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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璇盯着坟头里的骷髅,“哎,怎么?这是什么姿势啊?”
我看看他,“你比画一下就知道了!”
罗璇试着学了半天,终于,憋了半天后,他说:“这会不会是喝酒被埋的?”
小先看着他,“狗屁!这是直接丢进去被埋掉的,这个姿势是希望能呼吸空气,但埋得很快。你看这个手的姿势!”
我心里暗暗地赞叹了小先一下,又继续挖了起来。挖到腰间的时候,一个物件出现了,是块锈得看不出样子的铁片,鼓起的绿色锈迹边缘还有一圈圈的纹路。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在腰部的话,应该是个象征吧,目前还确认不了是什么。
因为下雨,下面的积水很快多了起来。我把小先喊了下来,帮着一起挖,罗璇在上面堆个小坡度,防止上面的积水流下来。就在这时,又是一段铁器显露了出来,是把残剑。剑在打仗的时候一般很少用,因为这东西不经砍,几下就断了,所以近身作战的话,刀比剑好用得多。剑在腿部位置,起初我以为是这个古人的作战武器,但是再怎么埋也不会把剑竖起,而人躺倒啊。后来,我发现了一块腿骨,还没拿起来就断掉了,我突然明白了,这把剑不是这个人的,是要他命的。
我说:“我个人认为这个人受伤了,剑至少弄伤了他一条腿,他被人丢下来,不过还没死。他挣扎了,结果还是被活活埋掉了。怪不得这里戾气这么重,是冤死的!”
小腿也很快显露出来,可是就在这时,又是一只手臂,因为我一时没注意,活生生地被兵工铲铲断了,手臂瞬间就和手脱离了,这……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死人总不会长了三只手吧?我试着顺着手臂往里挖了一下,一段胸骨就显露出来。这段胸骨似乎曾覆盖过铠甲,尽管早已化成了土,但是那土的眼色明显要深很多。
我轻轻捧起骷髅的手臂,试着将那枯黄的手指握在手里。尽管隔着手套,我还是能感觉出它的冰冷和恐怖。我试着打开尸骨的手,但是一用力,那手指就断掉了,空空的关节里,感觉到的是苍凉。我本以为里面会全是泥土,但是却发现又有一截甚至已经与手指骨化为一体的锈铁。我猜,这是某种冷兵器的一部分。
骨头已经土化了,有质感,但是稍一用力,就脆成几块,再经雨水一冲洗,就成了碎渣。我用手用力地往外舀着积水,甚至来不及多想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担心往外舀水时,会把最重要的情况错过,就格外小心。
罗璇在外围堵着水,一边嚷嚷着:“珉哥,黄鹂那儿还拿着我的玉呢,今天再挖个出来,说不定也可以给先哥弄个呢!”
小先一边帮我递着兵工铲,一边说:“别扯淡,珉哥忙着呢!”
这时,一块突兀的东西划破了我的手套。我低头一看,血顺着手套的口就淌了下来。我大喊一声:“罗璇,快去拿纱布和云南白药,还有酒精!”
罗璇愣了一下,飞奔向车的方向。我一把扯掉了密封手套,把手举了起来。手指的划破处感觉不到痛,尽管流了不少血。我低着头,想看看是什么划破了我的手。
我小心地抹开坑里的泥,一个尖锐的锈铁就冒出了个尖。我感觉有点背时,那是枪尖,不过与其说是枪尖,倒不如说是一片如同柳叶的锈铁。居然大意了,被这么个东西刺破了手。
小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珉哥,休息一下吧,小心感染!”
罗璇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珉哥,没事儿吧?我的天!来,我给你包扎!”
我没说话,把手伸在坑外,感觉到酒精的刺痛,没有看。我咬着牙说:“你他妈的快点,痛啊!”
我一把从脚下把那支枪抽了出来,却突然发现这好像不是枪。我拉出了一半,这物件就折断了。我仔细一看,似乎是根铁条,下端还有东西。我催促道:“快点包!”
罗璇声音有点抖,“好……好了,好了,我给你套手套,要注意啊!”
我一把拉上手套,伤口的挤压让我有些痛,但是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铁条上,心里暗暗地一激动,想这会不会不是兵士,而是马帮,正好死这儿了。那这下面的,会不会是马帮的宝贝?如果牵强一点,这马帮托运的东西正好有点邪恶,必须要埋在这儿,那这个“禄存星”局就好解释了。
我冲小先、罗璇喊了一声,“都下来!往这个铁条这儿挖,要快!”
我爬了上去,站了起来,看着坑底的两具尸骨,安排着两人进行挖掘。他们挖的时候很费力,坑洞太小。小先负责在外面扩大坑口,罗璇则往外运着土。因为各干各的,进展很慢,我在外面看着洞里的情况,心里暗暗焦急,会是什么呢?
不一会儿,整个坑变得大了起来,而且坑里的东西开始一目了然了。罗璇这儿也有了进展,大约20分钟的样子,整个洞口被挖开了,那铁条的尽头很快显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
罗璇正在用纯净水清洗着,我对他喊了一声:“罗璇,退出来,我来!”
我换下了罗璇,紧了紧手套,跪在地上,看了起来。因为天空的云似乎压得更低了,坟坑里的光线有点暗,但是还是看得很清楚。
罗璇在旁边看着,“啊?是块……肉?”
我笑了笑,“不是啦,这不过是块奇石,像肉罢了。好像叫肉石?我很久以前看到过。”
那铁条的尽头,压着一块足有一米长、半米宽的石头,而这石头看起来像极了一块五花肉。整块石头很快被清理了出来,这铁条压在下面,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是把它脆生生地折断,手上的伤口不禁随之大痛。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脸,吐了口唾沫,揉揉手。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停下了,现在问题越来越多;首先,我原先的猜测是让生门变成死门,按这个思路,需要建棺成局,可是为什么这儿却没有棺材,而是直接活埋呢?或者是,这些人是马帮,正好运宝贝,又正好死在这个位置上,杀人者来不及建棺,就直接掩埋了。后来的人正好发现了这个局,生变死,干脆在天门变地门?
这一点似乎很难说服自己,因为还有更多的疑点让它站不住脚。我站在外围,慢慢地看着,细细地想着。我仔细看着第一个挖到的尸骨,剑伤加活埋。第二个人,横在腿部的手里抓着冷兵器,还是个残破的兵器,接着就是这铁条,尽头是块大肉石。
我知道如果再在两边开始挖下去,肯定还会有古尸,但是对我来说,肯定没有任何帮助了。那么,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生门古尸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如果真的是把生变成死的话,为什么不建棺?这块大肉石的作用又是什么呢?这铁条的下面又会是什么呢?
雨水似乎小了起来,偶尔飘落一两滴,打在脖子上,感觉很不舒服。我依旧那么站着,心里略微有些烦躁了,因为我感觉到饿了,还不时地有些寒冷。这块肉石肯定有什么用,如果我把它移开,下面要是暗器,那结果会非常惨烈。
我点了一支烟,看看小先和罗璇,两人正在扩大着盗洞外围。顶部现在整个都被挖开,那锈铁条经过雨水一冲洗,看起来非常沧桑。我咬咬牙,对他们说:“来,拿绳子来!现在我是看不出来这石头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石头下面有什么,必须把它移开。我们得一起用力拉开它。我不喜欢这样,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在绑绳子时就像个拆弹专家一般小心。这块石头发着猩红色,我正好可以将绳子绑在它两端顶部类似肥肉的部分上。我拉直了绳子,慢慢地退出坑,接着用力拉了拉,很结实。之后,我一直退到了小先和罗璇的身边,把绳子递给他们,“石头不大,但是很奇怪。你们用力拉,我到一个制高点上去看看。”
我转身往“禄存星”的山边跑去,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看着那坑里的石头。我给他们做了个拉的手势,就看到了紧绷的绳索,接着,石头在慢慢地移开,一点一点地被拉出了坑。
我示意他们停了下来,看着那铁条的尽头。几分钟后,一点变化都没有,这铁条如同长到了地下一般。我慢慢地靠了过去,“你们两个就别靠过来了,我一个人过去看看。你们要是饿了,就去吃点东西。”
小先说:“我们还是等你吧!没事儿,有事喊我们!”
我满意地点点头。罗璇嬉皮笑脸地看着我,“珉哥,那个……那个肉石值钱不?”
我看了他一眼,“嗯,值钱,一般都是小的,手掌大的都要千把块!你自己算算,这块多少钱吧。”
罗璇听得两眼放光,我自己又默默地走到了那铁条旁边,停在了石头的旁边。我看了看,还是没什么线索,就拿起兵工铲,轻轻地拨开铁条旁的泥土。铁条纵深朝下,不同程度的锈迹让人看着有些反胃。往下不远出现了一个铁环,与铁条形成一体,又连接着一块巨大的铁疙瘩。乖乖,真是挖到宝了?
我心里激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错了。此物根本就没有顶盖,就像个空心的锅子,里面全是泥土,也或许是骨土,但是锈迹斑斑的迹象足显示了它的年月深远。
这……这是个巨大的铁鼎啊。不过,我又纳闷了,古人对铁的热爱超过了铜,因为铁是用来打造兵器的,可是什么人会把这么一大块铁做成鼎,摆在这个地方?为的是什么?
我干脆坐在一旁,想了起来。没有棺材的古尸,一块价格不菲的肉石,一个铁条连着一个铁鼎……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我一下站了起来,有些兴奋,甚至有些激动了。这鼎在古代就是用来烹饪的,一般铜鼎是传国重器,是国家和权力的象征,而我们发现的这个铁鼎却是真的用来烹饪的,而且是用来煮人的!之所以放在生门的位置,就是因为它的戾气重,放至生门,那再强的生气也被煮成了死气。这个布局的人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甚至找了一块肉石,放在鼎上,为的就是想证明自己布的局厉害,连石头都能烹饪成肉的样子。
我不禁暗自一笑。那么这周围的无棺古尸就容易理解了,这如同打仗,当生气与死气相遇,布局之人认为生气必败。为了不产生逃兵,就放些俘虏或者死囚,直接掩埋,他们必然成了孤魂野鬼。生气遇见这孤魂野鬼,又何处逃生呢?!
这“禄存星”的天门位置是最狠的,天门变死门,不但这天门位置吸收着死气,同时天门之下还存在一个戾气极强的古尸,以阴养阴,天门就完全变成地门了。同时,为了保证没有一丝生气升天,还挂了个五帝钱阵,真是天才!
我暗自感叹了一声,这布局之人,真是把这风水玩弄得游刃有余,造诣极深。生变死,天变地,我试想了一下,换了是我来改局,或许也无法改得如目前这个煞局一般精妙,我不禁暗自佩服了一下。
我冲小先和罗璇招招手,他们两人很快过来了,“珉哥,咋啦?”
我说:“嗯,解开了!我给你们讲讲这是个什么情况。”接着,我把所有的命局结构给他们说了一遍,两人听得目瞪口呆。
一说完,我就喊着让他们一起掩埋,有问题一边掩埋,一边说。
小先说:“珉哥,这个人为什么要布这个局呢?他总要有个目的吧,何必凭空把这么好的风水位置变成这么阴阳怪气的地儿?有点……有点不舒服!”
我看看他,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个地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