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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估计是顾忌刀女在,不好意思脱。刀女知趣地走到我跟前,“我们去走走吧,这么舒服的晚上哦。”
我说:“罗璇,你的美女叫你呢。”
刀女直接指了指我,“我叫你呢,珉儿!”
我想了想,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盗洞口。我调侃地说:“你们让李昭脱成那样,是不是怕他在下面黑宝贝啊?呵呵,还找那么多理由,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刀女说:“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大家心照不宣啊。”
我们站在一旁随便聊了几句。刀女觉得李昭下得差不多了,转身就回去了。我们回到盗洞边上时,大家都远远地站着,只有鞋拔子脸一个人拿着个强光手电筒在那儿照着。没过十分钟,他突然就说:“快过来!拉绳子,这家伙昏过去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赶忙跟着跑了过去。会是什么情况?墓毒?缺氧?反正不是遇鬼就对了。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把李昭从下面拽了上来,我看他面部有点泛白,脸上有些污泥,额头一块估计刚刚拉上来的时候碰到了哪儿,受伤了。伤口很浅,有淡淡的血丝渗出,不会是脑缺氧吧?这可是要命的。我试着将他抬到一旁,抓住他的衣领。突然,我见他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复下来,才注意到原来是我把衣领抓得太死。看来,他还有知觉。不对!缺氧的人什么都不会知道,难道……这小子是装的?
我松开领口,李昭又软绵绵地倒下去了。要不是这小子的面部表情出卖了他,我还真就上当了。但是其他人没注意到,七手八脚地把他拉到一旁,按了半天人中。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再待下去很可能缺氧,与其缺氧,不如装死,还可以英雄一把。我取出水瓶,走到他跟前,直接倒在了他的脸上。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我……我在哪儿啊?”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真是老天无眼。
刀女一见他醒了,就说:“你们照顾他。”
然后立马站起身,走到盗洞边,又打算下去了。我是不操心李昭,他的跟班倒在一旁嘀咕着:“这……太可怕了!”
我转过头看着坟那边,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这一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楚,我下意识以为谁被蛇咬了。我转过身,看见罗璇一只脚正踩在李昭的手上。
罗璇一边蹲下身,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看到啊!”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在抓着李昭的手,用力地敲开他握着的拳头。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抓走了李昭手上的什么东西。我打开手电,想看看怎么回事,但是一下子看到了李昭惊恐的眼神。我关了手电筒,问:“璇儿,怎么了?”
罗璇说:“这小子刚才就一直握着拳,我猜里面就有东西,果然……”说着扬了扬手里一个不大的物件。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知道了李昭为什么装晕,上来后又演了这么一出。看来是顺着宝贝了,想独吞。李昭半躺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脚腕,“珉哥,大人大量,别说给他们!”
我看看他,蹲了下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挖坟?”
李昭看看我,“我……我就是想弄出个宝贝。我就是觉得这样好。我也不想啊,我也知道下去可能会死啊!”
李昭此时比较激动,刚才可能也真的有些缺氧,嘴唇有些泛白。我看看身后,没人注意到我。我向李昭靠了靠,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李昭,我问你一句话,是不是这一趟之后,挖到了宝贝,你就不再挖坟?”
李昭眼圈有些红,“珉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就觉得做一件事,做了就该有个结果。我这是在拿命拼啊,总得有个结果,我……”
我心里的天平此时在开始倾斜,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他会不会又在骗我?如果真的就只是一件宝贝的话,那不如我把他黑下的这宝贝给了他,让他断了这想法。可是他要是骗我呢?我把他的衣服递给他,“穿上,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把这宝贝给你,我也不对他们说。但是,不要再挖坟了,你会被他们害死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一路上背的东西是什么?是炸药!”
我站起身,对罗璇轻声说:“你看着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最好能试出真假来!”
罗璇点点头。我往坟边走过去,低声问刀女:“刀女,下面什么情况?”
刀女说:“别说话,一边待着去!”
我笑嘻嘻地从一侧迂回到了另一侧,大板寸正在从下面拉着一根绳子。有东西在被拉上来。第一次上来的是一个小包,这鞋拔子脸可真有心,不但包了个严实,还用透明胶带把外侧用泡沫裹了起来,防止盗洞碰坏宝贝。大板寸将包放在身后,我乐呵呵地走到他旁边,“我看看出了什么宝贝。”
大板寸呼地一下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他瞪着我,“你要干吗?”
我愣了一下,“我看看啊!”
刀女站起身,“你不懂规矩啊?我们出的东西,你碰一下就算是抢了。”
我恍然大悟,双手张开放在胸前,“哦,我不懂,不懂。呵呵,你慢慢弄,我退后!”
大板寸见我退到了圈外,这才蹲了下去继续上宝贝。
我回去问了问李昭,“下面多大?”
李昭的跟班此时正在给他擦伤口。李昭龇着牙,“嗯,就看到了一个棺材,外面石头的,里面黑色的漆木上面好像有些什么黏黏的,但是已经被他们给弄破了。里面没有古尸!我往里面摸了几把,感觉像果冻。味道很大,我就随便摸了一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被呛得受不了,之后就上来了!”
我愣住了,以前接触的大多数是干尸,这次怎么……果冻?是人体胶质化还是根本就没有尸体?!
正在想着,从下面又上来一个包,这次包裹居然包得不是很严,不过东西我感觉还算挺大的,好像是瓷器,因为我见大板寸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正在这时,鞋拔子脸上来了,两手漆黑,嘴里还含着半截大葱。哦,我明白了,以前听耗子哥说过,大葱可以刺激口腔,可以让唾液分泌加快,如果有不良的东西吸入,只要唾液不咽下,这些个东西就留在了嘴里,上来之后吐掉就好。
鞋拔子脸吐干净了嘴里的大葱,把手在泥地里擦了一会儿,才开始用水洗,接着用酒精开始擦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大葱和酒精的难闻的味道,我对小先说:“咱们橡胶手套带了没?”
小先看看我,“带了。”
就见刀女和他们两人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刀女冲李昭喊:“你们两个赶紧的,收拾东西,撤退,一会儿路上哭得像一点。”
李昭站起身,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他面如死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昭,自己掂量吧。”
李昭看了我一眼,支吾了一声,就去帮着刀女他们收拾。我凑到一旁,“刀女,我想下去看看。”
刀女看了我一眼,“怎么?想捡漏子吗?”
我说:“过你们的手的,怎么可能再捡到漏子?我还没见到坟里是胶状的,我想……研究一下!”
刀女一边收拾着背包,一边说:“你历史学家啊,研究一下?哈哈!”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我说:“刀女,你让不让下,一句话。”
刀女把包往肩上一放,“可以!你下吧,但是我们等不了你,也别指望我们能帮上你什么。你这个同学,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行啊,你们走,但是绳索给我留下,我就这一点要求。”
刀女愣了一下,微亮的天空中,我看到了她疑惑的眼神。我接着说:“你们也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自己走。”
刀女没说话,转身走了。鞋拔子脸从我身边走过时,重重地在我肩上撞了一下,嘴里还“哼”了一声。大板寸抱着最后上来的那个大包宝贝,小心翼翼地走了。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那宝贝上传来一阵很难形容的味道。这味道,我从来没有闻过,倒是很恶心。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进棺材里,又把顶端合上。李昭和他的跟班此时也要和我们再见了。我走到刀女身边,“刀女,跟你们挖坟,我倒是学了不少,我要谢谢你。”
估计刀女觉得我这么说很假,有些不屑。我不管她,接着说道:“还有,你们答应我们的事儿,也希望你们做到。”
我说完,一把拉住李昭的衣领,把他抓到我们这一堆人里,冲罗璇伸出手。罗璇递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就感觉手里一阵微凉。我吃了一惊,借着昏暗的天色,一看居然是一只玉蝉。我脑袋一下飞转起来,玉蝉,汉朝有这个习惯啊,这东西也可以叫玉晗,也叫“饭含”,意思就是说人死了之后不是结束,像蝉一样蛰伏着,有一天会重生。
一般有拇指大就了不起了,而这个玉蝉至少有两指宽,下面的人物应该不一般啊,可是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也只有几件,他们应该已经把下面清理干净了啊?!此时,容不得我想这个问题,不亲自下去肯定不行。我一把抓过李昭的手,把玉蝉塞进他的手里,一把搂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交给你的是个好东西,下面上来的玉蝉。这个至少值40万,相信我,别卖,留着对你有好处。还有,我真不想再见你挖坟,如果还挖,我会把今天的事儿说给他们的,我已经让罗璇照了一张这宝贝的照片!”
我直起身,李昭十分意外地看着我,嘴巴嚅动了一下,“珉哥……谢……谢谢!”
我没理他,转身把他推开,“快走,路上小心点。”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路的转角,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李昭啊,那玉晗能卖两万都是极限了,而且那是不能拿来戴的,因为野玉你要是克不住它,反而会深受其害。如果能克住,你也是造化了。唉,我能做的也只能到这儿了,路怎么走,还是靠你自己,希望你再不要蹚这浑水了,你玩不起的。
我看看天色,微微的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秋天来了。这一晚上都在折腾,也没顾得上感觉冷,现在却有些隐隐地冷了起来。不过这是好事,起风代表能加速与地下空气的交换。我对小先和罗璇说:“快!周围看看!有没有这一周内的脚印,一百米范围,速度!五分钟后在这儿会合。”
他们两人很快散开,我脑海里又闪现出了刚才交给李昭的那个玉蝉。是汉代的墓吗?那会不会是上釉的瓷器?会是青釉吗?那么大的玉蝉,说明墓主身份不一般,这要是明眼人一看,肯定知道捡到宝了,可是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有大宝贝的坟啊。
我看看周围。远处是小树林,近处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就是一处斜坡,往下是村落。只有这一块异常平坦。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四处走了走,就在一处草窝子旁,我看到草都被铲平了,这就说明我的判断没错,他们肯定是借助了金属探测仪。那也就是说,他们挖上来的宝贝肯定有金属器物。高科技挖坟的优点也就在这儿,不用洛阳铲就可以知道下面有没有坟,而且可以把普通的没有什么硬货的坟过滤掉。但是比如文人的坟,这样又恰恰将最值钱的坟给漏掉了。文人不喜欢在自己的坟里搞那么多铜臭,故不喜金银之类,而是喜欢玉啊,佛啊,以及字画什么的。大爷爷说,他们曾经挖过一个坟,出土了一副官砚和一对玉狮子镇纸,搞了一个天价出来。
话说回来,这么看来,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