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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新娘休息室,她才恍然自己活在怎样的一个玻璃世界中,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
“这才乖!”方腾笑着扬起眉,向门外低问:“好了吗?”
门外又闪进一个黑衣人,拿给方腾一只皮箱,“是的,车子已在门外候着了。”“很好,出去门外把风,我要替她换衣服。”方腾点点头道。
雪扬听见他们的对话,更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他……想替她换衣服?
方腾看着手下黑全退出去之后,转身把皮箱打开,拿出一件全黑的紧身洋装,丢到雪扬面前,“给你两分钟换衣服。”
“我不!”雪扬被他的命令语气气坏了,他凭什么要她换下白纱礼服?
“哦?那我替你换。”方腾像尊黑武士般直在她面前,心思难测。
“不要!”雪扬抱住自己的前胸,厉声大喊。
“你只剩下一分钟,再不换,我会亲自替你宽衣。”
“你……你混蛋!流氓!”郑逵安绝不会是黑道分子,眼前这个男人才是!
“一分钟!”方腾对她的斥责置若罔闻。
“你……你……”她狼狈地想拉下背下的接链,却无法如愿,这种婚纱礼服通常得靠别人帮忙才能穿脱。
方腾见她脱得吃力,于是二话不说,走到她身后,“刷”地一声拉开她的拉链。
“啊!”雪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拉住往下滑的礼服,转到墙边背靠着墙站立。
“没时间跟你磨菇了。”方腾不耐地走近她,又是一阵快手扒下她的礼服,接着摘下她的头纱,粗鲁地扯掉她头上的发饰。
“不要!你放手!”雪扬以为他要侵犯她,拔声尖叫,双手还不停地抵抗。
“你给我安静点!”方腾冷冷地警告,用力将她摔到床上。对她仅着胸罩和内裤的娇躯无动于衷,拿着黑色洋装替她从头罩下,不客气地翻过她。拉下拉链。
顷刻间,雪扬打扮了一下午的新娘造形被破坏殆尽,她从镜中瞥见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身上有如应召女郎的俗气黑洋装,只差没气得吐血。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样?”她怒声质问。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对她。
“这你不需要知道。走!”他抓住她,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拉出休息室,往一楼的正门走去。
黑全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影子般毫无声息。
太好了!他居然要带她往正门出去,那她就可以向酒店的服务生呼救了。雪扬见他架着自己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心中暗暗窃喜。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当她看见有人迎面走来时,喉咙尚未扯开,就被身旁的男人搂进怀里,小嘴糊里糊涂地被两片坚毅的唇给堵住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吻了她?老天!
这个是恶梦!她眼睛睁得圆大,不敢置信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给劫匪夺走,连郑逵安都没吻过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这样羞辱她。
方腾是做做样子给侍者看的,酒店里的人对这种拥吻镜头太习惯了,根本不会大惊小怪,反而会心一笑,暗地祝福这对男女有情人终成眷属。
果然,当方腾抬起头,擦肩而过的侍者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笑容,悠哉离去。方腾淡淡一笑,低头看着杜雪扬惊骤怒的脸庞,耸耸肩,“不会有人注意你的离开,这身打扮会让人以为你是酒廊小姐,连看都懒得看。”
“你这个坏蛋!”雪扬咬牙切齿地你吼。
“不过,我还是不想冒险。你休息一下吧!”他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条白手帕,迅速地掩住她的口鼻,上头抹有麻醉剂,可以让杜雪扬安静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正好足够他将她带走。
雪扬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迷昏她,但方腾的举动快得让她措手不及,骂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的一切就开始扭曲变形,脑中最后残留的画面是方腾那张带着不怀好意的脸,之后,她软趴趴地倒进方腾的怀里,失去知觉。
方腾注视着她姣好的容貌,怔怔地发起呆来。杜雪扬含恨的眼眸像极了关瑾之,他知道自己没有一进休息室就迷昏她主要是想逗逗她,他把她耍弄得气极败坏,然后偷偷地欣赏她酷似瑾之的娇容,这段插曲完全是他一手导出来的,滕峻原是交代他把人迷昏劫回祥和会馆就行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她怨怼的表情,听她愤怒的言词……
唉!他这算什么毛病?要是被江澄知道了又要被取笑他了。
“该走了!少爷,车子停在门外,杜家和郑家的人都集中在三楼的宴会厅,你可以大方地抱着她上车。”黑全是方腾的得力助手,经常随他出任务,他是方家老爷方敬华派来保护方腾的,五行麒麟之中,就只有方腾有私人保镖。
“嗯,那票女人呢?”方腾一把横抱起杜雪扬。
“那些化妆师和造形师会在十分钟后自动醒来,水麒麟制造出来的迷药效果很好。”
“你没露脸吧?”
“没有,她们是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被迷倒的。”
方腾点点头,江澄不愧是学生化的,给的迷药还真好用。
“那走吧!”
方腾抱着变装后的杜雪扬从容地上了黑全开来的劳斯莱斯轿车,在杜、郑两家联姻的日子大大方方地把新娘劫走,没被任何人发现。
滕峻派给他的工作结束了,方腾仰靠在座椅背上,低头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杜雪扬,依然不知道滕峻打算如何处置她。那家伙要如何制造杜家云和郑鸿达之间的纠纷?这点他也猜不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该可以回PUB喝两杯了吧?
他轻松地吁了一口气,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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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失踪了呢?”杜家云在他的豪华住宅里走来走去,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场盛大的婚礼在新娘失踪之后就宣告取消,郑鸿达一张老脸气得变成酱紫色,杜家云也频频向宾客道歉。原本一件喜气洋洋的喜事,却仓卒地收场,这件事不仅让杜家云丢脸,更让郑鸿达对杜家云的合作意愿起了疑心。
“或者,这是你的把戏吧?杜先生。”称呼从“亲家”变成了“先生”,可见彼此的情宜有了裂痕。
“你是什么意思?”杜家云听出他话中的挖苦,不禁提高音量。
“你只希望利用我的势力在香港立足,却舍不得你女儿名下所拥有的产业,才会在婚礼前弄出这个纰漏……”郑鸿达在试探他。
“我怎么会蠢到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以为我会绑架自己的女儿来威胁你?”杜家云对郑鸿达的疑心感到不悦。
“难说,杜雪扬是你女儿,说不定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
“果真如此,那我还答应与你们联姻做什么?我这样做对我根本没好处。别忘了,我也需要你的支援才能击垮祥和会馆,你想,我会在计划即将完成前自毁前程吗?”杜家云住誓旦旦地驳斥郑鸿达的指控。
“没有最好,我的人现在正展开地毯式的搜寻,我已把目标放在祥和会馆,我想,他们的嫌疑最大。”郑鸿达知道祥和会馆不能小觑,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祥和会馆不仅有五条麒麟压阵,更有新出现的主子麒麟王领导整合。据说,麒麟王滕峻是个令对手胆寒的人物,面对这种顶尖的角色,他必须更加小心翼翼。
“你是说,有可能是祥和会馆的人把雪扬劫走?”杜家云脸色大变。他还未动手,人家已抢先一步了。
“这是我的猜测。”
“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联手要对付他们的事?这件事都还未曝光啊。”杜家云低喃着。
“你太低估祥和会馆的实力了。虽然祥和会馆的势力一直局限于香港,但我在东南亚仍然能感受到他们带来的势力,五大家族在商界拥有不小的分量,虽然他们非黑非白,自成一格,可是从没有人敢赂他们挑战,因为大家都知道,与祥和会馆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字——亡。”郑鸿达就是因为对祥和会馆怀有三分畏惧,才会答应与杜家云联手,看看能不能一举除掉这个让他备感威胁的组织。
“他们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杜家云久居香港,反而不清楚祥和会馆的真正势力有多么坚实。
“等你和他们正面交锋,你就会知道了。”郑鸿达从不轻忽对手的实力,这是他能在印尼短期间窜起的主因。“要是雪扬真的在他们手里就糟了!这场仗我们根本不战而退。我们要不要报警?利用警方逼他们交出雪扬。”杜家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
“警方动得了祥和会馆的人吗?”郑鸿达冷哼。
“那怎么办?”
“先别紧张,也或许不是他们下手的。你确定雪扬没有其他喜欢的男人吧?”郑鸿达虽然从儿子口中知道杜雪扬的单纯,但这不表示她没有其他暗恋她的男人,这件绑架案也可能与感情有关。
“当然不可能!她的感情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从小被我呵护在手掌心,再加上保镖全天候的保护,她绝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恋人。”杜家云对郑鸿达的疑心病有点受不了了。
“但说不定有暗恋她的男人。”
“这……”雪扬的确有吸引男人的魅力,杜家云一时倒也无法反驳。
“要是这样,事情就容易多了,毕竟,她被任何人绑架总好过落在祥和会馆的手里。”
“但是,一般人有能耐迷倒那一票化妆师和保镖吗?”杜家云想起那群迷昏醒来后却对事情没有半点印象的人心里就发毛,普通人哪有可能做得到这些?
“所以,祥和会馆的嫌疑还是最大。”
两个老狐狸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或者,想击垮祥和会馆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困难。但不管如何,先把雪扬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郑鸿达尤其对杜雪扬的安危在意,不为别的,倘若杜雪扬未婚而亡的话,她名下的财产将会全数充公这是当初雪扬的母亲替她安全设想所立下的遗嘱,而杜家云和郑鸿达都不愿白白把这笔雄厚的资产奉送给政府,所以,他们非得把雪扬安全救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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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腾非常地生气,第一次,他深刻地了解武步云那种想“海扁”滕峻一顿的心情。
为什么呢?
还不都是为了此刻正躺在方氏建设新盖好的一幢别墅里的大床上的杜雪扬!
他一定是被耍了!一定是!
方腾气得在这幢尚未装潢完毕的大宅里猛敲玻璃。
早先,他以为将杜雪扬劫走就没他的事了,可是,他还未回到祥和会馆,身上的行动电话就响了,滕峻闲逸的声音从话筒另一头传来,指示他说:“别把杜家千金带回会馆,我决定制造点迷障,让杜老头和郑流氓摸不清楚咱们的计划。方腾,我要你把杜雪扬留在你身边两星期,在这段期间,你要不定期地向那两个老家伙要求赎金,让他们以为杜雪扬真的遭到绑架,然后我们再趁他们混乱时对会他们。”
“你、说、什、么?”怒气横生的问话从齿缝中迸出来。这该死的滕峻到底在玩弄什么玄机?要他和杜雪扬在一起十四天?
“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滕峻仍保持轻快的语气。
“你要我像个牢头似的看着这个女人?开玩笑,我没空!叫其他人来接手!”他可不想被姓滕的牵着鼻子走,何况,杜雪扬的长相老是勾起他对关瑾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