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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边倒饶有兴趣地反向起大室警部来了。
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了,来宫邀大室到新桥那边,二人进了一家中国餐馆。俩人买了热
腾腾、香喷喷的中国面条,来宫吃得津津有味。
“一碗才五十元,不算贵。不管怎么说,味道不错,而且营养丰富,冬天吃这个是最
好不过啦!”来宫警部对中国面条赞不绝口,但大室警部却心不在焉,把它当成了耳旁风,
吃完后一撂下饭碗便拿出了钱包。
二人从东京车站乘上国营电车,到达三鹰员警署时,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刑警日高
等围绕着自来水公路进行了搜查,从他们那里也没有得到有力的线索。
总而言之,乡司是十二月十一日夜里十一点离开滨村饭庄,次日零点到两点之闻被人
杀害的,尸体被扔到了御殿山。在发现尸体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乡司的行动不明。如果乡
司从滨村饭庄出来以后是直接回家的,那么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犯人就在车内,等到汽车
开到现场时作的案,二是犯人不在车内,而是埋伏在现场,伺机拦车行凶杀死乡司的。警
方认为有必要调查一下柿原的行踪。
柿原于下午三时许,被传到了三鹰员警署。据柿原说,乡司是日东玻璃绒公司的创业
元勳,后天日东公司将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大室警部毫不客气,一下子就切入了问题的
核心。
也许是柿原已经觉察到对方在怀疑自己,明显地流露出了内心的恐惶和不安。但关于
他和乡司之间发生口角一事,柿原仍然是关口否认。大室再次不厌其烦地追向说: “柿
原先生确实没有乘坐乡司的汽车吗?”这时,柿原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而且提高了
嗓门,反问道,“怎么,你当真怀疑我杀害了乡司君吗?” “并不是怀疑你。。。但也
不能说恨本没有这种可能性嘛!”大室警部为了察言观色,双眼紧紧地盯着柿原的眼神,
又火上加油似地说: "如果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公司的大权自然可以垂手而得
罗!“大室的话音刚落,柿原立刻迫不及待地回敬说: ”真是胡说八道!请问,我是什
么时候干的?“ ”推定死亡时间是那天夜里零点到两点之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到哪儿
去了?“转眼之间,柿原的双颊恢复了血色。他说: ”作案时间既然在零点到两点之间,
那么,此案就与我毫无相关。“ ”怎么,你能证明你不在现场吗?“ ”是的。当时我
正在横滨。“ ”你在横滨?“ ”是的。那天晚上,十一点我和乡司君分手,而后我去
新桥车站厂乘京滨线去伊势佐木町。我不象乡司君,有自用汽车,再说我也不会驾驶汽车。
“ ”你在那里过夜了吗?“ ”不,我是夜里两点半左右离开那里的,我回到东京的江
古田自家时,已是三点半光景。我坐的是品川城南的计程车,请你找汽车司机打听一下
好了。时间一点不会错,司机作过记录。“ ”你到伊势佐木町干什么去啦?“ ”这个
吗。。。。。。“说到这里时,柿原吞吞吐吐,说不下去了,好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大
室警部咬住不放,立刻又追问道: ”我问你去干什么了,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吗?“ ”
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 ”那么,就请你痛痛快快地说吧!“柿原沉思片
刻,不得已似地抬起了头,说: ”你能不能为我保密呢?“ "当然可以。”
“对我的内人也要保密啊!” “保证为你保密。” “那么,我就如实告诉你。我到阿
多尼斯‘快乐’酒吧间(这个酒吧间不同一般,招待员都是些油头粉面的男娼---译者
注)去了。” “阿多尼斯?” “是的,那里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孩子,有一个是我特别
中意的。人生几何啊,象我这样的年纪,警官先生也可以理解吧。” “你在那里从十二
点一直呆到两点半吗?” “是的,请您调查一下好了。当晚还有一个客人,名字我不知
道。”柿原答话时,神色镇定,坦然无惧。一看这种情形,大室警部自觉希望已经落空,
神情沮丧。如果柿原十二点到达横滨,那么,起码是在十一点半左右离开东京的。乡司死
亡的时间是在零点到两点之间,不管怎么说,柿原去横滨之前不可能杀害乡司,更不用说
再把尸体扔到井头公园了。柿原回家时,已经是三点半光景,从死亡时间来看,根本没有
作案的可能,看来无论如何得承认柿原不在犯罪的现常但为了核对柿原的证词,大室警部
马上派了两名刑警到阿多尼斯酒吧间和城南计程车公司。之后,大室警部仍不死心,又
盘问柿原说: “为了慎重起见,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关于前天晚上,你们在一起聚餐
的三位客人,是否是为了生意上的方便而设宴款待他们的?” “在一起吃点便饭,完全
是平常工作上的需耍,无论哪一家公司,这样的事并不鲜见。也许您会认为是为了贿赂他
们,但从那儿位担任的职务看,您就会知道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关于在宴请他们的方法上,
我和乡司君之间有点分歧,我俩在餐厅里当面交谈过。大概饭庄的女掌柜对此产生了误会,
认为我们之问发生了口角。” “哦,原来如此。”大室恍然大悟。
接着,柿原把对澪子说过的话,又对大室重复了一遍。
“警官先生,乡司君也有乡司君的秘密嘛!” “你的意思是。。。你能提供一些线
索吗?” “乡司君不象我,只是逛逛酒吧间。。。。。”柿原踌躇了一会儿,接着又说:
“中野新建了一所东洋公寓,那里住着一位女子。。。。。”
第三章 井头公园
4
大室和来宫从中野站前乘上了公共汽车。薄暮时分,来往车辆川流不息。公共汽车被
夹在车队的洪流里,行驶十分缓慢。汽车适过的宫园大街,尘埃满地,肮脏不堪。
东洋公寓在宫园大街的南面,从二丁目停车站步行三分钟即可到达。虽说那个公寓不
是富丽堂皇的第一流的时髦建筑,但推开玻璃门后便是十分整齐壮观的大厅和走廊,雅致
非凡。
最近,这样的公寓突然增多,交通便利,食宿方便。来宫曾经对妻子昌子说过,等到
退职以后也搬进公寓祝但昌子认为用他那点退职金恐怕住不起公寓,为了将来孩子们的出
路,还是租住普通的房子为好。对此,来官也只好苦笑一番。同时他也觉得如果住公寓,
上年纪以后,想摆弄点花草也有不便之处。
柿原曾暗示东洋公寓住有乡司的情妇,大室和来宫很快就弄清了那个女人的身分。在
公寓办公室里,打听到这里住有三个女单身。一个叫桥本,当天外出不在。第二个叫浦田
登喜枝,住在二一五号房间。此人就是乡司的相识。当时,她准备外出,正在对着穿衣镜
梳妆打扮。上身穿小碎花外衣配黑色腰带,虽说衣着不算风流,但从她深露后颈的装束上,
便可以知道她是个在饭馆、妓馆一类场面上混过的女人。
登喜枝已经知道乡司被人杀害,因此要证实她和乡司的关系并非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大室警部最后还是成功地使她承认了这一点。为此,大室曾向她暗示,如果承认了和
乡司的关系,有可能领到一笔抚恤金,大概是这种诱饵引她上了钩。
随去的来宫警部对大室这一招也深感钦佩。
“不过,前天晚上乡司确实没有来这里,也没有到酒吧间去。”登喜枝说。
“哪个酒吧间?”大室问。
“在新宿。乡司把那个酒吧间完全委托给我,由我经管。” “乡司经常到这里来
吗?” “不是的。” “每周要来一次吧?”大室问。
这时,登喜枝咬紧嘴唇,一言不发。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她还说: “不过,每次来都是呆上两、三个小时,即便是深夜,他还是要回家的。这次
他曾约我说十二日来这里,但在前一天,也就是发案的那天傍晚,他来电话说,明天不来
了。原因是他的一个老主顾,名叫稻垣,求他给儿子介绍职业,明天要去川崎,估计回来
时要晚,因此要另找机会。” “他说去川崎,到那里有什么事啊?” “那我就不知道
了。” “刚才说的稻垣先生,你认识吗?” “不认识。”大室警部陷入了深思。难道
是乡司改变了计画,提前一天由滨村饭庄出来后直接去川崎了吗?总而言之,既然知道有
个叫稻垣的人,就得设法找着他当面询问。但为了慎重起见,还需要进一步弄清登喜枝是
否与案件有牵连。大室又盘问了那天登喜枝的行动。对此,她说: “我那天照例是十二
点关门下班回家的。” “回家后又干什么了?” “回来后看了深夜电视剧就睡觉了。”
据说近来电视的收看率格外高,大概就是因为有那种深夜电视剧在吸引观众吧。所谓深夜
电视剧,就是把各家电影公司叫座的影片通过电视播放的节目。这个时候,正好是值夜班
的女子们下班回家的时间,所以有不少这样的电视迷。
登喜枝说的话,没有第三者可以证实。当然,也可以怀疑她那天晚上乘坐过乡司的汽
车,但根据柿原的证词和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登喜枝不像是在撒谎。
第三章 井头公园
5
大室警部从东洋公寓出来以后,给日东玻璃绒公司武藏野工厂挂了电话。接电话的人
是关口厂长。
“你要问的是稻垣先生吗?他是武藏电机公司的技术部长,他和我们厂子也有联系。
他们造电冰箱用的玻璃绒,是由我们厂提供原料的,那是我们的一家老主顾埃”接着,关
口又告诉大室,在乡司失踪的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稻垣本人曾来到武藏野工厂,在办公室
和乡司见过面,据说为的是给自己的儿子介绍职业。最后关口向大室建议: “干脆你直
接找一下稻垣好了,关于乡司去川崎的事,见了稻垣后,也许会弄清楚的。” “稻垣住
在什么地方啊?” “他的公司在三鹰的大泽,离天文命不选,从武藏境站前乘公共汽车
就到了。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你直接到他家去吧。” “他住在市内吧?” “不,他
住在公司的附近,你到公司传达室问一下就会明白。” “多谢了。”大室警部挂断了电
话。
大室和来宫又返回中野车站,乘国营电车去武藏境。当时是下午五点五分。
“今天我们净在电车,汽车里消磨时间了。”来宫开口说。
大室对此理也不理,心事重重地陷入了深思。
电车越过三鹰,到达武藏境车站时,己经暮色苍茫。虽然没有刮风,但寒气袭人。许
多人在排队等公共汽车,在岁暮严寒中,不少人冻得浑身发抖。
绕道大泽开往吉祥寺去的公共汽车,通过中央线的道叉往南和小金井公路相接。这一
带住家稀少,四周俏然,从几家散居的房子里发出了稀疏零落的灯光。周围是黑暗的田野,
公共汽车在严寒的夜幕中行驶。不一会儿,道路的右侧便出现了一片黑乎乎一望无际的杂
木丛林,那是国际基督教大学的校院。
过了国际基督教大学,居民住户渐渐增多,不久武藏电机公司的长长围墙就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