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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路时,外面的天气闷闷的。黑压压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而我的身体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车是直接开到医院的。大夫先给我输了葡萄糖。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好了很多。罗璇把我手机拿了过来,“珉哥,李昭那小子不开眼,打了十几个电话了,看把这小子给乐的!”
我听闻,心想,糟糕,该不会这小子也中毒了吧?我赶忙接起电话,就听那边一个声音说:“珉哥,你在哪儿啊?半路上李昭晕过去,我们现在在医院,你看能不能过来一下?那帮人给了500块就走了,我们钱不够了!”
是那个跟班。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李昭也中毒了。我对小先说:“小先,你从包里拿个500多的,去给李昭送去吧!别真出了人命,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小先说:“嗯,也好吧,珉哥,干吗给多几十块钱,打车吗?”
我苦笑一下,“你告诉他,我们几个凑的,也就这么多。别让他多想我们和大款一样,顺便看这小子清醒了没,把刀女电话要过来。快去吧!”
小先说了句:“珉哥想得周到!”就转身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我也很想问问鞋拔子脸有没有事儿,如果他没事儿,说明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毒。不会是大葱吧?
小先是早饭前后时出去的,将近中午才回来。他告诉我,李昭的症状和我很像,医生让他住院了,也查不出病根,打青霉素了。“珉哥,这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那玉晗抓在手里跟个宝一样,人还是昏迷的。我等了他一会儿。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要观察一下,我就从他手机里找到刀女的手机号了。这小子在手机里存的名字叫‘圣女’!我看啊,叫‘魔女’比较好!”
我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了,但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清了一下嗓子,“刀女吗?我这边有个小事儿问问!”
刀女那边停顿了一下,“你该知道什么在电话里能问,什么不该问!”
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吗,鞋拔子脸有没有中毒?”
刀女说:“好得很,李昭不会中毒了吧?”
我说:“不光是他,我也中毒了!”
刀女那边轻声笑着,“我看你是没跟对人,这下去没个防护措施的,你胆子真大!怎么样?不要紧吧!”
我怒道:“死不了!李昭小弟该给你打电话了吧,你们真见死不救吗?”
刀女听完,反问我一句:“小少爷,你发什么火啊?!你说不要我们再用他了,他已经没价值了,我们干吗还要再投入呢?拿这个钱吃饭多好呢!而且,我们都给了他500块了,还想怎么样呢?”
我心里已经用最恶毒的话把刀女骂了一百遍,嘴上说:“你们太歹毒了!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刀女笑得更欢畅了,“杀人不用偿命吗?珉儿,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我挂了哦!”
挂了电话,我坐在病床上平复心情。我突然想到,鞋拔子脸上来的时候,除了一嘴的大葱外,屁股包里是鼓鼓的。最初我以为那是口罩,其实绝对是防护措施。看来,墓毒是通过口腔进去的,他的防护措施应该比较简易,为了防止更多的墓毒进入身体,干脆在嘴里再增加一道屏障,就是大葱。他担心上来后,李昭问他要那东西,干脆藏了起来,再从盗洞爬上来。他心思之缜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不让我们靠上去,一是怕我们学技术,二是怕我们顺宝贝。从这点看,他们用李昭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很熟练了。
罗璇在旁边突然说:“哎呀,珉哥,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我说:“闹腾什么,说!”
“你晕倒后,我们特着急,忘记从哪儿出来的了。这下麻烦了,下次回不去了!哎呀!”
我想了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我笑了笑,“没事儿,你也不想想那下面的墓毒。就算只是疑棺里的,那主棺里呢?!谁知道又是多厉害的墓毒?别想了,去不了也好,说不定这也是老天要救我们一命!呵呵!”
我安慰着罗璇,心里想,其实墓毒这东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挖开后放一个星期,再进去基本上就消散干净了。但是同时又有个缺点,就是有的宝贝见不得空气,这样一放,基本上就报废了,很可能吹口气就能碎成渣了。运气再背点,就只能看到一堆灰渣,形状都没有了。比如字画。
话说回来,罗璇被我几句说得没了脾气,问道:“珉哥,你想去挖开看看不?”
我笑了笑,“我不想去了,没意义了!”
罗璇有点意外,“为什么?”
我说:“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咱们兄弟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好的!”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咱走吧!在这儿都快把人憋屈死了!”
两人拗不过我,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就出了医院。我一看地方,气得脸色都快青了。我骂道:“罗璇,你真可以啊,硬是给我开回成都了!路过重庆边上时,你就不会找家医院吗?我要真死了,咋办?!”
罗璇“嘿嘿”一笑,“珉哥,当时人不是着急嘛,等跑出重庆好远,我才想到这个问题,干脆一咬牙,跑这儿来了!”
小先也说:“珉哥,其实我也有责任,当时我想吧,在重庆看,万一那儿被发现了,很快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而且,在小医院,又怕医疗水平不好!”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一边走一边冲后面两人嘀咕道:“这个……你们做得对,这个……不过我也是个得病的人,你们要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你们真正的……”
我听见两人在后面偷笑,又冲他俩吼了一声,才上了车。上了车,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顺口问了句:“你们都休息了吧?”
两人这下找到邀功的好时机了,说从把我弄回来到现在,要不是红牛饮料,他们早趴下了。我一听,愣了一下,打114,查了一家比较好的桑拿,一路问着就开过去了。当我们全部泡在深绿色的药水池里时,那混沌的感觉一下上来了。我看着小先和罗璇先后在药水池里睡去,十分心痛。我这两个兄弟,这一趟可算是吃够了苦头。尤其是小先还跑去给李昭送钱,这要开车,一路上什么事儿都会有。
好一会儿,我怕这么泡下去对身体不好,就把两人喊醒去搓背。这下好了,这两人根本不能见到床,上去就睡着了。折腾好一会儿,才算把他们弄下来。闷热的干蒸房里,他们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我知道,他们将最后的体力也消耗在这里面了。不过这样也好,疲惫到极点才能睡个好觉。但是,跟这两个人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睡觉,一个房间三张床,这两人简直就是比赛着在打呼噜。我忍无可忍地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关上,又去做了个足疗、全身按摩。可能这一次中毒让我晕得厉害,睡觉之后也算是缓过来了体力,此时的我很清醒。我拿起手机,尽管已经是午夜了,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花姐的消息。遗憾的是,没有。我轻轻放下手机,喝了一口茶,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舒服,几次从梦中醒来。不知道是不是躺椅不舒服,我一睁眼就感觉恶心,到了后半夜还不停地出汗。我很清楚,其实墓毒没有完全排出体外。我再次洗了个澡,躺下后,迷瞪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不舒服。
早晨8点左右,我独自一人出了桑拿馆,寻思着要不找中医看看。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当年耗子哥曾经给我说起过一个地方。我记得他说过,在下面,受了不论大小的伤,一定要去找那家中医给瞧一眼。我当时觉得很可笑,心里总想着,西医都看不好,找中医也就是个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如果这中医大夫真这么有本事,还开个小诊所干吗?那不是个笑话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个,就打算去看一眼。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地址,下定决心还是去瞧瞧。
我坐在出租车上,一路晃荡着,左右看着,还真就找到了那家中医门诊。给我看病的是个一脸胡子的中年汉子。到的时候,他正在吃着一碗米粉,吃得稀里哗啦的。我看了他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看病的中医。我以为他是学徒,问了句:“大夫,你师父在不在啊?”
那男的头也不抬,依然在吃米粉,“我就是师父撒!看啥子病?”
我冷笑一下,“算了吧!把我治挂死了,是我自己倒霉还是要找你索赔啊?”
中年男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筷子一摔,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但是下一刻,他眼神又变了。他快步走到我跟前,“小伙子,你……”
他不由分说,把我按到座位上,一只手一下按住我的手腕,略微一闭眼,接着说:“你张嘴,张嘴!”说罢,很无理地卡住我的头,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像看马那样看着我的牙槽。
接着,他拿着一个竹片,把我的舌用力往外顶。我吓了一跳,那竹片消毒了没?!我用力推开他,站在一边,疯狂地咳嗽着,用怨尤的眼神看着他,怒道:“你搞啥子哦?”
那中年汉子说:“我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了!你居然朱砂中毒,还有黄石粉的症状。可以哦!你是做啥子的哦?”
我吃了一惊,朱砂中毒,那不就是水银中毒吗?也就是说,那果胶一样的液体里面有水银。哦,对!闷热的环境下,水银肯定挥发,黄石属于慢性毒药,怪不得我半路上就不行了。
话说回来,这中年汉子还是有两把刷子啊。我说:“啊,我是做科研的学生,我就最近有这个感觉!”
中年汉子看着我,“有没有晕倒、恶心、全身无力?”
我说:“有的!”
中年汉子说:“有没有手抖得控制不住啊?”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
中年汉子说:“嗯,好了!中毒还不深,你要再晚几天,就开始掉头发了!”
他开起了单子。写完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端起碗,一边吃米粉,一边说:“弟娃,你要不要开中药嘛?”
我忙说:“肯定要开撒,速度些撒!”
中年人“嘿嘿”一笑,用手掌擦了擦嘴,“要得!那我给你开好一些啊!”
他依次打开放中药的抽屉。我的天,里面居然还有一只晾干了的蝎子。
中年人配了六包,最后折好,“弟娃,这个药每天一服,一天喝三次。不要用铁锅熬,要用砂锅!喝完了晚上出汗,别洗澡啊,吃一周后再洗!你会觉得很安逸的!”
我点点头,有些感激起来,“谢谢大夫啊!”
中年汉子眼一斜,“一服药120,6服,720元,你给700!”
我差点没愣到那儿。我说:“你宰人吗?!几服破中药,你要我700!你里面有金子吗?”
中年汉子一听,怒道:“你不买算啦!不求你买!不买早死!不死没头发,婆娘都找不到!”
我心里开始咒骂起这个黑心的中年汉子,但是又感觉不得不交钱。中年汉子接过钱,胡乱地往口袋一塞,“嗯,吃完了,如果不再出汗,就说明你没得啥子事儿了,就不要喝了!不要多运动,慢慢在家休养!”
我拿着药,不知该感谢他还是该咒骂他。我回去接了小先和罗璇,他们正睡得一塌糊涂,起床是因为饿醒了。他们看着我提着几包中药,吃了一惊。待我把经过告诉他们,他们基本都大呼小叫,说我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