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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看看是部连包装盒都没拆开的电话,就接了过去。刀女说:“老爷子说得没错哦!他走的时候交代我,这电话是他送你的一个额外的礼物,你可以用这个电话跟他联络!喂,我们走!”
她拍了拍司机,车子一溜烟地走了。我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背包,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小先和罗璇跟了过来,“珉哥,那越野车咋回事儿?我和小先找了半天家伙什儿,打算砸车呢,亏得车跑得快!哼!”
我看看左右,“走!咱们回去说!”
回到出租屋里,我把和老头子的事儿对他们说了一遍,大家都沉默下来。我对他们说:“我呢,决定再做一次了!这个事儿拖了大半年的,也总得有个头儿,你们怎么看?”
小先说:“珉哥,帮吧!毕竟是你祖师爷,于情于理,咱都得帮一把!”
罗璇说:“先哥,你说这老小子万一把大坟挖了,回过头来骗咱们,咱们还得给人数钱,帮贼人的子孙造孽啊!”
我想了想,“小先,你下午动身去一趟皇坟坡,看看大坟有没有被挖过。如果没被挖,你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就应了这差事!”
小先点点头。我接着说:“我这儿有十万,你们每人四万,别存卡里,回头带回家,几年以后再拿出来用!剩下两万,咱们就当这次的活动经费和这几天的花销了!罗璇,你去一趟成都,在成都找个酒店。不要太贵,不过最好在市中心,咱们在新都,什么都不方便!你们每人先拿一千,快去吧!”
小先和罗璇很快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我拆开手机摆弄了半天,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但是未署名。我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转念一想,这老小子不是爱让人等吗,那好,咱今天也让他等等。我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开始呼呼睡觉,起床后,直奔饭馆要了两个菜,吃了个饱。饭间,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爷爷听见我的声音很高兴,问了问我考试的情况,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和爷爷通电话虽说要小心,怕哪句不对就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但是只要一讲学校的事儿,他就是听不懂,也会很高兴地呵呵直笑。我和他说了老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接着,我又给各位亲戚都挂了个电话。叔叔正在家里陪大猫,据说大猫冬季发情了,正在到处找狼青交配。二叔换了一辆车,据说就差住车里了。小舅正在和狐朋狗友们厮混,据说前些日子喝进了医院里。老爸的公司现在经营得不错,老妈仍三点一线地当着她的老师。这温馨的一刻总让人感觉十分惬意,让我有一种暖冬的感觉。要是搁在以前,我早就订飞机票,打算回家吃肉喝酒了,可是如今,还得在这儿待一段日子。
我一个人溜进了酒吧,以前觉得很好玩的地方,如今没了小先和罗璇,怎么感觉如此无聊?我看着学校出来打工的女生坐在那里,拿把吉他,唱着不知名的曲子,只觉得每一口啤酒都索然无味。我干脆租了两盘碟片,回到出租屋,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罗璇说:“珉哥,我找了个好地方,出门拐弯走两个街就是春熙路。我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我跑到纱舞吧,跳了一个晚上,哇哈哈哈,没意思透顶了。你啥时候过来?”
我笑骂道:“你没事干,跑什么纱舞,老实待着。我把这儿收拾一下,下午就过来!对了,打电话问问哪儿洗桑拿好,我们晚点过去!对了,纱舞那种地方少去,一个大老爷们,整得跟个发春的猫儿一般,丢人!”
挂了电话,我收拾了起来。我把钱藏好,整理好一些物品,就接到了小先的电话。小先说:“珉哥,我早晨就绕皇坟坡,绕到现在了。我估计,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没来过,除了咱挖的那几个盗洞,连石头都没变!”
我挂了电话,背上背包,往成都赶去。
成都比起新都似乎要暖和些,走几步汗就下来了,实在受不了的就是手脚冰凉。我找到了罗璇说的地方,先去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空调房里,拿起新电话拨了过去。
一接起来,那头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徒孙对我不薄啊!我还想着你会在晚上一两点的时候打过来呢!”
我笑了一下,“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我尽力而为,帮不帮得成,我都是最后一次和你们合作!”
对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你们年纪相仿,很多话好说!那我这就拜托你了!”
我想了想,突然一个坏坏的念头油然而生。我说:“祖师爷,我这带徒弟可是要收费的!你看这个价……”
对方突然话锋一转,怒骂道:“蹬鼻子上脸了啊你,找个机会想黑老子!”
我马上说:“祖师爷,你看啊,你要学会投资!现在小成本进入,大利润在后面。哪天你要是真洗手了,指点你孙儿干,也是人间一大快事!我不多要,二十万!”
“放屁!老子一分都不给!”
我马上说:“我没说完,本来要二十万!你是祖师爷,我给你低点,十五万!真最低价了!这买卖,我跟耗子哥都花了不少,怎么也得让徒孙赚点啊!唉,好吧,十万,最低了!我这儿也有兄弟要张口吃饭!我把我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听好了,毫无保留地传授了。祖师爷,你可不能小气啊!”
我像连珠炮一样,根本没给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罗璇在一旁听着,笑到了地上。对方沉思了一下,“好吧!唉,也算我这个祖师爷给徒孙的见面礼吧!”
我赶忙说:“祖师爷在上,徒孙这儿有礼了!对了,那个钱你看能不能这次见面先付了!我这……缺钱啊!”
我估计老爷子胡子都要气歪了。只听那边咆哮道:“你事儿没办成,钱倒先收上了,不行,不行!”
我说:“祖师爷,我都说了,最后一次合作啊!这次分开,再见面我估计得去皇坟坡那种地方见您了!要是您不给,我跟谁要去?!总不能把您的坟……啊,对了,我要现金,不要卡!取来取去的,容易出危险!”
“你放屁!越说越离谱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行了!后天我给你电话。你准备一下,再联系!”
“哦,别忘了我的报酬啊!我会很卖力的!”
挂了电话,我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罗璇从地上爬起来,“珉哥,这个辈分我咋搞不懂呢,你看,你的祖师爷要你帮着带他的孙儿,他孙儿要叫你师父,你又要叫他爷叫祖师爷,你说这怎么算?!”
我一笑,“哦,现在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过得了这一关。你当带徒弟好带啊?我把你们两个都没带出来,这会儿又缠上一个!”
说到这儿,我面色凝重起来。真的要带吗?如果带出了个兴趣,回去他跟他爷爷随便学几招,这辈子怕是都有的坟挖了,若是这小子心眼坏点,那不是要……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
傍晚时,小先也回来了。我们去洗了个桑拿,又找了个酒吧,要了一瓶红酒,装腔作势地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人叫我去逛春熙路,我没去,在屋里将备用的装备整理了一下,就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想,明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就在我昏昏沉沉中,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了我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问了我几个人一同去,就挂了。
我开始寻思起来这个活儿到底该怎么干好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来,“需要的装备都准备好了,我的乖孙儿就交给你了!有一点,就算是教不会,也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果是教他东西,你怎么教我都不管,我把刀娃儿也给你用!”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听了,就觉得有点火大,要保证安全,还要教会东西,这怎么个教法?!突然,我灵机一动,或许……嗯,可以这样,或许也是件好事。
第二天早晨,我叫醒了小先和罗璇,到春熙路的龙抄手大吃了一顿,然后直奔见面的地点。我们等了一会儿,上次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我面前。开车的是个陌生人,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话,只是彼此默默地抽着烟。车一直开到了塔子山公园附近,才停了下来。陌生人冲我们说了句:“到了,下车!”
我看看四周,连个车的影子都没有,疑惑地下了车。陌生人开着车,一溜烟地掉头跑了。我们等了一会儿,冻得够呛,可是还是没有车的影子。我正要给老头子打电话,背后老远传来一声喇叭声。我回头一看,居然依然是那辆伪装过送殡车的依维柯。
我们三个被冻成猴一般地上了车。罗璇一上车就骂道:“哎,你们可以啊,约我们还迟到?!差点把老子冻死!”
我仔细一看,车上的人依然是上次那波人,只不过多了个少年。少年染了一头黄发,倒也生得眉清目秀,不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公子哥,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看来是被宠坏了。他穿得很潮,戴了个快跟脸一般大小的耳麦,听得正起劲儿。
上次打电话那小子说:“我们接他去了,他收拾得慢……”
我话还没听完,就撑着椅背,晃到这小子跟前,一把摘下他的耳麦。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一看居然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我,马上怒道:“你做啥子?!耳机还我!”
我笑了一下,朝后看了一眼,冲小先和罗璇挑挑眉。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踹在这小子身上。小伙儿没提防,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脚。
罗璇眼贼,看见我开始打人,马上热血沸腾起来,一把扶住我,从我腰间插过一脚,也重重地踹在了这小子身上。小伙子痛得哀号了起来。刀女看见后,喊了句:“珉儿,你干吗?!”
我抬起拳头,冲着卧倒的小伙子后背就是一下。我一边擂着,一边说:“你管我!老子教徒弟!怎么着?有本事你带啊!”
几下弄下去,我觉得身上有了一丝热气。我说:“把这小子给我架起来!”
小先和罗璇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坐到了最后一排。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小伙子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回去告诉我爷爷,告诉我爸爸,你死定了!”
我哈哈大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我叫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叫师父,从今儿起,你就这么叫!”
小伙子:“师父?”
罗璇突然在他头上拍了一把,“就是你师父!懂了没?”
小伙子吼道:“别打我的头!”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小子没吃饱!兄弟伙儿,伺候着,别打坏了!”说罢,转身往车厢前面走去。
我一屁股坐到了那放着装备的棺材上,冲着正往这儿张望的刀女说:“那个……咱祖师爷有没有什么东西交给我的?!”
刀女怒道:“没有!你别给人打坏了!”
我“哦”了一声,冲司机喊了一声:“停车!咱走了,不伺候了!”
我等了一会儿,车没有停下。我盯着刀女,大喊一声:“小先、罗璇,你们没吃饭吗?打人会不会用力?!”
话音未落,刀女喊了句:“住手,别打了!”说着盯着我,“老爷子说了,你干得好了!钱自然从我这儿给你,如果干得不好,你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我听完,冲后面又大喊了一句:“兄弟们,下手重点儿!这小子一会儿丢棺材里埋了!”
尽管最后一排施展不开,但是我依然能听到那小子的惨叫。罗璇一边打,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