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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忆贫坐在实验室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见时间已过,要等的人尚未到,他皱起了眉头。作为医学专家,他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绝不允许不守时的现象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如果这个人是他的技术助手,他会对他说:“我的先生,也许你对我的人品或能力失去信心,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离开你不感兴趣的人了!”
不过今天他不能这样,因为这个不守时的人不是他的技术助手,而是主办方派过来协调工作的伙伴。
大约在约定的时间过了五分钟后,门终于有人敲响——按规定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工作室——甚至连黄元霸都不能例外。
“进来!”唐忆贫把前面的“请”字省掉了。
“唐经理不好意思,黄叔找我有事——所以迟到了。”萧有劲喘着气明显是急着赶来的。
“以后不要这样,”唐忆贫顿了顿,“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借口——东西拿来了吗?”
“您要的东西都拿来了,请唐经理过目。”萧有劲把一摞资料放在唐忆贫身前书桌上,“请慢慢看,我就不打搅了。”
如果在平时,唐忆贫会客气几句,今天他确实有点不高兴,所以他的态度十分生硬,正是他这种书生性格,才导致他在国内屡屡受挫不受领导器重。
萧有劲离开后,唐忆贫开始阅读刚送来的文件,看着看着,一份资料引起了他研究之外的好奇心,这份资料显示——
义珍蓉,女,1981年生,湖南雪峰县天子山镇人,RH阴性血型,因贩毒被判处死刑……
尹海波推着一车货在通往码头的路上与阿文相遇。
“帅哥,送货啊,要帮忙吗?”阿文仍像过去一样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尹海波。
“这货挺沉,还真要人出一把力气。”尹海波发出邀请。
阿文很高兴,因为尹海波对他从来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他感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跑过去帮着尹海波推起了小车。
尹海波回过头冲着阿文一笑,这一笑几乎把阿文的魂都勾走了。
“你笑起来就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真好看!帅哥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尹海波大大咧咧地说。
“我是说那个方面的朋友。”阿文直勾勾地望着尹海波。
“哪个方面的朋友?”尹海波明知故问。
“就是上床的那一种……”阿文用双眼放电。
“我……做不来……”尹海波感到恶心,但还是忍住了。
“没关系,我教你。不瞒你说,有好多不是我们这种人的帅哥都被我拉下水了。帅哥,我们玩玩好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呵。”
“这个……不好吧……”
“你看,你都动心了嘛,其实人群中双性恋者的比例是很大的,你可以玩双性恋啊,多一种体验等于多一种人生境界。”阿文继续引诱。
“这样……可以吗?”尹海波四下张望,“可是没有地方啊。”
“有地方,有地方!”阿文喜出望外,“船上很安全,那里没有监控,走,我们快点去!”
阿文用劲帮尹海波推着车,小推车一下子就到了船上。
尹海波卸货的时候,阿文已找好了地方,走过来向他挤眉弄眼。尹海波发现船上人很少,就随着阿文走进一间小杂物仓。此刻,阿文早已迫不及待,掩好门就扑向尹海波——结果他没有扑着尹海波,却趴在了地上……他正要起身,只感到背上压着一座泰山一样沉重,尹海波此刻已换了一副凶煞面孔怒视着他。
“你小子好大的色胆,连我的豆腐也敢吃!”尹海波怒目圆睁。
“帅……帅哥,你、你想怎样啊?”阿文吓坏了。
“说,昨晚上你们干了什么坏事?!”尹海波拎鸡似的把阿文提起来。
“我?没有啊,昨晚我在床上睡觉。”
“好,你不肯讲实话,我先把你弄死在这里!”尹海波把一只手伸向了阿文的脖子。
“我……我说……昨晚上萧助理把你们包装组的帅哥都麻翻了,要我们杂勤组的人玩他们的后面……帅哥、帅哥,你千万别说出去,这可是丢脑袋的事。”
“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但你要告诉我,你们除了昨晚上,以前还干了什么坏事,说!”尹海波目露寒光。
“我没有,我才来这里不久,听我们杂勤的老工人说,凡是来到这岛上的帅哥都要被杂勤组的人玩过。”阿文说到此处眼睛定定地盯着尹海波。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你也一样被他们玩过——杂勤组的人都是同性恋。因为你们是异性恋,所以同性恋玩你们的时候事前都要麻醉。”阿文说。
尹海波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此刻亲耳听阿文说,还是感到无限的恐惧……
“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你保证不传到外面去我才敢说。”
“我保证不说出去,只我一个人知道。”尹海波起誓道。
“我们杂勤组的人都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编制经常保持一百人不变。每当有人发作由病毒携带者转化为艾滋病人,就要补充新的同性恋病毒携带者进来——我也是这样被补充进来的。听我们组的老工人说,夏院长他们在从事一项什么研究,这个所谓的制药厂包装部其实就是一个试验场地。”
“这种极不人道的试验难道你也支持?”尹海波质问道。
“在这里我也是没办法,敢不从吗?我的病毒是在两年前感染的,我在网上倾诉苦恼的时候被这个黑社会集团瞄上了——还有我的爱人唐唐,他其实没有感染,因为爱我也跟着过来,结果他……”阿文轻声哭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使用药剂,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萧有劲向我们解释是一种性药,后来我又听说其实是一种即将批量生产的防艾滋病的药,先让我们使用,接下来就要在包装六组的女工们身上试验。”
“试验包装六组还是你们出马?”
“我们不喜欢女人,”阿文说到这里又望着尹海波,“听说是要你们搬运组的老工人出马——这回轮到你也走桃花运了。”
第十二章 异乡奇遇
上午九点半至十点原来是天堂制药厂包装部的工间操时间,后来改为了休息。
自从进入包装六组,每天这个时候都成了义珍蓉的精神寄托——她能以会同乡为借口去五组女厕与尹海波接头。
义珍蓉与尹海波的接头方式都是尹海波利用去五组车间送货的机会,把事前写好的纸条塞进一个不显眼的墙缝里。义珍蓉趁休息时去到那里把纸条取出,同时再把自己写好的塞进去。
这些天义珍蓉本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由于太压抑自己,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她觉得如果不说出来,她会崩溃。为了给自己减压,她把这句话写在了纸条上,并想着尽快送出去。
义珍蓉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在上午九点四十分来到了包装五组,她与万红娟说了一阵闲话,就不约而同进入到洗手间。
义珍蓉熟练地从墙缝抠出纸条,再把自己的塞进去。——这一天,尹海波写的内容很多,而且都至关重要:谜底已揭开,该团伙利用活人从事艾滋病传染的研究……近日他们将在包装六组女工身上进行试验……
读完后,义珍蓉虽早有所料,但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的工作也太拖拉了吧!”
坐在老板椅上的黄元霸取下墨镜,以不满的口气对着萧有劲发火。
“唐经理的脾气黄叔是知道的,”萧有劲解释说,“其实我也催过了,不好老是催。”
“他有什么理由吗?”黄元霸不耐烦地问。
“他没有解释,只简单说第二项实验该做的时候他一定会做。”→文·冇·人·冇·书·冇·屋←
“书呆子!”黄元霸叹了口气,然后望着萧有劲,“你知道,老搬运组用了这一次就再无用途了,多在这里呆一天就多一天开销,一百人一天的开销是多少你算过吗?这话当然不能对唐忆贫说,但你可以直接跟他的助手讲。”
“我跟他的助手朱卫刚讲过,朱卫刚回答我说三年都养了,不靠这几天。我还说,他们的心早就飞回家了,时间久了恐怕夜长梦多,他这才答应我去跟唐忆贫商量。”
“对,你后面这句话说得好。”黄元霸点了点头,“另外那几个卧底警察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的动静没有,有一个现象比较奇怪——那个义珍蓉几乎天天都去五车间。”
“他去五车间干啥?”黄元霸皱起了眉头。
“没干啥,说是去找老乡——找老乡也用不着天天去嘛,真是莫名其妙!”
“不要看这是件小事,往往小事变成大事。她在那里都干了些什么?去了哪些地方?说了些什么话?这些都要搞清楚。她跟尹海波既是一路的就不可能没有小动作。”黄元霸提醒说。
“义珍蓉到了五车间每次都要去洗手间,莫非洗手间里有猫腻?”萧有劲若有所思。
唐忆贫正在认真工作,他的助手朱卫刚从另一间实验室走来站在他的身后,轻声喊了一声:“唐老师。”
唐忆贫嘴里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句,仍然忙于手头的事情,直至够一个段落才抬起头问道:“有事吗?”
“今天是‘防艾剂’运用在男男关系上的第一个实验周日,我下午已经追踪检查了。实验证明,防艾剂确实有一定的防卸作用,一百例试验人员中,无一人出现皮疹、淋巴结肿大、发热、咽痛等艾滋病急性感染期症状。三年前,尹海波那个组接受‘男男关系’实验的时候,在第一周100人中就有五例出现急性感染期症状。”
“这也是我们预计到的,如果第一周就出现有人感染,那说明我们的‘防艾剂’距离完善还有一段遥远的路程。好吧,继续追踪,如果八周过后仍无感染者出现,那么离成功就只有一小步了。这样吧,你把档案资料放在这里,有空我会认真核对的。”唐忆贫说完,见朱卫刚仍站着不动,就问,“还有事吗?”
“是这样的,”朱卫刚像是费了好大劲才说出来,“萧有劲这两天问我,‘男女关系’的实验项目什么时候做。”
“这事他跟我也说过。”唐忆贫有点不以为然,“学术方面的事,他们不懂。”
“可是他在我面前说的特难听,黄叔也为这事生气了,还说一百个人多留一天多一天开销。”
“人家付出的代价是生命,他多花几个钱就心痛了,这就是商人!”唐忆贫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哎,用活生生的人做这项实验,我感到罪过。”
“唐老师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实验,今天怎么突然有了这种念头?”朱卫刚问道。
“我看他们一点也不坦荡,做事装神装鬼似的,我觉得他们提供的这些‘实验品’是死囚的真实性很值得怀疑。”
“这个……我也存在怀疑。”朱卫刚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偷偷找一个人来问一问,这事就能得到证实。”
“我也这么想,”唐忆贫点点头,“这里有个名叫义珍蓉的死囚,她正好是我的同乡,你想个办法帮我把她叫来,我要和她面谈。”
“这个不太好办,”朱卫刚说,“他们盯得很紧,不经允许,根本不能把人单独带回来。”
“这就有鬼!”唐忆贫较起劲来了,“小朱,你一定要想法安排义珍蓉与我单独见面,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朱卫刚想了想,说:“办法到是有一个——但要马上进行第二项实验。”
萧有劲把监控系统链接到“包装五组”车间,宽大的屏幕上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