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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一旁的罗璇,一把抄起背包,取出一管定向炸药,塞进了盗洞里。几秒钟后,地面轻微地一震,我又跌倒在地,眼前一阵模糊。盗洞口冒出了一阵淡红的烟雾,罗璇随即抄起了兵工铲……我努力地睁了睁眼睛,望向小先。我看见刀女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地上,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小先好像在移动刀女,我喃喃地说:“要……做人工呼吸!胸……部重压!”
我努力地往前挪了一步,脚踝痛得钻心,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我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漂了起来,身边红红的一片,我想要躲开这红色的东西,这东西却像个魔鬼一般,纠缠在我的四周。突然,我看见了这红斑就像潮水一般,扑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整个脸一阵冰凉,缓缓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罗璇正将我搂在怀里。我眼前还是有些模糊,不知是刚才晕的,还是夜晚看不清。我喃喃地说了句:“水……”
罗璇激动地叫了一声,“珉……珉哥,你醒了?!我……哦,水!”
他拿过一瓶纯净水,轻轻地倒进了我的嘴里。或许是因为他紧张,水倒快了,我一下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这抽动了我的全身,我感觉手如同着了火一般,被砸的脚踝此时也已经肿了。我缓了一口气,感觉好了一些,一下想起小先和刀女,忙问:“喂,小先咋样了?”
罗璇扶起我,“他……他……”
我愣了一下,挣扎着坐起来。黑暗中,我盯着罗璇,急切地问:“他咋啦?”
罗璇说:“他……救起刀女,自己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
我一把推开他,“大爷的!先救他啊,你管我做什么?!”
罗璇哭丧个脸,“我……哦,刀女醒了!”
这算让我稍微心安了一点。我看看周围,感觉我们已经离开盗洞至少有五十多米了,我正躺在一处较干的草坪旁。我忙问:“小先呢?”
罗璇说:“在……在那边!三……三个人太重了,我……搬不了那么远!”
我挣扎着站起来,眼前不断地在冒着金星。我晃晃脑袋,觉得它无比沉重。我说:“快……快带我去小先跟前!”
罗璇扶着我,往回走了二十多米。这二十多米走了我一身的汗。我看到小先正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犹如一个死人,刀女正靠在他的身边,埋着头。刀女的脚前有样物件,在黑暗里也闪着一丝冷峻的光,这就是她从坟里带出的东西。
我一个疾走,凑到小先身边,试了试鼻息,呼吸还是很稳。我一把搂住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如果当初我没有拿那个包,或许大家现在都平平安安的,就是那该死的背包,不,是该死的刀女!
我轻轻地推了推小先,“小先,小先,你咋样?”
小先没有反应,我用力地掐着他的人中穴。刀女抬起头看看我,淡淡地说:“我试过了!没用的!”
这句话一下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指着刀女,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刀女也看着我。好一会儿,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配说话!我告诉你,我兄弟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俩没完!”
我转过头,“罗璇,拿水来!快!”
罗璇递过纯净水。我接过水,用牙咬开盖子,一点一点地喂进了小先的嘴里,可是水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了出来。失去知觉的人就是这个反应。我用力地揉了揉小先,喊道:“小先,小先,你他妈的给我醒来!别吓我啊,小先!”
泪顺着眼角就这么滑落了下来,夜风吹在脸上,似乎都快要结成了冰。我冲着浓雾弥漫的天空大喊了一声¨。w。é。n。 。r。é。n。 。s。h。ū。 。w。ū。¨。,心里懊悔极了。关键时刻,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就是我对自己太过于自信的下场,我……罗璇找来一些柴火,点着了。我打算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将所有东西就近掩埋,做好标记,等伤势好了再回来取。我一边烤着火,一边将在坟底里的事儿一件一件地反思起来。那天灯,那马蹄金,再到那堆倒在自来石前的骷髅,接着是六具棺材和里面的蜡尸,最后是那红斑,我感觉,现在让小先无法醒来的应该就是那不断蔓延的红斑。
罗璇恢复得很快。我对他说:“璇儿,你从包里找个钢钎,去把我的鞋子和衣服挑过来!注意,手千万不要挨着,如果钢钎有一点点变化,马上丢掉。对了,记住,探灯千万不要离开钢钎!过去的路上小心一点,发现地上有红色,马上回来!”
罗璇点点头去了。我给火堆添柴的当儿,他挑着两样东西回来了。我急切地说:“快,我看看钢钎!”
钢钎还是好好的。我马上又说:“对了,你去把刀女的呼吸面具也给我挑过来!”
从这点上说,那红斑没有扩散,也许就说明它至少不能通过铁器扩散。我用个树枝将我的陆战靴挑了起来,本来打算仔细地找找有没有红斑,可是却吓了一跳。我的陆战靴已经被腐蚀了,厚厚的鞋底子,一半坑坑洼洼的,鞋面上的黑色皮质用树枝一戳就透了,我的防水服更是布满了窟窿眼儿。乖乖,这是什么鬼东西?!罗璇挑着刀女的呼吸面具,飞快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道:“珉哥,珉哥,这还有一块!快!”
刀女的呼吸面具是全包式的,当时她倒在地上,脸部朝下。我记得很清楚,我扶起她的时候,她全身软绵绵的。我看了看呼吸面具,正面的玻璃上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不过,说是腐蚀,倒不如说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似的。残留的那一块正是鼻息处的一个折面。罗璇看了看,“不对啊!刚才还有一大块来着!咋我跑过来,就剩下这么点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还在缩小的一块儿,往火堆旁靠了靠,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这好像……是某种藻类,也可能是菌类,这……它……怎么又在变了?我的天,它在渗出一些液体,先是一些白色的液体,附在呼吸面具的表面。不出半支烟的工夫,那残存的鼻息那一部分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我失声大叫:“啊?!大家都小心,这东西……又活了!”
我有些惊恐,可是没动。我大脑在飞快地转动,在想,这是不是诅咒,是不是挨近它的人都会让它复苏?我的天,这……不!不可能是诅咒!这红斑还在扩大,它渗出的不明液体依然在扩大覆盖范围,我甚至隐隐地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子恶臭漂了过来。我很想一把把它甩出去,但是不知道这么干会不会危及我们正待的这块地方。万一它要是一下过来了,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我……等等,刚才罗璇挑过来的时候,它是在变小,但靠近我后,它就开始变化了。我大喊一声:“罗璇,快过来!你拿着!快!”
罗璇一下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在手里。我大喊一声:“快!离开两米远!仔细听我的口令,一旦这东西附在了树枝上,就把它丢了,越远越好!”
罗璇手有些抖,慢慢地退出了一些距离。我紧张地看着他手里的树枝,拧亮探灯,以便看得更清楚些。红斑似乎瞬间就没了生机,还没来得及接触到树枝,就慢慢地褪去了红色,变成了一些透明的液体。这真邪门了,难道真的是……我们三个被诅咒了?我的心里不禁一下想起了埃及图坦卡门的诅咒,心一下掉到了谷底。
我问了一句:“璇儿,那……那东西有没有再生长?”
罗璇看了半天,“珉哥,没……没有!就……就是太臭了,我快吐了!”
的确是臭,我站在这里都闻到了。刀女突然惊叫一声:“小先!”
我猛地回头,看见小先全身有些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渗了出来。我的天,这是代表严重了,这……这是诅咒!
不对!不可能!这千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现在还有效?!科学,科学!我灵机一动,对罗璇说:“罗璇,你别动,我过来!我靠近的时候,这东西要是生长,你就接着往后退!听我口令!”
我一手握着洛阳铲,撑起身体,然后一摇一晃地往罗璇靠了上去。我的探灯一直没有离开刀女的呼吸面具。一步,两步,三步,我走得异常缓慢,心也在怦怦跳着。我有无数种设想,一旦那东西再生长,就代表我身上肯定有什么非常吸引这东西的。我又想起了美国的科幻片,会不会我们三个身上附着了这古怪的物种的母体,这红斑是载体,见了母体就蠢蠢欲动?如果是那样,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靠了上去,近了,更近了,那红斑依然在消退。我走到罗璇跟前,一把握住罗璇的手,忍着恶臭,再次细看了起来。这东西依然在消退,我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说……根本没什么诅咒,我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回头看看躺在火堆边的小先和在一旁照顾小先的刀女,突然间,那堆篝火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是……我一把挑起刀女的呼吸面具,一瘸一拐地往火堆边上靠。果然是这样,一靠近我刚才的位置,那东西马上就会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接着甚至可以听见这红斑“咔嚓咔嚓”地“吃”着呼吸面具的声音。我赶忙将其移开火堆,那红斑就立刻开始消减。是温度!温度是这红斑生长的一个必要条件。对了,当时刀女的防水服里面没穿多少衣服,小先帮着把她扒光了,她自身温度一降下来,立马会好。而小先一直在给她施救,体温肯定会升得异常之快,所以会晕过去。我是自己脱光了衣服,接着晕过去了,心率降低,自然全身温度也就降下来了,所以我也能得以安全。
我看到小先此时正汗如雨下,当机立断,冲刀女大喊一声:“刀女,快!把小先拉开,离开那篝火!把他衣服扒光,快!”
我将东西又递给罗璇,然后丢掉洛阳铲,一个跨步扑倒在小先跟前。我一把拉住他的裤腰带,将他用力地往火堆外拖。我见罗璇想过来帮忙,立刻冲他喊:“璇儿,你别动!我这边和刀女就可以,你千万别过来!”
我们两人一残一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先拖到一处水泡子前。我一把拉开小先的衣服,手忙脚乱地脱起了他的衣服。刀女愣在一旁,我说:“大爷的,快来帮忙啊!愣着干吗啊,大晚上的你能看见个啥?!”
刀女这才反应过来,帮着把小先脱了个精光。我用小先的衣服蘸了蘸水泡子里的淤水,再蹭到了他身上,反复几下后,我脱下我的外套,在小先身旁死命地扇了起来。我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小先别有事啊,大哥错了!
刀女刚要上前扶起小先,我大喊一声:“别动,想救他就赶快扇风!你再给他身上弄点水,快!”
我话音未落,小先突然哇地张开口,吐了起来。我看到他吐出的东西基本都是液体,中午吃的食物荡然无存。呕吐物散发着一种令人恶心的刺鼻味道,我捂着鼻子都能感觉这味道直冲我脑门子。我扛着小先又往前挪了好几米,小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呕吐了,脸色也好了很多,但是我看得出,他现在异常虚弱,那紧锁的眉头,不时滚动的喉结,让我看了极其揪心。
罗璇也跑了过来。我喊道:“你咋过来了?”
罗璇说:“珉哥,那东西死光光了,呼吸面具上连味道都没有了。我本来想烧掉,就怕那东西又活过来,就把它甩出去了。以我的力度,甩出去至少有个十几米了!啊,先哥,他咋……”
我将伤腿放平,坐在一处草坪上,“