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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守业得知独眼龙等人的噩耗后大为伤感,整日唉声叹气。此前他数次派人下山打探消息,却均因狼口崖有重兵把守未能如愿。此次范守业损失惨重,独眼龙毕竟是他的副司令,同去的也都是马帮队的骨干,却一齐命殒西山,这让他感到元气大伤,前途黯淡。当然,他的损失还不止这些,由于偷袭失败,军情局的空投更加渺茫了。
这天下午,范守业又对陈风娇唠叨起来,心里的不满写在脸上。他对军情局敲骨吸髓见死不救的做法恨之入骨,也对陈风娇听命于军情局利用自己颇有怨气,气哼哼地说:“这次我折损了那么多弟兄,军情局连根草棍都没送来,真他妈不仗义!”
“司令千万别见怪,军情局也是有心无力。我已汇报过情况了,容他们时间考虑。此次失败实属偶然,大可不必气馁,还有下一次。”陈风娇解释着。
“下一次?别开玩笑了,这次已够老夫消受了,下次恐怕要搭上性命。”范守业边说边摇头。
“司令不必如此悲观,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两次失手说明不了什么。何况眼下敌强我弱,我们跟共军不属于同一个档次,偶尔失手也是正常的。对于此次失败,军情局也没说什么,还对咱们屡加赞赏和安慰,这已说得过去了,还要怎样?”陈风娇宽慰着范守业。
范守业越听越烦,没好气地说:“赞赏顶个屁用!这百十号人已经撑不下去了,拿什么配合下一次行动?算了!大不了大家散伙!”
“哎呀司令!您已经撑到现在了,眼看国军就要登陆,却要撂挑子,这些年岂不是白干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做了,就不要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再者说,动不动就散伙,这哪是少将司令应该说的。”陈风娇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我的特派员!您说话不要总向着军情局,老夫也是被逼无奈。您说怎么办?这些人要吃要喝,要枪要弹,我到哪里弄去?军情局连个屁都不放!”范守业一肚子苦水直往外冒。
“好好好!我再去催一下,要来要不来就看您的造化了,我说了不算。”说完陈风娇转身去了,此时正是规定的联络时间。
过了好一阵子,陈风娇回来了,说军情局已经回电,空投之事已在计划中,请范守业耐心等待。还说近日国军将大举登陆平江,请范守业做好配合行动的准备。范守业顿时来了精神,以为苦日子要熬出头了。
也正是由于这次联络,西山获悉了敌人即将大举登陆的消息。当天晚上,李剑等人对情况的真实性作了研究,并对下一步工作进行了谋划。
“不知情况是否属实,一号台那边有反应吗?”李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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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按理军情局应该首先通知一号台。王东胜回答。
“我认为情况可信,敌人早有登陆平江的计划,只是条件不成熟,一号台的情报工作迟迟不到位,军情局难以提供登陆行动的综合情报。现在敌人等不及了,欲赶在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竣工之前登陆。虽然敌人不知道工程已经竣工,但会有这样的猜测,至少以为工程即将收尾。”刘政委作了分析。
李剑同意刘政委的分析,便说:“通知大家注意监视,一旦发现这方面情况,马上报告。如果情况属实,军情局很快会向一号台通报。”
果然,刚刚通知下去不多时,李明急匆匆地赶来了,报告说:“军情局给一号台发来急电,言明近日将大举登陆平江,命其尽快搞清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的情况,并急需其它方面的情报。”
李剑心里有数了,一脸严肃地说:“这个情况太重要了,应该通知有关方面,请他们早做准备。”
“依我看,咱们不妨大方些,别再难为一号台了,需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凡是登陆平江的情报都无偿提供。客走主安,把敌人打发走了,我们也就安生了。”刘政委说了自己的想法。
“完全正确。另外马帮队的问题也该解决了,这么大的登陆行动,军情局不会忘记他们的,一定会给他们安排差事。”李剑对刘政委说的作了补充,表情轻松了不少。
“这么说,压轴戏就要开场了。这次行动之后,一号台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什么时候收网?好提前准备。”王东胜跃跃欲试地。
“别!现在千万别动他,容他把戏唱完。没有了一号台,压轴戏没法唱。”说完李剑笑了,刘政委和王东胜也大笑不止。
根据李剑部通报的情况,平江驻防部队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当然,一切都是在暗里进行的,外人看不出究竟。另外,其它方面也传来了消息,说敌人即将登陆平江,李剑部提供的消息得到了证实。
接到军情局的电报之后,钱运通加快了活动的步伐。次日一早他便找到了冯春莲,把电报内容通知了她,命她抓紧从张团长手里获取情报,特别是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的情况。然后他挑着货担四处乱窜起来,企图获取更多的东西。但他收获有限,尽管跑了不少路,时间也花得挺多,却没搞到什么。他去马头山工地门口观察了好几次,只看到军车进进出出地,车上拉的什么却不清楚,工地里面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这一天,钱运通再次来到了马头山工地门口,仍被哨兵挡在了外面。他急得没办法,就想找小英和张大娘聊几句,从她们嘴里打探情况。可等了半天不见人影,于是他想,有些日子没见了,难道她们不来了?他想跟哨兵打听一下,却又不知说什么。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英从工地里面出来了,于是急忙迎了上去。
“姑娘!买点针头线脑吧!”钱运通假模假样地打着招呼。可小英如同没听见,只顾低头赶路。“姑娘!不认得我了?买点货吧!货担里什么都有。”钱运通着急了,挡在了小英前面。
“不买了,我还有事,没工夫!”小英绕过钱运通继续赶路。
“只耽搁一会儿,误不了事。”钱运通生怕小英走掉,死缠着。
“那好,就看一眼,不过货得便宜。”小英不情愿地站下了。
趁小英挑选东西的工夫,钱运通问:“姑娘,整天跟你在一起的老太太怎么没来?”
“她不在了。”小英略显伤感地说。
“呦!人这一辈子真不经混,几天不见就没了。”钱运通一脸遗憾地发着感慨。
“唉!好人没好报,这老两口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眨眼工夫都走了。”小英边说边叹息。
“姑娘,怎么老没见你?”钱运通试探着问。
“已经几天没来了,今天把通行证交回去。”小英漫不经心地说。
“咋不来了呢?完工了?”钱运通又问。
“这里没有多少活了。”小英顺嘴作答。
工程果然快完工了!钱运通不禁心里一震,于是又问:“眼下你在哪里干活?我也凑凑热闹。”
小英却说:“问这干啥?不该问的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的。”
“倒也是,这是军事机密,不能瞎打听。”钱运通只得自嘲。
小英选中了一包针,把钱递给钱运通说:“快点找,我爸还在槐树谷等着呢。”
“好嘞!您拿好!”钱运通把钱找给了小英,小英转身走了。
望着小英的背影钱运通窃笑起来,到底是女孩子家,几句话就说漏了,不用问,槐树谷肯定有军事目标。想到这里,钱运通挑起货担跟在了小英后面,朝槐树谷走去。
小英半天才来到了一处山口,跟哨兵打了声招呼进去了。钱运通暗想,里面肯定是槐树谷了,或许有重要军事目标。但他不敢走谷口,就将货担藏了起来,绕过哨兵从另一处爬上了山,借着山林的掩护朝山谷里摸去。
这是钱运通第一次来槐树谷,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此地只是谷口有人把守,山谷里面和四周山上却没有岗哨。山谷周围皆是山林,山势较为平缓,适合做炮兵阵地。等再往里走,他发现这里不是一条狭窄山谷,而是一大片开阔地,可以建设许多军事目标,于是像找到金矿一般兴奋起来。
钱运通一边走一边观察,发现这里建设的时间不长,四周没有障碍物,穿过山上的树林很容易到达山谷里面。山谷里不仅是一片开阔地,四周还岔出好多条山沟,地形更加复杂多变。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几处正在建设的炮兵阵地,有些大炮已经就位,但都被遮蔽物掩盖着。
正行走间,钱运通隐约听到了一阵汽车轰鸣声。他循声望去,发现纵深处的山沟里开出来两辆军用卡车,沿着简易公路越驶越近。等卡车开到跟前,钱运通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原来车上全是炮弹,一箱一箱的让人眼热。炮弹虽被苫布遮盖着,却仍有几箱裸露出来。钱运通心想,这些炮弹肯定是运往马头山或其它炮兵阵地的,说明那条山沟里有弹药仓库。
钱运通辗转找到了那条山沟,发现这里极隐蔽,从谷口方向根本看不到。简易公路经过这里时岔出来一条路,通往山沟里面去了。钱运通往山沟里走了一段路,转过一个弯,便来到了山沟的尽头。他顿时兴奋起来,小英和马大爷都在这里施工,一伙人正忙得热火朝天。更让他吃惊的是,这条山沟的尽头也是一片开阔地,建有好几座弹药仓库,却只有一个排的兵力把守。几座仓库均背山而建,规模很大,看阵势不是一般的弹药库,很可能从属于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按面积估算,仓库完全可以保证平江驻防部队的弹药贮备和供给,而且前面还有两座仓库在建,地基已经完工了。
经过一番侦察,钱运通把槐树谷里面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且都画在了纸上,记在了脑子里。从槐树谷出来后,钱运通又回马头山工地转了转,果然有载着炮弹的军车开了进去。于是他想,炮弹肯定是从槐树谷运来的。
钱运通又到其它地方转了转,发现还有几处工地破土动工,很可能是炮兵阵地。施工人员都不说话,只顾埋头干活,而且戒备森严地。钱运通怀疑平江驻防部队又有一批新阵地开始建设,于是一一记录了下来,补充到了自己的情报里。
六十、核心机密
冯春莲的活动越来越疯狂了,企图尽快从张团长手里搞到马头山及附属海防工程的情况。眼瞅着登陆日期临近,军情局催得很急,她的心里着急得不行。可她不知道如何下手,也对能否搞到这份核心机密毫无信心。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情况出现了转机。
这天上午,冯春莲一直在梧桐路三号监听着张团长驻地的情况。可张团长四平八稳地,没有一点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一边操纵收讯机一边想,大有哥手里有没有马头山海防工程的文件呢?如果有,放在哪里呢?他在忙什么?是否知道国军即将登陆?如果国军登陆,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两个人之间会是怎样一种状态?
冯春莲正在胡思乱想,收讯机里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张团长不知在干什么,只听王参谋进来问:“团长!这份态势图放在哪儿?”
张团长想都没想就说:“放保密柜里,看的时候再拿。”
“还是挂在墙上好,看着方便。”王参谋犹豫着。
“不行,那样别人看着也方便,办公室里人太杂,都快成大车店了。”张团长不同意。
“其实,就是嫂子常来,又不是外人。以前一直挂在墙上,来的都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