让人啼笑皆非。
白衣老者一看苏晚枫,脸色陡变,他抽出碧血柳叶刀,一步一步朝着苏晚枫走来。
第二十二章灵芝老人
竹林之中此刻寂静异样,白衣老者走到苏晚枫近前,猛然挥刀,只听的唰唰几声,苏晚枫的衣衫已碎成布条,在空中飘飞。
邱岳之弥想抽剑来救,为时已晚,苏晚枫瘦膦膦的胸膛已裸露在众人面前。
大家定睛看时,苏晚枫的胸膛上有一块胎记,形状如
莲花,颜色如紫荆。白衣老者狂笑一声,纳头便拜,惊的苏晚枫后退几步。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真想要那宝物,拿走就是了。”
苏晚枫看出白衣老者的年纪比他还大一些,行此大礼,他如何能够消受的起。
“你不记得我了?酥油饼。”
“酥油饼”三个字惊的苏晚枫又后退一步,睁大一双昏花的老眼,凑近来仔细看白衣老者。“难道你是小白腚?”
白衣老者已是老泪纵横,他点着头。忙说道:“是我,是我,你还记得我。”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坠崖死了吗。”苏晚枫的眼里也闪出泪光。
白衣老者急忙脱掉自己的外衣帮苏晚枫披上,然后紧抓住苏晚枫的手不放。
这一对老者你一句他一句,把周围的人都弄的莫名其妙。
邱岳之弥掏出根雕烟斗,慢慢装着烟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邱岳之弥心想,看来这俩老头,还有一段催人泪下的往事呐。
两个老人找一块石头坐下来,他们掐指算算,有四十多年未见了。白衣老者叫白梦霄,当时的绰号叫小白腚,这个绰号还是苏晚枫给起的。那时他们都是十几岁的毛孩子。
苏晚枫认识白梦霄的时候,也是一个深秋季节,那天中午,苏晚枫放学回家,路经热闹的街市,看到一个蓬头垢面,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被人踢打的满嘴是血,包子铺的老板说小男孩偷他家的包子,围观的人也都指手划脚,谴责小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