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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劫走雪扬的不是祥和会馆,那我们还有胜算。”郑鸿达沉吟着。
“是吗?”
“杜家云虽然爱钱,但还算疼女儿,他在这种时候一定更加六神无主,只要我们掌握住时机,一样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郑鸿达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他的目的不在对付祥和会馆,而在夺取整个杜氏企业和杜雪扬名下的庞大财产。
“可是现在杜雪扬行踪不明,她若死了,我们的计划不就要泡汤?”
“她一定还活着,我们得先将她找出来,然后完成你和她的婚事,接下来,打机会把杜家云宰了,让她名正言顺成为杜家的继承人,到时,她一个人就拥有数百亿的资产,逵安,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女人你可一定要弄到手,等结了婚,再逼她将名下的财产过给你,那时候你爱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我绝不插手。”
“到时候玩腻了她,只有劳驾她上天堂去陪她父亲作伴了。哈哈哈……”郑逵安仰天狂笑。
“所以,在她行踪成谜这段时间你得好好表现出你的深情,这是个打动女人心的好机会,你给我收敛一点,尽量让媒体知道你对杜雪扬的被劫心急如焚,这样才有利我们的计划。”
“好吧!”郑逵安无奈地耸耸肩,这阵子,他可不能太过放纵自己的欲望,为了得到杜雪扬的一切,他是该忍一忍了。
郑鸿达冷笑地盯着报纸上对他们不得的报导,他一点都不在意,杜家父女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想要的东西迟早还是会乖乖地进入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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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报纸随着早餐送到雪扬的面前,送来的人不是方腾,而是一个不苟言笑、身材中等的男人。“你是……”雪扬见过他,知道他跟方腾是一伙的,但她想更进一步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用钱收买,救她出去。
“我是下人。”黑全毫无表情。
“你一定是为了钱才跟着那个方腾的吧?我愿意付你十倍的薪水,还外带一百万的零用钱,只要你放了我。”她眼中燃着希望。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至理名言。
“小姐……”黑全摇摇头,转身要离开。
“不够是吗?那五百万!”她继续加价。
“小姐,钱不是万能的。”黑全用眼尾瞄她,嘴角不屑地扬起。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不是吗?”她再一次搬出杜家云的治家名言。
“那是庸俗之见!”黑全冷冷地道。
“你这个呆子!只要你放了我就能有五百万你还不愿意?跟着一个绑匪能有多大的前途?他一定是缺钱才会绑架我,同理可想,他也没有多少钱可以付给你……”
“只要拿你来换,就不只这个价钱。”黑全一语说中重点。
雪扬登时噤声不语。是啊!她是肉票,拿她来向她父亲勒赎的话,肯定不只五百万。
我真是个呆子!雪扬鼓着肋帮子瞪着小茶几上的早餐和报纸,情绪霎时又降回谷底。
“请用早餐。”黑全慢慢退出去,悄声得像个隐形人一样。
雪扬毫无胃口地盯着鲜奶和三明治,对三天来千篇一律的早餐恶心极了。以前在家都是天天变换菜色,摆得满桌的中、西式早餐让她选用,而今看见这种粗食,简直是存心要饿死她!
既然吃不下早餐,她干脆拿起报纸随意翻看,原想打发时间,没想到一打开就在第三版的角落看见郑逵安搂着一人陌生女子的照片,上头还写着一堆他因不堪记者追踪而揍人的事。
雪扬的心猛地被揪痛了一下,郑逵安在她心中是风度翩翩的绅士,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报上还写他不顾未婚妻的死活,午夜流连声色场所寻欢作乐,而他身边的女子正是香港有名的酒国之后蒋青蓉。
难怪钱晴芬要她看报,原来郑逵安的花边新闻还真不少!雪扬怔忡地看着报上的郑逵安,觉得他和她认识的那个白马王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差太多了……
一种被骗的感觉悄悄浮现,她的心也随着乱成一团。
方腾在这个时候踱了进来,看见她埋首在报纸里,两交叠地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冷笑道:“如何?精彩吧?”
听见他讽刺的话,她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杏眼瞪得几乎着火。
“你拿这份报纸给我看干什么?”
“让你知道你‘亲爱的’未婚夫对于你的失踪有什么感想。”滕峻命令要让杜雪扬认清郑氏父子的为人,这件事比把她绑在他身边要难得太多了,他想,或许从这些报纸杂志下手会容易些。也幸好郑逵安的绯闻让他自曝其短,省得他费心。
“哼!记者们最喜欢胡乱猜想,乱写一通。”雪扬得替自己扳回面子。
“无风不起浪,难道你还看不清郑逵安的为人?”
“他是个君子。”雪扬无法相信报上写的,她拒绝承认自己的眼光太差,更不相信父亲会介绍这种痞子给她当丈夫。
“君子?如果他是君子,世界上就没有小人了!”方腾冷嗤一声。
“我未婚夫的为人如何,和你绑架我的目的应该无关吧?”雪扬戒慎地看着一脸取笑的方腾。
“的确,你想嫁鸡嫁狗都不关我的事,只是,万一你父亲不想付钱赎你,连你的未婚夫也不肯救你时,我得先想清楚要怎么顿时失去价值的你……”
“住口!”雪扬被他激怒得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报纸丢向他的脸。
方腾一手挡开散落开来的报纸,依然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冷笑道:“我原本很好奇你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郑逵安在东南亚一带是个恶棍,他的狠辣比起他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这种恶名昭彰的败类,居然打扮得衣冠楚楚,再加上几声甜言蜜语,就能钓上一尾镶金的美人鱼,可见他要钓的对象只不过是个没有大脑的千金小姐,虚荣肤浅,眼光太差。”
“你说够了吗?我是虚荣肤浅,是没眼光,只要我高兴,我爱嫁给乞丐谁又能管得着?”雪扬恼羞成怒,对于郑逵安,她和他只交往一个月,她是对他倾心,那又如何?报纸上几个大字就要她否定自己的感情呈?
“你难道对你父亲和郑家联姻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有这么愚蠢的女人吗?被卖了还高兴地替人数钞票。
“我从来不过问我爸的事。”她将脸转向一旁,恨恨地道。
“到底你是怎么被养大的?身为杜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你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方腾愈说愈有气。杜雪扬甘愿被当成无知的千金小姐是她笨,他何必替她操心?
“这需要什么自觉?反正什么事都不会改变。”在雪扬的观念里,她的世界就是这样了,宽裕的财富让她对人生没有什么冀求,不缺钱,不缺什么,只除了爱情。
“你哪来这种杀千刀的观念?要是有一天杜错企业倒了,或是你一无所有时,你想,你会变成什么模样?”这个笨女人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
“倒就倒了,反正我妈给我的钱也多得用不完。”她毫无感觉的说着。
这是现代人的悲哀吗?上一辈拼命赚钱给下一代,却造成他们对生活没有企图心,没有动力的颓废,这就是为人父母想要的吗?
“你从没有怀疑你母亲把钱留给你,而不是留给你父亲的理由?”方腾对杜家云的妻子的明智作法满佩服的。她知道杜家云虽然疼女儿,但必要时还是会为了钱牺牲一切,他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
“杜家云是个商人,重得轻义,他把你许配给郑逵安,正是为了他的野心。郑鸿达是东南亚的黑道头子,他这次会答应出资与你父亲联合,最主要的目的是你。”
“我?”雪扬讶异非常。
“没错!”
“我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
“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我母亲?你是说那笔遗产?”她睁大眼睛。
“是的。”
“那些都在我的名下,他们拿也拿不走。”她大叫。
“但如果娶你进门就另当别论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太明白。有关继承母方的财产一事她从没过问过,全都交由她父亲全权处理。
“在你未婚时,你名下的财产会随着你的死亡而充公,这是你母亲为了你的安全而在遗嘱上列下的规定。其中还有个但书,一旦你结婚了,你名下的财产将与你丈夫共享,对方有权利处理这一大笔财产。”
“你……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雪扬愕然之余,心中顿时毛了起来。普通绑匪哪有可能知道这些连她本人都不太明白的遗产细节,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吗?我是个用功的歹徒,对于目标,下手之前一定会仔细研究。”方腾开着玩笑。
“难道你真正的目的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她惊道。
方腾沉默地看着她。滕峻说得对,一旦真让郑鸿达得逞,壮大他本身黑道的势力,以后要消灭他就不容易了。
“没错吧?”
“你不笨嘛!我以为你是空有外表的草包呢!”方腾赞许的点点头。
“我告诉你,我母亲给我的东西,我绝不可能让给任何人!”雪扬气得血液逆流。她怎么会落入这个坏蛋的手里呢?
“别这么激动,你没有点头,谁能从你手中拿走属于你的东西呢?”方腾懒懒地一笑。
“别假惺惺了!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对不对?这次的绑架案是针对我,不是我爸爸,是不是?”
“是又怎样?”方腾双手一摊,对她的骤怒无奈得很。
“你这个流氓!我就知道你绝非善类,跟逵安比起来,你才是真正的浑球!”雪扬朗声大骂,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脸颊两侧,那双盛满嫌恶的明眸正死盯着他,全身因愤怒而紧绷。
方腾被她莫名的指控引发脾气,倏地站了起来,纠结的肌肉沿着身上贴身的黑色T恤若隐若现。他双手叉腰,下颚微扬,冷冷地朝雪扬一步步接近。
“别拿我跟那个败类比,郑逵安才是黑道流氓,只会靠他的外表迷惑女人的淫虫,仗着他父亲的黑道势力,到处欺压横行,哼,那种人,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雪扬被他的气质吓得逃到窗边,但嘴里还是不肯认输,兀自喊道:“他不是!不是,不是!”
“他想尽办法要和你结婚,就是希望能够早点动用你母亲留给你的庞大遗产。你已经成了杜家云和郑鸿达之间的筹码还不自知,简直蠢透了!”他表情森然,像座山一样挡在她的面前。
“不会的!我爸不会这么对我的,而逵安……他是真的爱我的!”她也只能这样相信,否则,如果真如方腾所说,她只会更伤心而已。
“你真以为他会爱上你这个没大脑的千金小姐?算了吧!你什么都不懂,连起码的魅力都没有,他要的是像蒋青蓉那种酒国之花,不是你……”
“你凭什么这样说?凭什么?我才不会上当,你这个坏蛋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她双手捂住耳朵,一迳地摇头,泪水不知什么时候也摇出了眼眶。
“你给我听清楚!”方腾扯下她的双手,强迫她继续听下去。“不管你信不信,郑鸿达绝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他有可能会对你和你父亲不利,这一点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双手被制住,低着头任泪水滑落,不愿被他看见她的无助。世界的黑白是非怎么这么麻烦?人心总被隐藏在皮相的最深处,捉摸不透,方腾的话和报纸上的报导让她受到不小的打击,如果连父亲都会骗她,那她还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