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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学着他,叉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他接着说:“珉儿,你放心吧。该多少,一分不会少你的!耗子当年的价格,我给再多一成!而且呢,你可以不用挖。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你两个兄弟要辛苦一下了,得干啊!你们一起有默契,不是吗?呵呵!”
这条件的确诱人,不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我信不过你!因为我那个朋友这一趟去中毒了,要不是我救得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见到那坟里躺的那人了!”
中年男子似乎很意外,“哦,你的意思不是要我不再用他吗?不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下去啊?怎么,弟娃,我理解错了吗?”
这借口找得倒真是天衣无缝,责任倒在我身上了。我笑着说:“那我该谢谢你了哦!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他永不进这一行,不是要他死。不过呢,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好我亡羊补牢,弥补回来了。不过呢,要是有诚意呢,你得给我把我兄弟的医药费报了吧?小先,花了多少来着?”
小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哦,两万多了!算了,你给我两万吧!剩下的也怪我没说明白,还有,我也中毒了,不过呢,我中毒不深,也就算了!”
话没说完,那一旁坐着的司机啪一下站了起来。罗璇说时迟那时快,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小先也站了起来。那司机吼道:“瓜娃子,你娃儿给脸不要脸啊!”
我心慌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平静。那一刻,我有点担心他们两个。我看也不看司机,淡淡地说:“米头儿,我那兄弟现在估计全身的毛都要褪一遍,两万不过分吧!”
米头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那么看着我。一旁的刀女似乎也很吃惊于我敢提要求。我端起酒杯,“加1000块,因为你的人对我不太友好。我感觉我的毒要复发,看看医生总是必要的!”说罢一饮而尽。
米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冲那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哈哈,不愧是肚子里有货的哦。我低估你了!弟娃,两万一,对吗?行啊!我明天给你一张卡!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要是掌眼看不准,或者给我玩什么弯弯绕,那我可就不止要回我的两万一了。我想,到时候变成四万一都是很给你老弟面子了!”
这钱不好拿,他是在试探我?我说:“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儿,给不给是你的事儿!”
我站起身,“我不奉陪了,晚上还要赶个场子,谢谢你的饭!”
我说完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我突然站住,“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刀女来给我送钱!其他人我信不过!”
我这么说是突然有些话想问她,既然耗子哥当年都信她,我不如把宝也押在她身上。我出了门,看见米头儿的小儿子正在鱼缸前面看着风水鱼出神。我走到他身边,“小子,怎么?没见过风水鱼?”
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身看看我,“叔叔,这鱼一共有18条,是不是代表一路发啊?”
我愣了一下,这小家伙倒是很聪明。我说:“你很细心啊!呵呵,18条鱼是代表18罗汉,门神的意思!你爸爸没教过你吗?”
米头儿的儿子说:“爸爸?爸爸从不给我说这些,就叫我天天看书,都快烦死了。”
我摸摸他的头,“好好学习是对的。快回去吧,你爸爸该走了!”
米头儿的儿子点点头,往包厢走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刀女也正站在门口,用似乎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离开了酒店。晚上我们没有回去,直接在成都找了家酒店住,又跑到桑拿馆洗了个澡,才大摇大摆地回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刀女。我说:“哦,你来给我送钱啊?”
刀女没有笑,“你让我送钱,是不是找个借口,想收拾我?”
这次该我哈哈大笑了。我说:“你不会为这个事儿一夜没睡好吧?”
刀女说:“你娃这次玩大了!你晓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啊,你简直是在赌命!如果找不到墓,你娃就完了!一天到晚不晓得你在想啥子,咋没耗子那么稳重呢?”
我清了清嗓子,“你要送钱就快来给我送,不然我走了,说没收到钱,你就等着被你的米头儿收拾!”说罢,挂了电话。
我把我住的地方和房号发了短信给她,就继续翻身睡觉。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刚给小先他们挂了电话,这边就有人敲门。我穿了条内裤,打着哈欠就把门打开了,接着转身往床上走,边走边说:“刀女一会儿要来,你们收拾一下,别把人吓着!唉,昨晚桑拿洗得不舒服!”
身后一个声音说:“年纪不大,还爱洗个桑拿!”
我吓了一跳,咋会是刀女?我赶忙钻进卫生间,裹了条浴巾,才脸红红地出来。丢人丢大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转下身,我穿衣服!”
刀女脸也有些微红地转过了身。我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后,刀女从提包里丢出两沓钱,依然不看我,“行了!钱给你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等等,我有事儿问你!你先坐!”
刀女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掏出甩刀,啪啪地玩着。我看了看她,“刀女,甩刀是有缺点的,甩刀刀柄过重,不利于突刺,而且只能说是匕首,不能说是刀!”
刀女笑了一下,“你也懂刀?”
正在这时,小先和罗璇敲门进来了。我说:“罗璇,把你的刀给我!然后你们先出去,没我叫你们,都别进来!人家刀女说我们今天要挖坑收拾她呢,呵呵!”
两人愣了一下。罗璇把刀递到我面前,低声说:“珉哥,要不要我守着,这妞儿不好对付啊!”
我接过刀,“没事儿,你们先出去!”
他们两人很快出了房间。罗璇的刀柄有个绳子连着,我将绳子套在手上,正手握刀,“真正的刀,刀锋要重,便于近战。最好的刀是刀身、刀柄一样重,方便刺杀!”
我将刀柄一送,手顺势一抖,正握刀变反握刀,“不到一秒,变刀,可攻可守!”
我把刀递到刀女面前,“试试?”
刀女看了看我,突然飞起一脚,踢开我手里的刀,甩刀在她手里一变,刀尖直抵我的下巴,“变刀,我也不需要一秒!你刀法这么差,还来教我?”
我将双手摊直,放在胸前。刀女收回了刀。我说:“我就想告诉你,其实,很多复杂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
刀女不说话,也没看我。我说:“我问你个事儿?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刀女看了看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说:“你可以不回答,不过这取决于今后咱们的合作是不是顺利!”
刀女说:“我是她老娘!”
我哈哈大笑,“那我该叫你祖师娘啊?不过你明显没有我师父的本事,所以你撒谎!”
刀女说:“你到底想干吗?!”
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就想知道你和我师父的关系,这样我好决定,是不是该相信你!”
刀女说:“你别相信我!做生意的,谁都不能信!”
沉默,空气中只有沉默。我说:“你不会是我师父的女人吧,或者是曾经的女人?”
刀女说:“谁会看上他那个哈板,别胡猜!”
从刀女躲闪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我说:“哦?你喜欢我师父,不会他拒绝你了吧?哦,咱们这行的不能找对象,你怕报应啊?”
刀女呼地站起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缝上!我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他告诉你没!”
刀女说着,停止了玩刀,将刀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她说:“耗子有一次盗墓,找到了一个大墓,里面很多宝贝。他们下去后,装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墓塌方了,因为是木头,一接触空气久,朽了。上面的石头落下来了,因为盗洞打得直,有一个死了,两个伤了。死的那个是我哥!”
我大吃一惊,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她。她说:“耗子后来让我做他的妹妹,让我帮着他记账什么的。日子久了,我对这行也了解了。再后来嘛,我自己干了。就这样了!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师父洗手了,我呢,也就做了过桥!”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唐晶。虽然,这和我爷爷他们那一代的事儿不像,但是有些细节却惊人地相似。我愣了半天,“以后有机会来新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和你很像……”
刀女脸色一变,拿起甩刀,“你有没有机会应付完这一趟还是问题,以后再说以后!我告诉你,我帮不了你,路是自己选的,别指望耗子能帮你!”
我说:“我出师后,就没打算要人帮过!还有,你回去告诉米头儿,这一趟之后,我不会再和你们合作!钱我一分不要,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刀女听完没说话,站起身,推开房间的门,就要走。我跟了上去,“你收手吧,你也该和我师父一起洗手。你们两个很合适,我师父也需要人管管了!”
刀女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径自走了。
我看着刀女消失在了拐角,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自嘲着,换了是我,说要金盆洗手都觉得很难,何况刀女在这个行当里待了那么多年。或许,她也是只会挖坟,其他什么都不会了。我叹了一口气。
进了屋,我突然感觉到很无助。我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一个人在浴盆里抱着腿,开着热水。我开始想耗子哥了。我很想去他的地下室看看,很想再把他的书拿出来温习一下,很想让他再装一回我家亲戚,骗一下老师,很想和他再去吃一次火锅,哪怕全部吃肉都好。我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金盆洗手”几个字,挥之不去。可是我始终理解不了,耗子哥为什么要在自己最顺风顺水的时候金盆洗手?可能在我心里,耗子哥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今自己在这行里折腾,我总希望他能给我个建议,哪怕是骂我几句,我或许都能更加安心。
我泡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缸里出来。我想了很多,或许很多时候该面对的只有去面对,逃避不了。我把钱存了两个折子,一张折子一万块,就算和米头儿合作失败,我不行了,至少还有点安慰,留给他俩。
把这两个蹲在网吧的家伙揪出来的时候,我说:“拿着,一人一万,还有,我的钱全部在床下面靠外的床腿里。老子花了不少工夫才掏空,要是这一趟……”
小先一把把折子塞进了我手里,“珉哥,说什么呢,兄弟伙儿啥子时候分开过?!要死也死一起!”
罗璇笑嘻嘻地说:“那个……珉哥,我没小先哥觉悟高,钱我就笑纳了。不过呢,要是去挖坟,我肯定是要去的!我咋就那么喜欢刀女呢?珉哥,你说我要学刀,拿把开山刀和刀女PK,我能赢不?”
本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儿,现在被他搞得有点好笑了。我说:“你就梦吧!这折子有密码,等我打算……金盆洗手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现在就让你们糟蹋掉,那不等于我这条命白白赌上了?”
回到新都,我们先把1000块花完了。第二天,我们去看了李昭,果然,他的头发掉得很严重,整个脑袋感觉都像是斑秃了。本来算是帅气的李昭,此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儿了。他在宿舍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就在脑袋上盖了块毛巾,身上披着薄被子,正在看英语书。他见我进来,正要坐起来。我赶忙按住他,问:“情况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