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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说:“是的,虽然我现在的证据不够充分,但是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更详尽的证据来支持我的想法。”
李副局长站起了身,走到吴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吴,怎么说呢,你调查的事呢,到现在还只是空中楼阁。没有人举报,更没有人来报案。李汉良李教授也算得上是我们江都市医学界的一块招牌,治好了很多人的疾病。如果你继续调查下去,会引来上面很大的压力。你看,今天你才去了医院,又找了国风医药公司的沈建国,马上我就接到了一大堆的电话。我看,这事你就缓一缓。马上有个去公安大学进修的名额,我已经向上面报了你的名字,上级也很支持你去学习。就这么办吧,你把手上的事交出来,我安排其他人去处理。你准备一下,后天去北京。这是一个机会啊,小吴。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身体也不好,等你进修两年回来了,这个位子还不是留给你的……”
吴畏抬起眼皮,冷笑了一声,说:“李局,先是饭馆的厨师伙计,然后是护士,现在轮到我了。您大概也是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别忘记了这里面可能牵涉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李局脸色一变,瞪着吴畏,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小吴,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在这里含沙射影的。什么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什么又叫一条人命?莫名其妙乱弹琴!”
吴畏什么也没说,只是瞪着李局,眼中全是坚毅。
李局恼羞成怒地说:“吴畏,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去北京读书,要么,你就卷铺盖走路。”
吴畏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摸出了腰间别着的枪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又掏出警官证递给李局,冷笑着说:“好吧,我选第二条路。不过,我不会放过这件事的,我会继续调查下去。”
李局目瞪口呆之间,吴畏已经潇洒地走出了潮湿而又长满了苔藓的警局走廊。当他走在了大街上时,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长长地呼出。
他对自己说:“好了,现在我该去进行我的调查了。我会让这些人不好过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很陌生。
吴畏没有想到,这个电话竟然是李汉良打来的。李教授约了吴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真是对不起,没想到我的事竟让吴警官愤然辞职了。”李汉良握着吴畏的手,有些局促地说道。
吴畏冷笑道:“你怎么会认为是你的事让我辞职的呢?这么说来,你真的有事?”
“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李汉良很大气地招呼吴畏坐下,然后说,“我这里当然有事发生,不然你也不会一直盯着我想要寻找蛛丝马迹了。”
吴畏一屁股坐下,说道:“那你就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李汉良呵呵乐了,他把他的食指竖在嘴唇上,说:“吴警官,你认为我会说出来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这事我不愿意说出来,你是怎么都查不到结果的。另外再跟你说一句,如果你执意要想查出所谓的结果,那么就算你惩罚到我了,又能怎么样?害到的只是生病的患者。我每年可以拯救大约两百条生命,如果你把我投进监狱关上五年,那么你间接害死了一千个病人。如果我以后不能再继续我的医学事业,那么你害死的病人就更多。”
吴畏哑口无言。他不能否认李汉良说的不是假话,但是他也无法容忍罪案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陷入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李汉良是什么时候离开茶楼的。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的调查一无所获,他甚至连一个医院的人都见不到。那个去世的病人,妻子疯了,儿子还在读书,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吴畏心想,也许他陷入了困境,但这困境不会太长久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仅仅是在几个星期找不到半点线索,而且在接下来的整整两年里,他还是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
好像每个人都在帮李汉良,也的确,在他监视李汉良的这几个月里,李汉良起码救了几十个人的性命。
吴畏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就算他找到了李汉良渎职的证据,那又能怎么样?
他陷入了无可自拔的泥沼之中,左右为难。于是,他只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整天在酒馆里喝酒,喝得天昏地暗。
其间,警局的李副局长也曾邀请他重新回职,但是自尊心却让他生硬地拒绝了李局的好意。他干脆自己办了一家信息咨询公司,也就是所谓的私人侦探社。
还算好,他曾经的名声为他带来了不少案件。可惜,这当中大多数都是调查婚外情,或者商业纠纷的。从来没遇到真正的罪案,这令吴畏感到很没意思,在他的血管里流动着渴望的血液,他渴望解决真正的犯罪案件。
直到他遇到了谢依雪,直到他看到了萧之杰的照片。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萧之杰正是当年死在医院那个病人的儿子。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他想,这大概是个真正的罪案吧。一想到这里,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
也许,从谢依雪的这个委托中,他甚至可以查到几年前的那起事件的真相。
于是,他通知了周渊易,当年,周渊易正是他的下级,而如今,周渊易已经做上了当年他的位置。
所以今天到谢依雪家里来,他也请来了周渊易。
无法呼吸 第三部分
女孩与嫌疑人同时失踪(1)
01
谢依雪听完了吴畏的话,挺直了腰,问:“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吴畏笑了笑,说:“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吗?四年前的那桩事,虽然我并没有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事肯定与李汉良和你老公有关。而当时医院里死的那个病人的儿子又出现了,而且还和你们身边的人走得那么近,而你们身边的人正一个一个莫名其妙地死去。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你是在说……”谢依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萧之杰是在报复吗?他想为他的父亲报仇吗?”
吴畏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谢依雪期期艾艾地问。
吴畏正要回答,这时周渊易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说:“谢女士,你家人的人身安全,我们会重视的,一定不让你们受伤害。”
谢依雪喃喃地念叨着萧之杰的名字,突然她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她站起身来,大声叫道:“萧之杰!他现在和晓叶在一起的!”
她像发了疯一样扑到电话旁,拨了沈晓叶手机的号码。可只有长时间的忙音,没有人接听。
她颤抖着声音,叫了起来:“萧之杰一定是想杀死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杀死!现在轮到晓叶了!他要杀死晓叶!”
吴畏与周渊易听了这席话后,面面相觑。
还是周渊易打破了沉默,他大声对吴畏说:“走,我们回局里去,马上想办法找到萧之杰与沈晓叶。”
周渊易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他让所有的人注意江都市的每一个路口,以及容易隐藏人质的地点。比如农家乐,又比如偏僻的招待所。他将萧之杰的照片影印下来,交到了第一线的每一个警员手上,甚至发到了相邻城市的警局要求协查。
江都市实在是太大了,交通也是四通八达。一个人要是想把自己与自己的猎物藏起来,简直是太容易了。
吴畏一言不发地看着周渊易布置这一切,他也知道周渊易的反应没有一点错误。但是他总觉得在哪里出了偏差。可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找到萧之杰与沈晓叶。
他踱出了屋,摸出了一支烟燃上。
萧之杰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应该换个位置思考?如果我是萧之杰,想要报复这所有扭曲的一切,我会把沈晓叶藏到哪里?
考虑一下他以前做的事吧,先假定是他做的吧。
杀死的人都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果延续以前的作案手段,他应该不会把沈晓叶藏起来,说不定他已经杀死了沈晓叶,现在要做的只是处理她的尸体。
一想到这里,吴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尸体他会藏到哪里?事实上以前的几起凶案,凶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藏尸体。不管是死在江滩上的那对男女,还是被杀死在空置大楼里的局长女儿,又或者是死于车祸的药业公司老总,他们的尸体都没有被故弄玄虚藏在什么不可知的地方。这次会例外吗?
过去吴畏就常常对连环命案进行研究。通常说来,连环杀手在犯罪的过程中,都会注意行为的连续性。这不仅仅是凶手的习惯使然,更重要的是可以满足凶手渴望被重视的心理要求。
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晓叶的尸体,那么就可以考虑沈晓叶并没有被萧之杰杀死了。
可是,萧之杰会改变他的习惯吗?
他究竟在哪里?
直到傍晚,也没有萧之杰与沈晓叶的下落。
周渊易有些心急了,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像是暗夜里的一只野兽。他感觉自己在陷入困境,他知道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萧之杰,这个案子就会愈发地难办。
这时,他的手机又发出了“双截棍”的歌声。
是徐婷婷打来的。
“周大侦探啊,你忘记了没有?你还差我一顿饭呢。”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徐婷婷银铃一般的声音。
“哦,是吗?”周渊易被今天的事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但是他随即想起来了,他曾经因为怀疑徐婷婷的大舅李汉良而欠下了这顿饭。
不过今天听了吴畏说起四年前的那段公案,他又对李汉良产生了新的怀疑。但是这些怀疑是没有证据支持的,仅存于理论推理上。
看来与徐婷婷一起去吃个饭也未尝不可,正好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李汉良的情况。再说了,徐婷婷也算得上是个有吸引力的女孩子。那天在她家里吃的那顿饭,给周渊易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对徐婷婷不太公平呢?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卑鄙了呢?以后让她知道了,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再说现在手里的案子还压在这里,他必须要尽快找到萧之杰与沈晓叶,否则这事让上面知道了,沈建国方面的压力会很大的。
正当周渊易对着电话听筒迟疑犹豫的时候,徐婷婷像连珠炮一般说道:“怎么了,周大侦探,没时间,还在忙啊?再忙吃饭的时间总得挤出来吧?对不?我就在你们警局外不远的稻香村。你要不来,我会很失望的哦。”
听完了徐婷婷的话,周渊易很轻柔地答道:“我会来的,半个小时后赶到。”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这么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对着自己的女友一般。
周渊易没有女友,他没有女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曾经的女友们都忍受不了他,他从来都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甚至会忘记与女友约会的时间。一接到任务就会马上出发,就算是在和女友吃饭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在女友面前,他从来没有试过温柔地说话,不是他不会,而是他根本做不出温柔的模样。可以试想,对一个整天面对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